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請我們吃飯？”夏花反問。
阆卷單手環住林回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是啊，你和佟于淇記得過來。”
夏花頓了頓，猶豫着确認道，“你和…林回一起？”
林回手裏還提着很多東西，背上又挂了個阆卷，以至于開門很不方便。不過他沒讓阆卷下來，而是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然後側過頭和他交換了個吻，才拿鑰匙開門。
阆卷被林回親的舒服，正被勾着張唇要伸舌頭時，林回卻突然退開，這讓阆卷不爽地哼了聲。
夏花沒等到回答，倒聽了好一陣奇怪的響聲，沒忍不住想再問一遍，卻聽到阆卷的回答，“是我們。”
“你們不是……”
阆卷知道夏花要表達的意思，但也只是笑笑，“你們過來就知道了。”
“先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幫忙幹活了。”阆卷笑道，“別誤了時間，我們準點開飯。”
說完也不等夏花回答，就先挂了電話。
阆卷随手把手機放到一邊，同時雙手摟住林回脖子，在他耳邊哼哧笑道，“你說夏花他們會不會被吓到？”
答案毋庸置疑，兩個人心裏也清楚。
不過林回還是順着阆卷話往下說，“肯定會。”
阆卷笑笑，使壞在林回耳邊吹氣，“有點壞。”
林回知道阆卷說的他倆要坦白這件事，不過他并沒有順着阆卷的話往下說，反而轉身扣住阆卷腰，将他抵在廚房的玻璃門上。
“再有小動作，那就別做飯了，”林回捏住阆卷下巴，用力親了親他，“先辦了你再說。”
林回以為他這樣阆卷就會怕了，但顯然他猜錯了。
阆卷聞言笑了笑，更親密地往林回懷裏鑽，“行啊。”
光說還不夠，他甚至還主動踮起腳來親林回，也不害臊地呻吟出聲。
“小卷兒，別惹我了。”林回呼吸聲粗重，“我還要做飯呢。”
阆卷之所以敢這麽做，無非是抓住林回不會真把他怎麽樣，而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阆卷笑着又親了林回一下，到底沒再惹火，松開手退到一邊，嘴角一彎道，“林回哥哥請。”
林回被阆卷鬧的沒脾氣，笑了一下便進了廚房，開始處理要用的食材。至于阆卷本來也是要進來幫忙的，不過林回不想他太累，便打開電視給阆卷找了部電影，讓他坐客廳看電影去了。
門鈴響時，電影正播到高潮。
林回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沒等門鈴多響，便走了出去準備開門，怕這聲音打擾阆卷看電影。
摁門鈴的是夏花和佟于淇。
夏花把手裏提的水果交給佟于淇，打算再摁一遍門鈴，同時拿出手機準備給阆卷打電話。
只是兩個動作都沒來得及做，門便被打開了，下一秒穿着淺色圍裙的林回出現在兩人面前。
夏花到嘴邊的話，活生生又咽了回去。
“來了啊？”林回挑了下眉，側過身讓路，“快進來吧。”
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的夏花，這會順着林回空出來的地方往前看，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抱着薯片吃的阆卷。
穿着舒服的休閑衣服，雙腿盤坐的仿佛這是他的家。
到底還是佟于淇先反應過來，對林回笑了笑就領着傻掉的夏花走了進來，“來的路上買的水果，”佟于淇又遞給林回一個袋子，“家裏帶過來的酒。”
林回一一接了，然後彎腰給他們拿新買的拖鞋，“阆卷在看電影，你們一塊去看吧。”
“你們來了啊。”阆卷突然起身朝這邊走過來，自然地接走林回提着的東西，“要是不喜歡這個電影你們就換個，林回還在炒菜。”
夏花視線在他們兩個身上來回，嘴張了又合，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卻到底什麽都沒講。
阆卷自然也看到了夏花的小動作，可他只笑笑，便叫佟于淇帶夏花往裏走，至于他則跟林回去了廚房。
