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節

望月大人教的,那一定是有道理的。”梅姨一臉嚴肅地點頭,“小梅你以後要多和望月大人學習。”

“知道啦。”小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頭,然後沖着淺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望月姐姐,等我祈完福,我們叫上冬獅郎哥哥和小葛哥哥,一起去玩好不好?”

淺滄帶着歉意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抱歉啊小梅,這兩天瀞靈廷的工作比較多,冬獅郎哥哥和小葛哥哥都騰不出手來,姐姐今天也有工作,下次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梅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突然眼睛一亮,“難道望月姐姐是來調查神樹的?”

這兩天流魂街不斷傳出流言,說每到夜晚神樹會發出異樣的藍色光芒,周圍莫名狂風大作,一到白天卻又恢複如初,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天一黑就關門閉窗,直到第二天白天才敢出門。

梅姨一個爆栗,“別瞎打聽望月大人的工作。”

“沒事的梅姨,我今天來不是瀞靈廷的任務,本來負責巡邏警備的應該是十番隊,是我自己聽說這事自己想來調查。”她眉頭微蹙道,“這兩個月你和小梅最好在家裏待着,屯點食物不要随便出門。”

梅姨在流魂街住了許多年,畢竟人生閱歷豐富,一下子聽出了淺滄話裏的弦外之音,“望月大人,你對我們這麽照顧,我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我們都認識快要十年了,梅姨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它在時間的洪流中僅僅是拍岸的浪花,十年的時間說短也不短,這兩年每天睡醒的時候,她會恍惚的覺得,也許過去的一切都只是夢境,什麽死神速成班,穿越者,虛夜宮……都是她的幻想,直到出門在庭院裏看到葛力姆喬,他執着木刀劈砍木樁,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折射出清澈的光芒,她才能堅定回去的願望。

沒有小葛的話,自己也許會沉淪在這個時間裏吧。

這十年裏,她的新番隊漸漸轉向幕後,只有副隊長級別以上才知道其存在,而淺滄則是在浦原喜助當上十二番隊隊長後,成為了他番隊的五席僞裝身份。藍染和月見山在她的眼皮底下,表面上倒也沒翻出什麽花樣。只不過她算了算時間,還有一個月左右,就是110年前的重要劇情——魂魄消失事件的開始了。

到那時,無論是藍染那方,月見山平子那方,還是她和店長這方,都将打破十年來三方互相牽制的局面,徹底撕破臉皮。

最近流魂街傳出神樹異常的消息,很有可能是戰争打響的前哨。

微笑着和梅姨、小梅揮手告別,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轉角之後,淺滄轉身面向神樹。

這麽多年過去了,神樹卻還是絲毫沒有改變的樣子,郁郁蔥蔥,筆直地伫立在這裏,像是一個堅韌不拔的守衛者。但是它守衛的到底是不是屍魂界呢?

淺滄伸手摸上神樹的樹幹,長年的供奉本該讓它染上煙熏火燎之氣,但觸手卻是健康幹燥。她曾經和店長讨論過這件事,還沒變成懶洋洋大叔的店長一下子兩眼發光,行動力超絕,半小時就從瀞靈廷去神樹打了個來回,拿着從神樹上取下的樹皮就一頭栽進了實驗室,而淺滄第二天跟着十番隊巡邏的時候,在樹上卻根本找不到一絲傷口。

不愧是神樹呢。

她不由收起笑容,抿着嘴蹬腿借力,三兩下就蹦到了當年她被勾住的那根樹枝上。

能一直保持笑容實在是件很難的事情,這點上她确實很佩服市丸銀。說起市丸銀,在五番隊那年舉辦的席位挑戰賽上她遠遠見了一面。天才少年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動手卻毫不留情,銀發染血,血瞳含笑,和現世所說的“死神”也沒有什麽分別,與110年後相比不免狠辣有餘而圓滑不足。

她本以為這樣的他是贏不過月見山啓的,卻沒料到他還是拼着壓了月見山一頭,成為了五番隊三席。只可惜被藍染保護得太好——看來就算是穿越者也是知道這個少年的厲害的,她也不想引起懷疑,便再也沒有第二次的見面。

從這根樹枝其實已經可以望見樹頂,綠葉的蔭蔽之下卻隐隐透着不和諧的氣流。

淺滄雙目一縮,壓住心中的悸動,又是幾下借力,上到了樹頂。

樹頂上狂風亂作,眼睛都睜不開,皮膚像是被刀割一樣,幾乎将淺滄吹下樹。

她趕忙向下蹦了一根樹枝,再往上看,樹頂之上白雲安詳地浮動着,明明就還是一副風和日麗、歲月靜好的樣子。

真奇怪……是有什麽結界在這嗎?

