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

“嗯。”

一惠覺得幸村這個問題問得不明所以,再者已經餓過頭的她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便當上,她應和完幸村的話後,飛快地做了個飯前禮,夾起一塊蛋卷塞進口中。

“唔這個做法意外地好吃诶!”誇贊完自己的新作品,一惠重新夾了一塊,用左手托在下方,然後轉向幸村,“幸村你也吃吃看,啊——”

雖然對一惠早已熟知多年,不過對于自家青梅這樣的舉動,幸村突然感到有些心悸。嘴角止不住上揚,配合地張嘴,等待一惠像投食一樣把蛋卷喂進他的口中。

“唔……好吃。”

“是吧,好好吃!”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和老夫老妻無異了,一惠是真的沒想多,可幸村,看着女孩嚼動着的唇瓣還泛着不小心沾上的油光,他的的确确有一股某種方面的沖動。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

大概真的是太餓了,一貫女神形象的橫溝一惠此刻也完全丢掉了優雅的外殼,吃得太急,不小心把飯粒漏在了靠近裙子收腰處的襯衫上。

幸村拿出手帕,探過手想要幫一惠擦拭,可當他的手掌才往一惠的腹部靠近一些,後者像是受了什麽極大的驚吓,猛地退開了身體。

幸村擡頭,卻見一惠滿臉恐懼地瞪大了眼睛,淺茶色的瞳孔微微顫抖。

“一惠?”

在聽到幸村的叫喚,一惠才卸下了全身緊繃的狀态放松下來回了神,她垂下腦袋,皺緊了眉毛,搖了搖頭,“抱歉,我沒事。”

這怎麽可能是沒事的樣子呢?

幸村也蹙起了眉,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只好接過一惠手中的便當,然後把手帕遞了過去,“擦擦吧。”

幸村想到了,他無意間接近的正是一惠受傷的地方,被大島仁戲耍般地用匕首劃過一道道刀口的位置。

大島仁的那件事絕對在一惠的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即便一惠從住院以來直至今天,都沒有表現過與往常相異的舉動。

一惠打架受傷的次數不在少數,或許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再加上一惠本就性格開朗,幸村也覺得她的确恢複了,可現在看來……

“一惠,抱歉。”思考了許多,幸村還是忍不住對女孩道歉,明明他一直都想要好好保護對方。

一惠愣了愣,發現幸村的表情很嚴肅,因此拉起一個笑容,用着比較歡快的語調問道:“你怎麽啦?突然道歉的。”

一惠越是這樣,幸村越覺得胸口發澀。他的眉心陷出的皺痕更深了,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沒有得到回答的一惠疑惑地彎了彎眉毛,重新低下頭擦着和飯粒一并站到了白襯衫上的油漬。油污浸進布料裏,光是簡單的擦拭完全處理不幹淨。

注意力全在衣服上,一惠只聽到幸村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才擡頭,猝不及防地就被幸村拉進了懷裏。

下一秒,幸村收緊了手臂。

一惠被吓了一跳,想要推開,卻發現幸村摟得更緊了,像在擁住什麽珍寶一般。既是如此,一惠索性大方地也回抱住了幸村,還用手掌拍着對方的後背:“怎麽了嘛?”

“抱歉。”

“好了好了,幸村你這是跟我撒嬌嗎?”

幸村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手松開。他把頭靠在一惠的頸窩,發梢蹭得一惠的臉頰癢癢。

“好了啦幸村,我還要吃飯呢。”

擁抱又持續了一會,幸村才松開手,他用食指指腹劃着一惠的鼻子,從鼻梁直至鼻尖。然後,柔聲應允:“嗯,去吧。”

一惠取回便當,吃到一半的時候,才開口問起了幸村把自己叫出來的事,“所以,特地把我叫出來,是想說什麽呢?”

“啊,這周末有空嗎?”

“我周末要去哪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到這一惠一頓,“你和一樹又說了什麽?”

“一樹說周末回神奈川。”

“诶?他怎麽沒和我說?”

居然只和幸村說不對她說,姐姐很桑心。

“怕你不讓他來回跑吧。”

的确如此,一惠寧願自己來回麻煩一趟,也不會讓弟弟來。

“你剛出院,我和一樹準備給你接個風。”

“噢噢,那完全OK啊。”

當然,幸村在約定好的飯後還有計劃。這一次他根本懶得對一惠說是約會了,不然他真的擔心自家青梅那個百分百約會出事的被動技能再次發動。

作者有話要說: 幸村兩個計劃

1.讓弟弟在場,這樣以毒攻毒可能就不會出事

2.幹脆不說是約會

立海大の花幸村:計劃通√

讀者“仙女也要宮鬥”,灌溉營養液+52018-02-08 16:13:50

讀者“我要美”,灌溉營養液+32018-02-05 00:47:19

讀者“小鍋蓋”,灌溉營養液+52018-02-04 14:27:13

謝謝幾位寶貝兒的灌♂溉!

☆、愛她就要誇她使勁誇

到了周末,一惠原本想着先去車站接弟弟,不過後者并沒有告訴她什麽時間回來,因此這個想法被終止了。雖然一惠有打電話問一樹,然而某位惠騎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極力隐瞞,并沒有告知一惠任何事。

既是約會,一惠一早起來做好了準備,依然是襯衫加長裙的裝扮。她沒有紮起頭發,及腰的黑發柔順披散下來的模樣看起來優雅又文藝。

照着和幸村約好的時間出了門,一惠卻見幸村和一樹都站在間門口。

幸村就算了,她與幸村有約的時候,後者也不是第一次會提前過來,然後在門口等着。可一樹的話……

“一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一惠問道。

別扭的少年把臉轉向另一側,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大堆唔唔嗯嗯完全沒有意義的語氣詞。

“幹嘛啊支支吾吾的,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一惠說着,走到自家弟弟的身邊,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一樹。

一樹被這個視線盯得渾身不舒服,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了一惠的肩膀,“啰、啰嗦啦!”

一惠被少年用勁過頭的拉得沒穩住重心,腳下一歪,差點摔倒。不過對象是自家弟弟,一惠完全不客氣地往弟弟身上倒。

一樹被一惠這一撞,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你是不是變胖了啊老姐……一、一惠。”

“你才胖……嗯?”反駁的話說了一半,一惠頓住不語。剛才一樹喊她什麽?直接喊名字了?

盯着少年的臉又看了數秒,後者完全在躲避她的目光。

甚至……這家夥臉紅個毛啊?!

“橫溝一樹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一惠一把推開弟弟,轉頭看向身後的幸村時,卻發現後者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和一樹的方向。

視線在一樹和幸村之間來回轉了好幾遍,一惠眉間一挑:“你倆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PY交易?”

一樹向來見到幸村就要翻白眼,原本兩人能和諧地出現在一起一惠就覺得很奇怪了。再者,一樹從見到自己起開始的舉動就十分異常。

一惠還在思忖着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一樹變成這樣,下一秒,自家弟弟就探手過來牽住了自己的手,以十指交扣的方式。

這個舉動瘆得一惠渾身一抖,打斷了她的全部思路。她順着拉住自己的少年的手網上看,确認了好幾遍眼前這個人的确是自己弟弟沒錯啊。

雖然她的确不介意弟弟對自己撒嬌,但是……

接下來更令一惠震驚的是,一樹再之後說的話:“我們走吧,一……一……一惠!”

