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會費神的,而我不喜歡費神。”
南宮逸的心驀的被撞了一下,“白小姐的想法很新穎啊”
兩人默默的看了一會兒荷花,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裏傳來一絲異動,南宮逸和白婼兒同時皺起了眉頭,白婼兒笑笑,“不知咱倆誰這麽招人恨呢?”
話音剛落,眼角就看見一白光閃過,兩人同時側身,險險避過。
白婼兒,“……”我去,這是誰找的殺手,這麽強,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穿藍色錦袍,戴着面巾的男子已經和南宮逸纏鬥起來。
白婼兒後退兩步,“事實證明,果然南宮太子你比較招人恨”頓了頓,“可是好像也有人恨上我了呢!”
一根銀針破風而來,白婼兒向後仰去,橫腿掃向對方,對方化掌為拳,直接對上,兩人都後退幾步。
白婼兒這才看清,對方是一身穿黃衣的女子,同樣也戴着面巾。
對方抽出一柄軟劍,“狗賊,拿命來”
白婼兒,“……”我去。這是國仇家恨的節奏!
還沒想清楚,對方已飛身,提劍刺來,白婼兒左腿向後微畫半圈,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劍鋒,淡淡的說“殺人,如果沒有超強的實力,還是多走一些迂回路吧。”
擡腿直擊對方面門,對方側過,白婼兒身子後仰,換指,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劍鋒,黃衣女子被迫身子向前,白婼兒頂起右腿,狠狠頂向黃衣女子的腹部,女子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緊握劍柄,旋轉,白婼兒趕緊放開,從側邊拉開距離。
“我說,親,你誰啊,我哪招惹你了”白婼兒揩去手指的血跡,“你都傷到我了,你知道嗎”亮出破了一層皮的手指
南宮逸聽着這邊的對話,滑下三根黑線
黃衣女子被氣的直喘氣,“狗賊,別再廢話,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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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婼兒吹了吹受傷的手指,“你确定能拿的走?”突然随風而動,欺身而上,“我怎麽覺得有點懸呢!”
看着黃衣女子眼中的一絲慌亂,白婼兒直擊對方脖頸,“再教你一招,如果可以,就要一擊致命!”
☆、狗賊都是叫男人的
看着黃衣女子眼中的一絲慌亂,白婼兒直擊對方脖頸,“再教你一招,如果可以,就要一擊致命!”
黃衣女子下蹲橫掃,“狗賊,別再廢話!”
“知道嗎,你叫我狗賊我特不爽,那都是叫男人的,比如前面那個。”
南宮逸剛準備運內力最後一擊,聽到這話,內力險些洩了。
白婼兒跳起,一個拐肘又朝着脖頸而去,正打的難解難分時,眼角看見一支黑箭朝南宮逸而去,我去,還有黑箭呢!
趕緊擡手打出一排金針,将黑箭打偏,擦着南宮逸的臉頰而過,白婼兒看着那排金針,心疼ing,這都是錢啊…
南宮逸驚了一下,“謝了,白小姐”直接一掌擊向對手。
男子後退幾步,吐了一口鮮血,看了白婼兒一眼,對黃衣女子說道“你先撤”說完又和南宮逸纏鬥起來。
白婼兒靠在欄杆上,悠哉悠哉“你們都走吧,反正今天是不能拿我們這兩個狗賊的狗命了。”
“快,有刺客,抓刺客啊”一群侍衛大叫着上來了
“南宮太子,你家這侍衛這時候才來啊,得換了。”白婼兒斜睨了南宮逸一眼,“估計是來給你收屍的。”
南宮逸笑笑,“白小姐見笑了,剩下的讓他們收拾吧,白小姐回宴會嗎?”
“回吧,不回去說不定又來一波殺手”白婼兒看看侍衛忙來忙去,“指望他們估計也不行。”
等到白婼兒和南宮逸回到宴會的時候,宴會依舊是歌舞升平,只是快要接近尾聲了。
白婼兒回到座位坐下,白雅給她倒了一杯茶,“主子,你不是去散心嗎,怎麽去了這麽久?”
