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節

,還是握了上去——雖然他還是自己鯉魚打挺起身的,并沒有借淺滄的力。

死神的手,和虛的手,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淺滄用古怪的眼神望着拉住自己手又不借力的葛力姆喬,“小葛,我沒那麽柔弱。雖然算不上怪力,可我好歹也是個三席啊。”

葛力姆喬皺起眉,“女人真是麻煩。”

淺滄對他翻了個白眼,把手抽出來,然後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是是,不過在嫌我麻煩之前,小葛你先做到生活自理好嗎?”

“啊?”葛力姆喬迅速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淺滄揚起得意的笑容,轉身朝想要離開原地的少年一路小跑追去,“不好意思,剛剛叫了你怪物……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欺負你了吧?”

少年沒有轉頭,僅僅是冷冷抛出幾個字:“多管閑事。”

“啊?”淺滄一愣,然後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你是這麽覺得的啊……我是不是反而給你添麻煩了?”

葛力姆喬在她身後也是冷冷插嘴:“既然他是這種态度,我們走吧,淺滄。”

“可是,小葛——!”淺滄咬了咬唇。

“我早就叫你不要多管閑事了。要是這是在虛圈,你現在可能已經因為你的同情心屍骨無存了。”

“但是這是在流魂街,而且我還好好的啊。”淺滄堅持道。

“那你就該暗自慶幸撿回一條命了。這個小孩,你就當我們是做了白工吧。”

葛力姆喬說着,就上前要把她拽走,淺滄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個少年的背影,正想說再見,冷不防對方卻先開了口,“那個男人說的很對。你這樣不僅讓我在這裏的生活更麻煩,也給你自己惹上麻煩。我都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忍耐一下就好的話,為什麽不能忍耐?”

淺滄掙開葛力姆喬的手臂,認真地回答:“因為我覺得這是不能被忍耐的事情。”她沖着他的背影大聲地說着,希望借此叩響他麻木的心,“就像我剛才說的,如果你真是怪物,那麽傷害你的人早該有了報應,既然你不是為什麽要遭受這些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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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道,“有錯的人會則會迅速地忘記過錯,也許會在某一天模糊地記起當年欺淩過的人,然後象征性地想‘當年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短暫的負罪感出現之後,他會用最快的速度遺忘,這樣的同情心除了自我原諒和滿足以外,沒有任何用處。可被欺淩的人會帶着傷痛艱難地走下去——這不公平。”

少年的背影微微顫抖,他舉起手胡亂地在臉上抹過,不願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有時候是這樣的,被惡意傷害的時候可以裝不在意,可一旦被人安慰,被人告知你沒錯,是他們的錯,委屈的感覺就會像潮水一樣湧來。

“當然,原不原諒是你自己的事,我無權幹涉。”淺滄深吸了口氣,稍顯激動的情緒漸漸平穩,她拉住葛力姆喬的袖子,輕聲對他說,“我們走吧,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步子還沒踏出去,少年突然轉過身叫住了他們,“等等——”他幹淨的音色柔和得發亮,“不介意的話,先來我家住一晚。”

黑袍的帽檐下,淩亂的銀色短發與黑色的邊緣形成強烈反差,花燈稀少的這片區域,淺輝的月光灑在身上,勾勒出他瘦骨嶙峋的身材,那雙湖綠色的眼瞳清冷迷人,卻黯淡得找不到一點光澤,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拒絕融入他的眼中。

他的身上是一種不用言語也能讓人感受到的,近乎不講理的拒絕,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能獨自一人毫不在意地活下去。

淺滄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嘴裏湧出發澀的苦味,良久才找了自己的聲音,“冬獅郎……”

第四十九課 暗湧

花燈會最繁華的一區,四楓院夜一手提着荷花燈,一手拿着三根蘋果糖,三兩口就消滅了食物,她随意地朝背後一扔,準确無誤地掉入了垃圾袋裏。

她打量周圍的攤子,突然眼前一亮,“那邊的和果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喜助我們去買吧。”她不由分說地拉着浦原喜助,排入長隊伍的最末尾。

“隊長,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浦原喜助脫力地第十五次提醒。

夜一慵懶地眨了眨眼,“這不是在回去的路上嗎?你看再走一會就要到白道門了。”

“你還好意思說!”朽木白哉朝天翻了個白眼,“三十分鐘的路硬是讓你走了一個多小時,照你的速度恐怕天亮了都回不了瀞靈廷。”他無比後悔自己一時腦子搭錯一根筋,竟然答應和這個女人一起來燈會,原以為SOS騷動之後她能乖乖回去,沒想到她逛得更起勁了。

“要冷靜,要淡定——”夜一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還太年輕了,“小小年紀這麽急躁對身體不好,我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才提醒你的。”

白哉握緊刀把,額頭蹦出數個十字路口,“浦原,等下可以麻煩你擡你們隊長回去嗎?”