一惠:???姐呢?怎麽不叫姐姐了???

走在兩人後方的幸村終是憋不住笑破了功,很輕的一聲吐息。

一惠猛地回頭,彎起眉毛看向幸村,後者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柔和表情,并看不出什麽問題。

“幸村,你是不是對一樹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幸村單手捂在唇前,掩飾着嘴角上揚的弧度,可在他藍紫色的眸底,全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朝一惠搖了搖頭,“沒有哦。”

從幸村口中問不出什麽,一惠只好把矛頭重新對向弟弟。一樹因為心虛,索性連一惠的眼睛都不敢回視,他只管緊緊握住一惠的手,也不說話。

所以這兩個人在搞什麽啊??

“我們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幸村拍了拍一樹的肩膀,從他身側繞了過去,走到了兩人的前面。

一樹拉着一惠,也匆忙跟上了幸村的腳步。

只有一惠還一頭霧水,她不停地在前方幸村的背影和自己弟弟之間來回看,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要搞什麽。

一惠:“一樹,你走路同手同腳了。”

“啰嗦!”

目的地是一間新開張的回轉壽司店,新店在做活動,又正值飯點,因此在店外排隊等候的人也非常多。

幸村準備得周全,已經提前預定好了位置,三人一起進到店內,随着服務生的指引入了座,是擠在一個小角落的三連座,可見店內生意是有多火爆。

一惠的右手邊靠牆,左邊坐着一樹,再往左才是幸村。

這一次輪到一樹疑惑了,要不是幸村跟他說他姐要去聯誼,他才不會從一惠走出家門開始就裝作是對方男友一路大手拉小手十指又交扣。

雖然隐隐地感覺到自己被耍了,一樹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句:“幸村,聯誼呢?”

看着一臉漫不經心的幸村,又看了一眼蠢萌過頭(其實就是蠢)的弟弟,一惠瞬間明白了。

敢情是幸村騙弟弟說自己要聯誼,所以一樹這家夥才從自己出了家門起就一直拉着自己,這是要和自己裝成情侶???

一惠不禁扶額三秒,随即擡起手對着一樹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一樹你是智障嗎?你見過長得一模一樣的情侶嗎?”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的設定,為什麽這家夥會這麽沒有自知?

小狼狗瞬間委屈,他這不是怕自家姐姐被輕浮男騙走嘛……不過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幸村!

想到這裏,一樹忿忿不平地指着幸村:“老姐,都是這混蛋騙我!”

一惠真是哭笑不得,該說弟弟太蠢,還是幸村太腹黑?她嘆了口氣,像安撫小狗一樣拍着一樹的後背,然後轉向幸村,開口道:“幸村,一樹他還小,你不要老跟他開玩笑,他會當真的。”

“好啦好啦,當做賠償,今天這頓我請客。”幸村的玩笑收放有度,一說請客當即撫平了小狼狗的內心。

一樹聽完,毫不客氣地拿了一盤最貴的金碟,“你說的,你請客。”

一惠的話沒毛病,一樹真的……還小。

三個人一邊吃着壽司,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樹估計是在報複(又)被幸村套路了一波,一直都在拿最貴的碟吃。

幸村的目光在店內環視了一圈,熱鬧的氛圍一切如常。他的視線最終轉回了一惠的身上,女孩動作優雅地夾起壽司,連咀嚼的模樣都斯文道道。

之于眼下的場面,幸村暗自松了口氣。畢竟照着以往的經歷,他約着一惠出來吃飯,要麽就突然遇到毒殺,要麽還能遇到搶劫……總而言之就沒有正常過。

看來把一樹叫出來以毒攻毒的計策,算是計劃通了。接下來,就是考慮怎麽在飯後把一惠單獨帶走的問題了。

可這計策沒想好,新的問題出現了。

“诶?這不是小惠嗎?好巧啊,居然在這裏遇到。”

朝一惠打招呼的是正巧就坐在他們對面的黃濑涼太,雙方只隔着隔着旋轉架,黃濑低下頭穿過架子間的縫隙,對一惠招了招手,順帶附贈了一個和他那頭金發一樣閃耀的笑容。

“黃濑君?啊的确好巧!”一惠點頭回應,她瞥了眼黃濑身邊的空座,随即問道:“黃濑君和誰一起來的嗎?”

“嗯,他還沒來,應該快到了吧。”

“诶——是你們事務所的妹子嗎?”

“不是啦,是男生,說是有點事想拜托我。”

一惠和黃濑兩人是因為一次街拍認識的,黃濑是簽約模特,而一惠不是。

認識的原因是由于黃濑的那次街拍,他的女模特搭檔表現不好被攝影嫌棄了很久,路過的一惠被一眼看中,于是臨時頂替了那個位置。

也算是機緣巧合的相識吧。

看到坐在一惠身邊的一樹,黃濑來了興趣,“哇,小惠這是你弟弟嗎?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呢,之前聽你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

很容易就點起了話題的黃濑居然能和平時不太聊得來的一惠聊到了一起,幸村對此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毛。

他微笑着,時宜地加入了對話:“一惠,不介紹下嗎?”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坐在對面的黃濑。

“噢,黃濑涼太,黃濑君,是之前去幫忙街拍認識的模特,他和我們一樣是高中生,總感覺黃濑君很厲害。”

一惠發自真心地誇贊,黃濑則是在擺手自謙,過程之中也不往說一惠也很棒之類的好話。

性格直爽的一樹當即吐槽:“看起來有點輕浮,很花心的那種。”

幸村也有些這樣的看法,畢竟對于接近一惠的異性,他一向警惕性很高,只不過他不會像一樹那麽直接,直接把話說出口。

黃濑之于一樹的評價不以為意,他沉了沉眸色,手肘撐在桌面手掌托着臉,身體稍稍前傾。相較于先前輕松的語調,接着的這句話要認真很多:“在對待女孩子方面,我的确沒有那麽上心啦,但是我對小惠,不一樣哦。”

“诶是嗎?”聽完黃濑的話,一惠認可地點了點頭,“也是,畢竟我長得好看。”

這樣一本正經地吹自己真的好嗎橫溝警部?

這句話自然迎來了親弟弟的吐槽:“老姐,請要臉。”

幸村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坐在對面的少年,有着完全不輸給偶像外表的少年的确金光閃閃,很容易俘獲少女的心思。

看了眼身邊完全不為所動的一惠,幸村又稍稍放了點心。只不過,一惠沒那些心思,黃濑可不一定,而且還說了這樣暧昧的話。

對于一惠極其不要臉的自誇,幸村微笑着作出了肯定:“我也覺得一惠很好看哦。”

聽完這話,一惠拿着筷子的手一頓,一臉驚奇地看向幸村。她自己也就說着玩的,這家夥這麽認真地肯定了她的話是演的哪一出?

