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摯重歸《仙海》劇組。

赫蘿跟在他身後也是大大的出了一把風頭。

那種萬衆矚目的感覺,讓她很受用。

然後第二天就吃不消。

因為太煩了。

每個人都把當熊貓一樣,圍觀不說,還覺得她易碎。

熊貓也是熊的一種,是很兇猛的好嗎?

比如;

周摯一早表示有左娅暫不用她。

她就幫劇組搬道具,道具大哥趕緊跑過來接過去說是不麻煩她,讓她好好養傷,那飛奔離開的模樣讓赫蘿覺得自己長了張閻王臉。

她無聊在山裏邊轉悠,被場記大叔拎回來交給周摯讓她不要亂跑,還說山裏有蛇。

“……”她會怕那種東西嗎?

總而言之各種不自由,所以她又回歸腦殘粉本色,刷起了微博。

她的微博一片荒蕪,連個圖片都沒有。

她一個人坐那兒捧着手機玩得歡樂,陳深走過來。

“小蘿,玩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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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赫蘿身邊坐下,頭靠近她的,衆人也是見怪不怪,陳深好像對人家小姑娘很感興趣,卻又不是暧昧的那種。

那邊剛進劇組的女二號扮演者蔣藍問着身邊的助理。

“陳深和那個助理的關系很好?”

助理看了看那邊的情況,輕聲說:“是啊,聽說赫蘿一來陳深就挺喜歡她的,而且前不久的視頻上面不就有他嗎?還替赫蘿出氣呢。”

看着蔣藍不虞的臉色,又補了一句,“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麽好的,這麽護着她?”

聽她不屑的口氣,蔣藍抹着防曬霜,眼神閃了閃。

這邊,陳深拿過赫蘿的手機,怕了一張照片。

遠山,近水,美人托腮。

姿勢是他給赫蘿擺的,還配合赫蘿的風格添了一句話;

小騾子;看的不是風景,是寂寞!

剛一放出去,立馬就有人評論了。

小驢子;說吧,你是誰?居然給我們小騾子拍了這麽一張風騷的照片,雖然這詞兒是挺配她的。

一看名字就知道是粉兒。

下面紛紛有人跟問。

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周摯或者是陳深。

誰讓赫蘿一出手就是兩個男神在一邊護着呢。

她還有不少粉絲,大多也都是這兩人的粉絲友情粉兒過來的。

陳深不一會兒就走了,畢竟他很忙。

赫蘿一個人回複着評論,分分鐘把陳深賣了個幹淨。

讓粉絲大呼受不了,跑到他微博底下問他家還要不要助理,可以賣萌的那種。

頭頂投下一片陰影,赫蘿擡頭。

不認識的穿着古裝的女人,太陽反光看不清臉,只能聽見高傲的聲音,“你就是赫蘿嗎?”

赫蘿點頭。

“哼,我以為什麽天仙兒呢?也不過如此。”

挑釁的語氣讓反射性的握住了傘柄,但是白莫霆說過不能在劇組……

“就這樣的貨色還敢勾搭陳深,你還是去陪你的周摯玩兒吧。”

蔣藍的心裏一肚子火,她被人推薦到這部戲的女二號,當初高興壞了,以為機會終于來了。

可是一拿到劇本才發現根本就是個花瓶角色。

戲份甚至不及男五號吃重,前期活在男一號的回憶中,後期出場的戲份也不甚讨喜。

還是觀衆最不喜歡的白蓮花,她嫉妒白鷺,基本全劇的女性光輝讓她一人占去,那可是和男一男二間的三人博弈,這麽好的機會。

但她是新人,跟白鷺不是一個級別。

所以怒氣就發在了最近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赫蘿身上。

什麽東西……

砰——

一邊突然出現一個泥坑,塵土全部飛到蔣藍身上,赫蘿收回傘,站起來比她高得不止一個頭,完全的氣勢碾壓。

“我是跟周摯玩的,你又是哪路的?”

一邊扇着涼的白鷺一憋,差點笑出聲來。

不行了,她每次聽赫蘿說話都憋不住。

這孩子太逗了,而且還特別正經的樣子。

天氣開始熱了,演員的妝脫的也快,化妝師劉姐一邊給她補妝,一邊跟着瞟過去。

“怎麽又招惹到那邊去了?”

其實也只是小聲嘀咕,但是還得剛好到白鷺可以聽見的音量,“剛進來就折騰,現在還沒消停下來呢?”

白鷺看了她一眼。

“估計以後就會消停了。”

那邊蔣藍盯着地上的坑,覺得自己可能要被埋了。

“你……”她聲音開始發抖,“你想幹什麽?”

“我幹什麽?是你想幹什麽吧?”

赫蘿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的,還來問她。

蔣藍在圈子裏時間不長,但也是看着別人好臉長大的,也就有那麽些,不知好歹。

“你居然打人……”好歹是個演員,演技還是有的。

一邊已經有不少人觀望過來。

“赫蘿,你幹嘛呢?”

