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的抵觸震住,看着她因自己而變得慘白的臉色,急得眼睛發紅,快要哭。

俊顏一片暗沉,眸底聚集的光随即破碎,漾出一片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惡不惡心,我不會跟你走的,你放開我啊.....”林聽是激動的,情急中用腳踢,用包打,費盡力氣的擺脫束縛,好似抓住自己的不是親人,是猛獸。

緊緊禁锢自己的手終于松開,她第一時間落荒而逃,至于林之易松手時的那句“對不起”,她無暇顧及,也沒有聽見。

匆忙攔車離開的她,自然也不會回頭看,被甩在後面紋絲不動地的男人是何表情。

.....

日子一天天過着,林之易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同樣與她保持距離的還有那晚說會成全她的鐘斯年。

他還是工作結束就回家,但他們之間的交集卻少得只剩下早晚兩餐,每日夜跑,而像之前那樣的拌嘴,或偶爾的肢體觸碰,再沒發生過。

她在家的時候,他大多都是待在書房或卧室,即便偶爾在客廳兜留也極少與她聊天,除非她犯了錯誤,挨訓斥。

他們漸漸變成了像他跟王嬸那樣的純雇傭關系。

這一切,從壓抑到習慣,林聽只用了三天時間,雖然在後面的每一天裏她都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敲開他的書房,給他送杯咖啡,或是泡杯茶,但也僅限于想想而已。

或許是因為工作辛苦,又或是夜跑太累,林聽的睡眠比之前好了很多,連帶着産生幻覺的次數都直線下降。

工作還算順利,人際勉勉強強,生活足夠平靜,她想,就這樣走到曲終人散也還不錯,直到某個周末的下午,她獨自帶着卡卡去寵物美容超市......

- - - 題外話 - - -

不好意思,更晚了

Advertisement

☆、50.050:不知所蹤

鐘斯年接到下屬打來電話時,他正在警局跟警方讨論一件已連續三年的女性兇殺案,聽完電話那邊的話,他臉色丕變,倏然起身,只問了兩個字,“在哪?”

“人民路.......”對方報上具體地址又報進展,“已經第一時間調了附近監控,确定是被一輛黑色小轎車強行帶走,大衆普通車型,未挂車牌,目前.....已經消失在監控範圍內,不知所蹤。”

“繼續找。”罕見的盛怒,結束通話看向神情嚴肅的一衆警察,“家裏有人失蹤,疑似被綁架,我需要警方的幫助。”

倘若需要大面積搜查,有警察在會方便很多。

與警方交涉完畢,直奔事發現場,向暗中跟着林聽的保镖了解詳細情形,仔細研究監控裏林聽被帶的畫面,同時部署找人路線,随後自己親自上門尋找現有的可疑對象。

期間給她打了幾通電話,得到的結果都是無法接通。

如果事實真像他想的那樣,還算好,如果不是......

早對這類事件司空見慣的他,第一次不敢往下想。

.....

林聽恢複清醒已是晚上,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的空間,無法判定自己所在何處,只知自己正被五花大綁着。

她記得,她是在跟卡卡沿街遛彎時突然被人強行拖上車的。

車開時她還看見卡卡跟在車後拼命追趕,那麽現在,卡卡在哪?

動了動,試圖掙脫束縛,無果,心中又急又怕,又不敢呼叫,擔心會把綁架自己的人引來。

以前只在網上看過當街搶孩子,搶女人的新聞,從沒真正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強行買賣器官,逼良為C等,各種不好的猜測湧進腦海,恐懼感升至巅峰。

有那麽瞬間她甚至會想,寧願帶走自己的是林之易,那樣至少不會有缺腎少肺的危險。

但也只是一瞬的想法而已。

想辦法自救才是她現在的首要任務。

可是,生活畢竟不是影視劇,電影裏被綁架者輕輕松松就能掙脫掉的麻繩,到了她這,把手腕扭脫皮都沒有半點效果。

急得要命,害怕得要死,痛得想哭,但又都必須忍着,也只能忍着。

寂靜中突然響起一陣聲響。

心瞬間被提到最高,杏眸死死盯着聲音來源方向,呼吸都不敢放肆。

“咔吱。”在門開瞬間,她果斷閉上眼睛,垂下腦袋,繼續裝昏迷,希望可以拖延時間。

“啪”有人開了燈,接着是朝她走來的腳步聲,噠噠噠,最為明顯的是高跟鞋踩到地上的聲音。

被反綁在椅後的雙手緊握成拳,摳着掌心,以痛逼着自己保持鎮定。

腳步聲停止,頭頂傳來一道女聲,“她這是怎麽了?”