“……”浦原喜助覺得場面快要控制不住了。

“真是熱鬧呢,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們。”

三人被熟悉的說話聲吸引了注意力,同時向那裏看去,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穿着隊長大褂,身邊跟着兩個男人,一臉悠哉地朝他們走來。

他沒有換上和服,一身純白色的羽織裏隐約看得見黑色的死霸裝,在穿着顏色誇張的和服人群中格外顯眼,他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張狂而富有自信,“夜一隊長換上和服也是如此美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夜一一個淺淺的微笑,大方地收下對方的稱贊,“平子隊長也帶着隊員來看燈會嗎?我還以為你會叫上日世裏。”

平子真子嫌棄地擺擺手,“饒了我吧,這種燈會叫上她太煞風景了,我才不幹呢。就算去叫她,她也只會說‘禿子,誰要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東西!’”他捏着鼻子惟妙惟肖地模仿了日世裏的語氣,逗樂了夜一他們。

“其實是日世裏在幫桐生隊長處理工作,所以我們去邀請她的時候并沒有見到本人。”平子真子左手邊的男人扶了扶眼鏡,溫和無害的笑意不經意間能讓人放下防備,對他産生信任。

“原來是這樣啊。”夜一露出了然的笑容,“藍染啊,還是你了解你們家隊長。”

藍染笑而不語。

白哉看向他右手邊另一個男人,“這位就是五番隊新任的四席吧?聽說是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從真央靈術院畢業,被給予了巨大期望,萬衆矚目的天才少年。”

那是個與白哉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眉目間卻有着遮蓋不住的野望。他與藍染并排站在平子真子身後,穿着藍色隐有暗紋的和服,腰間別着斬魄刀,雙手交握在背後。

聽聞白哉此言,對方咧嘴一笑,将視線移到白哉身上,扯出一個狂妄的笑容,“月見山啓,請多指教。”

“朽木白哉。”白哉眉毛跳了又跳,最終學着對方的樣子硬邦邦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小大人一般開口道,“希望你的實力配得上天才之名。”

大概是感覺到氣氛的僵持,浦原喜助将手攏到和服的袖子裏,誇張地對着夜一嘆了口氣,“啊啊,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呢,夜一。我們趕緊退休才好吧。一想到将來有可能會被這些孩子痛扁下自己的位置,我就覺得人生真是可怕啊。”

他嘴上說着可怕,卻是撓了撓頭,完全看不出半絲困擾的意思。

夜一用手捅了下他的腰,挑起一邊的嘴角笑道:“說什麽呢,喜助!這些話等你當上了隊長之後,再說也不遲!”

浦原喜助狀似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腰,半真半假地抱怨:“夜一你下手真重——我怎麽可能打得過你啊?”

一直半聽不聽的月見山啓忽的插嘴斷言道:“浦原,你會成為隊長的。”

他語氣肯定,讓人無法當做戲言。

“啊?……那真是承你吉言。”浦原喜助第一次表現出有點困擾的樣子,偷偷瞄了眼四楓院夜一,偷偷嘀咕,“三席也沒什麽不好啊,當隊長就……”

藍染順着接話微笑道:“以浦原先生的能力,成為隊長是指日可待的。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說起來,還不知道浦原先生的實驗怎麽樣了?”

浦原喜助連連擺手,“藍染副隊長,不要對我這麽客氣,怪可怕的啊。實驗什麽的完全失敗,才出來散心嘛。不過比起我,你才是十三隊裏炙手可熱的那個人物啊,我的性格好像怪不讨喜的,真奇怪。”

他又撓了撓頭,夜一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迫使他彎下腰,随即悠閑地用雙手手肘撐在上面,“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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