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赫蘿是被吓暈的。

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白莫霆的車裏,舒适的空間內靜靜的,隔絕一切喧雜。

見她醒過來,白莫霆伸手扶起後把礦泉水送到了她嘴邊。

赫蘿張了張嘴卻說不話來,喝了口水潤嗓子,清冽的液體滑入咽喉,心裏鼓動着的煩躁漸漸平複。

白莫霆——

她動了動唇,對方回頭放東西沒看見。

“謝謝。”

終于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其中的艱澀不言而喻。

她這是怎麽了,自己也不知道。

白莫霆摩挲着她的發頂,不知道想些什麽,一言不發。

“……”怎麽了。

赫蘿眨眨眼睛,扯了扯他的襯衫,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說話啊。

白莫霆低頭,望進她的眼睛裏,風平無波的海終于起了一絲波瀾。

“不用客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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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了?”鼓起勇氣,赫蘿問出口,她知道白莫霆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短暫性意識喪失。”

所以才會什麽也記不得,赫蘿往上蹭了蹭,靠在椅子上,心悸的喘了兩口氣,胸悶的感覺去了不少。

一只手在她背後順氣,赫蘿轉頭。

白莫霆的臉陷在陰影裏,一半陰冷,一半孤寂。

“……怎麽了?”突然就縮了一下。

幽暗的眼神緊鎖住她,最終嘆息一聲,把人抱進懷裏。

“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

赫蘿聽不見後面的呢喃,因為他偏頭吻上了她。

唔,男人也是需要順毛的,赫蘿閉上眼睛,任由他的呼吸變得沉重。

赫蘿環抱住他的腰,漸漸收緊的力道,尤其是當他吻上她耳朵時,就已不能自持。

白莫霆——

赫蘿無聲的喊着。

“我在這裏。”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撫慰一般的蹭着她的唇角。

赫蘿睜開眼睛,能看見他微顫的睫毛。

張嘴咬住他的唇,進而纏綿,沉淪。

同樣不安的兩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他們忘情的吻着對方,如同最後一次。

——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呢?

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可以了。

——你也不會離開對吧?

嗯,只要你不。

事情過去了很久,久到赫蘿都要忘記這事兒了。

她和白莫霆的照片被人曝光出來,作為群衆茶餘飯後的消遣還是非常不錯的。

只是,剛好趕上周摯和羅涵尹的緋聞。

也就沒多少人關注,畢竟包括赫蘿都覺得周摯比較勁爆。

赫蘿不知道他和羅涵尹是什麽情況,畢竟她當初那麽嫌棄人家,所以當等她問起的時候,人家一句輕描淡寫的‘當時眼兒神不好’就給她打發了。

至于早前被這人無緣無故的排擠之類的赫蘿早就忘了。

可是白莫霆記得清楚。

“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現在的白莫霆可不是原來的經紀人那麽簡單,而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幕後老板。

可謂是超新星,這是赫蘿的原話。

“你都在,為什麽我不能來?”羅涵尹晃着手裏的酒杯,透着殷虹的液體看向遠處的人群。

一堆人正在給壽星祝賀

“我以為羅總對我們這麽的人的聚會沒有興趣。”

“還記着嗎?”她無奈的笑笑,仰頭幹掉杯子裏的紅酒,“他是不是就是這麽想的。”

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白莫霆倒是反應不大,“對啊,周摯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對比羅總來說,還是有些高攀了。”

對于現在的傳聞,白莫霆報以觀望的态度,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自己女人天天在面前直線報道讓他不想知道都難。

“你不是不在意他嗎?”羅涵尹問道,嘴角很好的拉起一個嘲諷的角度。

“但是她在意啊。”

果然,羅涵尹一下沉了臉。

“我只好順着她的心意關注一下咯。”

羅涵尹眼裏洶湧的矛盾閃過,她告訴自己不要那麽在意,可是——

“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多麽嚴重的一句話!

白莫霆笑眯眯的想着,但是現實确實更要嚴峻些。

“嗯,警告算不上,只是看不慣而已。”

他望着她徒然收緊的發白的手指,眼裏溢出一絲冷光。

“因為一些無聊的理由去恨一個人是最愚蠢的,而且你的理由也不一定希望你這麽做,何必呢。”

對啊,何必呢。

羅涵尹也想這樣問自己,可是一想到那那些随時向她襲來的畫面,她就不能說服自己只是一個夢而已,而是在某一個地方真切發生過的背叛、恥辱。

背叛的是她,也是她一生的恥辱。

“無聊?你也是知道原因才能這樣平淡吧。”

但是羅涵尹不是凡人,在家族和商場上浴血多年的她自然不會被一句話打倒。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白莫霆回頭,側臉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只是你的關愛能一下從一個人身上抽~離,不覺得很可怕嗎?轉眼就是另一幅模樣,絕情就是這麽回事吧,我想赫蘿和周摯也是這麽想。”

