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元妃省親

月兒彎彎照九洲,幾家歡樂幾家愁。

薛姨媽樂翻了天,而迎春卻心事重重。知道大BOSS的隐疾,不被斬草除根才怪呢。不過,要不要抱四王爺的大腿呢,皇後畢竟是他的養母啊!

新年臨近,賈赦、四王爺還有史湘霖開始分贓,個個賺了個盆滿缽滿。看着那白花花的銀子,賈赦興奮的臉都抽筋了。尤其是史湘霖,他窮慣了,如今面對這麽一大筆巨款,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生怕這是一場黃梁美夢。

這個年,大房過的喜氣洋洋,而二房卻愁雲慘淡。一邊,煙花炫爛,歌舞升平;另一外,冷冷清清,無人問津。薄薄一道芙蓉牆,隔開了兩個世界。

老虔婆看着那香噴噴的水餃,無心下咽:“元宵節,元妃就省親了。可是,打賞宮女太監們的錢,還沒有着落。今天是強制性的,每人都得湊份子。如果不掏的話,就不用去祠堂祭祖了。”

衆人都低着頭,一言不發。這個年過的,新衣服都沒做,還得掏腰包!看看人家大房,聽蓮花兒說她賞錢就得了二十兩呢,穿着件新衣服跑來跑去,尾巴都快翹上天去了。想當初,只有二房得瑟的份兒,哪裏輪得到大房啊!

終于熬到了元宵節,二房所有人都打扮了一番,一大早就坐着馬車來到郊外。這省親別墅依山傍水,如果夏天的話果真是美不勝收。遺憾的是,現在是冬天,白茫茫一片大雪,除了幾只敗興的烏鴉在枝頭唱歌,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大房呢?”老虔婆目光一瞟,見大房連匹馬都沒派來做代表,不禁怒火中燒,“還不快把那群挺屍的給我叫來!怠慢了娘娘,他們擔待的起嗎?”

她的火氣和小金庫完全成反比,兜裏錢空了,火氣卻見長了。不過大房的确越來越不聽話了,任憑她鬧上天,他們也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邢夫人的肚子越來越大,已經八個半月了,行動越來越不便。整天像只蜘蛛一樣,緩緩移動着。她的身體素質濁一般的好,高齡産婦可能出現的狀況,邢夫人不但沒有,甚至比以前更精神了。

“慢點!”迎春扶着她,含笑說,“現在娘随時都有可能臨盆,所以一定要注意。外面雪大路滑,娘就在家裏走動走動,千萬別出去啊。”

越是快臨盆了,她就越緊張,生怕有什麽閃失。這次邢夫人懷孕,二房的反應似乎平淡了點,怎麽沒弄個紅花、麝香什麽的搗搗亂呢。尤其是賈琏夫婦,他們當真不在乎那個爵位了?

邢夫人有些求饒地說:“好孩子,你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啊!整天在我耳邊叫個不停,我擔心小賈琮生出來是個話痨!”

賈赦看着這母女倆你來我往的,美的合不攏嘴。原來,幸福就是這麽簡單。這種甜蜜,是那些小粉頭們都給不了的。所以,自打迎春回大房後,他就再也沒心思去外面喝花酒了。

“喲,又踢我了,這小兔崽子!”邢夫人捂着肚子,欣喜地笑道,“說你姐姐壞話,就不愛聽了?”

“真的?”賈赦聽了,連忙将手放到邢夫人肚子上,小賈琮果然又踢了一腳,樂的他笑開了花,“這小子,看你出來後不打你屁股,專門折騰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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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正其樂融融呢,突然間門被一腳踹開了,狂風夾雜着雪花迎面襲來。邢夫人吓的渾身一顫,連小賈琮都不敢亂動了。

賈琏如雪人般沖了進來,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你們怎麽還不去?昨天不是說了嗎,今天一大早去郊外省親別墅,娘娘一會兒就要到了!”

賈赦見邢夫人受了驚,氣的上前就賞了他個大耳光。別人家過年給孩子壓歲錢,這老纨绔,給兒子大耳光!

“吓壞我寶貝兒子,和你沒完!”他氣的胡子都翹了上天,沒看邢夫人怕怕了嗎。

賈琏一邊摸着又紅又腫的臉龐,一邊委屈地說:“快去吧。老太太都發了飙,你們再不去,可真的要引火燒身了。”

迎春扶着邢夫人坐了下來,替她沏了杯水壓壓驚。

“不是說晚上才到嗎?”邢夫人只覺得心驚肉跳,有些不滿地說,“一大早你來這鬧騰啥?”

賈琏連忙陪着笑說:“太太,您快梳洗一下,換身衣服去吧。娘娘來了,您還得伺候着呢。”

一聽這話,迎春不禁臉色一變:“二哥哥,不是說過我娘不能去嗎?難道,你們要讓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去伺候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賈家專門虐待孕婦呢。”

這二房簡直是欺人太甚,都答應去省親別墅站一會兒給他們充充門面了還不夠,居然還想讓邢夫人去伺候“賈湯圓”!看看這渾圓的肚子,小賈琮随時都有可能探出腦袋,這時候讓邢夫人去,肯定沒安好心!

