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雞兄
曹子歸拿着冰魄劍指着我,想殺我,可也讓我深深地把他的樣子記在了腦中,并且當做不知道他的意圖,所以我更加堅信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而我一只是看臉的大兇。
他剛剛想殺我的舉動,因他突然良心發現地收手,也因他這張帥氣的臉,我決定原諒他,可兇獸也不能白白讓人随意算計的,我想了半天,決定用兇獸特有的手段鎮住他們。
幾個在我眼中不值一提的凡夫俗子,收拾他們是輕而易舉的。我笑着對曹子歸說:“子歸,你是個善良的凡人,若是去了天上一定會大有作為,可是你的師傅無比兇險奸惡,若是他留在你身邊定會連累你的,而且你的師傅定是也不願意連累你,你想想他平日裏與你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麽?”
曹子歸沒有被韻道人洗腦,十分天真地在思考,半響後道:“師傅讓我好好修煉,這樣日後才能成就大器。”
我點點頭,雪白的小手在虛空中虛抓一把,把旁邊偷聽的韻道人抓了出來,還買一送二,把他的小師妹和封娟娟也弄了出來,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嘲諷:“韻道人,這天色剛亮,你倒是挺勤快的。”
那老頭老臉一紅,掙紮了幾下,也沒有掙開我的手,給曹子歸使了個眼色,曹子歸還未開口,我就把放開了那老頭的衣領,他狼狽地踉跄了一步,“噗通”地跌倒在地上,韻蓉扶起親爹,兇狠地瞪着我。
我若是與個丫頭計較未免太失身份,把目光看向了封娟娟,她小心肝一抖,縮到了曹子歸身後,泫然欲泣,好不可憐。曹子歸憐憫地看着她:“婵娟姑娘,你別怕,大雷是個講理的人。”
她抽抽搭搭地看着我,抓起他的袖子:“人自然是講理,可她不是人。”
我笑看白蓮花:“你看我這樣子,哪裏不是人?”她自知不是我對手,把伸出的頭又縮回曹子歸的後背,我繼續道:“封娟娟,你我之間的前塵舊事你再清楚不過,趁着今日天氣好,我心情好,我們聊聊吧!”
她一把抱住了曹子歸精裝的大腰,哭得梨花帶雨:“子歸哥哥救我。”
他心裏憐惜美人,正想開口,可我沒有給他機會,從他身後揪出封娟娟,皮笑肉不笑地道:“走吧!随意走走,不用怕,我是有品位的,不吃你。”說着,就化作了獸形,血紅色的火焰在我的一雙爪子上騰起,把她卷走,她鬼哭狼嚎了半天也沒人能救她,因為我帶她去的地方就剩下我們倆了。
一個廢棄的小洞窟,剛我在天上的雲彩時瞪大了獸眼,瞧見的,收拾賤人也不能太挑地方,随便就好。我把她往地上一扔,黑呼呼的小洞窟被砸起了一陣塵土,嗆鼻得很,她麻溜地爬起來,往有光的地方沖,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地上按,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她頭皮一陣發麻,開始了不淑女地鬼哭狼嚎。
她越是哭我越是興奮,我都十幾萬年的高齡了,慈悲心那種東西早就被歲月消磨得就剩下一根針的大小了,而這大小是要留給我自個兒的,她不配。
她喊得凄涼悲苦慘絕,我把她捆在一棵大樹上,興奮地環胸,身上的血紅色火焰照亮了整個洞窟,我見這小洞窟暗黑暗黑的,居然也能張出一棵藤樹,而這藤樹的藤條居然如此之堅韌,勾唇一笑就把幾條純天然的藤條綁成一條,我與封娟娟關系好的時候,這種織鞭子的方法還是她教我的,如今歲月匆匆,人卻不一樣了。
我感嘆了半響,手中的鞭子也織完了,她哭聲戛然而止,憤怒地看着我,我邊揮舞着藤鞭,邊冷笑道:“封娟娟,你也有今日啊!”