所以不管你如何努力,他們都不會想接近你。

羅涵尹倏地白了臉。

一下被人挑起心裏紮得最深的那根刺,就算是羅涵尹也不會那麽快恢複。

“還說不是記仇。”

盯着他下樓的背影,羅涵尹終于反應過來。

今天是陳深的生日,網羅了一大幫好友慶生,其中就包括赫蘿一群。

但是她不是重頭戲,最為矚目就要數最近也是沸沸揚揚的陳深的大學生女友了。

凡事見過的都不禁捂眼大呼陳深這個變态,這麽水嫩的小人居然也下得去手,看着比赫蘿小太多了,至于為什麽拿赫蘿作比較就不得而知了。

而當這個小丫頭跑到赫蘿面前羞答答的要她簽名時,更是把氣氛推到了高~潮。

看看吧,這就是報應。

讓你當初打馬虎眼,女朋友心悅哥們兒的滋味好受不。

陳深則是深沉的表示你們不懂,人都是自己的了,還怕什麽。

衆人鬧了一會兒,各自散開玩樂。

白莫霆找到赫蘿的時候,她正在和小粉絲說話。

“赫蘿你以後會往娛樂圈發展嗎?”

雖然她算是半個公衆人物,可畢竟是圈外人。

嗯,這是個問題。

赫蘿低頭細想,那邊陳深從廚房裏出來,随口一句。

“不會,我們小蘿可是要當科學家的人。”

赫蘿一怔,下意識的反駁,“不是的。”

漂亮的果盤兒放在桌上,陳深回頭笑得明白,“什麽不是,可不要告訴我你學的東西都要白學了。”

說着,望着她的後方,“是吧,老白。”

“為什麽要問我?”白莫霆走過來。

“你不是她男人嗎?這事兒當然要問你。”

“不是,這個事兒……”讓她自己考慮。

“不是嗎?”赫蘿回頭,睜着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

“呃……”怎麽回事,這貨最近好像越來越會賣萌了,而且到底怎麽了。

白莫霆一頭霧水,而一邊的陳深則是摟着女友一臉壞笑。

“那種事情都做了,居然還說不是!”

白莫霆一臉懵逼的看着赫蘿吼完這句話,轉身就往外門跑,那淚奔的模樣也是沒誰了。

在場的人笑出聲來,尤其是不嫌事兒大的陳深和徐朗,還有已經崩壞的白鷺。

終于,白莫霆一抹臉,衆望所歸的追了出去。

——看看這狗血劇情的既視感。

陳深摟着還大喊着‘渣男’的小女友笑得直不起腰。

笑夠了又看見下樓梯的羅涵尹。

見她頗有深意對自己舉起了酒杯,陳深感覺自己又要胃疼了,這不,腰側一雙小手正狠狠的掐着呢。

想起白莫霆的吩咐,陳深木着臉把人拖去了廚房。

羅涵尹也不在意,放下酒杯走到落地窗邊,外面院子裏的情況一目了然。

女人正在男人懷抱裏掙紮着,臉上盡是浮誇演技留下的扭曲表情,男人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掐着下巴親上去,這霸道總裁的範兒自然是沒有得到任何拒絕,更不能期待赫蘿那貨的正常反應。

嗷嗷——

窗邊不止她,還有一切好事兒者正狼嚎似得打趣着。

望着女人臉色掩蓋不了的甜蜜,羅涵尹心裏浮現一絲異樣。

她回頭望着餐桌旁鼓着臉看手機的男人,終于恢複了原樣。

或許很對不起那個人,可是既然她能夠幸福,是不是最終也會原諒他們。

雖然真的很難,但是她也不在乎了。

一如夢裏自私的她,現在的做法也未必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而關鍵是院子裏的那個男人,亦或許那個女人。

周摯擡頭,就見羅涵尹正直勾勾的看他。

心裏一顫,在對視兩秒後發現不敵後果斷低頭視而不見。

哼,這個女人還想着潛/規/則他,也不看看他現在是誰的人。

咳咳,也不看看他現在是什麽身份。

呃,好像也不是這麽說。

頃刻間,思索着說辭的周摯身邊坐下一個人。

他擡頭,剛剛還在窗邊的人已經做到了身邊,明媚的笑容像是要撫平他所有的暴躁,“在看什麽,能給我看看嗎?”

周摯臉歘一下就紅了,他嗯嗯的應了兩聲,緩緩把手機遞給她。

“當然可以。”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你沒有看錯,正文完結了,也就是說——

我爛尾了!!!

