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怒無常的人應該是什麽樣子？
像白莫霆？不，要是摸清了他的脾氣倒也沒那麽玄乎。
最像的就是赫蘿這樣的，看着好騙吧。
呵，回頭就糊你一臉。
因為還沒到她可以的飛的時候。
鐘教授的研究室又要開始了，她被白莫霆送回萊安。
白莫霆估摸着這次應該可以光明正大的踏進她的住處，不像前兩次那樣心驚膽戰，還有個礙事的人在。
“你還有什麽事嗎？”
望着赫蘿把着門翻臉不認人的表情，白莫霆那張暗爽得意的臉成功的，裂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他還微笑着提議。
“不用了，你不是很忙嗎？”
以前白莫霆還覺得她不懂人情世故挺好的，就不會被有心人的家夥拐走，但現在這樣……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好，那就下次吧，你先休息。”但是白莫霆是誰？一聲不吭在暗地裏隐忍許久，耐心好得像個妖怪的他又怎麽會憤怒呢？
只是，
當門被砰一聲甩上的時候還是沒忍住一拳砸向一邊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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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的路還很長呢。
虧得他以為自己上了高速路，離目的地不遠了。
“呵，我在急什麽？”
雖然這麽問自己，但是白莫霆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要慢慢來的。
他陰鸷盯着門板好半響，松了松領帶走人。
屋內，赫蘿趴在門上，看見貓眼裏的人走後，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每一次跟白莫霆獨處，被他用那種出奇黏糊的視線盯着時，心髒就不受控制的加速。
而且是越來越快。
以前總覺得是個可怕的人，現在……依然是個可怕的人。
尤其還是個自己打不過的人。
她靠着門，手按住心口，慢慢的平複自己。
在家睡了一覺醒來已經第二天。
赫蘿起床後，迷茫的頂着雞窩頭在屋裏轉了一圈。
沒有便條，沒有早餐，也沒有侯露。
只有她一個人。
她蹲在沙發上，撅着嘴不開心。
眼前的茶幾和電視也漸漸模糊，赫蘿覺得疼，心口很疼。
等着淚珠慢慢冷掉，她發現卧室裏手機在響。
連鞋也不穿了，蹬蹬蹬跑過去。
“侯姐……”
沖着手機可委屈的嗷了一嗓子，可那頭卻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是白莫霆。”
呃，接下來的話被卡在嗓子眼，赫蘿抓着手機硬生生的轉移話頭，“有什麽事嗎？”
白莫霆無聲笑了。
從剛剛那撒嬌的語氣到現在無口也是無縫切換啊。
他擡頭，“我在你樓下。”
赫蘿聞言走到窗前，果然能看見他的常開的黑色的汽車。
“有事嗎？”她又問了一遍。
“沒吃早餐吧，下來。”
侯露不在，赫蘿是個廚廢，結果猜都能猜到。
她剛想說不用了，白莫霆又說，“快點啊。”
然後利索地挂了電話。
按理說，這麽牛的态度赫蘿一般理都不理。
可是她的确沒飯吃，也不想一個人呆着屋子裏。
而且侯露不在，還有人記着她……
赫蘿高高興興的換了衣服下樓。
天氣熱了，赫蘿還挑了件黑色的襯衫套上，紮在同色的褲子裏，看着十分高挑，搭着淺色的帆布鞋，拿着傘和書包，長發翩翩走過來的樣子讓白莫霆眯起了眼睛。
如同夢中重複千百回的場景。
他下車，與她對視，她一步步走來，越來越近。
最後，走到他面前，擦肩走到車旁，坐上副駕駛。
……好吧，夢可以醒了。
白莫霆坐上車，一點也不尴尬，問着赫蘿，“今天就要去了嗎？”
“嗯，教授說的。”
白莫霆知道她的成績，打着方向盤，“什麽課題？”
赫蘿看了他一下，又飛快的收回視線，快得讓人發現不了。
“好吧，我不問了。”
就在白莫霆漫不經心的想着進行下一個話題時。
“重生。”
“嗯？”
“這次研究課題是重生。”她望着他轉過來的實驗，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吱——
赫蘿被狠狠地往前一擲，又随即被彈了回來。
心底卻湧現出更深層的恐懼，她轉頭，“你想幹什麽？”
白莫霆那一腳剎得非常急，急得赫蘿覺得自己就要要死了。
白莫霆一愣，見她臉色發白，才感到不妥。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他伸手想碰一下她，卻被躲開。
“……沒事。”她偏頭小聲說道。
赫蘿在發抖。
剛剛那一下，刺耳的剎車聲一下回響至她的腦神經深處。
焦灼感也爬上心頭，讓她緊緊抱着書包。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覺得可怕呢？
好似曾經感受過的痛苦，只在身體留下感覺，卻想不起是怎麽樣的。
“赫蘿，赫蘿……”
一聲聲，将她的神智拉回。