坐在對面的黃濑也不甘示弱,他眯了眯眼睛,神情似笑非笑,“小惠當然好看啦,不過小惠的特殊之處不僅僅只有好看的外表哦。”

一惠看了眼身邊的幸村,又看了眼黃濑。

這兩個人……在開吹捧大會嗎?完全插不上話呢……

突然有種身處修羅場中心的感覺,她應該沒有感覺錯吧?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五十一杯v”,灌溉營養液+202018-02-09 19:31:51

讀者“小馬哥”,灌溉營養液+52018-02-09 11:00:49

謝謝兩位寶貝兒的灌♂溉!!

還有謝謝五十一杯v的地雷!

話說居然辣摸早就看過我的文有點受寵若驚哈哈哈是緣都是緣

我發現了一個套路

幸村邀請約會-一惠答應約會-約會途中修羅場-遇到案件-約會失敗

好的我懂了,以後就這麽來【x

那麽問題來了,請問村哥什麽時候能約會成功

這章二黃上線

☆、皮這一下就是很開心

氣氛很尴尬,幸村在笑,黃濑也在笑,一惠在看着這兩個人笑。

只有局外人一樹,輕松加愉快,反正幸村請客,他可勁地在拿金碟,一個人吃得非常開心。

然後問題來了,他吃壞了肚子,畢竟刺身都是些生冷的東西。

于是,一樹忍不住了,打破了另一邊黃金三角形修羅場氛圍的是一樹捂着肚子的哀嚎,“老姐,我肚子痛。”

說完,他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沖去。

意料之中的一瀉千裏。

來的時候太急,一樹也沒注意其他事。現下舒坦了,悠哉悠哉的在洗手臺前洗手的時候,他注意到了洗手間內似乎有哪裏不對。

洗手間內會有一點點味道也是正常的事,可是他怎麽感覺有種……血腥味?

閉着的第三間隔間讓一樹越發在意,他透過鏡子盯着那扇緊閉的隔間門看了良久,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上前去敲了敲。

“有人嗎?”

問完這個問題,一樹才覺得很蠢。門都鎖了,怎麽可能沒人呢?

可是空氣裏似有似無的血腥味還是另一樹無法忽視,他又猛地敲了幾下門,依然沒有人回應。

他怎麽覺得自己像只警犬……呸,都是幸村說他小狼狗說多了,他才不是犬。

“啧。”

一樹不耐煩地咂嘴,照着不良少年一貫的行事作風,他索性一腳把門板給踹開。

沒了門板的阻擋,隔間內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雖然先就隐隐地感覺到事有不對,但是在看到隔間內的場景,一樹還是吓了一跳。

一名男子被放在蓋上了蓋子的坐便器上,可能是因為屍體僵硬的緣故,屍身無法根據重力自然地垂放在坐便器的蓋子上,故而腰間懸空,姿勢非常別扭。

屍體的身上從衣服的下半截開始,直至全部下|身的褲子,全都像被血水泡過了一般被浸染得通透。大概是因為時間久了,血液已經氧化發黑,和衣料凝固在了一起。

這個……出血量超大啊!

毫無疑問,這個人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一樹不比一惠,他對事件和屍體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在不良時期的一樹因為經常打架,也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因而一樹也不至于在看到屍體的時候被吓到尖叫。

他只是覺得屍體樣子有點令他反胃,皺着眉毛轉身就從洗手間裏跑了出來。然後站在門口,朝着遠處的一惠大喊:“老姐!老姐!”

喊叫過于大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一樹的身上。

一惠扶額,自家弟弟在公共場合……确實有點丢臉。

不過一樹的喊叫,也算是替她解了圍,她已經尬笑着聽幸村和黃濑輪番說她的優點快要聽不下去了。

作為話題中心的本人都覺得羞恥,一惠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如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那麽不要臉的誇贊她的話。

“我弟弟叫我呢……”慌忙朝着兩個好看得犯規的少年擺了擺手,一惠逃竄似的往洗手間的方向奔去。

幸村看着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家青梅的被動技能又要發動了。

果不其然預感成真,一惠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嚴肅着臉,緩緩開口:“報警吧。”

幸村:……

好好的約會前奏瞬間變成了案發現場。

警方趕到之後,很快封鎖了事發現場。

在看到來此執行公務的自家青梅堂哥時,視線對上的一瞬,幸村只能尬笑着打了招呼。

橫溝重悟還是板着張嚴肅臉,那來自刑警的銳利目光在幸村和一惠之間來回掃了幾遍之後,他的鼻間冷不丁地哼了一聲。

“約會?”橫溝重悟濃黑的眉毛一挑,大概是因為職業習慣,他的聲線極富威脅的迫力。

幸村禮貌地回應,點頭道:“嗯。”

重悟聽完,又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另一邊和黃濑站在一起的一惠。

他這個堂妹……這麽深藏不露的嗎!

看着刑警堂哥越發不對的眼神,幸村直接走到了一惠身邊,動作自然地拉住了後者的手,然後拉到了自己身後。

幸村原本想着,事情交給警方之後,他帶着一惠直接離開就好,哪知道死者正好是黃濑涼太要等的人——松澤佑真,和黃濑簽約在同一家事務所的模特。

“幸村你幹嘛呀?”

一惠還打算向黃濑了解情況,幸村這一拉,也正好隔斷了她和黃濑的交流。

幸村拉着她的手拽得很緊,一惠這個鋼鐵直男倒是沒想明白幸村的舉動是因為什麽,她彎起了眉毛,幹脆開始整理思路,也就任由幸村拉着了。

随即,黃濑被警方留下例行詢問,正義使者一惠作為黃濑的朋友,雖然被幸村拉着,她還是選擇一并留在了旁邊,了解情況。

而松澤佑真的死狀,也令幸村和一樹想到了在東京發生的另一個事件。

因此一行人一個都沒走,全都留在了現場。

松澤佑真既是簽約模特,外貌和身材自然毋庸置疑的好看。他是被人勒死的,屍體還被切掉了生|殖|器,這個死狀無疑和西岡真太郎的事件一模一樣。

得知這個訊息,一樹不禁問黃濑:“死掉的那個人是渣男嗎?”他之前聽高尾和音說了,西岡是個渣男,如果死狀都一樣的話,應該是同樣的道理吧。

“松澤隐瞞了年齡,私下有在牛郎店當男公關。不過,他的私生活……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黃濑的陳述很保守,雖然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認真嚴謹的style,但是不跟警方說多餘的話,也足以證明他有多精明。

調查是警方的事,他不需要加上個人的臆想推測。

一惠并不清楚西岡的死狀,看一樹的反應,想來也是知道不少事。看來一樹和幸村一起去東京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

一樹嫌麻煩,也懶得整理思路把事情給一惠說一遍,于是幸村代勞了,盡管幸村不太希望一惠繼續接觸事件。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連續作案?”