白婼兒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剛遇見刺殺了,回來晚了。”
白澤擔心的将白婼兒上下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麽不妥,便放下了心。
突然一陣花香襲來,一女子身穿紅色舞衣踩着白色絲綢緩緩飄來。
白婼兒,“……”我去,這是弄了多少花粉才有這香氣啊,幸虧我花粉不過敏
突然一陣高昂的樂器聲響起,女子舞步越發快速,舞衣一層層旋起,将女子層層包圍,宛如淩波微步的仙子欲乘風歸去。
衆人都看呆了眼,一大臣癡癡的看着,“不知和夢溪小姐比起來如何?”
“夢溪小姐跳的也不過如此吧!”
“你見過夢溪小姐跳嗎?據說夢溪小姐是不會輕易跳驚天之舞的!”
白雅撇撇嘴,“主子,這不是你創的的驚世之舞嗎,跳成這樣還敢說是驚世之舞。”
白婼兒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跳出了夢溪的七分神韻,也不錯了。”
紅衣女子輕點舞步,躍起,絲帶飄飛,眼神卻炙熱的看着百裏禦宸。
百裏禦宸卻單手支着腦袋,把玩着酒盞,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音樂漸漸趨于輕緩,女子單腳立于白色絲綢上,緩緩收了最後一個動作。
“哈哈,朕的小十一一定要為八王爺獻舞,不知八王爺覺得如何”主位上的南宮建開懷大笑的說道,笑的眼中只剩下一條縫
紅衣女子揭下面紗,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涵雨公主啊,果然名不虛傳。
只見女子眉目如畫,似笑如瞋,一點朱唇落在精致的鼻子下,五官恰到好處的點綴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提起裙擺,跑到主位,蹲在南宮建的身旁,臉紅紅的,“父皇~”
“哈哈,瞧瞧,小十一害羞了”南宮建看着百裏禦宸,“八王爺覺得朕的公主怎麽樣?”
白婼兒剛夾起的牛肉片一抖,險些掉了下去,“……”我去,這是和親的節奏!
白澤眉頭皺了皺,“要是他們聯姻,對我們就不利了。”
“他想嫁,可另一個不一定想娶啊”白婼兒将牛肉片送進嘴裏,嚼了嚼,“嗯,真不錯。”
百裏禦宸看了一眼南宮涵雨,略微點了點頭
,聲音磁性低沉,“公主自然是好的。”
南宮建笑道,“那就好,不知我把我的寶貝公主許給你如何?”
百裏禦宸不急不緩的應聲,“本王暫時還沒有娶親的想法,南皇厚愛了。”
整個宴會頓時安靜了,衆人都屏住呼吸……
唯獨白婼兒小酌一口,嘀咕“我就說嘛”
南宮涵雨眼圈紅紅的跑開了。
白婼兒一瞬間就想起了神雕俠侶中楊過拒絕郭芙的場景,唉,這樣比起來還是郭芙強些啊,好歹人郭芙還罵了楊過幾句,哪像這位公主,這樣跑開是幾個意思呢?
“呵,八王爺是瞧不上涵雨了”南宮建的臉色已經變了,白婼兒目測有向黑發展的趨勢
百裏禦宸喝了一口酒,沒說話。
白婼兒,“……”親,這是默認?這能默認?你強!
南宮逸見氣氛緊張,趕緊打圓場,“父皇不是說要留涵雨幾年嗎,把涵雨嫁了,父皇舍得嗎?”
南宮建沒說話,這件事情看似就這樣過去了,宴會最後也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中結束了,白婼兒表示,百裏禦宸你知道你這種态度會影響大家吃飯的氛圍,咱又結下梁子了!
剛到驿館門口,白婼兒就喊到,“小雅,給我來一碗雞蛋肉絲面,今天都沒吃好飯,都怪百裏禦宸。”
百裏禦宸淡定的從旁邊走過,白婼兒石化中……我去,原來說壞話被撞見的感覺是這樣!?
看着百裏禦宸走遠,白婼兒咳了一下,“小雅,今天的面多放點辣椒。”
回到房間剛坐下,就聽到敲門聲,“誰呀”
“是我!”白澤的聲音淡淡響起
白婼兒趕緊打開房門,“白澤,你有什麽事嗎?”
白澤淡淡的看了白婼兒一眼,“剛剛有人來說明天要開三帝國大會,你要準備什麽嗎?”
“當然要了!”白婼兒一本正經的答到,“我要準備睡覺?!”