- - - 題外話 - - -

想說點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還是晚安吧

☆、51.051:淩楚翹

“在車上掙得厲害,總想呼救,沒辦法就給弄了點迷—藥,量不多,應該快要清醒了。”答話的是個男人,林聽聽得出來,是硬拖自己上車的其中一人。

“你們就是這樣替我請人的?”女人扶着額頭,有些不悅,“兩個大男人,還對人家動粗了?”

白淨的臉上緋紅一片,手掌印看着格外顯眼。

“是小小姐讓我們......”教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女人不耐煩的打斷,“是不是她讓你們把人弄死你們也聽?”

完好無損的帶來,再完好無損的送回去,都聽不懂還是怎麽樣?

下手前就不會想想後果?

女人越發不耐煩的,“都給我出去等,杵在這裏我看着心煩。”

又是一陣腳步聲,開門,關門......

房裏很快只剩下兩個女人,一個被綁坐着,一個蹙眉站着。

不說話,靜得連對方輕緩的呼吸都能聽見。

林聽摸不準她想做什麽,只能繼續裝死,拖延時間,暗暗祈禱會有人發現她不見了,能夠幫忙報個警。

許久,聽到女人拉了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可沒到一分鐘又起來。

這次是走到她身後。

眼睛是閉着的,觸覺,聽覺都相較以往靈敏一些。

心裏一緊張,手指不自覺的就又緊了緊,可一瞬卻又愣住了。

她在幫她松綁......

從手到身,到腳.....

“我知道你很早就醒了,現在可以不用再裝了,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女人說着起身,又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林聽心裏一動,但還是警惕的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又聽她說,“我叫淩楚翹,是鐘斯年的......”頓了頓,找了個比較貼近的形容語,“準備要結婚的對象。”

林聽一滞,杏眸睜開,入眼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說,原來他女朋友是長這樣的。

她沒有說話,也做不到對綁架自己的人笑臉相迎,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準老板娘也不例外。

暗沉着臉,靜靜地等她繼續往下說。

淩楚翹看着她被打得有些隆起的臉蛋,歉意的,“我本意只是請你過來聊聊天,不料手下的人會錯了意,對你造成了傷害,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希望你別往心裏去。”

呵!

“淩小姐請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找她,卻偏要采取綁架這種方式,耳光輪了,藥下了,現在道個歉,就想要她不往心裏去,還真做不到。

更何況,她也只是想她息事寧人,不把事情鬧開而已。

“采用這種方式是想要給你個下馬威,小教訓。”淩楚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但并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因為我還不想為你的事跟斯年鬧矛盾。”

☆、52.052:只要你肯跟他斷絕關系

林聽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這麽坦白,但轉念一想又能理解,人家這是底氣足,不屑于對她編造借口。

“卡卡呢?”你讓人把我綁來後有沒有讓人回去找它?”她一醒來就想到卡卡,現在确定自己暫時不會再受到傷害,她最擔心的就是卡卡。

若大城市,沒有人看管,狗狗很容易走丢,也很容易出意外,更何況它還追着車子跑了一大段路程,要真出什麽事,或找不回來......