她迷着眼睛轉頭，白莫霆的臉漸漸清晰，他打開副駕駛的門，蹲在馬路臺階上，擔憂地看她，“要不要下來先站會兒？”
赫蘿搖頭，她不暈車。
“真的沒事嗎？”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溫度還算正常。
赫蘿點頭，盯着這個蹲在她身邊的男人，說：“我沒事，走吧。”
經過這一小插曲，一路上兩人幾乎沒說話。
白莫霆把她帶到一家茶餐廳裏。
萊安是臨海城市，海鮮做得比較好。
只是，赫蘿盯着眼前碗裏小只的癟癟的包子，覺得被坑了。
“……我想吃蛋糕。”還有紅茶。
白莫霆失笑，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先嘗嘗，下次帶你去吃蛋糕。”
赫蘿皺着眉，想告訴他雖然自己不怎麽吃包子。
卻也知道包子是鼓鼓的，裏面包着各種餡料。
而像這樣坑人的包子是頭一次見。
“先吃……”白莫霆打斷她即将的驚人之語，自己給她做示範，以防被燙到。
一頓早餐下來，雖沒燙到嘴，可是她臉上各種不盡興讓白莫霆十分好笑。
“下次帶你吃蛋糕。”
赫蘿點頭，包子雖然好吃，可是太麻煩了。
“你們不是搞生物的嗎？怎麽又弄這種玄幻的課題。”
車輛平穩的行駛中，白莫霆狀似不經意地問了這麽一句。
“正确的是，生物神經系。”
“那也很這個課題沒什麽關聯啊。”
“怎麽會？理論誕生于科學，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再說，人類是已知的最高級生物，要突破這一層，當然要從最好下手的開始……”
白莫霆放低了車速，感嘆了一句，“你們學的可真多，都到這個份上……”
赫蘿成功的住了嘴，回頭沖着他喃喃的說；“不是，教授并沒有說過這些，我為什麽會知道？”
白莫霆大感不妙，正準備補救。
就見她捂住嘴，不敢置信的問他：“難道真像你說的，我是個天才？”
白莫霆扶額，他沒這樣說過好吧。
車子停在來安大學門口，他拍了拍正得意的赫蘿；
“天才同學，那邊是你的同學吧？”
指了指門口不斷看手機的陸語。
“對啊，”見陸語臉上越來越不耐煩，赫蘿拎包準備下車，被白莫霆扯回來，“晚上我接你吃飯。”
赫蘿還沒搞清楚什麽意思，他又探過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用他的嘴唇。
像那天在醫院那樣，“去吧。”
說着把她‘趕’下車。
陸語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心裏的火也是越燒越旺。
尤其是看到赫蘿慢吞吞的走來的樣子。
“怎麽這麽慢啊，你是不是不想去啊，不想去的話，那就乘早給人讓位啊！”
口氣十分得沖，就算是赫蘿拿着傘也沒那麽怕了，最近她諸事不順，臉上還冒了兩顆痘痘，才不管是不是會惹怒赫蘿，反正打架嘛，誰不會。
“不是還有三分鐘嗎？”赫蘿看手機，淡淡地回了一句。
“一般早到才是常識吧。”
“哪裏的常識？”
“人類的。”
“人類的常識是守時，不是早到，你是哪個星球的人類？”
天地良心，赫蘿問這話是萬分認真的，陸語瞬間炸了。
“當然是地球的，我看你才是腦殘星來的吧。”
“哎，還有這個星球嗎？”赫蘿回頭，面上閃過好奇的光。
“……”陸語咬牙，為什麽她要和一個二貨較真兒？
兩人一邊走路一邊吵，白莫霆遠遠望着陸語吃癟的臉和赫蘿的認真。
面上的笑容卻不達眼底。
拿出手機，按出一個號碼。
“給我查一下萊安鐘教授最近和朋友的一個科研實驗的詳細情況。”
“要快。”
那邊赫蘿拿出包裏的東西，遞給陸語。
“給你。”
是一張陳深電視劇原聲CD，也就是她從陸語那裏拿的那種。
在智能化的今天，這種東西少，所以也貴。
上次被她壓碎了，還簽了自己的名兒，所以這次就賠了陸語一張。
附帶陳深的簽名和微笑。
這一招直擊陸語的小心髒，她欣喜地接過來，翻過來翻過去看了許久。
“謝謝，這是限量發行的，很貴的。”
“我不缺錢。”
“……”讓人分分鐘上火也是一項本事。
“而且，這個是陳深給我的，不花錢。”順帶坑走了帶有她簽名的那種張CD。
“……”特別是這種‘不是什麽大事’的口氣的赫蘿，真是讓人火大。
不過，陸語心情好多了，不跟她計較。
“對了，剛剛送你過來的是誰？男朋友？”
赫蘿一僵，還來不及體會這三個字的深刻含義，陸語又道：“我看見他吻你了哎，雖然是額頭，但是好溫柔啊。”
一個吻字，成功的讓赫蘿燒了起來。
陸語還在感慨，連赫蘿的春天都來了，他們班長這是要炮灰的節奏啊。
沒聽見回話，陸語擡頭，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看見這中二姑娘居然臉紅了！
她紅着一張臉，磕磕絆絆地問她；
“那個，那個就是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更新了。
不好意思，我有晚了。
有在追的小夥伴兒們，讓我開到你的雙手好嗎？
……（某瑟羞恥的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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