犯人作案從東京到了神奈川,雖然只有兩起事件,但是西岡的死訊并沒有對外界媒體公布具體,因此知道死狀的只有警方以及關系人,除此之外,便是兇手了。

東京和神奈川很近,單單兩個事件并找不出犯人的作案規律,最多只能推測,犯人的目标有可能是皮相好看且私生活混亂的渣男。

想到這裏,一樹看了看黃濑,又看了看幸村,最後點了點頭,像是在認可和他姐有關系的兩個帥氣少年是個渣男一樣。

對此,幸村笑道:“我對一惠從始至終都很專一哦。”

一樹翻了個白眼,抱着自己的手臂上下搓了搓,“你少惡心我。”

警方的例行詢問之後,無關人士自然無法久留在現場。即便是刑警橫溝重悟的堂妹,重悟也徇私把她留下。

出了壽司店,一天的好心情全都煙消雲散。除了因為遇上事件,幸村覺得還多了一個麻煩——

黃濑涼太。

兩方人道別之時,一惠把黃濑叫住了:“黃濑君,請等一下。”

幸村就看着這個前一秒還被自己拉住的女孩動作流暢地抽回了手,朝前方不遠處的金發少年那邊跑了過去。

他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點刺眼呢。

站在幸村身邊一并等待的一樹突然感到身邊一陣發涼,他扭頭看向幸村,後者的臉上則是柔和又好看的微笑。藍紫色的溫柔眼眸正盯着他姐和黃濑的方向看,看起來一點敵意都沒有……就有鬼了!

黃濑也注意到了這個視線,他似乎是想使壞,在一惠跑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他特地稍稍弓下了身體,更靠近了一惠一些。

“怎麽啦小惠?”

那張帥氣的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一惠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身體。黃濑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帶着磁力,一惠也為之愣了半秒。

“黃濑君你幹嘛呢突然靠這麽近。”一惠擡起手推了推黃濑的肩膀。

黃濑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越過一惠的肩膀,觀察着幸村的表情。

有趣。

“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見過這個人嗎?”一惠拿出了手機,翻出了先前高木警官找她問話時給她看過的西岡真太郎的照片,她覺得以後或許派的上用場,所以拍了下來。

一惠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态,沒想到黃濑卻回答了她最想聽到也是最不抱希望的答案。

“見過哦。”

“诶?!”

“和松澤在同一家店共事過的真鬥君。”

“真鬥?”不應該是西岡真太郎嗎?這是西岡在牛郎店的花名嗎?

黃濑點了點頭,“是的喲。”

一惠皺起了眉毛,這兩起事件,或許和那間牛郎店有聯系也說不定呢?

“小惠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聯系我喲。”黃濑說完,直起了身體,朝着不遠處的幸村發了個wink。

皮這一下就是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在寫綠村哥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五十一杯v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8-02-12 16:55:42

謝謝寶貝兒的手榴彈!!!媽耶破費了!!

最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明天年夜不更新的,後天更。

愛你們喲~~

☆、這都不當牛郎真可惜

新一周的周末,一惠當真去主動聯系了黃濑,因為想拜托黃濑帶自己去那間與死去的兩個人都有聯系的牛郎店。

從堂哥橫溝重悟那邊得知,關于松澤佑真的案件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就連警方也仍在調查當中。因此一惠才想着要不自己去調查看看,否則她那顆追尋真相的心始終不安定。

她倒也不是背着所有人去私下調查,出于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一惠通知過重悟自己想去牛郎店看看的事。

盡管作為長輩的重悟不太同意未成年的一惠去那樣的地方,但是由于搜查小組裏沒有年輕漂亮的女警官,潛入搜查這種事,沒有人比一惠更合适了。

而且協助調查,一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她的身體素質并不輸給現役女警。再者,要臨時從其他課調派女警過來,也不是分分鐘就能解決的事。

當然,讓未成年人去涉險,警察本部上層明令禁止這個計劃。可是案件沒有解決,上面又一直催促着盡快了解案件。

出于多方考慮,一惠的行動只能私底下秘密進行,除了表哥以外,得不到警方的明面配合。

松澤佑真和西岡真太郎工作的店是一間叫做Charme的地方,店名在法語中是魅力的意思,聽起來非常洋氣。

這家店在那片街區的那個圈子,也算是小有名氣。而且似乎松澤和西岡的死訊,并沒有給店裏帶來任何消極影響。

計劃是在晚上。

一惠從重悟那邊回來去和黃濑見面時,渾身被裝滿了各種設備,發信器束在腰間,靠近胸腔的地方還貼了心率傳感器。一旦發生意外,警方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回饋。因為穿着低胸高裙擺的黑色小禮裙,所有的設備全都塞在了那僅剩不多的布料之下。

見到黃濑的裝束時,一惠稍稍有些驚訝。不是她沒見過美少年,她的竹馬甚至已經讓她審美麻痹了。眼前的黃濑,确實驚豔到她了。

黃濑把額前的碎發梳到背後,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原本就英俊的五官更加清晰地被顯露出來。他穿着一身嶄新的深棕色西服,衣服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左耳帶着的耳釘,在夜燈之下閃爍着漂亮的金屬光澤。

講道理,黃濑這個樣子真的很像牛郎,真的。

一惠驚訝的眼神全然被黃濑捕捉得清清楚楚,琥珀色的眼瞳眯了眯,黃濑加大了笑容,熟稔地攬過一惠的肩膀:“小惠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黃濑君本來就很帥啦……就是沒想過黃濑君會這麽……盛裝出席。”她還以為黃濑就是單純把她送去Charme罷了。

“嘿嘿,衣服是跟公司服裝部那邊借的~”

“你倒是會資源利用,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我還以為你要去Charme上班。”

一惠随口吐槽了一句,哪知黃濑豎起食指,朝一惠做了個單眼wink:“bingo!不愧是小惠~”

“哈?”她就是随便說說。

黃濑聽完點了點頭,“給人臨時代班。”他們事務所不止松澤佑真一個人去當了男公關,黃濑熟識的,恰好還有另一位。

“黃濑君似乎和牛郎店很有淵源呢。”一惠這句話說得意味不明。

“小惠不要這樣說我啦!只是這一次,因為我也想幫忙啊,而且潛入搜查聽起來很有趣。”

把調查當做玩樂,一惠有點聽不下去了。在原則上,一惠和他們立海大門神真田弦一郎倒是出奇的相似。

一惠的表情馬上變得十分凝重,她推開黃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字一頓像叮囑一般對黃濑說道:“黃濑君,這不是在玩游戲。”

“我當然知道不是。”黃濑亦斂起了表情,俊朗的面孔上透着一股莫名的可靠,“畢竟小惠是女孩子,萬一出了問題,待在一起的話,我也好幫忙。”

很認真的語調,黃濑也少有會露出這般嚴肅的樣子。

保護女孩的安危,是紳士的責任。黃濑這麽想着,映着一惠縮影的眼瞳不禁略過幾分堅定。

黃濑的個子很高,身高170的一惠穿了高跟鞋,還比他矮了一點。

這樣的兩個人走在這片燈紅酒綠的街區,也不知道是玩樂的富家女和出臺男公關的組合,還是出臺女公關和帥氣富二代了。

Charme的招牌像是暗夜裏的聚光體,一如這個詞的含義一樣,十分迷人。

一惠倒也不怯場,蹬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就走進了店內。黃濑這是作為代班的男公關,攬着一惠的肩膀一并進了店內。

