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慢慢開始
舒沫發現自己越來越能接受莫元宸出現在她的身邊，仿佛他的出現已經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即使他不出現，總會有電話打來。就像現在……
“在幹什麽？”
“嗯……準備去上課。”舒沫發現，莫元宸的電話總是在她得空的時候打來，絕對不會在她上課或是開會的時候，額，短信偶爾在上課的時候發來。而他們聊的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平常到舒沫已經習慣他很平凡的人，與她一樣平凡。
“那好，你去忙吧。”
“嗯。”于是……挂了，有時通話時間不到一分鐘，就像剛才。
李洋洋眯着眼睛看向她問：“你最近……談戀愛了？”
舒沫臉微紅的解釋說：“沒有。”
李洋洋笑得很賊，“沒有才怪，你最近的電話頻繁得要命，而且你聽電話的時候語氣超級……溫柔，簡直能柔出水來。”
舒沫看她一眼，拿起桌面的書本說：“不跟你廢話，我去上課。”
李洋洋望着她的背影喊：“哎哎，還沒鈴響呢，先跟我說說。”
舒沫走到老遠還能聽到李洋洋的笑聲，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眨了眨眼睛。
過了兩天，有一個在香港舉辦的教師交流會，學校組織教師前往，舒沫就在名單上。李洋洋雙掌合十的面向舒沫說：“親愛的舒沫老師……”
舒沫無奈的攤手說：“名單拿來。”
李洋洋立刻轉身拿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各種品牌的名字，有包包化妝品……
舒沫看着上面的牌子，眼花缭亂地說：“大姐，我是去工作的，不是購物的。”
李洋洋嘟嘟嘴說：“嗯呵……就一點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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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揚起手中的紙：“只是一點點？”
李洋洋對她眨了眨眼睛，“誰叫香港的東西便宜呢。”
“那你也一起去呀。”
“你也知道我家那小魔頭，晚上沒我，他會鬧騰不睡覺的。”
舒沫知道李洋洋的兒子今年兩歲，剛上幼兒園，聽說搗蛋得不得了。舒沫看着她可憐的模樣，用着“眼淚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她無奈的說：“好吧。”認命吧，交的都是損友。
李洋洋立即笑開顏說：“謝謝。”說完還隔空給她一個飛吻。
晚上，舒沫回家收拾行李，整理到一半的時候，莫元宸的電話來了。
“明天幾點的飛機？”
今天收到消息後，舒沫糾結了很久，本想打電話給他但覺得可能他正在忙，主要的還是她不敢跟他說話，最後糾結的結果只發了一條短信給他說明了一下行蹤。不知道為什麽要跟他說，覺得說了會比較好。
“明天早上十點。嗯……今天剛通知的，比較突然。”
莫元宸聽到她的解釋，低笑說：“嗯。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
“舒沫。”
“嗯？什麽？”
舒沫聽到他低笑的聲音說：“香港的天氣比較涼，記得帶防寒的衣服。”
“……好。”
剛到香港，下了飛機，莫元宸的電話就來了。
“到了嗎？”
“嗯。你怎麽知道我到了。”
“我查了航班。”
舒沫的心被撞擊了一下，他還特意去查了航班？
“舒沫。”
“嗯？”她發現，莫元宸特別喜歡叫她的名字。
“注意安全。”
“……好。”
莫元宸聲音很溫和，卻聽到他電話那頭還有聲音，舒沫說：“你先忙吧，晚上我再給你電話。”
“好。”
本以為他會先挂電話，沒想到他還在等着。舒沫沉默了一會，挂了電話。
嚴峯笑眯眯的說：“行呀你，實驗剛做到一半你還偷偷出來打電話。”
莫元宸揚眉，揚起手中的手機說：“不是偷偷，而是光明正大。”
嚴峯被他無恥模樣暴擊得體無完膚，真是差別對待。嚴峯問道：“你們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
“別裝傻，當然是人家小白兔有沒有被你吃掉。”
莫元宸淡漠不說話。
嚴峯驚訝說：“不是吧，別告訴我，你還沒有搞定。”
莫元宸看他驚訝的表情，慢悠悠的說：“對于她，我有足夠的耐心。”
嚴峯深看他幾眼，這樣的莫元宸，他還是第一次見。他一直知道舒沫在莫元宸心裏的重要性，但是沒想到重要到可以打破莫元宸的所有規則。
“對了，明天香港不是有個研讨會？”
“是啊。”
“幫我買張飛機票。”
嚴峯驚訝，“你不是一般不去研讨會的嗎？”
莫元宸挑眉，“突然想去。”
來到香港前兩天，交流會的行程被安排得很滿。傍晚酒店的時候，舒沫在酒店大廳看到了莫元宸的身影。
舒沫睜大雙眼，驚訝的說：“你怎麽來了？”
莫元宸笑說：“香港有個研讨會。”
舒沫噢了一聲點頭。
莫元宸看着她憔悴的臉龐說：“很累？”
