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經、 疾寶、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數條極具威力的光線脫手而出,朝着冬獅郎的位置飛了過去。
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猶如盛世綻放的煙火,他立在冰花之上,露出一抹極為璀璨的笑容,即使是那灼目的光線也難比其十分之一。
“原來我真的是個傻瓜啊……”
他俊逸的臉龐消失在光芒之中,身上包裹着的冰全部碎裂,變成冰晶一片片落了下來,連同淺滄的記憶一起,紛紛揚揚地跌落到了塵埃。
【“如果最後的六杖光牢不詠唱,也許你會贏。”】
【“謝謝小白的誇獎。也是哦,要是我不耍帥念詠唱語就好了。”】
【“以後別老想着耍帥,既然能舍棄詠唱,以後盡量不要詠唱,不會有傻瓜站着不動等你詠唱完的。”】
【“小白不會聽我詠唱完嗎?”】
【“我看上去像傻瓜嗎?”】
她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第三十四課 決裂
“真美的景色啊……雖然不是季節,這個時候看到的冰也不錯啊,是吧,淺滄?”藍染和市丸銀一同站在臺階之下,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下來,笑得溫和可親而又自信十足。
啊……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早就算到冬獅郎不會對我動手了。
淺滄感到一股惡寒從背上竄過,伸手胡亂擦掉了臉上的淚水,點頭啞聲道:“是的,藍染隊長,只是風雪會鑽到眼睛裏去,終究美中不足。”
“怪不得小淺滄哭了啊。”一旁的市丸銀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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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她乖巧地站到了藍染身後、市丸銀身邊,努力收斂自己的氣息,安靜的都不太像她本人了。
對啊,以後不能再這樣了。到了虛圈,再也沒有人會護着她、讓着她了。明明是很早以前就下定決心的事情,偏偏到了今天事到臨頭才有實感,活該會心痛成這樣。
所有的傷亡、所有的犧牲,她都會牢牢記在心裏,化為前行的力量。
這個世界有這麽多對她好的人,她也應該盡自己的力來保護他們、保護這個世界,而不僅僅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
真奇怪啊,她明明是那麽的怕死。
“藍染隊長。”突然而來的女聲打破了靜寂,溫柔卻是充滿力量,“不,已經不該稱呼您為隊長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藍染惣右介。”
“你好,卯之花隊長。”藍染鎮定自若地應道,“我還想如果您要來的話也是時候了。您很快就知道是這裏了嗎?”
卯之花閉上了眼,像是不願意再看到眼前的一切,“無論有什麽理由,都不允許進入的完全禁止踏入區域,瀞靈廷內也只有這清淨塔居林一個地方。”她忽而又睜眼,面色不忍,“如果你為了藏身而做出那麽精致的‘屍體人偶’的話,那麽一定會藏在瀞靈廷內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除了這裏,不會有其他地方了。”
“真遺憾。雖然判斷的很好,但是還是有兩個錯誤。第一,我并不是為了藏身才來到這裏的;另外一個是——”藍染嘴角上揚,左手猛地上提,“這個并不是‘屍體人偶’。”
是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的斬魄刀鏡花水月了。
淺滄無言地看着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震驚開口:“什,什麽時候……!”
說的也是啊,大家都中了藍染鏡花水月的陷阱,在他們眼裏,藍染手裏拎着的應該就是他所謂的‘屍體’吧。
但是對于淺滄而言,冒牌藍染先不提,不知道正派藍染是很放心她呢,還是覺得她太弱不屑一顧,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見過他始解斬魄刀。
于是她現在就囧然地看着藍染握着他的斬魄刀。
“什麽時候?”藍染覺得有趣般重複了一遍對方的問題,愉悅地眯起了眼,“我從剛才就一直拿在手裏。只不過到剛才那個瞬間為止,我沒有讓他顯現出來而已。”
“什麽意思……”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他笑得危險,第一眼在人前摘下自己的面具,“粉碎吧,鏡花水月。”
要來了!
淺滄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就開始閉上眼睛,用力地揉起了自己的眼睛,故作疑惑地小聲問道:“奇怪,眼睛從剛才開始就好痛……是之前的冰屑劃傷了嗎?”