“這位小姐有要指名嗎?”迎接的黑服也是眼尖的人,一惠面生,顯然是第一次來。

事實上的确如此,一惠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接觸牛郎店。

不過高個子的一惠氣場很足,加上那沒什麽表情的臉,很容易就被理解成了一般人無法觸及的高嶺之花。黑服也只當一惠只是沒有來過Charme罷了。

黃濑陪在一惠身邊,因為是代班的緣故,他也事先打過招呼。他今晚在此的花名是海鬥,他帶了這樣(看起來像錢)的客人過來,店內自然歡迎。

一惠禮貌地點頭回禮,演出一副相當熟稔的模樣,開口就問:“真鬥君今天有在嗎?”她沒記錯的話,黃濑指認西岡真太郎的時候,說的就是真鬥。

大概是一惠的話太直接,觸及了不該說的事。黑服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即又揚起了職業性的微笑,他先引着一惠先入了座,“您稍等一會。”

黑服才離開沒多久,一位披着貂毛披肩身材十分有富态的中年女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女人的兩只手上一共戴了七枚戒指,每一枚都嵌着十分招搖的巨大寶石。很顯然,這是來此解決寂寞夜晚的富太太無誤了。

女人從進店起,她的視線聚焦在了黃濑身上。她的表情訝異中帶着無盡的驚喜,拉着裙擺匆匆走到了黃濑的面前,腳上的高跟鞋似乎因為她的體重而搖搖晃晃,像是下一秒就會被她踩斷了的樣子。

“啊拉~你是新來的嗎?以前沒見過你呢~我叫美風秋子,我可以……指名嗎?”

似乎是拜倒在了黃濑的英俊外表之下,這個叫秋子的女人突然有些語無倫次。她叫來黑服,指着黃濑說要指名他。

黃濑和一惠對視了一眼,畢竟是潛入搜查,黃濑只得站了起來,伸手搭住了秋子朝他探過來的被脂肪充盈得圓潤的手掌。

“秋子夫人您好,我是今天代班的海鬥。”

黃濑的聲線清朗又磁性,秋子看向他的表情逐漸變得癡迷。

他拉着秋子,走向了另一桌。

這位叫做秋子的貴婦心情大好,當即為“海鬥”開了香槟塔。頓時,起哄聲響徹了整個廳內。

一連串行雲流水的舉動看得一惠嘆服,黃濑演起戲來是這麽厲害的嗎!

除此之外,這個叫秋子的……有錢真是能為所欲為。

黃濑被秋子拉走之前,回頭對一惠使了個眼色,似乎是叫她安心。

一惠心頭一暖,忍不住回了黃濑一個淺笑,實話說,她沒想到黃濑是這樣貼心的人,意外地……很可靠呢。

一惠落了單,這是黃濑預想以外的。雖然女孩就在眼下,但還是稍稍有些不放心。

黃濑被指了名,必須得和秋子一起去開香槟塔。他和秋子站在一起,秋子拿着香槟,黃濑則從秋子的身後環住了她,雙手貼在了秋子的手背上,兩個人一起來為香槟塔拉開序幕。

帶着氣泡的鎏金色液體從最頂端的高腳杯灌入,溢出之後順流而下。

所有人都圍到了香槟塔前,為這一刻鼓掌打call。坐在遠處穿着黑色禮裙的一惠就顯得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

她這個高嶺之花的形象,好像自然而然地被創建出來了。

不過,黃濑似乎也為這次的事,做了很大的犧牲。畢竟,要容忍着一個那般油膩的中年女人在他身前揩油。

此時一個穿着深藍色西服的男人坐到了一惠的身邊,他身上被一股濃重的香水味萦繞,刺得一惠有些不舒服。

男人和一惠貼得很近,坐下的時候就順手攬住了一惠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

“甜心,你在吃醋嗎?因為海鬥和別的女人膩在一起?”

“沒有。”一惠冷着臉回答道。

男人借勢朝一惠的頸窩處靠近,雙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開口:“你可以開豪華版的香槟塔,把對面的氣勢壓下去。”

一惠後退了一些,從男人的摟抱中脫身,她挑起眉毛,語調的冷淡不減:“這就是貴店的營銷手段?”

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惠幾秒,繼而笑了幾聲,“蔽店不會強迫任何一位客人。我是優夜,請多指教。”說着,他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一惠。

既然是高嶺之花的人設,一惠便接着演了。她接過優夜的名片,随意地掃了一眼之後,就放到了桌子上不再關注。

她靠在沙發上,雙手環胸,淡漠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人群聚焦的中心——秋子舉着斟上了香槟酒的高腳杯,慶賀一般地同衆人齊喊了幹杯。

黃濑不能喝酒,之于秋子遞給他的酒杯,他接過後直接把酒杯杯口貼到了秋子塗抹着豔紅口紅的唇邊,琥珀色的眼瞳裏略過一絲迷人的危險,他低聲說道:“香槟配美人。”

光是這麽一句話,秋子老臉一紅,欣然地把黃濑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一惠只在心裏不斷佩服。

她的視線不覺間和黃濑交彙,後者又回以她一個标志性的電眼wink。

不得不承認,黃濑真的非常具有魅惑性,嘴甜,健談,他這樣的不去當牛郎真可惜。不過那個眼神,似乎還是在讓她不要害怕,像極了在對她說:有我在。

比起黃濑那邊熱鬧的氛圍,一惠的周圍像是開了冷氣,只有她和這個叫做優夜的男公關兩個人坐在一起。

男公關的義務就是讓來此消費的女性感到輕松和快樂,盡管一惠板着臉,一副事事皆與我無關的淡漠模樣,優夜還是不停地向她搭話。

“甜心,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嗎?”

一惠皺了皺眉毛,随便想了一個說道:“幸子。”她想到了幸村,然後臨時這麽編了一個假名。

“幸子小姐在等海鬥?”

一惠不說話。

“如果有什麽煩惱,可以和我說哦。”優夜說着,用手指點了點一惠蹙緊的眉心。是很禮貌的一碰,沒有任何逾越和調戲的意思,“雖然幸子小姐愁眉苦臉的樣子很美,但是我更想要看到幸子小姐的笑容。”

如果一惠是個真女票客,她恐怕真的要被打動了。她只能感嘆對方不愧是做這一行,撩人的騷話加上帥氣的外表,也能夠俘獲大部分來此排解寂寞的女人的心了吧。

一惠仍舊冷着臉,優夜打了個響指,不知道和應聲過來的黑服說了什麽,沒過多久,黑服就送上了一杯顏色被調配得鮮豔好看的雞尾酒。

“這是我請幸子小姐的。”

一惠轉頭,看了眼優夜那笑得帥氣俊朗的面孔。真是少見呢,牛郎不煽動客人消費,反倒替客人買酒。

“如果幸子小姐願意賞臉的話。”優夜挑了挑眉毛,朝一惠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那杯雞尾酒喝下去。

一惠是未成年,自然不能喝酒。而她剛想說出拒絕的話,優夜卻再一次貼近了她的耳畔,聲線低沉:“或許,我可以告訴你關于真鬥的事。”

所以,她是喝,還是不喝?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大家五福開了多少呢br />

講真啊,我真覺得二黃賊有牛郎氣質【不

之前跟基友求一個女客人的名字,我的基友阿玖:美風秋子。

于是秋子成了基友在文裏的客串【其實之前大島是另一個基友的客串233333

這不是最騷的,最騷的是秋子的七枚戒指,基友玖:這些戒指分別是葉修 齊木楠雄 齊木空助 大和守安定 鶴丸國永 黑子哲也 幸村精市 送給我的。

接下來村哥也會來店裏ww

然後有一個通知要告訴大家~

這篇文17號開始要入V了,入V當天會有萬字更新,希望大家還能夠繼續支持,支持正版。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V過了,記得上一次V已經是16年的事了,有點小緊張qwq。

嗯……不論大家還會不會繼續在這裏追下去,都感謝能夠陪我到這裏的各位!