她驚恐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藤條,喊得嗓子都快沙啞了,淚水落了幾滴掉在泥土裏:“大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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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一陣暢快:“你終于知道自己有多賤了嗎?賤人。可惜晚了,我今天就抽死你,看你到哪兒去發騷。”
她忽然變得歇斯底裏:“王大雷,我才是賤人,王重陽心裏的人一直都是我,可是你居然勾引他,讓他對你念念不忘,他可是我的男人,你不要臉。”
我不跟神經病一般計較,她的話雖讓我聽得不是很懂,但那并不影響我的興致,我狠狠地抽了她幾鞭子,打在她如玉的小臉,打出了幾條血痕,她疼得滿地滾爬,哭着喊着,我也沒有心軟半分,還施了個小法術往她身上變點鹽巴,讓她滾得更加麻溜些。
她頭發亂了,黑色的衣服染上一層灰,見她如此不如意,我心裏的氣一下子就消了:“封娟娟,這是最後一次,你記住了,我的男人你不要沾惹,我的地方你也不要站上去,不然……”我把手中的鞭子用血紅色的大火烤成了焦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只是嗚嗚的哭着,在我轉頭的剎那兩道目光如同兩條蛇信子,我步子頓了頓,卻不曾回頭,一個螞蟻罷了,何須介懷。
我收拾完封娟娟,回去收拾韻道人和他女兒,巧合的是曹子歸不在,我趁他不在,更是加快了動作,對于這兩人我看在曹子歸的份上,沒有打他們,只是灌了韻蓉這個罵了我第二遍畜生的小賤人一些水,直到她肚子滾滾圓,我才把父女二人打包送走。
曹子歸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時站在我面前的,我百無聊賴地擡起高傲的頭顱,看他發紅的眸子盯着我,半響也憋不出一個字,我便把我高傲的頭顱放下,畢竟清晨的睡眠時間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他見我如此,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有些氣急敗壞:“為什麽?”
我不知道他問的是我抽封娟娟的事兒,還是把他師父和師妹打包的事兒,聳拉的眼皮子一下子就睜開了,我血紅色的眼珠子映着他的樣子,染上了幾分水霧,他見我賣萌的樣子頗為可愛,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終究是我要求太多了,而你只是一只兇獸。”
我不懂他的要求是什麽,卻感覺他那悲涼的目光注視着我,讓我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兒。他又道:“婵娟姑娘是你打的吧?”
我心裏生出一股憤怒,樣子還是一派無辜:“我們的父母是好友,未出生時就認識了,她是我的閨蜜,我無話不談的知己,有一日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我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愛上一個很美的男人,天生一對。醒來時,一個人來同我說我們天生一對,我信了……後來,我知道了那個男人來同我說,是因為封娟娟讓他來向我表達愛意的,所以我才恨她。”
曹子歸低着頭,半響不搭話,看來封娟娟已經提前給他洗腦了,我吶吶地問了句:“你不信嗎?”他只搖搖頭,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起了自家的師傅,我深惡痛絕地道:“你師傅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騙了。”
他擡起頭,看我血紅色的眼睛,因他的人生只有修煉,自己的情緒還不懂得克制,他看我的那一眼充滿了深意與恨意,他信的終究是那個養育了他的師傅和那個相識不久的白蓮花。
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活到我這個歲數的大兇,深知一切的陰謀詭計在鐵拳下統統是無力的,他恨我,也奈何不了我。
只能想個辦法讓封娟娟和他師父露出狐貍尾巴了。
成仙路是個不适合調情與培養感情的地方,我把曹子歸帶回了大兇之州。幾百年未回家,我十分地想念,遠遠地看見在我洞窟前,鳳凰擰着兩桶水守在門外,我嘆了一口氣,把鳳凰招呼在跟前,磨磨牙道:“那兩位還要呆到什麽時候?”
鳳凰一愣,再認真注視了我幾眼,見我血紅色的眸子泛着冷光,擰着兩桶水的兩只雞翅松開了兩個桶,“啪嗒”地一聲,桶掉落在地,撒了一地的水,它兩只雞翅膀拍拍自個兒的雞腦門:“你是…….雷老大?”
我對它驚豔的目光十分地受用:“你小子有前途。”
他賊溜溜的雞眼又看向了曹子歸,對着他那張小白臉流了兩顆哈喇子,鞠躬道:“夫人好。”
我感覺到曹子歸渾身僵硬,吃人的目光仿佛要講鳳凰生吞活剝了,我讪讪地笑道:“叫子歸。”
曹子歸冷冷地道:“還是喚我曹子歸吧!”
鳳凰對曹子歸的殺氣來源不清楚,笑道:“曹子歸與子歸與沒多大的區別啊!”然後深深一拜道:“曹兄弟。”
曹子歸冒着冷氣的臉瞬間緩和了,雙手作揖:“雞兄。”
鳳凰嘴角抽搐了下:“曹兄弟喚我做鳳凰就好。”
曹子歸客氣地道:“鳳凰兄。”
見我打了個哈欠,鳳凰道:“雷老大,窮奇老大出門了,他說把小窩留給你,你自個兒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力度控制些,別把東西弄壞了找他賠償。”我臉色一紅,見曹子歸面上平常,看來是沒聽懂這話的深刻含義,又想起意氣風發的其他幾個兇獸,屬我活得最沒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