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此而已

她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如果還是青春的她可能會拉上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而如今她沒有這個心思。懶散的看着整個房間,算了,還在自己煮個面吧。

正在煮面的時候,門鈴響了。來人竟然是嚴峯。

“你怎麽來了?”舒沫驚訝。

嚴峯舉了舉自己手中的盒子說:“我來給遠在美國的某人跑腿的。”說着把手中的盒子遞給她。

舒沫接過,一臉錯愕。

嚴峯笑:“今天是你的生日?”

舒沫默默的點頭。

嚴峯笑得更歡了:“生日快樂。”

舒沫不好意思的笑:“謝謝。”

“那家夥玩起浪漫來還真是夠折騰我的。”嚴峯無奈的搖頭,“好了,他給你的禮物我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嚴峯,舒沫還真發愣,聽到廚房裏熱水冒泡的聲音才醒悟過來,跑過去關了火,手裏還拿着“禮物”。

拆開一看,竟然是他們在巴黎拍的結婚照,拍得很美,那是在黃昏時刻拍下的,光線采集得特別好。追讓她意外的是,相框下邊還有四個字“我的舒沫”。

竟然是他的字!舒沫清楚的記得這是莫元宸的字。

舒沫呆呆看着手中的東西出神。最後給莫元宸回了短信,禮物,我很喜歡。遠在黑夜的莫元宸看到這條短信,淡淡的笑了。望着屬于他而不是她的黑夜,他們沒有在一個天空下,卻相互牽引着。

我的舒沫。屬于我的……舒沫。

舒沫的生日也是在工作中度過,新學期新學生,很多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九點多,舒沫摸着餓得沒有胃口的肚子,無奈之下只能為自己沖一包麥片墊墊肚子。剛下幾成樓梯,意外發現大門正被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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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心跳了幾下,該不會有小偷吧,也不對啊,這裏是高級別墅區啊,門禁森嚴呢。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為自己壯壯膽慢慢的走下樓梯。走到一半,卻發現一個意外的身影在黑暗中,他輕車熟路的打開燈。

她見到他毫無預兆的出現,心跳好像漏拍了幾下。

莫元宸看着她拿着杯子站在樓梯上,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的模樣。

“你怎麽回來了?”舒沫無頭腦的問。

莫元宸笑:“正好趕得及。”

她一愣,他是趕回來的?只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

舒沫走下樓梯,眼睛透着笑,不言而喻的笑,“我好意外。”

聽到她的話,莫元宸笑了,把她抱在懷裏,多少個日夜沒有能看到她抱着她,看到她的瞬間已經把他這麽多天來的想念,灰飛煙滅。

“生日快樂,我的舒沫。”他靠近她的耳邊,輕輕的說。

舒沫笑,笑得很歡很燦爛。什麽是滿足,什麽是幸福,這些都是那麽輕而易舉,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很難,但對她來說,只要他在身邊就是滿地鮮花香氛。

蛋糕是莫元宸買回來的,很小一個,樣子可愛極了,上面還有一只豬的模樣。舒沫看向那個小型的蛋糕,噗呲的笑出聲,很難想象莫元宸向店員索要這個蛋糕時候的模樣,也很難想象他提着這麽不符合他氣質的蛋糕走在大街上是什麽樣子。

莫元宸看着她笑,挑了一下眉說:“蛋糕店沒有其他蛋糕了。”

舒沫抿着笑,聽着他的解釋點點頭。

莫元宸假咳了一聲,向蛋糕插上一根蠟燭,“許願。”

舒沫笑:“如果我許了什麽願,你會幫我實現嗎?”

莫元宸笑:“那要看是什麽願望了。”

“只有你能幫我實現的願望。”

他輕輕的說:“如果只有我能幫你實現的願望,那你不用許願了。”

“為什麽。”

他看着她笑,眼睛裏閃現着皎潔的光:“我會讓你夢想成真。”

舒沫聽到後愣了一下,随後笑了起來。

“許願”的儀式過後,莫元宸拿着刀切着蛋糕,他切得很認真很整齊,仿佛這是一件神聖的事情。

最後的最後,那個蛋糕一大半都裝進了舒沫的肚子裏,吃完後她才懊悔,褲子又要緊幾分了。

深夜,舒沫躺着莫元宸的懷裏,輕聲問:“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一早。”

舒沫眨了幾下眼睛,“噢,那我……”

莫元宸打斷她:“舒沫。”

“嗯?”她剛擡起頭,就看到他的影子靠近她,準确無誤的親吻上她的嘴唇。

莫元宸的大手伸進她的睡衣,他冰冷的手惹得她火熱的身子一陣陣顫栗,他翻身把她壓着身下,幾下子,她的衣服就不翼而飛了。

突然,他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伸出一只手來接了電話,那邊是盧成遠的聲音。

他問:“你在哪裏?”

“中國。”

“什麽?”