“還有一件事,你今天遇見刺客是怎麽回事?”白澤看着白婼兒的眼神充滿了關切
“那個事啊,沒什麽,你要知道,作為一位名人,這些都是必須的”白婼兒表示這件事充分展示了她的知名度,是件很自豪的事。
白澤一臉無奈地看着白婼兒,“沒事了,你睡吧”唉,這樣長不大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呢?婼兒,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陪着你了,你這樣,讓我怎樣放心?
☆、三帝國會議
白澤一臉無奈地看着白婼兒,“沒事了,你睡吧”唉,這樣長不大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呢?婼
三帝國會議是在議政殿舉行的,這次是南宮逸坐在主位,百裏禦宸和白婼兒分別坐在左右第一個位子,一些小國派出的代表按順序坐在下側。
南宮逸第一個出了聲,“本宮覺得關于西華的分配問題,我星華只要其三分之一國土,這是我國的基本要求。”
白婼兒懶懶的看了一眼南宮逸,“太子将你的要求一次性說了吧,也好讓我們這些人有一些心理準備。”我去,這麽大的胃口,你媽媽知道嗎?你拿走三分之一,老子拿什麽?!
不管兩人之前相處的多麽和洽,在這個時候,兩人就是對手,沒有第二個選擇。
一人開了頭,底下就沸騰了,“是啊,那我們還有什麽利益可言!”
“星華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就是!”
南宮逸做了一個手勢,“諸位請安靜,我們星華在這次覆滅西華的戰争中是出了最多的兵力的。”說完,不經意的看了看百裏禦宸,在這次會議中,百裏禦宸和白婼兒才是難啃的骨頭,只要他們同意,就一切好辦。
“可是據本王所知,星華出兵八十萬,在邊境按兵不動的就有五十萬。”百裏禦宸依舊是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冷冷的加了一句,狹長的丹鳳眼冷冷的掃了一眼南宮逸,透露出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和對蒼生的藐視。
白婼兒也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渾身散發着和百裏禦宸一樣的氣場,淡淡的補充,“星華實際出兵三十萬,卻要求三分之一的國土,這倒是本王沒想到的,怎麽,是覺得我澤華軟弱可欺嗎?”懶懶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嗯,回去得剪了,不然細菌太多了。
看的南宮逸驚了眼,有一種兩人是在同一個世界,別人都無法介入的錯覺。
南宮逸好不容易回了神,隐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會議不會簡單,“那不知攝政王有什麽要求?”
“澤華倒沒這麽大的胃口,我國只要西華四分之一的國土。”白婼兒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略微皺皺了眉,喝慣了大紅袍,喝別的茶還有點不習慣,果然好日子不能過多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百裏禦宸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經心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耀華也只拿四分之一吧!”一點也沒有讨論國土分配的感覺。
兩巨頭同時開了口,底下再不滿意也不敢吭聲。再大的不滿也得自己咽下,開玩笑,耀華和澤華要是不和,他們還能看兩虎相鬥,這兩個站一塊了,他們就只能等着被撕成塊了,還只能希望不要被撕的太碎!
南宮逸眼看着這次會議就要被定局,感到會議的人都在等着星華表态,溫和笑笑,“本宮倒是挺欣賞八王爺和攝政王的幹脆。”桌子底下手指做了一個動作,暗處的太監看見了之後,朝一個方向略微點了點頭,這一切都在毫無聲息的進行,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感到外面應該準備好了,又緩緩說道,“既然……”
話還沒說完,一根黑箭從窗戶射了出來,直直射入了南宮逸的桌子,衆人皆亂了套,慌忙奔蹿,早已沒了剛坐在位子上的莊重。
議政殿外面德護衛聽到聲響,趕忙沖進來與刺客殺成了一片。
白婼兒給這批護衛默默點了個贊,這次速度還行,終于不是來收屍的了。
白澤微微向前一步,穩穩的護住白婼兒,自然的不能再自然,完全沒經過思考,一切是都是在無意識的進行。
白婼兒擡眼看了一下百裏禦宸,發現這貨依然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淡淡嘲諷,仿佛這一切早就在預料之內。
看的白婼兒嘴角微抽,感覺特不爽。孩子,沒聽過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嗎?這樣真的不好,你知道嗎?