副導演總算抽空看了過來,沖着赫蘿就是一嗓子。

“她找我約架!”赫蘿也給他吼回去,傘尖指着蔣藍一點也不含糊。

劉姐的眉筆一滑,妝花了。

“對不起,對不起。”吓得她趕緊道歉,拿濕紙巾擦掉。

白鷺坐那兒抱着肚子笑,不在乎地擺擺手。

她快不行了。

“我可以答應她嗎?”

見好多人看過來,赫蘿覺得這下不得不戰了,還順便問問副導演的意思,她手癢得很。

副導演當場臉就黑了,不過他本來就不白,倒是看不出來。

“……不準,你給我過來,導演找你。”

他也是被赫蘿折磨的沒了脾氣,當初赫蘿進劇組也有過沖突,也明白不能給她機會,要不然能被她氣死。

副導演看了眼萎靡的蔣藍,回頭做事。

劉導對剛剛的事毫無知覺,只是在赫蘿走過來後,慈眉善目的讓她坐下,透着小小的眼睛看了她半天才開口,“小蘿啊。”

幾乎已經是标配,赫蘿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這幾天你受苦了啊,真是個好孩子。”

雖然不知道有什麽關系,但是劉導的這副樣子總是很吓人的,尤其是見過他的各種吼之後。

“是這樣的,”劉導也知道對赫蘿只能打直球,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因為後期的劇本出來了,發現巫妖王還得出場,所以,你看這事兒估計還得麻煩你……”

“……”沒聽懂,赫蘿在走神兒。

“所以,估計還有幾場戲需要你上,你也知道的,那個演員的功夫自然比不上你。”

赫蘿不是演員,跟她說演技等于白瞎,還得從側面說她很厲害,這樣……

“真的嗎?還要打幾場?”

劉導不禁汗顏,這姑娘到底是有多兇殘啊。

“不多,因為有吊威亞的戲,就是要在天上飛的。”

赫蘿一聽要飛,眼睛亮了,她連忙點頭要演。

“等等……”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冰冷的像地底的魔王。

魔王按着赫蘿的頭,不讓她動。

“劉導,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不方便上場。”白莫霆淡淡的說,從容的不像樣。

劉導急了。

“可是,小蘿已經答應我了,而且手上有傷嘛,又不是腿上有傷,再說你也得問問她自己啊。”

說着,懇求的看着赫蘿。

白莫霆松手,見她想點頭,哼了一聲,“萬一刮傷了怎麽辦?萬一出了意外呢?你覺得自己能忍嗎?”

慢慢靠近她,輕聲細語,“很疼的喲。”

赫蘿一抖,急急忙忙的搖頭。

“小蘿,你怎麽能這麽沒有立場呢?都答應了,要不就當給叔叔一個面子,咱價錢好商量。”劉導急得也不口不擇言了。

“我不缺錢。”

“……”這孩子怎麽這麽沒眼色。

劉導急得直冒汗,忽然靈光一閃;

“要不我給你來一場和周摯的對手戲?”

“我上。”某蘿舉爪。

白莫霆閉眼,碰上周摯還需要什麽立場,是他天真了。

最後,他把人拎下山,到醫院換藥。

一路上,都繃着個臉,赫蘿小心翼翼的看了兩眼。

“我想飛。”她小聲說了三個字。

也想和周摯一起演戲。

白莫霆哼笑一聲,在醫院停好車子。

“那你就飛吧。”

說完下車,徑自走人,也不管她。

赫蘿追上去,想去抓他的袖子又縮了回來。

“你別生氣啊。”

赫蘿也覺得怪怪的,自從她受傷,對于白莫霆,就不再是以前的那種害怕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救了她吧。

一旦在一個人面前展現柔弱,那麽就不再會有堅強的時候。

尤其,在對方心疼你的情況下。

“我沒生氣。”

白莫霆回頭,拿過她的傘,牽起她的右手往前走,在她住院的時候,他經常這樣牽着她出來曬太陽。

“只是,人都是禁不住誘惑的,你不是很在乎的學業嗎?,這樣下去,不知道哪天就會廢掉的。”

“不會的。”赫蘿說的斬釘截鐵。

可白莫霆還是拿不信任的眼神看她。

“我發誓。”她舉起那只已經廢掉的爪子,沒有絲毫說服力。

“那你演完這些,就不許在接了,誰來也不行。”

白莫霆說得高深莫測,可是赫蘿沒聽出來,一起廢掉的還有她的腦子。

“好的。”所以她點頭了。

白莫霆一下就滿意了,身心都散發出愉悅的氣息,他轉身,扶住赫蘿的身子,傾身在她的額頭烙下輕輕一吻。

赫蘿眨眨眼睛,這回是真糊了。

“常言口說無憑,這樣也算是一種印記,知道嗎?”

見她還傻乎乎的,白莫霆忍不住把她往懷裏揣了揣。

心裏甜得發膩的同時,白莫霆還想着,以後她要是敢忘,就多得是辦法讓她想起來。

後來赫蘿腦子終于清明,用廢手摸了摸額頭,有些發燙,有些疑惑。

這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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