V後我會更努力地更新的QWQ!再次謝謝大家!

☆、要幸村親親才能起來

酒杯中晶瑩剔透的液體仿佛帶着一股攝人的危險, 一惠盯着酒杯看了數秒,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

她隐隐預感到那酒有問題, 可是眼前這個叫優夜的男公關看起來似乎真的知道不少內情。又經過幾番激烈的思考, 一惠還是把那杯酒拿了起來。

反正身上帶着發信器和心率傳感器, 一旦出事, 堂哥應該可以從定位找過來把她救下。

因此,一惠不再猶豫地将那杯顏色鮮豔的酒水一飲而盡。

黃濑還在香槟塔前應付秋子的糾纏,盡管知道一惠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可秋子牢牢挽着他的手臂,他完全脫不開身。

“海鬥~你在看什麽呢~”秋子嬌滴滴地在黃濑胸前撒着嬌,她一手撐在黃濑的胸前畫着圈圈,手指上的那些寶石戒指在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衆目睽睽之下,作為一個盡責的代班,黃濑只是僵住了臉上的笑容, 他還是很配合和秋子之間的互動。

眼前人群擁擠, 黃濑只能從縫隙裏艱難地查看一惠的情況。他有些失策了, 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被一個油膩富婆給纏住。

一惠喝下的那杯酒并沒有她想象中屬于酒精的辛辣,除了碳酸的刺激感以外,一惠甚至覺得味道不錯。她放下空杯, 随即就開口問:“可以說了吧,關于真鬥。”

她來此的目的, 就是套線索,她也沒想到會遇到如此簡單直接的方式。雖然想過來的太容易會不會不靠譜,或者有可能自己被套路。

優夜眯着魅惑的眼眸, 微笑着看向一惠,他沒有回答,只是看着。

“你在騙我?”果然,線索哪有那麽容易套,又不是套堂哥的話(?)。

“沒有騙你,我會告訴你關于真鬥的事,只不過,可不是現在。”

優夜的語調拉得很長,大概是酒勁慢慢上頭,一惠漸漸察覺眼前優夜的模樣開始重影,而他說話拉長的音調,像極了催眠曲。

一惠心頭瞬間警鈴大作,真的是這酒有問題嗎?

趁着自己還清醒,一惠站了起來,正當她要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之時,她被拉住了手腕。

“幸子小姐別着急走。”

優夜拽住了一惠,還沒把人扯進懷中,另一方的力量阻止了他的行為:“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客人。”

一個熟悉到了極致的溫柔嗓音,一惠努力撐着眼皮,拉住她另一只手的,是幸村。幸村微笑着看着優夜,藍紫色的眸底卻閃着冰冷的銳利。

不同于以往的裝扮,幸村穿着一身純白色的西服,深藍色襯衫更是為他溫柔的樣子點綴上了幾分儒雅。

幸村的這個形象,像極了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

一瞬間一惠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家竹馬長得确實好看,但是他這個樣子,真的好迷人。

就算是鋼鐵直男橫溝一惠,也為此刻的幸村心悸。

沒有時間讓一惠想清楚幸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後者直接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幸村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孩,淺茶的雙眸神色迷離,臉頰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一惠酒勁上頭,整個人都癱軟在幸村身上,幸村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她索性順勢倒進了幸村的懷中,貼在對方的脖頸處。

嗯,很好聞的味道。

“你怎麽過來啦~~”女孩微微發燙的身體靠着幸村,帶着酒意的語調黏黏糯糯,聽起來就像撒嬌一般。

撒嬌這個詞在一惠的身上原本是不存在的,幸村也遭不住突然變得嬌柔的一惠。一時間,幸村僵住了身體,貼在他頸窩不斷傳來的溫熱吐息居然讓他感到身體發熱。

在優夜面前,幸村并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反應,他還是凜着完美無瑕的優雅外表,寵溺地撫摸着一惠的頭發,柔聲低喃:“乖。”

話音落下,幸村直接把一惠打橫抱起,也不管被晾在一旁顯得有些尴尬的男公關優夜,徑直就往店內後方的休息室走去。

看一惠這樣子也是醉的不輕,先得給她醒個酒才是。

沒錯了,酒并沒有問題,只是後勁大,再加上一惠酒量根本不行。

一惠要來Charme調查的事一直讓幸村放不下心,雖然有橫溝重悟加持保護,可是幸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一惠還是和那個叫黃濑涼太的一起,這讓他更是把心高高懸起。

說句實話,幸村的的确确因為自己的私心,産生了幾分對黃濑涼太的敵意。不過現下人已經抱回來了,他也就安心了。

這晚因為美風秋子給黃濑開了香槟塔,所有人都前廳在為此慶賀,休息室較于前廳的氣氛,是與之截然相反的冷清。

這倒也好,一惠或許能夠更好地休息一下。

幸村把一惠放在靠椅上,原本想着去給她倒杯熱茶醒醒酒,哪知他剛把女孩放下,自己松開手的下一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一惠突然像只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他的腰,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墜在他身上。

“一惠?”試着喊了喊女孩的名字,後者像是聽不見一般,把臉埋在他的身上,時不時發出幾聲悶悶的嘤喃。

幸村嘆了口氣,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摸着一惠的頭發,一邊小聲說着像安撫小孩子一樣的話。他想讓一惠松開手換一個姿勢,因為這養墜着他的姿勢不論是對一惠還是對他而言,确實都不太舒服。

幸村潛入Charme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事實上他在前一天就做好了準備。Charme有在招聘新人,于是幸村謊報了年齡,假裝這裏來應聘。憑借着自己出色的外表和優雅的氣質,很容易就通過了面試。

今晚是他試用期的第一天,當然,也是最後一天。

“一惠?”

一惠的手指把幸村的衣服揪得很緊,幸村并掰不開。

“把手松開好嗎?”

他這麽輕聲細語地問道,身前傳來一陣嬌嗔:“人家不要~~”像個幼稚園的小孩子似的。

“一惠乖,松開手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嘛!”

幸村哭笑不得,這個陣仗他還真的沒有遇到過。一惠這個樣子可愛得過分,他那已經顫得過分的心弦被撩撥得更加躁動難耐了。

還是第一次知道一惠喝醉之後會變成這樣,以後絕對不能讓她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面前醉酒。女孩的這副模樣,只屬于他一個人。

“那要怎麽樣,一惠才會松開手呢?”幸村像哄小孩似的,放慢了語速問道。

這話才剛問完,一惠突然揚起了腦袋,她的雙臂還環在幸村的腰間沒有松開,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仰頭地看着幸村從下巴開始往上的輪廓。

淺茶色的眼瞳閃爍着迷離,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尋找着焦點,她的眉頭幾乎快要皺到了一起。

“精~~市~~”一惠咧嘴笑了起來,清甜的嗓音綿軟地喊了幸村的名字。

幸村又是身體一僵,他有點……遭不住自家青梅這個樣子。咽了口唾沫,克制着心底不斷被點燃的燥熱,幸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惠,你喝醉了。”

“你騙人!我都沒有喝酒……”

“聽話,把手松開。”幸村拍了拍一惠的腦袋。

還以為叫一惠松手的勸解還會艱難地僵持,這一次一惠倒是非常爽快地松開了手。

“嗯嗯一惠最聽話了!”

