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長回憶,藍染曾說過他早在速成班就将淺滄收入麾下,可事實是她在畢業志願上填的第一志願是十三番隊。”
“什麽?!”中間居然還有這種事?他聽出了其中的蹊跷,“十三番隊負責淨化,浮竹隊長平日又與世無争,确實很符合淺滄的一貫喜好,那麽為什麽最後她會把志願改成六番隊呢?”
“不是她改的,是有人替她改的。”
“是誰?”
“六番隊隐秘調查小隊的千葉蔚。”
“千葉蔚?”戀次想起兩年前看到的調查書,“是死在速成班考試中的千葉蔚嗎?她居然是六番隊的隊員?!”
“沒錯,千葉本來的任務時接近月見山戶,調查一百多年前有關浦原喜助的逃亡事件。”
“可月見山戶只是一個流魂街出身的普通人,怎麽會和瀞靈廷的內亂扯上關系?”那個時候連戀次自己都還在流魂街摸爬滾打呢。
“那時候平子真子領導的五番隊有一個四席死在了事件中,他的名字叫月見山啓,這個四席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見過他,認識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驅逐流放,而千葉正是少數認識他的人之一。沒想到……本該死了的人竟然又活了過來。”
“這個月見山啓就是月見山戶嗎?”
“根據千葉送回來的報告,她确定他就是一百多年前的月見山啓。”
“怪不得隊長在收到他們三個的入隊申請時,說要全都留下來,原來是想就近監視。”
“月見山戶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起死回生,這是逆反了自然規則的力量,而在速成班的調查中,千葉發現淺滄身上也有一股相同的力量。于是她開始同時監視淺滄。”
“那結果呢?”
白哉阖上了眼睛,“最後一次報告,關于淺滄的內容只有簡單四個字——‘請君相護’。”
“千葉認為淺滄可以信任,然後将她交給了隊長……一方面可以讓隊長親自觀察,另一方面有隊長保護,她就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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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用心良苦啊,戀次在心中暗嘆,既然千葉覺得淺滄處于危險之中,而這個危險如今看來,并不是指月見山戶,而是她的老師藍染。
那麽,極有可能淺滄是被藍染威脅才加入了他的陣營。
“隊長,這件事要向上報告嗎?”
“之後我會報告給總隊長。”白哉搖了搖頭,“但是不管是什麽理由,淺滄犯了錯是無可争議的事實,如果你再見到她,不要手下留情,将她抓回來便是。”
然後隊長你再替她求情是吧?
戀次扭過頭偷笑,想到淺滄不是真心背叛瀞靈廷,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只要她能安全回來,一切都有機會重新開始。他們還是能像以前一樣,她笑自己是白癡鳳梨頭,他說她發育不良。然後她翹掉平時的工作,卻會在半夜回來偷偷幫他們把來不及做完的工作趕完。
重逢的那一天,一定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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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空座町。
浦原喜助接完了黑崎一護等人,終于回到了店裏。
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紅色的護身符,打開,裏面是一張有些年頭,已經泛黃的紙。紙張已經卷邊翹起,而護身符還像新的一般,足以證明它被保存地很好,而一點沒有沾上灰塵,也說明經常被人拿出來使用。
他的手指撫過第一行字。
【再見之時,我已非我,不必驚訝,煩請協助。】
自淺滄來店裏請求他幫助黑崎一護修煉已經過了半個月,現在第二行字終于出現了。
【藍染叛離,我必同往,破面襲擊,務必小心。】
務必小心嗎……?
他小心翼翼地将紙放回護身符,伸手舒展着眉頭。
淺滄,你還是我110年前認識的那個望月淺滄嗎?
為什麽,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呢?
【瀞靈廷篇完】
第三十七課 虛圈
藍染叛亂一周後,虛圈。
虛圈的風景總是一貫的荒涼,沙漠之上,淺滄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在回虛夜宮的路上。
她身上依舊穿着叛離屍魂界之時的那件席官制服,黑色的衣服已是斑駁不堪,透過被劃開的口子可以看見或深或淺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疤,有的只是草草止血。她的臉上糊着一層灰,汗痕和血痕夾雜,唯有一雙眸子明亮如辰星。
她手裏握着岸域,警惕地觀察着周圍,以防有虛偷襲。
遠遠地就能看到氣勢宏大的虛夜宮,淺滄提起最後的靈力勉強瞬步到百米之外,這才安心地将岸域收歸于鞘。
“阿嚏——!”