別的暫且不論,單就鐘斯年投注在它身上的愛心跟財力,把她賣了都不一定賠得起。

“卡卡?”淩楚翹有些懵,想了一會還是不确定,“你說的是經常被你帶着遛彎的哪條狗?它今下午也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有找。

“它是鐘先生最重視的愛寵。”林聽氣急,但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只是稍微的刺了一下,“作為鐘先生的未婚妻,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卡卡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或許不會因為你的人抽了我幾個耳光就跟你怎麽樣,但換做卡卡就不一定了。”

淩楚翹看着她,明知對方是在暗諷自己作為女主人卻不知道那條狗的重要性,但她就是無言以對,因為她确實是一無所知。

“我會讓人去找。”撩一把垂在胸前的大波浪,心虛過後還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我們現在先談談你跟斯年的問題。”

林聽立刻解釋,“我們就只是單純的老板跟員工的關系。”

解釋來得越是急切,就越容易讓人當做掩飾。

淩楚翹現在就是這種思想。

扯唇不屑的冷笑一聲,強勢的,“我不管你們今天之前是什麽關系,我只管今天以後,我希望你搬出南風別墅,徹底跟他斷絕來往。”

這一天終于還是不可避免的來了。

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當下,她以為鐘斯年會跟自己的未婚妻解釋他們的關系,但看淩楚翹今天的表現,他似乎是從來沒有說過?

看着女人明豔的臉龐,林聽忽然生出一種原配抓小三的感覺,很無力,很難堪,也很複雜,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是,也沒有想過要做這個第三者,但就是突然答不上話來,因為她現在不可能跟鐘斯年斷絕來往。

淩楚翹進來時拿了個小手包,此刻當着她的面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支票,像狗血劇裏放的那樣,遞給她,“我知道你現在處境困難,需要錢,這裏是一百萬,足夠你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只要你肯跟他斷絕關系,還有什麽要求,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會同意。”

呵。

這條件還真符合她的需求,夠誘人的。

☆、53.053:不能坐以待斃

可林聽并不覺得心動,她感到的是滿滿的屈辱,就是那種被人剝幹淨,血淋漓的供人觀賞的那種屈辱。

“不好意思。”她沒有收下支票,擡眸坦蕩直接的看着對面的女人,态度堅定,“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跟鐘斯年保持距離,但不會接受你的提議,如果你真想讓我搬出南風,那就請你自己去跟鐘斯年說,只要他開口,我一定不猶豫。”

淩楚翹臉色一沉,心想,他要是同意,我還來找你做什麽?

不過沒關系,她本來也沒有那種一出手就能把人趕走的想法,擡手看了看時間,估摸着某人應該快要找過來了,起身,把支票放在椅子上,垂眸,居高臨下的看着林聽,“支票我給你放在這裏,不管你等下有沒有拿走我都當是你收下了,是去是留,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一周後我們再見。”

說着轉身,擡頭挺胸的往外走。

“喂!”林聽也跟着站起來,跟上去,可剛走幾步就想起候在外面的兩大男人,腳步頓住,“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淩楚翹已經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回頭抛給她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本來是想聊完天就送你回去的,但你剛剛拒絕了我的提議讓我心情很不好,你別着急,等下會有人過來接你的。”

“砰”語畢,門關,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聽盯着緊閉的房門,氣得肝疼,可一轉身看到被放在椅子上的支票,卻又氣不出來了,只覺得心裏打翻了五味雜瓶,嗆得人渾身難受。

可待這些翻滾的情緒都漸漸下沉之後,心中升起一份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還好,綁架自己的不是十惡不赦的大歹徒,還好自己只是被扇幾巴掌而不是被奸,淫,辱,虐。

“嘶.....”擡手摸上被打過的臉頰,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清晰的痛感還是會激起心中的怨憤。

不能坐以待斃,四處尋找可逃之路,可是......

她所在之處就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除了門就只有窗戶可通向外界,而窗戶.....

跳下去不死也會半身不遂。

試了兩把椅子,想硬闖,才剛走到門口就又明智的選擇放棄。

貼門,側耳傾聽外面動靜,許久沒有聲音傳來,眉峰緊蹙,忍不住敲門試探....

再敲,“我想上洗手間。”

沒有動靜,踢門,摔椅,統統都沒有動靜......

“賭一把吧。”深呼吸,拿把椅子以防萬一,大着膽子扭動門把,伴着砰砰直跳的心髒,一點一點慢慢将門推開,終于......