我實在是沒心情寫後續了,原本就是腦洞,可是發現自己卡得太厲害了,從來沒這麽卡過,三天兩頭兒的斷更,也不想給自己找任何的理由。

我有罪,對不起,鞠躬。

後續一些問題會在番外中補全,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想暫時停一下,下篇文要好好構思呈現給大家。

☆、番外一

羅涵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她和赫蘿針鋒相對,兩看相厭,甚至搶走了他的丈夫。

——周摯。

當記憶中的丫頭以一種絕對癫狂的面孔來面對她時。

她驚醒了。

午夜時分,夢境總是那麽真實。

她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喘着氣,胸腔裏鼓動的心髒讓她明白,自己魔怔了。

可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呢?

靠着枕頭倒下,永遠恒溫的室內因她一背的冷汗變得冰涼,她抱着被子,閉上眼睛就能看見赫蘿大眼睛裏若有似無的恨意。

而後失眠到天明。

“早上好,大小姐。”

打開門,一身精致女仆裝的金發女傭正恭敬的站在門側。

羅涵尹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走過去。

貝絲一愣,緊忙追上去,看見大小姐臉上架着超大的墨鏡,一時間有些膽怯。

“怎麽了?貝絲。”

一旁的貝蒂拿着大小姐洗好的衣物準備進屋。

“沒,就是不敢太靠近,看着心情很不好。”

平時就很愛熱鬧的大小姐黑臉時尤為可怕,貝絲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貝蒂一聲。

羅涵尹的确心情不好。

下樓後不去餐廳直接出門,司機已經等在那裏。

“早上好小姐。”

羅涵尹坐上車,一絲不茍的坐姿給了司機很大的壓力。

“是否去公司。”

羅涵尹先是點頭,在他發動車子時卻說道:“去影視基地。”

“好的。”

失眠有很嚴重的後遺症,比如,會對一些東西莫名執着。

哪怕知道是水中花,也會放下竹籃,做無用功。

到了影視基地,羅涵尹有些後悔了。

為什麽不管不顧就跑了過來?

但是司機已經打開車門,羅涵尹硬着頭皮下車,沒有咄咄逼人的目光卻讓她倍感難受。

“您是要視察進度嗎?”

見她半響不動,司機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對啊,這是她的地盤和工作,需要什麽理由。

思及此,羅涵尹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

電影《戰神》正在拍攝中,出品方大駕光臨,自然是要好好接待,劇組衆人都嚴正以待,唯有某個缺貨正大咧咧的罵着人。

“周摯怎麽回事?今天一天都不在狀态,讓你去砍喪失,你瞎擺什麽pose,還有赫蘿你別在那兒給我添亂啊!”

謝小軍拿劇本扇風,一頭大汗沖着周摯那邊吼。

察覺到衆人的眼光,他回頭不在乎的對羅涵尹揮揮手,“再等一下,這個鏡頭過了再說。”

群衆悟了,果然這兩人的關系不一般呢,居然這樣随便的對着老總說話。

“不好意思。”

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羅涵尹轉頭,烈日下曬得通紅的人已經看不出那張臉名為白的優勢。

他沖着謝小軍鞠了一躬,為了自己的不在狀态感到抱歉。

而一邊,給他遞水的人——

一身襯衫長褲卻不見一滴汗,反而湊在周摯說着什麽的赫蘿。

羅涵尹的目光閃了閃,就想跨過去。

“再來!”

謝小軍的話把她拉回來,她回神兒,看着兩人的目光冷了很多。

接下來周摯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指點。

一路拍到底,NG不超三次。

“好,休息一下。”

謝小軍大喊,沒說結束;還是讓人送了一口氣,大熱天的真是太要命。

“今天怎麽想着過來了,這麽熱的天。”

給灌了半瓶水,謝小軍又活了過來,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羅涵尹沒理他,直接向着赫蘿走去。

“看來不行啊,謝導說了不要擺pose。”

“那是他一點也不懂美感,打架要打出風範兒才是主角不是嗎?”

“我不是在打架,而是在逃命啊,而且你以為誰都像你似得那麽好鬥。”

“我不是好鬥,而是不得不應的命運之戰。”

“呵呵,中二病也是沒救了。”

走進才聽見他們的話,羅涵尹直接笑了出來。

赫蘿和周摯發現她,都是一臉警惕。

“怎麽了?都這麽看我,難道我已經美得驚為天人了。”

不得不說,跟赫蘿離得近了,她也越來越不要臉了。

再看看那兩只驚吓的表情,抑郁一早上的心情倒是煙消雲散,也算是有所彌補。

只是,看着赫蘿緊挨着周摯很不得立馬拎走他的樣子,又突然生出些不爽。

有人比她還不爽。

白莫霆伸手把赫蘿拎到身邊,低頭磕上她的額頭。

“還說不是添亂,拍戲是人家導演的事兒,你多什麽嘴?”