市丸銀拉下她的手,淺滄閉着眼睛只能隐約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她的面部游移,“好像是呢,紅通通的。小淺滄,再忍會吧,離開這兒之後馬上找人給你治,不然就要變成東仙第二了呢。”
……你才東仙第二。
她默默吐槽,随即睜開眼看到了對面兩人震驚的表情。
藍染好像沒聽到他們兩人的竊竊私語——或者是并不在意,繼續解說:“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擁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真好呢,幻覺系的斬魄刀,她也好想要啊,多省體力。
【是誰之前還在吐槽別人心髒的。】挂在腰間的岸域不安分地晃了起來。
【沒有沒有,我不嫌棄你!也是啊,我離卍解還早着呢。】她苦着臉安撫。
“完全……催眠……”虎徹勇音不敢置信地反問,上前一步,語氣激烈,“可是鏡花水月不是流水系的斬魄刀嗎?用霧和水的亂反射,擾亂敵人讓他們互相殘殺嗎?藍染隊長,您不是這樣的說的嗎!而且還召集我們副隊長,親自演示了,不是嗎!”
影帝的話連半個字都不能信啊。
藍染在她的質問一步步走下臺階,神情自若,帶着點神看蝼蟻的憐憫。
“原來如此,那就是催眠儀式了。”一直靜靜在一旁聽着對話的卯之花烈一針見血。
“完全正确。完全催眠控制了五感,可以對一個對象的形态、形狀、質量、感觸,甚至連氣味都可以讓敵人誤解,也就是可以把蒼蠅看成龍,把沼澤看成花田,然後那個發動條件是——讓敵人看到鏡花水月的解放瞬間。”
“看到……?”卯之花烈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麽。
“看來你發現了。”藍染笑得愉快,“沒錯,只要看過一次就會陷入到招數裏面,也就是說,看不見的人是不會中計的。如你所想,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
東仙要現在應該是去攔截抱着露琪亞離開雙極之丘的戀次了吧。給鳳梨頭點一根蠟燭,辛辛苦苦跑那麽遠,一下回到解放前。
對啊,馬上就要和鳳梨頭見面了呢……還有隊長。
淺滄有一瞬間的恍惚,回過神來,三人已經被包裹在了市丸銀放出的繃帶之中。
她悄悄側身,望向冬獅郎倒下的地方。那裏依舊被厚重的冰雪包裹着,仿佛是在替主人昭告着什麽。
卯之花隊長一定會把你們救回來的,冬獅郎……和雛森。
淺滄忍住心中的不舍,聽完藍染最後對卯之花說的話,随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再察覺到腳下堅實的地面之時,已經是站在雙極之丘了。
懸崖之上,阿散井戀次将露琪亞緊緊護在懷中,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東仙要。
紅頭發的青年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周圍,“這裏是,雙極之丘?!”
怎麽可能!剛剛他們明明已經逃出去才對!
“歡迎你,阿散井。”身後則傳來了熟悉的嗓音和靈壓。
這,這個是——!
他猛地回頭,“藍染隊長……?”随即視線移向他身後靜靜站立的兩人,“市丸,還有,淺滄!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想呵斥她不要命了,竟然在這種時候來到雙極之丘,還站在三個隊長一個副隊長的旁邊。她不是一向最會躲麻煩了嗎!
但是他畢竟是阿散井戀次,從流魂街生長起來的人,外表大大咧咧心思卻是細膩,很快意識到不對。
“你,從隊牢裏跑出來了?”
對方露出一貫的狡黠笑容,但他卻從裏面讀出了幾絲無奈,“是的,阿散井副隊長,正如你所見。不止是我,雛森副隊長也逃了出來。”
他搖頭,警惕地把露琪亞護在胸前,“不,淺滄,不要試圖混淆我。回答我,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啊啊,就知道騙不過去。
她望向看好戲的藍染,後者這才微笑開口,“多餘的事不必問。放下朽木露琪亞,你退下吧,阿散井。”
“藍染隊長,你為什麽還活着……不,與其說這個……”阿散井戀次像是在拼命理解眼前的狀況,從喉嚨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聲音。
“真奇怪啊,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說讓你放下朽木露琪亞,退到一邊去,阿散井。”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懸崖上的風受到強大靈壓的影響,更猛烈地吹了起來。
現在的話,虎徹勇音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