整個議政殿亂了,亂成一鍋粥,白婼兒興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兵荒馬亂。其實在最恐懼的時候,才能看到一個人最真的表現。這句話說的還是有一點像的。
突然白婼兒看見銀光一閃,還沒看見百裏禦宸的動作,就見一人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摔了出去。大有一副誰要擋着我向後摔,我就撞死誰的氣勢。
白婼兒默默吞了口口水,深深的感覺上次去偷錢,真是他媽的上天保佑,自己要不回去後去上柱香吧,這菩薩太夠意思了!
再看看百裏禦宸一臉不耐煩的模樣,這牛掰還真是好啊!有裝逼的資本啊!羨慕嫉妒恨啊!
百裏禦宸撣了撣那價值的紫色袍子,淡漠的開口,“影一,去解決一下。”
有了影一的加入,這場刺殺就成了單方面的虐殺了。影一速度極快的穿梭在刺客之間,手起刀落,很快就只剩下幾個刺客了。他們戰戰兢兢的相互看了一眼,猛地竄了出去。
白婼兒這次是真的看見百裏禦宸動了,真的是動了。只見百裏禦宸微擡完美的手指,真的是手指,就聽見竄在半空中刺客直直落下。
南宮逸看着這一幕,那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瞬陰霾,稍瞬即逝。依舊是溫和的開口,“諸位受驚了,要不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吧。”
白婼兒将垂下的眼眸緩緩睜大,似老友間開玩笑,“這倒不用,說不定下一次又遇到刺客了。這險不能冒啊!”
百裏禦宸欣賞的看了一眼白婼兒,又悠然自得品着茶,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足以讓他停下目光。
此時議政殿已被收拾幹淨,除了空氣中還未散去的血腥,根本找不到一點這裏曾經厮殺過的痕跡。
白婼兒看似提醒,卻以不能拒絕的語氣問道,“剛剛的會議不知太子的想法是?”
南宮逸的臉色是真的不好了,略微收拾了一下心情,“既然這樣,本宮倒不好再說什麽了,我星華也只要四分之一吧”南宮逸臉色略微僵硬的說道,“諸位沒異議的話,就這樣定了。”
三國的利益一旦确定會議就順利了許多,很快一些小國也得到他們的利益。
“皇上不是讓你拿下二分之一的國土嗎,這樣恐怕不行。”白澤用密室音對白婼兒提醒
“二分之一?”白婼兒嘲諷的笑笑,“他當我是神了”頓了頓,“你別擔心,我有分寸”
在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白婼兒稍稍坐直了身子,“諸位,我澤華願出五千萬兩白銀買你們手中在西華年産量三噸的礦産。”
瞬間就沸騰了,“這不是虧本的買賣嗎”
“這怎麽可能?”“你賣嗎?”“回去問問囯主吧!”
“諸位,我也知道這件事你們沒法拿主意,你們可以回去同你們國主商量一下,再給我國陛下答複。”看着衆人心動又猶豫的模樣,白婼兒趁熱打鐵
等到三帝國會議結束的時候,白婼兒走出議政殿大門,擡頭看看天,快結束了,一切快結束了!深吸一口氣,加油!
☆、禦書房争鋒
等到三帝國會議結束的時候,白婼兒走出議政殿大門,擡頭看看天,快結束了,一切快結束了!深吸一口氣,加油!
南宮逸遠遠就看見了白婼兒,想起剛剛在會議上的針鋒相對,趕忙從後面快步趕跟上,“白小姐!”內心有一點可以忽略的忐忑不安,他不想和白婼兒就此冷淡,至于原因,連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沒有見過哪一個女子和她一樣肆意張揚,能活的如此随性。一直以來都覺得女子是以夫為天,可是白婼兒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
白婼兒回頭,看着南宮逸眉眼之間閃爍着莫名的情緒,深深覺得不能讓南宮逸再糾結下去了,“南宮太子還有事嗎?”
白澤冷冷的看着南宮逸,南宮逸溫和笑笑,卻看着白婼兒的眼睛,認真的問道,“白小姐,我們算朋友嗎?”