“我很忙。”

“等等,你在幹什麽?”聽着莫元宸沉重的呼吸聲,那邊驚呼了一聲:“你該不會……莫元宸,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莫元宸沒有聽他講完,直接挂了電話還順便關了機,之後就專注做餘下的工作。房間很安靜,他們整個通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剛才緊張得不敢呼吸,怕電話那頭會聽到什麽聲音,不過即使不發出聲音,那些個聰明人都了解得很徹底。反正她已經臉紅到不行。

一個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人,精力還如此這麽旺盛,真是讓她嫉妒到咬牙切齒。在他深入的時候,舒沫頭腦中唯一閃爍過的想法就是,她一定要去鍛煉身體,一定要。

第二天,舒沫醒來的時候,莫元宸已經離開。他不給她送她,所以他昨晚的運動一直持續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退出她的身體,她被累得夠嗆,眼睛無力睜開。而他依然還是神采奕奕的狀态,步伐神速的離開了。

桌面上有他留下的紙條。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龍飛鳳舞的字,很能體現他這個人。舒沫望向窗外的樹葉,樹葉上還有點點露水,陽光照在上面與之融合。一路順風……

而此刻在飛機上的某人正閉目養神,嘴角是輕微上揚。

之後過了一個星期,舒沫帶的班級還算安穩,所以相對其他班主任要輕松許多。李洋洋回到辦公室,一股腦的趴着桌子上。

舒沫看向她問:“你怎麽了?”

李洋洋無奈的擺擺手:“哎,別提了。”

舒沫擡眉:“是不是你們班又出狀況了?”

李洋洋坐起身來,皺着眉:“你說,那些家夥怎麽就不能讓我省心一點呢?”

舒沫笑:“他們剛進入大學,難免會興奮一些,稍微教導一下就好了。”

“其他人還好,就是那個方博浩。”

“就是那個鋼琴少年?”

“對,就是他。”

“他怎麽了?”

“打架鬥毆喝酒吸煙,樣樣俱全。”

“哈,還真是與衆不同。”舒沫中肯的說。

李洋洋無奈:“我都沒有看到他去上過李教授的課,我是他的班主任,從來沒聽到他彈過鋼琴。真是失敗。”李教授是A大有名的音樂教授。

舒沫沉默了一下,“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李洋洋搖頭:“不知道。”

舒沫嘆氣,“那你就要多費心了。”

舒沫下班的時候,正在校門口看到了一個騎着機車的人從面前走過,她被吓得後退兩步,心有餘悸的看向機車的人。坐在機車上的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後,又快速的開走了。

別墅區離市區很遠,舒沫不打車的話會做公車,但是公車站還和別墅區有一定距離。舒沫踩着高跟鞋走在大道上,不一會又聽到機車的聲音,舒沫回頭一看,有好幾輛機車在追趕着最前面的那輛。

前頭那一輛機車一閃而過的時候,舒沫能看到帶着頭盔的人的眼睛也正看着她。時間也就幾秒的時間,後面的幾輛機車都追趕了上來。前面那輛快速的轉了一個彎,停了下來。幾輛機車見狀包圍了他,坐在那輛機車上的人把頭盔拿下。舒沫驚訝,竟然是那個鋼琴少年,方博浩。他的眼神正看着她,舒沫有些意外,難道他認識她?噢,這也不奇怪,可能知道她是A大的老師吧。

一個包圍他的男人惡狠狠的說:“臭小子,你是活膩了。”

方博浩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走向舒沫。

舒沫很意外,身子定格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是舒沫。”不是問號,而是肯定句,他好像是在打招呼。

舒沫微微皺眉。

男人被他的無視惱怒了:“臭小子……”

方博浩從衣服裏丢了一個東西過去:“拿去,今天小爺不想跟你們耗。”

“你……”另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下車,一拳向他打來。

舒沫還沒能提醒就看到他快速的一個過肩摔把男人重重摔在地下。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方博浩撓撓頭說:“趕緊滾。”一腳踢走了摔倒在地的男人。

所有人見狀立刻騎着機車快速的離開了。

方博浩轉頭看向舒沫,“我送你回去。”

舒沫眯眼:“不用,你趕緊走吧,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告訴你們班主任。”

方博浩笑:“随便。”

舒沫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方博浩看她的背影離去,這時他的電話號碼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挑了挑眉:“喂。”

“你在哪兒?”

“A大。”

那邊沉默了一下,“別鬧事。”

方博浩笑了笑:“我見到你女人了。”

“……”

“這就是你想了八年的女人,我當然要親自會一會。”

莫元宸皺了一下眉:“別給她添麻煩。”

“你也真是夠可以的,把你女人放在這邊,不怕她移情別戀哇。”

“小孩子別管那麽多。”

方博浩被叫成了小孩子,有些不快,“我幫你去看看你女人對你是否是真心的吧?”

“方博浩,別以為你不在美國,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你現在的監護人是我,如果你還想安心的過你的大學生活,那麽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方博浩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麽淩厲的對他說話,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裏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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