夏花在沙發上坐下，旁邊是阆卷剛沒吃完的薯片，另一邊也是擺的整齊的玩偶。
很不巧，夏花都有印象，因為這些玩偶，有些是夏花陪着阆卷去買的，有的則是他們一起出去玩，林回玩游戲贏回來的。
但此時此刻，它們出現在阆卷家的客廳沙發。
夏花沒理在叫她名字的佟于淇，視線一轉，粗略地看了下房間布置，然後驚訝地發現，房間裏很多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
“怎麽傻坐着，找電視看啊？”阆卷從廚房出來，坐在就近的沙發上，“佟于淇你也跟着犯傻嗎？”
佟于淇：“……”
“我有點沒緩過勁來。”夏花盯着阆卷問，“這是你的家？”
阆卷笑了，“是。”
“那怎麽他在幹活？”夏花指指在廚房裏炒菜的林回，“不應該是你嗎？”
“他讓我坐着陪你們聊天。”
“……”夏花無語，頓了頓問，“你們倆什麽關系這麽好了？”
佟于淇也跟着看了過來，等着阆卷的回答。
終于等到關鍵問題的阆卷，本想把話直說，直接跟她說他們倆是什麽關系。不過阆卷突然想到上次他和夏花的聊天，所以他頓了頓，換了句話說。
“那可就有的說了。”阆卷扭頭往後看，眼裏染上笑意，“比我養貓還要早好幾年。”
“別打啞迷，我聽不懂。”夏花說，“再說你養的貓呢？怎麽沒看見。”
阆卷笑了，示意夏花往廚房看，“那兒呢。”
“瞎說什麽，那不是林回嗎，怎麽可能是你養的貓，你……”
夏花話說到一半，猛地反應過來，再不可置信地盯着阆卷，“你…你們……”
“嗯，我們是一對。”阆卷替夏花把話說完。
佟于淇輕拍夏花後背，沒有插話。
“艹！”夏花爆粗，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在阆卷和林回之間轉來轉去，沒消化這一爆炸性的消息。
相比夏花的不敢置信，佟于淇的反應就小了許多，這會還有時間去安撫夏花。
阆卷多看了佟于淇一眼，剛想問他為什麽，就見佟于淇朝他看了過來，笑了笑說，“你們挺明顯的。”
身體動作語言或許可以僞裝，但眼神是怎麽都僞裝不了的，而佟于淇不止一次看到阆卷看林回時，眼裏裝滿了星星。
夏花這會是緩了過來，倒沒有什麽被朋友欺騙的憤怒，只覺得她太遲鈍了。
不過很快夏花便注意不了這些，因為她想起了剛才阆卷說的話。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那也就是說……
“你們早戀了？”夏花震驚，“初中就在一起了？”
雖說夏花這麽理解也沒錯，不過阆卷還是解釋了句，“高中才在一起的。”
高三到現在，他們倆在一起八年了。
夏花啞然，憋出一句，“挺久的了。”
“确實。”阆卷笑，“八年多了都。”
“……”夏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同時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她以後的生活或許不會太好過。
“知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行了吧？”夏花說，“不用再特意跟我強調了。”
“嗯。”阆卷笑笑，“但還有件事忘說了。”
“啊？”
正說着林回端着炒好的菜走了出來，他把菜放在桌上，便朝他們走過來，然後補上阆卷沒來得及說的話，“還沒介紹呢。”
幾年前實習的第一天，林回同着阆卷走到夏花和佟于淇面前，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開始了幾年的同事生活。
當時林回和阆卷說的話相似，除了說自己的名字外，壓根沒提自己身邊的人。而今幾年過去，同樣的人不同的地方做相同的事，卻有了變化。
“我姓林，單字回，”林回指指坐着的阆卷，笑着說，“這是阆卷，我男朋友。”
夏花眼皮一跳，心裏突然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正張嘴想阻止說介紹到這裏就可以了時，就看阆卷先她一步張了嘴。
“我姓阆，單字卷，冠姓林。”阆卷眉眼一彎，看向林回的眼神溫柔至極，且絲毫不隐藏對他的愛，“旁邊這是我愛人林回。”
