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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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滄垂頭喪氣地離開隊長室,豪言壯語是放下了,可她對于救出小葛和喜助的方法一點頭緒都沒有。明明知道真兇是誰,卻因為不能擾亂過去,不能親手指證他們,為今之計只有動用下下策劫獄了。

她邊走邊思考計劃的可行性,擡眸間看見了冬獅郎站在廊柱前,祖母綠色的眸子仿佛沒有了光彩,失去焦點般恍惚地看着前方。

“冬獅郎怎麽在這兒?”她喃喃念叨着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特意在這等我的?”

被她一拍,冬獅郎回過神,眼睛裏終于又染回了眸光,“我是來把這個交給你的。”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本藍皮封面的小冊子,淺滄疑惑地接過,伸手翻開起來。

“這是……”她驚疑不定地擡頭,冊子裏是小葛“殺人案”所有現場隊員,除了藍染,月見山,平子三人以外的目擊證詞,說目擊證詞還有些不準确,因為上面事無巨細的記錄了一些看似無關的東西,這些是很容易在正式的詢問中被忽略的小細節。“你是什麽時候去問的這些?”

“去神樹通知完你之後,依你愛大包大攬,不願坐以待斃的性子,我猜想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就去找了目擊隊員記錄他們的證詞。”

他平淡地敘述着這些,淺滄這才發現他額頭和鼻翼上有着細密的汗珠,剛才恍惚的樣子或許也是忙活了一天,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才這般疲憊。

“謝謝你,日番谷。”她抓緊冊子,仿佛下定決心般開口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不用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冬獅郎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我會馬上離開瀞靈廷,到流魂街暫且避一陣子,你可以安心對付藍染他們,不必在意我。”

十年的朝夕相處,不用等她開口,他就能猜到她想說些什麽。

“抱歉,我食言了。”那個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一起面對,絕不會抛下冬獅郎的諾言,她沒法堅守了。先是小葛,再是喜助,她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遭到暗算,很快就會輪到冬獅郎。

冬獅郎搖搖頭,抿着嘴唇什麽都沒有說。他轉過身,不再去看她的臉,她的眼睛,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白道門。他沒有轉身,沒有流連。他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留下,即使知道自己在她身邊會是累贅,他也想陪在她身邊。

日番谷冬獅郎,人生第一次痛恨自己,沒有一點力量。

淺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才低下頭重新翻閱冊子,在看到一行奇異的證詞時,她停住了視線。

有人目擊到五番隊的某個隊員在被葛力姆喬刺中時,身上同時出現了兩個傷口?

奇怪了,前面有一些證詞都說到小葛手段殘忍老練,都是一擊斃命。不該出現兩個傷口啊,更不用說“同時”了。

有古怪。

她摸了摸下巴,回憶着鏡花水月和海市蜃樓這兩把斬魄刀的能力,倏然她眼睛一亮,仿佛福至心靈般拍了拍手。

原來是這樣!

她喚來了一只地獄蝶,收到指令後,地獄蝶扇動着黑色的翅膀,朝着五番隊的隊舍翩翩而去。

第六十一課 身亡

流魂街郊外的樹林裏,黑夜像潑墨浸染了雲朵,月光卻不知為何格外明亮,散落的光影疏疏密密地從樹葉的縫隙裏照在地上,變成了一道零碎的光芒。

淺滄背手站在林間一片湖邊,清涼的月光照的湖面波光粼粼,連她的臉上仿佛也落上清冷的白光。

她聽到了沉穩的腳步聲,不急不緩,來得從容。回過頭,果然看到了她想見的其中一人,“別來無恙啊,藍染副隊長。”

藍染但笑不語,修長的死神服邊挂着鏡花水月,她提防地瞥了眼這把超級BUG斬魄刀,朗聲道,“雖然我們關系一直不大好,可我想也沒有壞到讓藍染副隊長和他們聯手,一起陷害對付我的地步吧?”

“你太低估自己了。”藍染推了推眼鏡,道,“确實,你的實力在我們幾人之中最弱,可你存在的意義,并不在此。我和月見山在乎的不是你對付誰,而是你幫誰。你很聰明,聰明到讓我不禁懷疑,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照道理說,應該沒有了才對。”

他自己加上月見山,平子,穿越者本該只有他們三人才對。

“你想多了。”淺滄挑了挑眉,她才不會幫他們其中任何一方,都是新仇舊恨算都不算不清的仇人,怎麽可能合作,“可我不明白,這麽多年,你們随時可以聯合起來對付我,為什麽要等到現在?”