她的表情嚴肅起來,試探性地将手伸了上去,果然很快感到了那陣妖風。風力和鋒利都十足,幾乎把她的手指都要割掉,吓得淺滄趕緊收了回來。

她用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想了想,對着自己瞬發了幾個起保護作用的縛道,然後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地摸上了樹頂。

眼睛勉強能睜開之後果然很快發現了禍源——一個不斷扭曲變化的藍紫色圓形通道在掙紮着變大。硬要說的話,很像她原本待的母世界所謂的“蟲洞”。

能時空穿越的蟲洞?

她随手摘下神樹上的幾片樹葉丢向蟲洞,果不其然在能碰到蟲洞實質之前就被狂風絞了個粉碎。

是這個蟲洞還沒成熟,還是說只是這裏單方面不被允許通行……?

淺滄下意識握住了岸域,咬咬牙,留戀地看了眼蟲洞,還是轉身跳下了神樹。

還是得趕緊去告訴店長才行。科學家的時髦值可保面對未知事物不死。

雙腳觸及到地面,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淺滄來不及品味這種感覺,急急忙忙又施了幾個鬼道,将神樹附近封鎖,又摸了摸腰封,從裏面摸出一支毛筆和一張紙,舔濕了筆尖之後大筆寫下神樹封鎖幾個字,便将它粘在了附近的公告欄上。

嗯,字寫得不錯!這應該能夠上那封信上的字跡了。

淺滄自娛自樂自賣自誇地盯着自己的字看了幾分鐘,随即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收好白哉給她的那份練字工具——開玩笑,土豪朽木家的東西她可不敢弄丢,不然分分鐘就是十幾棟房子上下。

正打算施展瞬步奔回瀞靈廷找浦原喜助,卻見遠處屋頂上一個靈巧的人影奔來,身影閃現幾下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眼前的少年一頭白發,祖母綠的眸子熠熠生輝,身着洗得幹幹淨淨的瀞靈廷普通隊員的制服,神情沉悶眉頭緊皺。

淺滄歪了歪腦袋,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這樣子的冬獅郎了。

在她的努力改造之下,冬獅郎雖然算不上一個五講四美好少年,卻明顯變成了一個該笑就笑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該吐槽就吐槽(……)的正常青春期少年。

雖然最近一直有躲着她的傾向,她也很正常地認為是青春期少年的小秘密——講真,和110年後的冬獅郎相比,有種微妙的反差萌。

她從懷裏摸出幾粒糖塞在冬獅郎手裏,習慣性地摸上對方毛茸茸的腦袋,“怎麽了,日番谷?”

對方瞪着眼睛地收起糖,“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把我當成朽木家那個小鬼。”

隊長可是比你要大啊。

“不對,被你給帶跑了!”冬獅郎顯出一臉懊惱。

真是的,自己在她面前總是這樣。

“出了什麽事嗎?”淺滄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連忙正色。

“……是葛力姆喬。”冬獅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最後卻還是直言道,“他被刑軍的那幫人抓起來了。”

“刑軍?!”淺滄花了十秒鐘來理解這個詞的意思,又花了三十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着指甲問,“他犯了什麽錯嗎?小葛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也絕不會到被刑軍抓起來的地步,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再說,再說,就算他犯了點錯,我們也一定能把他救出來的,對嗎,冬獅郎?”

淺滄抓住冬獅郎的肩膀,像是将要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抓得他生疼。他卻沒有拉開少女的手,只是看着少女顫抖而蒼白的嘴唇默默道:“刑軍裏有人和浦原的關系比較好,偷偷告訴他,抓捕葛力姆喬的原因是他殺了人。”

“什麽?不可能!”

在現在這個世界裏,她最了解小葛。她和他有過約定,說他會平白無故去殺人什麽的,根本是無稽之談。

小葛是因為她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如果不能和他一起回去的話,即便在這裏就打敗了藍染,又能怎麽樣?

對了,藍染……110年前篇章即将開始,這會不會是他的計劃的一部分?

她絕對不能失去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