“卧槽!”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林聽覺得自己就是個傻bi。

可當她跨上被放在茶幾上屬于自己的挎包,準備跑路時卻又聽見有響動傳來......

- - - 題外話 - - -

抱歉,今天更晚了,感謝群裏的朋友幫我留言,麽麽

☆、54.054:鐘斯年厲呵,再敢犟下試試

這次是拍門聲。

林聽吓住,無措地四處看看有沒有可充當武器的東西。

“開門!”又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還有男人強勢的命令。

這聲音......

是鐘斯年。

他怎麽來了?

緊繃的心驟然放松,像拉到極致的彈簧,啪的一聲彈了起來。

“再不開我就要撞了。”光聽語氣都能知道他此刻有多急切,多不耐煩。

反應過來,立刻跑過去,先提醒,“我馬上開,你別撞。”後将門打開。

鐘斯年已經擺好要撞門的姿勢,來不及收,門開時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很短暫的。

有那麽瞬間,都有想要擁抱對方的沖動,但又都克制着沒有付諸行動。

忽然而來的心動,瞬間湧起的委屈,心酸酸軟軟的,讓她差點沒忍住落下淚來。

喉嚨艱澀,“你怎麽會來?”

“誰打的你?”

異口不同聲,是她藏不住的小欣喜,大意外,是他未加修飾的怒意,表現在臉上的陰沉可怖。

他能準确找到這裏,自已知道緣由,林聽不想回答他這個光是想起就能讓自己義憤填膺的事。

鐘斯年上前兩步,伸手扒開淩亂散在她臉上她的頭發,冰涼的手指劃過緋紅的臉頰,鳳眸沉沉,聲音克制,“他們還對你做什麽了?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火辣碰上冰涼,如同炎炎夏日碰上冰激淩,舒服得讓人心悸,林聽後退一步,躲開這份誘人沉淪的舒适,伸出被麻繩磨紅破皮的雙手,低低的,“他們還對我用了迷-藥。”

說出來也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就是的單純的不想做白吞黃連的苦菜花。

無心破壞,但也絕不隐瞞實情。

俊臉上的陰郁更濃了些,鳳眸暗沉的朝房內看了幾眼,伸手想牽着她走卻又在觸及她破皮的手腕時轉牽為抱。

突如其來,沒有一絲防備。

林聽驚吓出聲,下意識的攀上他肩膀自保,氣憤的,“鐘斯年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她疼的是臉跟手,腳又沒事,“我自己能走。”

有力的手臂如銅牆鐵壁緊箍着她,無動于衷,只在她掙得厲害時低頭對上她惱怒的臉,眸,低聲厲呵,“再敢犟下試試,信不信我收拾你!”

“你敢?”霸氣回應之後是心虛的閃開眼眸,不忿的,“你們兩口子是組團來虐我的吧。”

什麽嘛,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還擺出一張比她還要生氣的臉色是想要怎麽樣?

越想越生氣,“就是你不注意又不懂得解釋才讓我橫遭此禍,你現在還不吸取教訓,是想等着被你老婆休還是想要她把我虐死啊?”

心有所屬的男人,不要對另一個女人太好,一個會心傷,一個會心動。

這麽淺顯的道理,不信他不知道。

- - - 題外話 - - -

二更完畢,祝大家端午安康

☆、55.055:再惹我生氣我就要吻你了

“林聽。”他叫她,語氣發狠,一邊下樓一邊說,“我養條狗都比養你有良心。”

林聽一滞,“我.....我只是不想引起誤會,破壞你們的感情。”

“我問心無愧,用不着你好心。”還是氣的,下一句從喉骨滑出,“你再惹我生氣我就要吻你了。”

“......”老**,真是煩死人了,“我覺得我很必要提醒你......”

“嗯?”腳步停駐,低頭威懾性的盯着她瞧,抱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暗示性的加大力度。

林聽不敢再說了,杏眸嗔怒的瞪着他,半響扭向一邊,憤憤的哼了一聲。

一點都不專一的男人。

鐘斯年仿若未聞,未見,繼續抱着她往樓下走。

“卡卡也丢了,你找到它了嗎?”這也生氣,那也生氣,說狗總該不會氣了吧?