看她還想多嘴,白莫霆利索的把人拖到了一角,至于做什麽,不在他們關心的範圍之內。

的确,他也顧不上那麽多。

周摯盯着羅涵尹,發現她也是一瞬不瞬的看他。

好,眼神不犀利的人只能認輸。

他以為她馬上就會走,可她卻在剛剛赫蘿的位置坐下,還一把拉住想挪位兒的他。

“我真的有這麽吓人。”

聽她委屈的口氣,周摯有苦說不出。

他能說什麽?你就是那麽吓人,跟白莫霆一樣吓人。

還是算了,會被兩人一齊收拾掉的。

跟着白莫霆這麽久,周摯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周摯,我問你個事兒。”

他微微側頭,算是應答。

“白莫霆他為什麽要做你的經紀人,還記得當初他的理由嗎?”

要說意外性和不安定,就屬白莫霆最為嚴重。

——我又發展前途不行嗎!

周摯不愧是周摯,演技爆棚,他轉頭不經意露出一絲憂郁,皺着眉對着她搖了搖頭。

羅涵尹有些失望,同時又放下了心裏的石頭。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男人,再想想夢裏的場景。

嗯,不會變成那樣的,也不應該是那樣兒。

等她一走,周摯真真兒的松了一口氣。

真的很想大呼一聲救命。

解開襯衫的紐扣,用手呼呼扇着風,才感覺旁邊有人。

“怎麽了?”

得,又來一自以為是的。

“沒,就是看我長得美想潛我。”

不管是白莫霆還是羅涵尹都太過危險了,一刻都不能放松。

但他就是不想說實話。

察覺到白莫霆別有深意的目光,汗珠從周摯額跡掉落。

他覺得自己最出彩的演技都用在這群變态身上了,想來想去還是張皓好相處,還有赫蘿。

但是事情遠不止那麽簡單。

随着那些東西愈發的生動,羅涵尹就不得不去相信。

即視現象,又稱海馬效應,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卻總是似曾相識。

而且已經不滿足存在夢中,而是完全入侵了她的生活。

一個擦肩,一個轉角都是記憶被篡改的感覺。

讓她變得不像她。

比如會像夢中一般開始刁難赫蘿,甚至不準她接近周摯,明明她是白莫霆的女朋友。

比如白莫霆那愈加嘲諷的臉。

比如周摯更為激烈的逃避。

……

羅涵尹快要瘋了。

根本無從下手,只會被當成神經病。

而且,這個感覺她都沒想過去拒絕。

呵,她已經瘋了。

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

“你幹嘛?”

——別那麽害怕嘛。

在周摯驚恐的眼神中,羅涵尹踮腳親吻他的唇,剎那間,整個世界都圓滿了。

她不管外面鋪天蓋地的傳聞。

只管周摯一人。

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周摯都不願意接近她。

而白莫霆總是諷刺的眼裏透着放下心的意思。

那個經紀人也是一副擔驚受怕她欺負周摯的樣子。

而她最在乎在的赫蘿。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那種男人嗎?”

眼前的丫頭純良、幹淨,不似夢境。

“沒事,是我當初瞎了眼。”不是喜歡,只是心裏的傷總要像個辦法,當然赫蘿不用知道,看她那副放下心的模樣,羅涵尹奇異的平靜。

她一直想要探尋的白莫霆,也是她一直不敢探究的存在。

如果從他那裏聽到一個不擇手段的羅涵尹。

她想她會崩潰的。

說她愚蠢,不也是如他所願。

羅涵尹想了想,哪裏都沒有他。

或者都有,卻讓人看不到。

藏得最深的人不着痕跡的改變了很多事兒。

她應該感謝他的,雖然他只為了他自己。

直到她再也不做那個夢。

“你什麽都沒有,就算是周摯,那也不是你的。”

“你這個冷血動物,除了實驗什麽都沒有。”

“祝你有一天死在自己的實驗臺上。”

“像你這樣的女人有丈夫又怎麽樣?”

“家破人亡才好,更符合你的身份。”

…………

周摯想翻個身,發現背後被人死死扒住,動彈不得。

這大小姐的睡姿也太差了。

翻過身,把人抱進懷裏。

她縮着身子,臉上還挂着淚,嘴裏還念叨着什麽。

想起她經常做噩夢,醒了也不告訴他什麽,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周摯心裏就難受得緊。

曾幾何時,在外強硬的女人變成了這樣。

周摯擦掉她的淚珠,在她額上輕吻。

“沒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什麽作用,羅涵尹往他懷裏靠了靠。

緊緊抓着他的睡衣,身體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不管說多少次都不管用了。

你已經聽不見了。

但是——

羅涵尹在周摯看不見的地方動了動唇;

赫蘿,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個番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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