“當然!”白婼兒幹脆的答到,沒有一絲猶豫,對此刻的南宮逸感到不解
白澤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皺,随即又舒展開來。
“今天會議不好意思”南宮逸緩緩別開了眼。作為東宮太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除了客套和必須的道歉,他從未道歉過,可這次他願意道歉,只因對方是白婼兒,是他不願意就此陌路的白婼兒。
走在百花盛開的花園,白婼兒不是愛花之人,可是心情卻漸漸好了起來。
“沒事,各為其主嘛,我還不至于不講理是吧!?”白婼兒看着南宮逸,半開玩笑的說,“還是在太子看來,我白婼兒就是這樣一個黑白不明,公私不分的人”
南宮逸看着女子眼中的狡jie,舒心的笑笑,“這樣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哈哈”
兩人就像多年不見的好友,談天論地,偶爾有幾聲鳥鳴穿插其中,說不出的自在悠閑。
眼見宮門口越來越近,白婼兒對南宮逸燦爛一笑,“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南宮太子,有緣再見吧,保重!”哈哈,原來偶爾文鄒鄒一次感覺還不錯。
南宮逸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宮門口了。什麽時候皇宮的路變得這麽近了,南宮逸不滿的蹙眉,依依不舍的對白婼兒告別,“保重!”
夕陽西下,南宮逸看着夕陽将白婼兒的身影越拉越長,喃喃“有緣再見吧,白婼兒。”
可是,南宮逸絕對不會想到,至此一別,收到的卻是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消息,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經過幾天的風雨無阻的趕路,白婼兒終于回到了澤華的京城。還沒等她感嘆一下游子回鄉的心情,便被澤華皇帝白重行宣召。
白婼兒狠狠的翻了兩個白眼,你妹的,就不能等老子喘口氣,急着投胎啊!?
不管白婼兒多麽不情願,将白重行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可還是一步三挪朝禦書房而去。
剛到宮門口,遠遠的便看見皇帝身邊的高久已經在侯着了。
高久也看見了白婼兒,急忙迎了上來,蘭花指一翹,“攝政王,您可回來了!”
白婼兒冷冷的看了高久一眼,沒說話。
高久被白婼兒看的心虛,急忙跪下,“奴才該死,參見攝政王。”
白婼兒瞧都不瞧高久,只冷冷的說,“起吧。”
呵,白重行,這是你給我的第一個下馬威嗎?白婼兒看着禦書房的方向,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呀!
禦書房門前,白婼兒剛準備讓高久通報一聲,高久急忙說,“攝政王,皇上說讓您直接進去,不用禀報了。”
白婼兒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門,這場仗只能勝不能敗!
進去後,白婼兒只感覺一陣壓抑,就像一塊石頭壓在了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龍椅上白重行微微合着眼,似在閉目養神。
白婼兒緩緩跪下,“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其實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每每跪下都會讓自己覺得不舒服,可是現在,自己也适應了,原來真的是人适應環境,而不是環境遷就人。
在頭低下的時候,白婼兒深深的鄙視了自己一下,好好的,學什麽詩人多愁善感,這下好了吧,還沒打仗呢,士氣就下去了。
龍椅上的白重行緩緩睜開了渾濁的眼,聲音蒼老緩慢,“回來了,坐吧。”似透露出無盡的疲憊
白婼兒應了聲是,你疲憊什麽,我日夜兼程還沒回家便被你叫來了,你倒先疲憊上了。
待到白婼兒坐定,白重行又緩慢問道,“這次會議開的怎麽樣?”
“啓禀皇上,微臣不辱聖命。”做什麽樣子,不都知道了嗎,還問什麽。即使心中對白重行的行為鄙視加蔑視,可還是恭敬的起身,抱拳,彎腰答到,最起碼的樣子還是得做是吧!
“咳咳,朕是老了,所以這個國家還得多多倚仗你啊!”白重行重重咳了兩聲,拿出黃色的絹布捂住了嘴巴,看了一眼絹布,呼吸突然暫停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握在了青筋暴出的手上。
白婼兒眼尖,瞟到了絹布上的一絲血跡,又彎腰抱拳,“陛下言重了,臣必當誓死效命!”看來老皇帝身體是越發不行了,得趕緊把自己從這混亂的局勢中摘出來了。
“攝政王這次…咳咳…這次不得給朕一個解釋嗎?”白重行蒼老渾濁的眼睛露出精明的光亮,“攝政王別站着了,坐吧。”
白婼兒坐了下去,“啓禀陛下,這次會議微臣沒有辦法拿下二分之一的西華國土,所以微臣擅作主張,花錢買下了其它國家的礦産。”
“哦。”白重行點點頭,示意白婼兒接着說下去
白婼兒接着說,“微臣認為,只要買下了西華的礦産,就有足夠的理由出兵進駐西華,到那時西華仍是我國的國土。”
白重行點點頭,“攝政王辛苦了”看了一眼白婼兒,“不知攝政王要朕答應的要求是什麽?”
