第34章 七回:長鬥力竭險遭害,(1)
話說楊銘正和“太行雙雄”鬥得勝負難分之時,忽然看到小桃村火起,不禁又急又怒,黃超哈哈笑道:“你不用多想了,那個村子已經被燒掉了。”楊銘道:“你說什麽?”熊滿道:“我們的徒兒剛才已經把那個村子給燒光了,這個村子和附近的大片土地都是李家堡的了,你以為你鬥得過李家堡嗎?”楊銘道:“那些村民呢,他們怎麽樣了?”熊滿道:“還能怎麽樣,想反抗的就死。”楊銘又驚又怒,喝道:“你們這幫奸賊,我饒不了你們!”大喝一聲,傾全力而戰,刀光暴長,黃超、熊滿各自一驚,退出一步,楊銘趁機展開“飛燕傳林”身法,從刀刃中溜出,展開輕功,直奔小桃村,黃超叫道:“哪裏逃?”和熊滿一起追了上去。
王錦也曾指點楊銘輕功秘訣,楊銘腳步大開,如蜻蜓點水般飛躍,一下子就把黃、熊二人甩在後面。楊銘跑到小桃村,只見火光一片,正刮刮雜雜的燒得正旺,地上血跡斑駁,左一個屍體,右一個屍體,有些是村民,有些是李家堡的堡丁。楊銘大驚,叫道:“老丈!老丈!”直跑到許老漢家,只見許老漢正躺在地上,身上一個三四寸長的傷口,正淌着血,顯然是被人刺了一刀。楊銘心中一驚,急忙走過去扶起他道:“老丈,老丈,你怎麽了?”許老漢抽搐了幾下,張開了眼睛,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楊銘心中悲痛,道:“許老丈,是我害了你們,我不該放了那個家夥的,我不該走的。”許老漢道:“小夥子,我們不怪你,你不必自責,你說的沒錯,我們應該遷走的,在這裏早晚都會被李家堡的人害死。”楊銘道:“不,不,都是我的錯,也許我就不應該來這裏的。”許老漢道:“小夥子,你記着,行俠仗義的事是永遠值得去做的,不要因為犧牲了一兩個人而放棄了正義的心。我們都很感激你替我們出了口惡氣,我們剛才也殺死了他們好幾個狗腿子,窩囊了那麽久,我們也不算白活了。”許老漢說完,雙眼一閉,已經氣絕。楊銘大恸,大叫數聲,欲哭無淚。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正是李凱晨的,楊銘眼中噴火,肺都要氣炸了,提刀就朝笑聲的方向奔去。
只見李凱晨和幾個堡丁在一堆火光前大笑,楊銘怒火三丈,大喝一聲,跳了出來,道:“奸賊,哪裏走!”李凱晨看到楊銘,吃驚的道:“你......你......”楊銘怒喝道:“奸賊,還他們命來!”一躍而起,一刀砍下,如同老鷹捕食一般,李凱晨大駭,急忙把身邊一個堡丁往前一推,自己趁機逃跑,可憐那個堡丁被楊銘一刀砍死,做了個替死鬼。其餘幾個堡丁紛紛砍了過來,楊銘揮刀亂砍,手下絲毫不留情,一下子就把他們砍得斷手殘腳。再看李凱晨已經跑出十幾丈遠,楊銘提氣直追,幾步趕上,楊銘提刀就要砍落,李凱晨大駭道:“吾命休矣!”忽然黃超從側邊殺出,大喝道:“住手!”“當”的一聲擋住楊銘這一刀,楊銘怒道:“你們這兩個為虎作伥,也不可饒恕,今番一并把你們殺了!”火光之中,楊銘和黃超、熊滿大戰起來,楊銘此時怒不可遏,出手又快又恨,招招都是取他們要害之處,刀片撞擊聲不絕于耳,黃超道:“臭小子,發起瘋來還真有及下子。”楊銘大喝一聲,一刀砍落,熊滿急忙橫刀一架,只聽“嗤”的一聲,楊銘手中的道居然被反削去一截,他們二人的彎刀乃是精鋼所制,楊銘手中的一把普通樸刀怎麽能奈何得了。
熊滿哈哈大笑,雙彎刀連揮,與黃超二人相互配合,那“四星刀法”如一堵銅牆般把楊銘圍在中間,楊銘靠着一把斷刀與他們奮力相抗,居然鬥了一百多招。楊銘雖然武功不弱,也頗具武學天賦,可終究是內力不夠,又無法破圍,愈打愈險,此時的他揮汗如雨,漸漸不敵了。黃超看出楊銘氣力不支,笑道:“臭小子,這回你死定了!”楊銘大喝一聲,一刀猛砍,黃超雙刀一架,道:“怎麽,還在做垂死掙紮嗎?”楊銘這一刀用盡力氣,招式用老,還來不及抽身,熊滿趁機從後面攻來,楊銘大驚之下急忙閃避,終究是晚了,後背還是中了一刀,被劃出一道五六寸的傷口,鮮血沾濕了大片衣裳。此時的楊銘像一頭受傷的猛獸,只在瘋狂的反撲,不多時,他身上又中了幾刀,渾身血跡斑斑,情況越來越危急。黃超與熊滿萬料不到楊銘如此的頑強,他們自己都打得心中暗暗吃驚了。
此時的楊銘仍在做困獸之鬥,他怒火攻心,只想殺了這兩人,全然不顧性命之危,一把刀只剩下一半長,刀刃上到處是缺口,就像犬牙一般,楊銘發狠又與他們鬥了十幾招,身上中了十幾處刀傷,猶如血人一般,連黃超、熊滿都打得心驚了,黃超閃過楊銘一刀,道:“喂,你真的不要命了麽?”一角踢在楊銘小腹上,楊銘疼得大叫一聲,被踢出一丈遠。他這一倒下,好不容易才爬起來,氣喘如牛,汗如雨下,猛覺渾身酸痛,再也使不出力氣來了,只能站在那裏喘氣。熊滿也看出楊銘沒有力氣了,笑道:“你看,他沒力氣了,只能坐以待斃了。”黃超道:“這個小子好倔,以後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的。”熊滿笑道:“那就殺了他。”兩個人晃着刀向楊銘走來,楊銘凝身不動,暗暗提起最後一絲力氣,只待他們走近了就猛的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