狂風卷着沙塵而起,淺滄一不小心吸入幾口沙子,沒忍住就連着打了幾個噴嚏。
“喲,小淺滄,歡迎回來。一周不見,我以為你迷路了,正要去找你呢。”
聽到熟悉的招呼聲,淺滄費力地提起手打了個招呼,“銀。”她眼珠轉了轉,看了看四周,“藍染隊長呢?”
市丸銀如今已經換上虛圈的制服,白色外袍黑色裏襯,領子豎起,裏面則是白色為底、有黑色邊紋的V領,下半身和服裙褲褶子疊起,腰間簡單地用淺藍的腰帶紮了個看起來就松松垮垮的結。
虛圈的制服好悶騷啊,藍染的趣味真惡劣。
“他好像有點事要自己處理,不讓我跟着呢~”市丸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無辜,“比起藍染隊長,小淺滄你還是更關心一下自己吧,都感冒了。”
“我身體好着呢。”淺滄強撐着不說出丢臉的吃沙子事情,言之鑿鑿,“肯定是有人在屍魂界想我了!”
“是嗎。”市丸銀将手攏進寬大的袖子裏,“那我還真是可憐啊,都沒人想我。”
“亂菊會想你的啦。”淺滄擺擺手,打了個哈欠。
她好累啊,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一覺。
跟着藍染他們到了虛夜宮之後,淺滄只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略微調養了一下之前被白哉強行突破所受到的岸域反噬。第二天一早,趁着藍染還沒給她分配任務,她就偷偷地跑到外圈去打怪升級,然後一路打了進來——不過當然,碰到基力安級別之上的大虛,她還是以游走為主,典型的柿子揀軟的捏。
淺滄還是相信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藍染的掌握之中的。既然藍染大BOSS沒有說什麽,她就默認對方是同意了自己的行為。
本來嘛,她區區一個六番隊的三席,實力和其他人比起來實在是渣渣,科研方面更是插不上手。既然幫不上忙,她也就光明正大地去幹自己的事了。
然後她無言地看着堵住門不讓自己進去的市丸銀,用混沌的大腦努力思索了一下現在的形式,恍然大悟。
對哦,在已經叛逃了屍魂界的現在,市丸銀是不是覺得再提起亂菊會對雙方都不利呢?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睡意朦胧地打岔:“啊哈哈哈,還有吉良啊什麽的。其實說實話啦,我偶爾也會想你的。”
——在藍染指派一些高難度任務的時候,她的想念會格外強烈。
“真讓人高興啊。”市丸銀笑得眯眯眼地開口,将手裏拿着的一個包裹遞給了她。
“這是什麽?”淺滄好奇地接過來。
“藍染隊長給你的制服。你那天跑得太快啦,沒來得及給你——我都差點以為你後悔了呢。”
淺滄拆包裹的手頓了頓,手指情不自禁地蜷了起來,一瞬間竟然覺得拿不動這個輕飄飄的包裹。
出去打虛升級,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呢?一周以來,她的實力雖然在岸域的幫助下得到了巨大的進步,心态卻還是留在和大家決裂的那一刻。
她依舊穿着席官制服,美其名曰“黑色的衣服不容易看出來髒”,心裏卻知道不是那樣。
她看着那個包裹,遲遲不拆,卻另有一雙細長蒼白的手替她解了包裹,仔細地将裏面的那件白色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小淺滄,這才是像是我們這邊的人嘛。”
“……什麽叫‘像’,本來就是。”她攬緊外袍,對市丸銀露出感激的笑容,“對了,銀,有興趣看看我修煉的成果嗎?”
她堅信,屍魂界裏總會有相信她的人。既然有那樣的人存在,又何必在乎現在是在哪呢?
“拭目以待。”市丸銀歪着頭看着她,身上原本壓制着的靈壓部分外放,一瞬間外袍後揚……地面震動,沙塵四起,地下的大虛之森裏傳來了低級虛的咆哮。
淺滄卻絲毫不懼,不為所動,目光堅定,用空着的那只手拔出斬魄刀。斬魄刀迎風铮铮作響,她微微一笑,猛地将斬魄刀拆入沙中,高聲說出解放語:“別再笑了,良辰!”
驀地,風息沙落。一秒鐘在淺滄眼裏,仿佛有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