時間往複，當初吵過架冷戰過的少年，成長為彼此最好的愛人。
番外
這一年秋天有點冷。
阆卷裹緊外套，跟在林回身後，随着人流往電影院外走。
然而因為正處國慶黃金周，電影院的人流是平時的幾倍，所以饒是阆卷緊跟着林回，卻還是一個沒注意和林回走散了。
阆卷掃了眼四周，沒有去找林回，反而是乖乖站在原地不動。
這是林回跟他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發生了意外，以至于找不到他，那也不用着急。
當時的林回笑了下，輕輕揉了揉阆卷頭發，才說，“你在原地等我就行，我會過來找你。”
所以這些年過來，無論發生什麽事，阆卷都習慣在原地等林回來找他。
阆卷知道林回不會讓他等太久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阆卷看着手機秒表跳為零，林回的聲音也正好在耳邊響起，“小卷兒，我來了。”
兩人在一起将近十年了，林回對他的稱呼還是熱戀時的愛稱，這點讓阆卷心裏很是高興。
所以阆卷收好手機，擡眸看了林回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嘟囔了句，“你怎麽才來？”
林回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阆卷說，“我都等你三分鐘了。”
“人多等了會電梯。”林回從不為自己辯駁，在簡單解釋了句後，便順着阆卷的話往下說，“所以才來的晚了。”
“可以走樓梯。”阆卷提議。
林回聞言笑了，沒提電影院在七樓，只彎了下嘴角逗阆卷，“怎麽？這麽舍不得男朋友？”
“多分開一秒都不行？”林回看見阆卷耳朵紅了，不僅沒停下，反而更憋着壞逗他。
林回以為阆卷會惱羞成怒，可是讓林回意外的是，阆卷在他說了那句話後，不僅沒反駁，相反還十分小聲的應了一句，“是十分想你。”
被阆卷一記直球打中的林回，這會兒心跳賊快，恨不能将人摟進懷裏猛親。
然而阆卷卻似乎并沒意識到林回的掙紮，在說完那句話後，忽然又責怪地睨了林回一眼，低聲道，“真不上道。”
“？”雖然電影院很吵，但兩人隔的近，林回還是聽清了阆卷說的話，“怎麽？”
阆卷擡眸看表情如常的林回，再看一邊被男朋友護在懷裏的女生，一時恨不得撬開林回腦袋，問問他裏面到底裝了什麽。
新一輪電影開始，電影院的人流總算小了些，阆卷也不用擔心再被別人擠。更重要的是，阆卷不用顧忌別人的視線，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下一秒阆卷笑了笑，直說，“走啊。”
“嗯。”林回說，“我預訂了位置，等下過去吃火鍋。”
說話間林回轉身，像是要給阆卷帶路，卻不想他這個動作看在阆卷眼裏，卻叫阆卷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阆卷又低聲重複了一句林回不上道。
“林回！”阆卷氣急，顧不上在意其他的點，直接大聲喊道，“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了？”
“沒啊。”林回皺着眉回，“真沒事。”
阆卷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林回一眼，才結結巴巴說，“你忘牽我了！！”
“剛剛才被人群沖散，這會就不長記性了，”阆卷紅着臉說，“我要是再丢了怎麽辦？”
阆卷朝林回伸手，露在外邊的皮膚泛着粉色。他閉上眼，沒敢看林回的表情，紅着臉說，“快牽啊。”
“牽手一起離開，你在哪兒我就哪兒。”阆卷說，“不用擔心走散了。”
林回盯着阆卷粉色的指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起來。
“小卷兒，”林回逼問，“合着你說這麽多，就是想牽手吧？”
想法被戳破，這讓阆卷有些惱羞成怒。
他瞪了林回一眼，手的收了回來，不想搭理這個只會逗他的林回，強行冷着臉要一個人往外走。