松手之後,一惠坐在椅子上的姿勢端端正正,像個等待誇獎的乖寶寶。

幸村一時間又噤了聲,他忍不住用手掌托住了額頭。

自家青梅這個樣子真是太誘|惑他……

“一惠,起來吧,我們回家。”

“不要!不起來!”

“聽話。”

“一惠要親親才起來。”

幸村:……這真的不是在引誘他做這樣那樣的事嗎?

幸村再度沉默了數秒,重新開口:“一惠,不鬧了,起來,我們走吧。”他朝一惠伸出手,作勢要拉她起來。

而作為被邀請一方的橫溝一惠完全不給面子,一點也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不行,要親親才能起來!”她的語調十分堅決,一句話結束,她甚至非常主動地朝幸村撅起了嘴。

櫻色的唇瓣水潤豐盈,看着就讓人有種要在上面咬一口的沖動。

幸村矜持了很久,他覺得雖然那兩片柔軟最終都會屬于他,可是現在趁人之危的做法,就太低劣了,尤其還是在對方不清醒的前提下。

女孩依然仰着頭等待,甚至因為幸村遲遲沒有作出回應而露出了點小抱怨。

最終,幸村私心的占有欲還是輸給了理智。他伸手貼上了一惠的臉頰,托起了她的下巴,對着那兩瓣櫻粉色緩緩靠近。

距離越來越近,幸村甚至已經感知到了女孩呼吸時的溫熱氣流。正當兩人的唇瓣就要碰在一起的時候,一惠突然大笑了起來,打破了前一秒才營造好的暧昧氛圍。

“騙你的,大笨蛋!嘿嘿嘿……”

幸村:……

他居然被套路了,被一個喝醉酒的人套路了!

換個角度來說,神之子的唯一弱點,恐怕也就只是眼前這個面頰泛着潮紅的女孩了吧?

有點生氣了呢,但是,又能怎樣呢?

這被撩撥出來的火還沒滅,幸村索性不再收斂自己的強勢,他不再像對待幼稚園的小朋友那般哄着一惠,不容分說地就把一惠抱了起來。

果然,一惠這個樣子待在外面實在太不安全了,還是得趕緊送回家去才好。

幸村抱着一惠從Charme的後門離開,在路邊攔下了輛計程車,兩人坐了進去。

深夜裏的街道完全不擁堵,一惠靠在幸村懷裏還在說胡話,幸村也只能催着司機能否再開得快一些。

宿醉真的是件很不好的事,把一惠送回去以後,得趕緊給她醒個酒。

計程車在路上飛速行駛,同樣的,戴在一惠身上的發信器也開始高速移動了起來。

一直在監視一惠位置的橫溝重悟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紅點開始了移動,配合這次行動私下組建的搜查小組全都提高了警惕。

“目标開始移動,随時保持警惕。”重悟說着,提起了外套,挂上了藍牙耳機之後對在座搜查小組的技術人員說道:“我去跟蹤目标,保持聯絡,定位一定不能跟丢!”

畢竟那是自家堂妹,決不能出一點差錯啊!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的一惠23333

☆、不用解釋年輕人我懂

和往常一樣, 一惠的父母不在家。

在來的路上,一惠已經靠在幸村身上睡着了, 到達以後幸村只能作為搬運工, 把一惠從計程車裏抱出來。

走到橫溝家門口, 幸村沒有選擇, 除了他沒有人能去一惠身上找鑰匙。

一惠那身無比貼合身形的黑色小禮裙把她姣好的身材襯托得有幾分|色|情的味道,因為那個設計實在是太過暴|露,布料的裁剪恰到好處地停在了若隐若現最令人無限遐想的位置之前。

這條裙子設計出來真的不是為了情|趣嗎?

說起來……一惠是從哪裏弄來這樣的裙子的?

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

還好一惠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什麽把鑰匙藏在胸口的溝壑裏啦,或者夾在丁字胖次的綁帶處啦……否則幸村也只能把人強行叫醒,讓她自己把鑰匙掏出來。

橫溝家幸村可以說是很熟悉了,從小到大幸村不知道在這裏吃過多少次飯,甚至在這邊住過很多次, 比如和一惠睡在同一個房間啦都是常事。

當然, 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而且睡在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和一惠的中間還夾着一個橫溝一樹。

幸村把一惠抱回了房間,蓋上被子讓她先休息下。看那樣子, 一惠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他關好了卧室的門,在外廳給自家妹妹幸村玲奈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玲奈清甜的嗓音從聽筒裏傳出:“什麽事啊哥?”

“玲奈,準備下出門的衣服,我一會過來接你。”幸村說話開門見山。

“哈?現在就要嗎?為什麽要出門?都這麽晚了, 你快點回來,媽媽都念叨了好久了。而且,我在敷面膜呢沒空沒空,就這樣。”幸村玲奈十分果斷地拒絕了自家哥哥的要求,大半夜讓一個正在敷面膜的少女準備出門,告辭!

“你別挂電話。”已經預料到自家妹妹的下一個動作,幸村立馬開口阻止了玲奈,随後他解釋起原因:“是一惠喝醉了,我送她回了家,她家人不在,我是男生,有些事我不太方便,所以接你過來幫她卸妝換個衣服。”

“啥?一惠姐醉了?你在她家?家裏還只有你們兩個人?”原本想要直接挂了電話的玲奈突然來了興趣。

“嗯。”幸村的回應十分淡定。

“等下等下!”玲奈換了個接電話的姿勢,語調稍稍揚起,“哥,你這車速突然這麽快我有點不适應。”

幸村玲奈一直都知道,自家哥哥和一惠的感情進展,慢得令人發指。

一惠遲鈍就算了,因為是自家哥哥去拱(?)別人家的白菜,所以不能對別家妹子有太高要求。可是為什麽作為拱白菜的那位一點都不着急呢!萬一白菜被別人拱走了怎麽辦!

幸村精市不着急,她幸村玲奈都快急死了!

一聽到一惠醉了,哥哥在對方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玲奈的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老實交代啊哥,你用了什麽手段,突然和一惠姐進展這麽快?诶诶诶對了,今晚你是不是要對一惠姐那個啥啊……嘿嘿嘿……”

玲奈的語調裏已經可以聽出來笑的猥瑣,幸村連忙打斷:“少貧嘴了,趕緊換衣服,我一會來接你。”

“啊?喂?哥?你說什麽?喂?信號不好耶……我聽不見了!”

