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甜甜暖暖
莫元宸的生日是六月一日，不用懷疑，他這是跟小朋友搶着過節日。他自己的生日他沒有放在心上，但舒沫放在心上了。一早起來，原本想給他驚喜的，但沒見人影，老早就去了研究所。舒沫撇撇嘴，只好等晚上回來了。
晚上，舒沫早早就回來，還特地買了一個小型蛋糕。等到晚上九點，還是沒見莫元宸的身影，舒沫走心的按着遙控器，電視上的節目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将近十點，門口才有了動靜，舒沫扔下遙控器，跑到門口看着他。
莫元宸看着她光腳的腳丫皺眉說：“怎麽不穿鞋，地板很涼。”
“你怎麽這麽晚。”
莫元宸聽到她撒嬌的口氣，心裏一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抱怨。他走到她身邊，橫抱起她。舒沫驚呼。莫元宸走到客廳把她放到沙發上，低頭看她說：“抱歉，我回來晚了。”
舒沫臉色一紅，咽了咽口水說：“你吃東西了嗎？”
“下午的時候吃了一點。”
舒沫撐起身子說：“那你等等。”說完就跑下沙發。
莫元宸拉回她：“鞋子。”
舒沫噢了一聲，腳下快速的穿好鞋子，跑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蛋糕，“生日快樂。”
莫元宸輕輕一笑：“嗯，謝謝老婆。”
舒沫臉色一紅，每次聽到他這麽喊，心裏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他把蛋糕拆出來，用刀子切，他切得很慢很整齊。他切出一小塊，用叉子一口一口的吃。舒沫撐着腦袋看他：“怎麽樣？好吃嗎？”
他遞了一口到她嘴裏，他輕聲問：“好吃嗎？”
她點頭，還不錯。
他吃完一塊後，放下叉子，起身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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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驚訝的問：“幹什麽？”
莫元宸淡笑，從客廳轉到卧室，他把她放到床上，随即把她壓在身下說：“下次不好買慕斯了。”
“不好吃嗎？”
“太甜了。”
舒沫窘然，蛋糕都是甜的，好嘛。
他低頭吻住了她，他嘴裏的蛋糕甜味在她嘴中纏繞。舒沫輕輕□□一聲，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中，他冰涼的手觸碰着她熾熱的身體，引起她一陣陣寒顫。
他的吻越漸往下，含住她的耳墜。舒沫終于有了空擋說：“我還有禮物給你。”
他的吻往下，直到脖子上，他說：“最好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
舒沫臉色漸紅。
直到莫元宸挺身進入她的身體，舒沫嬌嗔的望着他，“那你不能嫌棄我的禮物很寒碜。”
“不會。”
舒沫承受着歡愉，莫元宸的霸道總是那麽果斷，她在他肩膀咬了一口。他感受到肩膀上的微小疼痛，反而給他更大的刺激，下身的抽動頻率更加快。
半夜，莫元宸抱着舒沫去洗澡。舒沫只能懶洋洋的依靠在他的身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任他搗弄。
第二天，莫元宸送舒沫到學校，她下車之前沉默半響才說：“生日禮物，我已經放到你錢包了。”說完就開車門下去了。
莫元宸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拿出錢包來，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張他們一起的合照。莫元宸輕輕一笑，指腹摸上照片，流連忘返。這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她的笑容很美，他只希望她的笑容一直是對着他，只對着他。