舒沫扭了扭肩膀，“還好，今天的會議算是完了。”
“餓了嗎？”
舒沫想了想說：“有一點。”
莫元宸牽起她的手說：“出去吃點東西。”
舒沫看着他牽住自己的手，一時間愣住在那兒。
莫元宸回頭看呆住的她說：“走吧。”
“噢。”舒沫回神點頭。
她就這樣被莫元宸拉着出了酒店，牽起的掌心冒出了汗。舒沫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指，怎麽看都不是很和諧。
舒沫的魂魄都飛到九霄雲外，不管是吃飯期間還是回到酒店。
莫元宸送她到房間門口說：“晚安。”
舒沫點點頭看他一眼，什麽都沒說，開門進去。回到房間，舒沫看着剛剛被牽住的手，仿佛上面還有莫元宸的溫度一樣，被震出體外的魂魄沒有反應回來。
一同前去香港的老師對于莫元宸都是熟悉的，所以回程那天，一同出現在機場的莫元宸，再次引起他們的驚呼和注意。莫元宸向他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莫元宸站在舒沫的身邊，為她拉着行李箱。而舒沫兩手空空的走在他的身旁，有腦子的人想法都超然了。
一個女老師問道：“莫教授怎麽也來香港了？”
另一個人說：“不知道呢，不過他們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舒沫尴尬的看着莫元宸說：“那個……你一會不是還有事情嗎？你趕緊走吧。”你在身旁太招搖了。還好不是跟她一個航班回去，否則她更坐立不安。
莫元宸說：“不急，還有時間。”
她急呀。回到學校，她的粉色新聞肯定多得不得了。
上了飛機，剛坐定就有人問道：“舒老師，你跟莫教授在交往嗎？”
舒沫連口否認說：“不是。”
他們一臉不相信，仿佛在說，那為什麽莫教授給你拉行李。
舒沫嘆氣，怎麽否認都于事無補，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他們是在交往。這樣的錯覺，仿佛就是真實的。自己把心裏堵得很厲害，回程的路程變得非常難熬。
下了飛機後，舒沫撥打了莫元宸的電話。
“到了？”莫元宸壓低聲音。
舒沫輕嗯了一聲：“我……”
那邊的莫元宸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對那邊的人說了一句稍等。過了一會後，才輕聲說：“想說什麽？”
舒沫不知道該什麽說，他們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8年的分離空白，8年後的相遇相聚，即使以前有什麽想法，那也只是以前，現在他們都不一樣了。可是有些事情，她想問清楚，堵在胸口，太難受了……
“我……”她鼓起勇氣，“莫元宸。”
“嗯？”
“你是喜歡我嗎？你這是要跟我在一起嗎？”
莫元宸在那頭愣了一秒，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的問出來。舒沫一口氣的說完後，自己也呆住了，沒明白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過了一會，莫元宸溫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舒沫，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舒沫呼吸加速，沒想到他把問題抛給她。
“我……”舒沫卡住。
“舒沫，我只想慢慢的讓你适應我的存在。”
舒沫剛想說些什麽，就聽到聲音嘟的一聲，屏幕滅了。舒沫無奈的看着滅掉的屏幕，這手機沒電得真及時。
晚上，舒沫躺在床上，突然聽到手機滴滴的響，是莫元宸的短信：睡了嗎？
舒沫回到：沒有。
過了一分鐘，莫元宸打了電話過來說：“我在你樓下。”
舒沫跳起身來望下窗外，真的是莫元宸的影子。她跑下樓，氣息喘喘的問他說：“你怎麽回來了，不是明天的航班嗎？”
莫元宸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皺着眉毛說：“怎麽就這麽下來了，晚上的天氣很涼。”
被他這麽一說，舒沫臉一紅，想起自己還穿着睡衣呢。
莫元宸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到她的身上，囑咐說：“下次要穿好衣服再出來。”
舒沫低着頭，輕聲嗯了一聲。
莫元宸突然喊她：“舒沫。”
舒沫擡頭看他。
“我沒得吃晚餐。”莫元宸淡笑。
舒沫眨了眨眼睛，回想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望向四周，附近很多店都已經關門了，只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她哭喪着臉說：“怎麽辦，這附近沒有吃的。”
莫元宸笑道：“你給我煮個面吧。”
“啊？”舒沫沒有反應過來。
莫元宸嘴角一揚，拉着她的手走上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