但是阆卷沒走成，他才轉身，手腕便被人拉住了。
拉他的人是林回。
看着還在生氣的阆卷，林回忍不住想親他，只不過場合不對，林回也不好做太親密的事。
可這不代表林回什麽都不能做。
林回牽住阆卷手，遞到嘴邊吻了吻阆卷手腕，輕笑道，“我知道。”
無論是站在原地不動，還是主動伸手，和阆卷在一起十年的林回，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知道那你還……”
“陪你玩嘛。”林回笑着說，“也是想哄你開心。”
“幼不幼稚！”阆卷語氣嫌棄，可臉上的笑容卻十分燦爛。
而林回見阆卷笑的這麽開心，才想起兩人最開始的話題。
林回牽住阆卷的手，保持和他十指緊扣的姿勢，然後溫柔地親了親阆卷手背，含笑問，“我訂了位置，小卷兒願意賞臉和我一塊去吃飯嗎？”
阆卷睨林回，見林回正認真地在看他，一時臉又有些熱，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不答反問，“你想我去嗎？”
“想。”
“有多想？”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但如果你非要一個回答的話，那我只能說，”林回頓了一下，“你要是不去我也不會去了。”
“啧。”阆卷養着林回笑，“這話可酸死人了。”
林回并不接話，只微笑着看阆卷。
而原本還笑着的阆卷，在林回這樣的視線裏，也慢慢斂了笑，可眼底卻還是盛滿笑意。
他再一次朝林回伸出手，嘴角不聽話地上挑，聲音裏也噙滿了笑，“走吧。”
看着樂彎了眼睛的阆卷，林回也跟着笑了起來，他握住阆卷手，做了一件一早就想做的事。
林回湊過來吻了一下阆卷嘴唇，然後才勾了勾嘴角，聲音溫柔道，“走吧，我的小王子。”
阆卷沒忍住打了個顫，卻沒組織林回，反而嘴角的弧度越翹越高，“行，出發。”
這是一個瑣屑又無聊的片段，甚至還可以說得上幼稚，可林回樂意陪阆卷玩這樣的游戲，也樂得哄阆卷。
但也正因如此，他倆才多年都始終如同熱戀。
番外
工作第二年的秋天，夏花拉了個局，在十一黃金周前夕飛去了澳洲。
按理說應該一人一間房的，但奈何他們才鴻運，身上的錢不多，第二天還得逛商場買東西，也就不想把錢花在不必要的地方。
于是幾人一合計，夏花和男朋友佟于淇住一間，阆卷和林回住一間。
只是雖然都商量到這了，可夏花想到兩人的不對付勁，還是猶豫着多花點錢再開一間房，畢竟出來玩就是要開開心心的。
不過林回搖頭拒絕了夏花的好意，“不用了。”
夏花沒說話，只是将視線挪到阆卷身上。而阆卷見她這樣，好笑的斜了林回一眼，卻到底說出讓夏花放心的話，“沒事。”
看他倆都做了保證，夏花一直懸着的心才落回原處，笑着和佟于淇回他們房間了。
而夏花不知道的是，她跟佟于淇前腳才走，原先當着她面互看不順眼的兩人，就有了其他動作。
阆卷眼睛一彎，對林回笑了一下，然後軟軟地叫他名字，壓低聲音撒嬌，“腰酸腿疼。”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讓被林回寵嬌氣的阆卷哪哪都不舒服，剛才有外人在場阆卷還能憋着，而這會房間裏就剩他倆，阆卷只想被林回摟在懷裏哄。
林回也沒讓阆卷失望，在阆卷這句話後，便伸手拉着人坐到他腿上，然後輕輕幫他揉了起來。
“還有哪兒不舒服？”林回說，“我幫你揉揉。”
阆卷下巴擱在林回肩膀上，聞言抿嘴笑了一下，才搖搖頭說，“沒有。”
“不過你還欠我一個晚安吻呢，”阆卷直起身來，望着林回笑，“你打算什麽時候補？”
兩人自大二同居起，便約定好每晚睡覺前有一個晚安吻，這麽多年沒有斷過。只是昨晚因為夏花他們坐在旁邊，阆卷眼巴巴地看了林回半天，也沒能得到吻。
也就一直記挂到現在。
“就一次，”林回失笑，“還記着呢？”
“那肯定。”阆卷揚唇一笑，催促林回道，“快親，要不然都要到今日份的了。”
林回被阆卷可愛的心肝顫，到底沒控制住心底的渴望，将阆卷壓在沙發上狠狠地親了一頓。
甚至還因為親的太兇，一下沒把控好力度，阆卷的嘴唇都被林回咬了個小破口，以至于晚上出去逛時被夏花打趣了許久。
也正因如此，阆卷瞪林回瞪的更兇了。