賈赦聽了,直接又是一記老拳,打的賈琏星光燦爛,滿地找牙。

“你們二房人死絕了嗎?非得讓一孕婦去伺候?”他實在是氣壞了,破口大罵,“讓親大娘伺候侄女,哪有親娘伺候女兒來的神氣?告訴王傻子,就算她願意給女兒舔臭腳,也不關我們大房的事!”

見賈赦如此維護自己,邢夫人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嫁過來多少年了,還從未見賈赦如此緊張自己。肚子裏有貨,待遇果然不一樣。

賈琏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迎春,一臉可憐狀。

“甭看我!”迎春不悅地說,“反正我娘不能去。二哥哥難道忘了,您生母是怎麽沒的?”

賈琏聽了,臉色陡然一變。生母張氏,挺着八個月的大肚子,還得給老虔婆去請安,結果不慎摔倒早産。賈琏的小命倒是保住了,不過張氏卻香消玉殒。

“那……”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着,吱吱唔唔地說,“那是個意外……”

“意外?”賈赦又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惡狠狠地罵道,“王傻子一懷孕就躲在窩裏冬眠,怎麽大房的快臨盆了還得請安伺候人?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不相信你娘的死是意外!”

雖然老纨绔情知張氏早産之事蹊跷,不過卻苦無證據,只能勉強咽下這口惡氣。如今老虔婆又要故計重施,他無論如何不會讓邢夫人再去冒險。

話音未落,卻見繡橘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姑娘,皇後娘娘宣您進宮!司棋姐姐已經給您預備衣裳了,宮裏的車就在外面等着!”

天氣如此寒冷,不過她卻累的香汗淋漓。如何着急,難道皇後身體有恙?

“啥?”迎春本欲留下陪邢夫人,怎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賈赦聽了,連忙催促道:“還不快換衣服,哪能讓皇後娘娘等呢!家裏有爹在,你放心吧。”

于是,迎春這才和司棋幾個胡亂換了衣服,坐上馬車,匆匆進宮。

剛進宮,“更年期綜合症”便迎了上來,一臉緊張地說:“快點,娘娘不舒服!”

迎春聽了,連忙跟着她到了皇宮寝宮。司棋幾個卻被給徹底遺忘了,傻傻的站在冰天雪地中,凍的涕淚橫流。阿姨,這可是大冬天的啊,再急,也得給她們個遮風擋雪的地兒啊,就這樣的走了?

一進寝宮,便聽到皇後歇斯底裏的哀號聲。那聲音,比生孩子還要凄厲三分。

“怎麽了?”迎春心一緊,幾乎一路小跑沖了進來。

只見皇後躺在華美舒适的大床上,臉色如同大理石般蒼白,光潔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痛苦地咬着一條絲帕,汗水浸透了美麗的衣衫,疼的幾乎暈厥過去。

“本宮的腰好痛!”一見迎春,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連忙伸出了手。

“別擔心。”迎春安慰道,連忙檢查了一下。

系統提示:“輸尿管結石。”

“沒事。”迎春想了想說,“不過,小女治療的方法有些奇怪,還望娘娘恕罪。”

皇後疼的七葷八素,喝了藥也無濟于事,于是她便想起了迎春。話說吃了迎春的藥,她那難以啓齒的毛病果然好轉。

“母後!”皇後剛想說話,卻見四王爺如一縷旋風般沖了進來,直接撲到床邊,緊緊握着她的手,眸子裏寫滿了擔心,“您怎麽樣了?”

一聽到皇後生病了,他扔下酒杯,直接便沖了過來。由于跑的太急,靴子還掉了一只。

皇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緩緩伸出手,撫摸着他那冰冷的臉龐。對于這個養子,她視如己出,寵溺的無法無天。

“傻孩子,沒事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着,無比慈愛地說,“大夫在這兒呢,母後自然沒事。”

四王爺這才注意到,身邊還站着一個人。他擡頭一看,卻吓了一跳。只床頭站着一妙齡少女,小臉凍的通紅,一頭如被天水洗滌過的秀發上,尚且沾着潔白的雪花。

“你?”他不禁脫口而出。

迎春聽了,尴尬地笑道:“小女馬上要給娘娘治病了,請屏退左右。”

“本王留下。”四王爺轉身對衆人說,“你們都退下吧。”

他知道迎春不喜歡讓別人看到那奇怪的醫術,連忙替她清場。

“更年期綜合症”猶豫不決地看着皇後,雖說四王爺也是主子,不過她只孝忠皇後一人。只見皇後微微點頭,衆人這才紛紛退下。

紮針,輸液,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皇後的眸子裏掠過驚異的神色,不過她卻沒有問。

“果真不痛了呢。”皇後嘴角勾起一抹美麗的弧度,淡淡一笑,“賈姑娘治療的方法倒也特別,想必昔日那位替四王爺療傷的神醫,便是你吧。”

迎春手微微一顫。雖說她不在乎,不過這事若傳出去的話,對大房來說肯定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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