然後,電話就被挂斷了。

嗯,親妹妹。

沒過一會,幸村的手機上收到了來自妹妹的郵件。郵件裏寫了一大段關于如何卸妝以及護理的詳細介紹。在這一大段文字的最後,還有一句話——加油哥哥!!今晚快把一惠姐拿下!我看好你喲てへぺろ(·ω<)~☆

如果說橫溝一樹是阻礙幸村和一惠的第一人的話,那麽幸村的妹妹幸村玲奈絕壁是撮合他倆的大先鋒。

照着妹妹寫的方法,幸村作為男生碰起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去用的東西。在一惠的化妝包裏找到了卸妝油和化妝棉,然後開始給一惠卸妝。

精致的妝容褪下後是女孩清秀的面孔,一惠正安詳地睡着,均勻的呼吸聽得出來此刻的她睡得很香。至于一惠身上那條性感過頭的小禮裙,出于禮貌,幸村也沒有去動然後再給她換睡衣。

此刻幸村坐在床邊,靜靜看着女孩安詳的睡顏。情不自禁地探過手,微涼的手指貼上了對方溫熱的臉頰。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個觸碰,一惠皺起眉毛,細微地嘤咛了一聲。

然後,她就醒了。

幸村也沒想自己的動作會把人吵醒,他柔下語調:“抱歉,弄醒你了。”

“啊沒關系,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會醒的。嘶——頭好痛……”看起來,一惠的酒勁已經退了下去,她就是還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卧室裏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是沒有完全合上的門投進的一道暖黃色燈光,幸村正好擋在那道光前,一惠的眼睛沒适應灰暗,因此她看不清四周的場景。不過,發自本能的熟悉感還是能讓她多少猜中:“我在家了?”

“嗯,你喝醉了。”

“喝醉了??啊想起來了,是那杯酒……啧,是那個叫優夜的家夥。”

一惠忍不住擡起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不僅被騙了喝酒,還沒套出線索。果然是她圖樣圖森破,牛郎店的家夥果然嘴裏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掙紮着從被子裏爬出來打開了床頭的臺燈,柔和的燈光橙黃,照亮了房間內兩個人的世界。

一惠拉開被子後發現自己還穿着那條黑色的小禮裙,想來也知道大概是幸村不好意思幫自己換。也是啦,畢竟男女有別。幸村之于她,一直都保持着一個親切卻又不是禮節的距離。

轉頭看向幸村,她發現後者的模樣和往常太不一樣了。

幸村已經脫下了白色的西服外套,上身是深藍的襯衫,因為回來之後有點熱,襯衫的前兩顆扣子解開,鎖骨在領口若隐若現。

“幸村,你這是……也扮成店員潛進Charme了嗎?”

醉酒之後發生的事,一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也還好不記得,否則她要是知道了自己在幸村面前又是撒嬌又是要親親,非挖個洞跳進去不可。

幸村也沒提一惠向自己索要親親的事,畢竟他這一方也挺尴尬的,居然被騙了。

“不放心你,也還好我去了,不然你要是宿醉在那樣的地方,結果難以預料。”

“黃濑君有在啦,應該……還好?”

“總而言之這些都別提了,回來了都好。”聽到黃濑這個名字,幸村就感到不快,他幹脆不讓一惠繼續說下去。

反正他可沒有看見黃濑哪裏表現得靠譜了,一惠還是由他親自保護,才是最可靠的。

坐到床沿,幸村攬過一惠,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看一惠眉間微蹙的樣子,應該是頭在疼,因此幸村貼心地幫她揉着太陽穴,“這樣會舒服些嗎?現在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沒想到你那麽不會喝酒。以後也不要再喝了。”

一連串的問話是無限的擔憂和關切。

“頭有點疼吧,而且一開始我也沒有要喝酒,是那個叫優夜的說,只要我喝下去,就告訴我關于真鬥……西岡真太郎的事。況且這一次行動,原本就是為了幫堂哥的潛入搜查。”靠在幸村身上很舒服,一惠本能地蹭了蹭對方溫暖的身體,還順勢像摟住抱枕一般環住了幸村的腰,“果然我離真正的刑警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牛郎說情話騷是騷,就是滿嘴謊言……嘶——幸村你揉太用力了。”

“啊、嗯……抱歉,我輕一些。”

幸村少有地失了神,自家青梅靠在他身上亂動,蹭得他有點起了反應。他該嘆息是一惠太沒有防備,還是該感嘆自己的克制力真是太堅定了。

作為享受被揉腦袋的那一方,一惠因為幸村的力道都不太對而嫌棄道:“算了算了,別揉了。”

明明讓幸村不能正常下力的罪魁禍首還不就是她自己!這個人完全沒有自知。

一惠撐起身體準備從幸村身上離開的時候用力太猛,直接撞到了幸村的下巴,順着力道反作用的一惠被往回彈的時候,手掌又和床面打了滑。

這一倒下好巧不巧,她連着幸村一并都壓倒了。emmm……并不是那種四目相對有點小暧昧的壓倒畫面,因為一惠是用後背壓在了幸村的胸前。

雖然額頭被撞得很疼,但一惠知道更疼的應該是幸村的下巴。她慌忙轉過身體,急着查看幸村的狀況。因為沒有支力點,她只好把雙手撐在了幸村肩膀上方,頭部的兩側,也不管這個姿勢是有多暧昧。

嗯,姿勢是對了,只不過,一惠是上面的那個。

“幸村你還好吧?”一惠柔聲問道,淺茶色的眼瞳閃着擔憂。

幸村揉着的下巴手速逐漸變慢,他眼前所見的畫面給予他的沖擊力,已經遠遠蓋過了下巴傳來的痛覺。

女孩的頭發微微淩亂,從肩側滑下的頭發正好垂在自己的兩側,發梢碰得他的臉頰微微發癢。那身沒有換下的黑色禮裙更是罪惡,大片暴露在外的皮膚和他垂下視線就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胸前深溝令他血脈偾張。

幸村默默把自己正在揉下巴的手上移捂住了鼻子,他扭頭別開了視線,完全沒有勇氣繼續看着對方了。

養分太足,他有點……跟不上。

雖然和一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可是這般近距離的肢體接觸以及某些風景帶來的視覺沖擊,幸村覺得對他而言要好好把持住真是一件極其艱難的挑戰。

“幸村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啊?對不起……”

一惠覺得是自己頭鐵,可能把幸村撞得說不出話了。她一邊道着歉,一邊朝幸村的下巴伸過手。

而在一惠的指尖剛剛碰到幸村下巴的一瞬間,正好觸及了那個忍耐的臨界點。幸村再也受不住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反身把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幸村的呼吸顯得有些粗重起來,鳶紫色的眸底湧動着一股即将湧出的炙熱躁動。他的視線将一惠緊緊鎖住,女孩面龐柔和的輪廓,盈動的眼眸,微張的唇瓣,無一不挑撥着他的神經。

他撥開散在一惠臉前的碎發,拇指指腹就這麽順着臉頰的弧線,從眼睑,臉頰,嘴角,最後撫上了那兩片淡櫻色的唇瓣。

“一惠,你真是……”本該清潤的嗓音居然泛起了幾分沙啞,似乎在很努力地壓抑着什麽。幸村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你真是我的萬惡之源。”

幸村的指腹粗糙,一惠覺得唇上的觸感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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