白婼兒上前一步,跪下“啓禀陛下,微臣想讓故人的女兒能夠過的自由,所以,微臣鬥膽,請陛下讓靜王妃和靜王和離。”
“靜王妃?故人?”白重行眼中露出一絲精光,“靜王妃是漠北王的女兒,漠北早已覆滅,難道攝政王的故人是漠北王”
白婼兒眼皮一跳,就知道這敏感的時政會引起白重行的猜疑。
白婼兒看着白重行的眼睛,她知道,如果這時候露出一點點的心虛,便會讓一切功虧一篑,“微臣小時候險些餓死的時候,是漠北王給了微臣一塊幹糧和銀子,這份恩情微臣得報。”
“攝政王倒是重情重義。”白重行細細的看着白婼兒德眼睛,觀察着白婼兒眼神的一絲絲變化。可是白婼兒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是平靜與坦蕩。
“朕還聽說靜王的女兒也叫白婼兒,不知道還以為攝政王是靜王的女兒呢?”
白婼兒聽着這話,眼中沒有露出一絲緊張,倒是有一種閑聊的感覺,“微臣也聽說了,靜王妃的女兒十分柔弱,長年纏綿病榻,可是靜王卻事務繁忙,無暇顧及。”
“還有這等事,靜王為澤華做了很大的貢獻,朕特地賜國姓白,倒不知靜王如此糊塗!另外靜王妃走了之後,小郡主又該如何?”白重行依舊在打探
白婼兒在心中冷笑,他的疑心還是沒這麽容易消除啊!又伏了伏身,“微臣能力有限,只想讓自己活的安心一點”頓了頓,“微臣也相信靜王是不會虧待了小郡主的。”
“攝政王的意思,是說靜王,虧待了靜王妃了”白重行在虧待二字上加重了語音。
白婼兒低頭“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想給故人的女兒一份自由,還請陛下成全!”
白重行靠在了龍椅上,摸了摸龍椅上的龍頭,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既是答應了你,朕明日便下旨吧。”
白婼兒磕頭謝恩,“謝陛下”
白重行揮揮手,“朕乏了,退下吧。”
待到白婼兒關門退下,白重行睜開了渾濁的老眼,“白婼兒?靜王妃?”
回到攝政王府,白雅迎了上來,輕聲問道“主子,今天回靜王府嗎?”
白婼兒疲憊的看了一眼白雅,搖搖頭,“不了,讓阿蘭再裝一陣子吧,今天冒險了,老皇帝已經開始懷疑了。”
“那怎麽辦?”白雅着急了
“就這樣吧,我累了,晚飯不吃了。”白婼兒緩緩走向房間
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她的身上,本是一道悠閑的風景,可白婼兒卻透出一種令人心疼的疲憊。
白澤站在柱子旁邊,婼兒,你是真的累了吧。把責任都攬在你的身上,你能受得了嗎?