果然.....

“還在找。”臉色并沒有好一點,但語氣比方才好了些。

林聽愧疚,難過,情緒也低了下來,“對不起......”

“反正我不會說沒關系。”很普通的居民住房,四樓高度沒有電梯,鐘斯年直把她抱到車前才松手。

......

另一邊,淩楚翹坐在電腦前,盯着早已空無一人的樓梯口,嘴唇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大小姐。”身後保镖問她,“接下來怎麽辦?”

緩緩轉身,不答反問,“你們覺得這一回合是我更勝一籌還是她?”

“當然是你。”異口同聲,其中一人又很沒眼力見的補上一句,“她不過是仗着姑爺現在喜歡她,最後勝的肯定是你。”

“姑爺?”淩楚翹細細嚼着這兩個字,輕呵一聲,興致滿滿的,“那我就好好陪他們玩幾把,現在.....”

她盯着兩人,輕啓唇瓣,“你們兩個打一架吧。”

......

鐘斯年上車時就給風自明打了電話,所以等兩人到家時,豐自明已在王嬸的招待下喝完一杯茶。

見到林聽,相比起王嬸的大驚,豐自明則是無語至極,“你十萬火急的召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點小傷?”

他一個外科醫生,每次被叫過來都是看類似于感冒發燒這類屁大的“病”,是不是太過于大材小用了些?

林聽大囧,她其實是阻止過鐘斯年的,只是阻止無效而已,但也沒有豐自明說的十萬火急那麽誇張。

相比起她的難為情,鐘斯年則是理所當然的,“就是無關痛癢才叫你,嚴重點的早送醫院了。”

“......”豐自明捂着胸口,表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他看向林聽,“你是怎麽做到跟他這種人朝夕相處的,嘴那麽壞,還有你這一臉,是被他家暴的嗎?”

“......”鐘斯年頓時臉黑。

☆、56.056:忍很久了

林聽偷瞄了一眼,輕咬下唇,連連點頭,“豐醫生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今天就是被他虐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現在渾身都痛。”

“确定是渾身嗎?”豐自明看向已然臉黑如鐵的鐘斯年,臉上大寫,大哥你們真會玩。

“嗯嗯。”不知死活的林聽還在拼命抹黑,“你都不知道,他脾氣可壞了,一不高興就打我。”

說着還委屈的抹抹眼睛,雖然眼下一滴淚都沒有。

是一時興起,但也是故意的,故意乘着有人在場的時候氣氣他,以出自己這一下午受的罪,也緩解這一路來被他壓迫,威脅得連聲都不敢亂坑的憋屈。

“把藥放下,你可以滾了。”臉黑如鐵的鐘斯年終于出聲。

過去三個月裏,豐自明來給林聽看過幾次不算病的病,所以比較有經驗,感冒,降溫,止痛,腹瀉,各種內服,外用的藥膏也都帶了些,當下聽鐘斯年的,從帶來的藥箱裏找出一支外抹藥膏,遞給她并交代用法用量,然後收拾東西,起身告別。

林聽立刻急了,起身擋在他前面,笑眯眯的,“豐醫生你先別走啊,你幫了我那麽多次我還沒感謝你呢,不如就今晚我給你做夜宵吧。”

怎麽能這麽快就走呢?她才剛剛開始,看鐘斯年的臉色氣得不輕,觀衆要是都散了,那她不就只剩下被收拾的份?

她不想被收拾,只能努力把觀衆留到他氣消以後。

可是....

豐自明拒絕了她,“感謝就不用了,夜宵你煮給斯年慢慢吃,我現在要趕着去約會了。”

約會呀.....

那她還怎麽好意思攔着?

在她呆愣的瞬間,豐自明繞過她身邊,走出客廳,鐘斯年也借機支開王嬸,“王嬸,你去幫我送送自明。”

一下子客廳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林聽瞄瞄他暗沉的臉色,輕咳一聲,“那個....沒什麽事我也回房洗漱搽藥了。”

說着溜之大吉,可才剛走到門口就被身後人攔腰截住.....