舒沫到辦公室後，發現辦公室的女同胞們看着她的眼神有點變樣，她坐到位置上，李洋洋就跑過來說：“完了，大家都發現了。”
“發現什麽？”
“你跟莫教授的地下情啊？”
舒沫失笑，什麽地下情。“發現就發現吧。”
李洋洋挑眉：“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
李洋洋眨了一下眼：“莫教授是不是要帶你去英國。”
舒沫看向她，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李洋洋一臉鄙夷，“昨天研究所都爆了。”
“怎麽了？”
“莫教授申請半年的假期，下個月開始。”
“半年？”
“嗯。”
“為什麽？”
“他說，婚假。”
舒沫不淡定了，不淡定何止是她。辦公室的女同胞們紛紛跑到她的位置上問：“你要跟莫教授結婚了？”
“院長說的是真的嗎？你跟莫教授在一起？”
舒沫眯起雙眼，院長？連院長都八卦起來了。也是夠了。
李洋洋拍了一下桌子說：“哎哎哎，你們幹嘛這麽關心莫教授跟誰在一起，拜托，你們這裏有一大部分都是已婚人士，好嘛？”
一人說：“話不能這麽說，結婚怎麽了，結婚了還能離婚呢。”
所有人同意的點頭。
舒沫無奈的閉眼，不理會他們的争論。想到莫元宸半年的婚假，她就有些不自然。她呆愣了很久，舒沫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他。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她支吾好久才說，“那個，我聽說你申請半年的假期。”她特地把婚假改成假期。
“嗯。”
“其實，不用這麽着急吧。”
他輕笑：“是不着急，但是我妹妹的婚禮在下個月，我們要早點回英國。”
“噢，可是……”好吧，她不知道要可是什麽，他說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她無力反駁。
“舒沫。”
“嗯？”
“我的家人很好相處。”
“……”
“所以你不要緊張。”
她有嗎？有嗎？有嗎？
挂了電話後，舒沫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如此快。一個月的時間，她怎麽準備？不過，時間也足夠了吧。她抓了抓頭發，望着滅下去的屏幕發呆。
莫元宸的時間很緊，很多時候都拍不出空來，一個月的忙碌，仿佛要把他休假的半年全都補上一樣，所有的報告都在他的手上轉了一圈才肯罷休。
嚴峯依靠在莫元宸的辦公桌前感嘆道：“當年我們還在猜測誰能把你拉出實驗室，沒想到舒沫不用拉，只要輕輕一翹手指，你就乖乖跑出去了。”
莫元宸輕笑：“那要看對象是誰。”
嚴峯擡眉：“真是想不到，兜兜轉轉。”
莫元宸聽懂他的意思，說道：“八年前，她在我心裏烙了印，痕跡一直在，不管過了多久。”
嚴峯第一次聽到他內心的聲音，難得的好正經說：“可你只給了她烙印的機會，排斥了所有人。”
莫元宸低眸。
嚴峯看着他淡漠的神情，終于明白為什麽他給舒沫機會，而其他人沒有。那是因為在莫元宸心裏，舒沫就是他身上的那塊烙印。它的形成與其他無關緊要，只是它自然而然的生成。
莫元宸突然說：“下周我就回英國，這裏的事情你看着辦吧。”
嚴峯擡眉：“行。那全球科學家頒獎典禮，你不去？哎，不行啊，你是得獎主，你不去說不過去啊。”
莫元宸沉默。
嚴峯繼續說：“帶舒沫去呗，之後再回英國。”
晚上回來，莫元宸看着舒沫在廚房裏忙碌，最近的一個月，他一直在研究所很晚才回來，她總是抽出空來去找他，就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她的廚藝上漲很多。以前說要請個煮飯阿姨，但是舒沫還是打算自己來。
莫元宸從後背抱住她，心裏被填的滿滿的，幸福的滋味就是如此簡單，只要有她在。他問：“煮什麽？”
舒沫歪着頭：“水煮牛肉，還有魚。”
他呼吸着她脖子上散發的迷人的味道。
舒沫問：“你今晚怎麽回來這麽早。”研究所的人貌似都不太願意“放過”他。
“想你了。”
舒沫笑，“趕緊出去，這裏油煙很大。”
但莫元宸無動于衷，對他的死纏爛打，舒沫只能投降：“那把鹽遞給我。”