躺在床上的白婼兒翻了翻身,想着今天禦書房的一切,還是起身穿好了衣服,叫來了白雅,“我今天晚上還是回靜王府吧,你跟白希和白澤說一聲”
交代完便走進了暗道,走進暗道的時候,白婼兒默默跟自己說,快結束了,快了。這是黎明前的黑暗了,熬過去,就好了。
☆、我的人不容欺負
交代完便走進了暗道,走進暗道的時候,白婼兒默默跟自己說,快結束了,快了。這是黎明前的黑暗了,熬過去,就好了。
通過暗道回到靜王府,阿蘭很驚訝,“小姐,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
白婼兒鑽進被窩,“我不放心,就回來了”翻了個身,蜷在一起,打了個哈欠,“阿蘭,你也休息去吧。”
阿蘭小聲應了一聲,緩緩退了出去,關上房門,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白婼兒還在睡夢中,便被外面的嘈雜聲給鬧醒。擁着被子坐起,稍稍閉了會眼,再睜眼時,眼中早已沒了剛睡醒的朦胧。
“碧玉,外面怎麽回事?”白婼兒對着門外問道
碧玉端着洗臉水推門進來,又輕輕關上“小姐,皇上下旨讓王妃和王爺……”
話還沒說完,房門便被人一腳踢開,“白婼兒,你還沒死哪”一穿着鵝黃色錦裝的女子走了進來,嚣張的不知東南西北。
碧玉趕緊上前,深怕白煕兒進去內間。雖說這三年來白煕兒找白婼兒麻煩都沒成功,可是之前的陰影實在太大了。“二小姐,郡主才剛剛醒,不知二小姐有什麽事嗎?”碧玉看着眼前盛氣淩人的女子,着重強調了郡主二字,希望對方能顧慮到白婼兒的身份,不要太過分。
“啪”一聲脆響,“賤婢!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鵝黃色女子旁邊的丫鬟錦繡狗仗人勢的喝道
“不知什麽時候,二小姐的丫鬟都能在本郡主的房中撒野了”白婼兒從內間穿着白色裏衣走了出來,聲音不大,卻自有一種威懾。
在看到阿蘭臉上那紅腫的巴掌印時,眸子迅速冷了下來。呵,白煕兒,看來這段時間的日子是太逍遙了。
錦繡在看到白婼兒出來時,就不敢嚣張了。不管白婼兒多麽不受寵,可是郡主的身份在那擺着。
白婼兒緩緩踱到錦繡旁邊,輕笑一聲,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慢慢擡起錦繡的下巴,“低着頭幹甚,剛,不是挺有氣勢得嘛?!”
錦繡被這駭人的氣勢震的不敢喘氣,只感覺大腿無力,小腿發顫。
看着錦繡戰戰兢兢的模樣,白婼兒拿下了擡着下巴的手指,“碧玉,去把水端來,剛碰了不幹淨的東西。”
碧玉應了一聲,把剛剛端進來的水送到白婼兒面前。
白婼兒慢條斯理的洗了起來,看着臉盆,漫不經心的對白煕兒說道,“煕兒,你連自家的狗都管不住了嗎?”
白煕兒看着眼前雖只穿白色裏衣,卻舉手投足間都風華絕代的女子,心中是滿滿的嫉妒,塗滿丹蔻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自己的掌心
“呵,白婼兒你還以為自己是郡主嗎?嗯?告訴你吧,你娘已經和父王和離了,你也不是郡主了,知道嗎?”白煕兒高擡下巴,丹鳳眼中盡是滿滿的不屑,卻依舊藏不住那最深處的嫉妒
“本郡主出生時便被封為筠羽郡主,倒不知皇上什麽時候撤了本郡主的封號?!”白婼兒接過碧玉手中的毛巾,細細的擦了起來,卻始終沒看白煕兒一眼。
就像一句話說的,最大的鄙視是漠視。很顯然,白婼兒深知其精髓啊!
擦好了手,白婼兒便扶着碧玉的手,弱柳扶風的踱到主位上,坐下,“碧玉,去給錦繡好好上一課”,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莫壞了王府的規矩。”
“是!”阿蘭走到錦繡身旁
錦繡微微後退,“你……”
阿蘭左右開弓,還沒等到錦繡說完,就幹脆的給了一巴掌。你妹的,剛讓你扇我,不收拾你,還以為世界充滿愛了在?!
扇的錦繡眼冒金星,可金星還未散去,接二連三的巴掌又來了。
白煕兒在旁邊看着,眼中盛滿了憤怒,她不是為自己的貼身丫鬟受辱而憤怒,只是覺得白婼兒這樣教訓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恥辱,“白婼兒你這是幹什麽?!”
“教狗識規矩呀!”白婼兒一臉理所應當淡淡的說。
看着白婼兒目中無人的嚣張,可是自己确實不占理,如果傳揚出去,對自己的名聲勢必有損。白煕兒除了氣的胸脯一顫一顫,別無他法。
“你…你…”白煕兒指着白婼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本想趁着今天好好羞辱白婼兒一番,卻沒想到卻被白婼兒羞辱了一番。
最後白煕兒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婼兒,白婼兒,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可是白婼兒始終沒有看白煕兒一眼,仿佛白煕兒是透明的一樣,亦或是把白婼兒當成了一個引不起別人興趣的小醜。
“錦繡,我們走!”白煕兒看着錦繡紅腫的臉,只感到羞辱,沒有一丁點的心疼。在她看來,奴才永遠就是奴才。
剛剛踏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