鐘斯年轉過她身體,長腿一勾,一踢,關上客廳門,順勢将她推到門上,标準的壁咚姿勢。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林聽還沒從驚呼中回過神來就聽他在附身冷聲發問,“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隔太近了,都不敢呼吸。

只能搖頭。

又聽他低聲,一句一頓的詢問,“我今天怎麽虐待你了?讓你渾身都痛?我脾氣不好?我什麽時候打你了?嗯?”

最後一個尾音刻意挑起,音色you人。

呼吸好近,噴在臉上好熱又好癢。

受不了,只能搖頭,“我錯了,你現在也別打我。”

聲低如蚊,楚楚可憐。

“......”鐘斯年看着臉色更沉了。

- - - 題外話 - - -

二更完畢,還沒加入書架的朋友東東手指戳一下,夠了我們就上架

☆、57.057:男人渣起來是沒有理由的

林聽低頭避開他灼熱的呼吸,雙手攀上他胸前衣服,輕撫讨好,“我剛剛是逗豐醫生玩的,你別當真也別生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認錯态度倒是良好。

可惜,晚了。

“我剛剛抱你下樓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麽?”聲音帶了暗啞,那雙幫他撫平衣服的小手,在他胸前摸啊摸的,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料也好似鑽進心裏,饒得他心癢。

她不是哄着他的嗎,怎麽越哄越近了呢?

林聽有些暈,反應比平時慢了許多,未經思考就順着問了出來,“你說了什麽?”

“我說.....”擡手挑起她快要低到鎖骨的下巴,湊近,低聲誘哄,“你再惹我生氣我就要吻你了。”

“.....”兩秒愣怔,瞬間恢複清醒,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捂住嘴唇。

還是又晚了一點。

鐘斯年先吻住她,大手扣着她腦袋,唇舌由淺入深,輾轉深入,輕咬狠嗜,裏裏外外,翻來覆去占了個盡,直到她掙紮的身子漸漸在他懷裏癱軟,直到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需要狠狠把她身體按進自己懷裏才能舒緩那些欲望。

末了,擡手暧昧的撫着她水潤晶亮的唇,嗓音低啞,“記住教訓了沒?”

“你混蛋!”林聽幾乎被他氣哭,擡手一把推開他,轉身拉開門就跑。

他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可以在有另一半的情況下對她這種事?

他将她的自尊置于何處?

他想要她如何自處?

以前不知實情時也被他占過便宜,但那時只覺氣憤,難堪,屈辱,害怕,現在知道他有未婚妻之後,以上總總之餘還有倍感委屈,心裏酸得冒泡,難過得想哭。

心跳得越快就越覺得難受。

她甚至都想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就突然親起來了呢?

最後得出結論,男人要渣起來是沒有理由的。

鐘斯年的手機在林聽跑上樓之後響了起來,他皺眉拿出,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不耐的接聽,“又有什麽事?”

“馬上給我回來。”鐘啓合的命令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鐘斯年皺眉,“有事就在電話裏說,我沒空。”

“你沒空?”鐘啓合被他這态度氣得不行,“楚翹在我這邊,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自己過來跟人解釋。”

鐘斯年臉色一沉,直接挂掉電話。

低頭看到掉在地上的藥膏,彎腰撿起,給她送上去。

敲了幾聲門都沒有反應,短暫猶豫過後還是選擇對着裏面喊,“林聽,你的藥我給你放在門口了,我等會要出去一趟,可能會很晚才回來,你如果害怕就叫王嬸,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還有.....”

頓了片刻,“剛剛的事我很抱歉。”

等了一會沒見回應,他嘆了口氣,放下藥,轉身下樓。

☆、58.058:被氣得無言以對

鐘家,客廳裏,淩楚翹陪着鐘啓合夫婦閑聊打發漫長的等待時間。

鐘斯年進門時看到就是,他長期板着臉,神情嚴肅的父親與淩楚翹相談甚歡,喜笑顏開。

那份惬意是他多年未曾見過的。

他是真心中意淩楚翹這個“兒媳婦”?