藍染豎起手指道,“理由有三點。第一,對你的底細不了解,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第二,你知道許多這個世界的秘密,我對此很感興趣,想從你身上套出一些;第三,你身邊有那個叫葛力姆喬的男人。”

淺滄不禁想為他拍手鼓掌了,原來他早就私下調查了小葛,知道了他的真名,她試探地問,“關于他,你還知道些什麽?”

“不多,剛巧夠拿捏你的性命的程度。”他的眼鏡泛出陰冷的光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會擁有突破死神與虛界限的力量,明明我研究了如此之久,還仍在實驗階段,你身邊卻已經有了完成度相當高的作品,望月淺滄,你真是個謎啊。”

她眯着眼睛,眼神裏閃過危險的光芒,“你以為用小葛的身份就可以威脅我嗎?他不動用力量,沒人會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我把他虛的身份公之于衆,你可以試試他到底會不會被處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護廷十三隊行事的風格,總隊長不會放任一個可能是虛的人留在瀞靈廷。更何況對方還有鏡花水月和海市蜃樓在手,像今天一樣栽贓嫁禍實在太容易了。

對了,說起海市蜃樓。淺滄忽然擡頭,“月見山和平子去哪了,我明明說了叫你們三個一起來。”

“當然是分工合作了,不然聯手有什麽意義呢?”看着淺滄變黑的臉色,他愉快地說道,“二番隊的佐藤,六番隊的柴崎,十一番隊的鹿島……還有流魂街的梅氏一家,都和你交好吧,放心,月見山他們已經出發,替你去問候他們了。”

“你……!”聽着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淺滄目呲欲裂,憤怒的聲音在胸口炸開,“好,很好!藍染惣右介,你單獨來見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他嘲弄的眼神直指而來,“殺我?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我就站在這讓你殺,可你殺得了嗎?”

“真自信啊,你就不怕陰溝裏翻船嗎?”

“溝在哪我沒看見,我只看見一塊砧板,和你這條即将溺斃的魚,任我宰割。”他打了個響指,“是時候了。”

藍染話音剛落,淺滄只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殺氣,她下意識地回頭,卻在視線觸及一片黑衣的瞬間,被冰冷的刀刃刺中了腹部。

“滴答,滴答——”鮮紅色的血液順着冰冷的刀刃淌下,銀亮的金屬光澤在黑暗的夜色下,宛若鬼魅張狂地亂舞。她嘴裏一陣腥甜,吐出的血從嘴角蜿蜒,染紅了雪白的裏衣。

月見山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已經在看一個死人。

“對敵守則第十七條,殺人時不要廢話,否則容易死于話多——這可是你教的,我們當然會銘記于心,善加使用了。你覺得這次我們能得多少分呢?望、月、隊、長。”

他猛地拔出斬魄刀,淺滄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失去血色的嘴唇輕聲念道,“縛道……之……二十一,赤……煙遁。”巨大的煙霧倏然彌散開來,遮掩住了她的身影,月見山和不遠處的藍染對視了一眼,皆是毫無動容。

有他們兩人在,望月淺滄這回是逃不掉的。

煙霧中,傳來一個虛弱的喊聲,“破道……之九十一 ,千手……皎天汰炮!”數條光線沖破煙霧,在地面和半空中不斷炸開,轟然的巨響驚起了林中的鳥獸。只是這一擊力量不足,并無法傷到早有準備的兩人分毫。

煙霧散開,淺滄半蹲的身體吃力地保持着,舉起的手仿佛被抽空了力量,無力地垂下,很快,她的身體往前一栽,墜入了血泊之中,她的手抽搐掙紮了片刻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在不遠處入口埋伏等待,防止淺滄逃跑的平子聽到了動靜,他皺了皺眉,也朝湖邊走去。剛走近湖邊,他就聞到了血腥味,印入眼簾的是沒有了生機的望月淺滄的屍體。

平子瞳孔微縮,“她……死了嗎?”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月見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麽,同情她了?”

平子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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