莫元宸依言把鹽遞給她，她勺了一點放進鍋裏。
“糖。”
莫元宸在一邊打着下手，動作很娴熟，仿佛是多麽自然的事情。
吃晚飯後，莫元宸突然說：“後天我們去香港，之後就回英國。”
舒沫疑惑：“怎麽又去香港了。”最近她跟香港好有緣。
“那邊舉辦全球科學家獎項的頒獎。”
全球科學家大獎！？舒沫的第一反應：“你得獎了？”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看到他點頭，舒沫興奮得不得了，她豎起大拇指：“你真棒。”
莫元宸輕笑：“這麽開心？”
“當然啦，你得了大獎也。”
“那我以後要多多努力。”
舒沫笑：“那我明天收拾東西。”
“你那邊的工作交接這麽樣了？”
“嗯，交接完了。”
自從莫元宸申請半年的假期後，舒沫也只好跟上他的腳步，也申請了半年的假期，還好将近放假，所以很多的事情都進了尾聲，交接起來還是很方便。聽到她申請半年的假期，院長二話不說，大筆一揮簽了字。最後還很八卦的問，結婚是在什麽時候？
舒沫囧，答說，還在計劃中。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莫元宸提到過婚禮在巴厘島舉行，但具體什麽樣，他們的确沒有談論過。畢竟莫元宸的妹妹将要結婚，他妹妹的婚禮也是很大一場，舉辦地就在英國。
出發去香港之前，舒沫收到了徐媛媛的祝福，雖然不知道她怎麽知道他們家，但的的确确收到了她祝福的卡片。
舒沫舉着卡片放到莫元宸的面前說：“你的青梅給你的祝福。”
聽到她酸溜溜的語氣，他好笑地說：“老婆，你口中青梅的卡片不是給我的。”
舒沫望向名字，好吧，是她的名字。
莫元宸接過她的卡片随後一放，說：“去把行李箱拉過來。”
舒沫噢了一聲，徹底被轉移的注意力。
到了香港，莫元宸就被已經在香港的嚴峯拉去談事，舒沫一個人在酒店無聊透了，可又不知道去哪裏。直到晚上莫元宸回來，看到舒沫歪着身子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微微皺着眉，她不知道在沙發睡覺對身體不好嗎？
他嘆氣，走過去俯身抱起她，剛一動她，她就醒了，她眯着眼睛，聲音軟軟的說：“你回來啦。”
他嗯了一聲說：“還困嗎？”
她坐起身來：“不困了。”
“餓了？”
“……有一點。”
莫元宸看着她懵懂的臉淡淡的笑了，轉身叫客房服務點了餐。吃過晚飯後，莫元宸又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他沒出去多久，嚴峯又來了。
“他呢？”
“你找他？他出去了。”
嚴峯笑：“他也就忙這兩天了，他和你回英國之後就不會這麽忙了。”
舒沫笑：“希望吧。”
話鋒突然轉變，嚴峯半開玩笑半正經模樣說：“還真難得看到元宸這麽着急離開，你也知道他對物理實驗的熱愛，當年在劍橋的時候，教授都說他是為物理而生。如今他卻想要慢下腳步，只為能讓你安心。也許一個半年對其他人沒什麽突破，但對他不一樣。”
舒沫沉默，半響後說：“那我是不是耽誤到他了。”
嚴峯笑：“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元宸是個理智客觀的人，他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更何況他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
舒沫擡頭淡笑的看着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嚴峯哈哈笑：“以前很難想象元宸愛上一個人是怎麽樣，他是如此冷靜的一個人，現在能看到他面對你的時候有很多不一樣的表情。他真的變了。”
舒沫微微翹起嘴唇，“是嗎。”
嚴峯站起身來，：“他回來跟他說一聲，明天讓他準時到場就行。”
舒沫點頭。
他走到門口，轉身看向舒沫說：“明天你也去看看吧，看他不一樣的一面，看他站在領獎臺上的樣子。”
舒沫微微點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