鐘斯年在客廳門口站了将近半分鐘,還是沒有因為這份難得改變初衷。

“咳。”走進去,打斷他們的談話,随意找了個位置入座,毫不顧忌的将腿放到茶幾上,老大爺似的靠着沙發,神情淡漠的看着對面,“弄丢我的狗,打傷我的人,現在還反過來讓我給你解釋,淩小姐,我應該誇你勇氣可嘉還是該給你買把鏡子,讓你好好看看自己的臉有多寬,多厚?”

淩楚翹臉色一僵,還沒等她發言,一旁的鐘啓合就忍不住厲喝出聲,“你給我坐好。”

他的腿放在茶幾上,鞋底面正對着淩楚翹的位置。

鐘斯年淡淡瞥眼怒目而視的老爺子,在他徹底發火前收回雙腿,同時起身走向他還沒進門就看見的,默默候在一旁,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兩男人,“套路雖不光彩,但總好過讓我浪費人力去請,說說看你們都是怎麽對她動手的?”

這個她自然是指林聽。

“鐘斯年。”淩楚翹距離最近,見他走過來便立刻起身擋在他面前,“我承認我不該讓人綁架林聽,更不該企圖用這種吓唬她的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她,也沒想過要弄丢你的狗,現在造成這種結果,我由衷覺得抱歉,也找人教訓了他們,現在也是專門帶他們過來向你請罪的,看在我爸媽的份上,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這番話,她在心裏默默練了好幾次,說出來毫無不費勁,語氣,神态也都夠誠懇,夠低三下四。

“當然能啊。”鐘斯年扯唇,笑不及眼底,随即話鋒一轉,“你讓他們動手,把你的臉也打成跟她一樣的同款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你.....”看到林聽臉上清晰的巴掌印時她就知道麻煩大了,所以才會自行把人揍了,上鐘家請罪,以為當着鐘老爺子的面,他多少會有所顧慮,沒想他竟是這種軟硬不吃的貨,淩楚翹當即被氣得無言以對。

“你個混賬東西。”鐘啓合這次是沒忍住朝他砸茶杯,“我讓你回來幹什麽的?能不能好好說話?”

跟過去每一次一樣,他的杯子永遠砸不到鐘斯年身上。

鐘斯年輕松避開,側身看着氣急敗壞的老爺子,輕聲喟嘆,“先別着急,等把今天這事算清了,你讓我陪你喝茶下棋都沒有問題。”

知子莫若父,他總不會以為他是回來給他們解釋的。

- - - 題外話 - - -

二更完畢,明天見

☆、59.059:威脅

“這事跟我們小姐沒有關系,都是我們自作主張動的手,你想要出氣,沖着我們來就成。”出聲的保镖,說着就自扇耳光。

另一個沒這麽豁得出,但看同伴已經動手,猶豫幾秒也只能硬着頭皮往自己臉上抽。

淩楚翹只覺臉上有風吹過,下一刻就聽身後傳來“咔嚓”兩聲響。

痛苦的哀嚎,季若蕊的驚叫,回蕩在整個客廳。

淩楚翹臉色發白,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回身推開他尖叫,“鐘斯年.....”

動作太快,她還沒看清,她的人就被他廢了手。

這跟打她有什麽區別?

反應過來的鐘啓合也氣得不行,不過被驚吓出聲的季若蕊緊緊拖着,沒能上前,只是怒瞪着,直喘氣。

比起他們的或怒或驚,鐘斯年則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緩緩轉身,鳳眸徐徐望了眼每人神情,揚唇淡笑,“不過是脫了臼,痛段時間就又可以助纣為虐了,你們一個個反應這麽大做什麽?”

提醒過也警告過,還敢動他的人,這點教訓不過分。

淩楚翹忍着氣,扶起自己的人,回頭對着鐘啓合夫婦,“伯父,伯母,我先帶他們去醫院,改天再過來拜訪。”

鐘啓合壓着怒火,知道指望不上鐘斯年,對着季若蕊道,“你陪楚翹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