好在夏花也只笑了阆卷一會，便轉移注意力拉着佟于淇去購物了。
阆卷和林回再次走在了最後頭。
“都怪你。”阆卷嬌嗔，“害我臉面在夏花面前都丢幹淨了。”
林回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聞言給阆卷順毛道，“沒事，她又不知道你這……”
“閉嘴！”阆卷惱羞成怒，露出來的耳朵尖都紅了，“別說了。”
“好好好。”林回聽話道。
但林回這樣并沒讓阆卷好受，相反他還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在不斷上升，弄的他都以為他要燒起來了。
又走了一會，阆卷見林回沒說話，就壓低聲音叫他名字。
一直等着阆卷開口的林回見此，笑道，“這不是小卷兒沒開口，我沒敢說話嗎。”
說完這句林回還覺得不夠，又補充說，“怕惹小卷兒生氣。”
“你！！”阆卷臉徹底紅了，聞言結巴道，“就知道欺負我。”
林回樂了，反問，“你自己說說，我哪兒欺負你了？”
阆卷蠻不講理，“你不理我。”
“……”歪理永遠講不過自家男朋友的林回，索性放棄掙紮，“…行。”
林回掏出阆卷給他買的錢包，從裏拿出一張卡，趁夏花和佟于淇在挑衣服，将其塞到阆卷手裏，“看上什麽就買，今兒我付款。”
“刷男朋友的卡。”
阆卷詫異地看了林回一眼，卻沒拒絕他的提議，而林回看阆卷收了他的卡，也笑了起來。
這些年來，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工作後，他倆的錢都自己保管，阆卷也沒用過林回的錢，所以這還是阆卷第一次答應花林回的錢買東西。
這讓林回有些開心。
可是他哪裏料到，等後面阆卷去買衣服時，挑的碼是他的款，買的其他飾品，也盡是林回喜歡的。
掃了眼在付款的阆卷，林回心軟得不行，心說他早該知道阆卷會這樣。
不管過去了多久，總有人評價起阆卷愛說他冷漠，可只有林回知道，阆卷高冷的外邊下有多溫柔。
只他一人能看見。
逛完街後幾人去餐館吃東西，卻不想吃一半便聽見有人說要開始放煙花了。
于是夏花一撂盤子，拉着佟于淇出了餐館要去看煙花。被落在後頭的阆卷和林回，在對視一眼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如旁人所說，沒多久煙花便點亮了天空，路邊的人也多了起來。
夏花不知拉着佟于淇走到了哪裏去，此刻阆卷和林回并肩站在一起，他們旁邊全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沒有黑發黑眼的華人，也沒有認識他倆的人。這讓阆卷和林回膽子大了起來。
阆卷站在路邊的路墩上，雙手勾住林回脖子，下巴擱在林回肩膀上，貼着林回耳朵講話，“真好看。”
濕熱的呼吸打在林回頸側，這讓林回有些心猿意馬。
然而阆卷卻毫無察覺，維持着這個姿勢，照舊和林回說的開心。笑聲沒停過。
林回跟着擡頭往上看，視線順着煙花移動，最終見證煙花炸開在空中。
一如阆卷說的，這煙花确實好看，要不然也不至于吸引這麽多人來。
然而在林回心裏，這漫天的煙花，不及他身後的阆卷半分美麗。
“小卷兒，”林回突然叫他，“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阆卷看傻子般地掃了林回一眼，卻還是認真回他，“澳洲啊。”
“具體點。”
“悉尼？”
“現在在的這個地方。”
這下阆卷是真答不出來了，但是這不重要，因為很快林回便給他解答了。
“DarlingHarbour。”林回噙着笑說，“又稱情人港。”
阆卷沒回過神，也沒控制好不聽話要上揚的嘴角，“怎麽？”
但林回卻只是側頭，在對上眼底盡是笑意的阆卷後，叫了他一聲，“Darling。”
“啊？”
“我想吻你。”
說完林回也不等阆卷回答，身後摁住阆卷脖頸，迫使阆卷不得已低頭，随後用力地親了上去。
天空中的煙花越發絢爛，講着聽不懂的話的熱鬧的人群裏，遠離國內的世俗，林回正在溫柔的親吻他的愛人。
天上月正圓，地上人團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