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我們要相信警方……”
一惠總不能直接告訴淩子她心底的懷疑,甚至連警方的搜查重點,也在櫻庭萌香身上。在一切未确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為好。
淩子聞言,眼眸閃了閃,猶豫道:“吶一惠……”
“嗯?”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诶?也不是不可以……怎麽啦部長?”淩子主動邀約,一惠覺得一定是有事情想告訴她,尤其還是這種時候。
淩子垂着眼簾,纖長的睫毛在她的眼裏鋪着一層淡淡的陰影。她的嘴唇微抿着,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部長,怎麽啦?”
淩子握住一惠的手加深了力道,她突然擡起臉,望着一惠的表情泛着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她開口,語調有些顫抖:“一惠……我有個很可怕的猜測……”
“嗯?”
“其實我……我懷疑是萌香……”句末的尾音逐漸弱下,聽得出來淩子不想把整句話說全,因為她也不相信萌香會是兇手,可是萌香失蹤的時間點又不得不令她堅持這個懷疑。
空氣仿佛在語落的一瞬間凝固。
一惠沒有直接表達出其實自己也有相同的想法,她盡可能地壓制着情緒不在自己的臉上有什麽表現。
為什麽淩子也會這麽認為?
“為什麽?”一惠不自覺把想說的話問出了口。
淩子的眉眼間閃過些憂傷和痛苦,“這麽想是不是有點荒誕,怎麽可能是萌香呢,她跟小橘的關系最好了……”
到這裏為止,一惠心中的原本對淩子不存在的警惕逐漸升高。她覺得淩子在演給她看,雖然一直在腔調自己不相信兇手是萌香,但明擺着就是在反着表達。
她想傳遞給一惠的信息——萌香是兇手。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一緒”,灌溉營養液+12018-05-04 21:52:33
謝謝一緒的營養液!
村哥下線的一章,想他……
主要是海帶太可愛了我忍不住寫着就寫了好多,順帶,海帶的抱怨裏有關鍵信息。
☆、如果親近的人是假的
一惠拒絕不了淩子的邀請, 她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在此之前,一惠從來沒有對淩子持以懷疑的想法, 可是如果一旦把淩子擺在不好的那一面, 她越發地覺得淩子很有問題。
不知道淩子還要對自己說什麽, 一惠便跟着淩子一同去了學校附近的便利店。倒也不是發現山田優美屍體的那一家, 不過共同點都在立海大附近。
說起來山田和小橘被發現的地方都在立海大附近呢……這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在裏面。
嗯……不論如何,自己多注意些吧。一惠這麽對自己說道。
兩個女孩子的食量不大,各自點了關東煮。淩子很熱情地主動付了錢,從店員手裏接過那兩杯熱氣騰騰的關東煮。
一惠緊緊盯着淩子的手,心裏不免有些警惕,但在淩子朝她轉過身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一惠的時候,一惠立刻緩和了臉上的表情,以免淩子看出什麽異樣來。
夏天在打着空調的房間裏吃關東煮的感覺, 就和夏天打着空調蓋棉被一樣, 讓人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兩人在靠着玻璃窗前的吧臺并排坐下, 屬于美食的味道瞬間充斥在鼻間,還沒有開始吃,一惠倒是隐隐的有些餓了。
夏季的天色暗得很晚, 夕陽把玻璃窗照得投射出一圈好看的橙紅色光暈,隔着玻璃和光暈, 外面是人來人往的步行道。
無言的氣氛持續了沒多久,市川淩子按捺不住首先開了口:“一惠,你是怎麽想的?”
便利店裏的冷氣溫度開得有些低, 淩子的語調太過認真,似乎和冷氣融在了一起,慎得一惠起了雞皮疙瘩。她裝作不懂,反問道:“部長指的是什麽?”
淩子的氣場一如既往的強勢,明明是她先沉不住氣,反倒是讓自己顯得有些不敵。
“小橘和萌香……”提及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淩子的語調又明顯弱下不少。這的确是一個想讓人提起,但是提到又會令人感到難受的話題。
淩子沒有說出完整的問話,在提到名字之後,她側頭看向一惠,目光緊緊地鎖着一惠的雙眼,等待着後者的回答。
一惠皺了皺眉毛,被淩子過于焦灼的目光刺得有些不自在,她打馬虎眼般地敷衍了一句:“希望萌香不要再出事了……”
不過顯然,淩子并不打算就這麽放棄追問,她抿着嘴唇,在思考,又沒有直接開口。
她看起來似乎特別關注小橘和萌香的事,準确的來說,她關注的是一惠對萌香的看法。這一點就顯得比較奇怪了,作為部長關心部員實屬常規,可是為什麽要關注一惠的想法呢?
就在一惠的大腦進行高速運轉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淩子心虛,在一惠繼續開口之前,她馬上合掌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打斷在了一惠說話前:“抱歉啊一惠,我不該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我們聊點其他的吧!”
句末的上揚是想要讓氛圍變得輕松一些,可是時逢事件期間,一直都沒褪去的陰雲之中,刻意的活躍倒顯得有幾分尴尬了。
一惠不是笨蛋,自然是看出來了淩子不同于往常的不自然,她微微挑了挑眉,裝作什麽都沒有在意,非常知會地接下了淩子的話:“好啊,我們說些其他的。”
誰知道這一轉移話題,就直接問到了幸村的身上:“你是不是和幸村鬧別扭了啊?”
“诶?為什麽這麽問?”
“如果是平時要約你,你不是都要去網球部先找他說一聲?今天沒有哦。”
“啊……嗯……”一惠吭哧吭哧半天,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
“啊嗯是什麽鬼……”
“沒有鬧別扭啦。”因為事件的事情牽扯到對幸村的感情,一惠下意識地在避開他,尤其前一晚和柳交談過後,她更覺得要避開幸村。
而且,淩子居然會注意到她和幸村之間的事嗎?以前雖然淩子總喜歡八卦自己和幸村的玩笑,可是只是一天沒有去找幸村,她消息這麽敏感的嗎?
“诶……你倆倒是進展快一些啊,我可是非常忠實的村惠黨……”
“哈?”村惠黨是什麽鬼。
因為聊天的關系,兩小份關東煮也吃了不短的時間。淩子看了看手表,“這個時間了啊,應該要回去了,一惠要一起嗎?”
一惠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輕輕搖了搖頭,“部長你先走吧,我想去下洗手間。”
與市川淩子道別後,一惠朝便利店內側走去。倒不是真的想上一趟洗手間,她就是有點在意,因為突然想到了山田優美的屍體是在其他便利店的後巷發現的。
冥冥之中有什麽在吸引着她,讓她忍不住就想要去一探究竟。
內側的洗手間旁邊就是一處安全出口,綠色的燈光亮起,卻沒有一點讓人安心的感覺。一惠不是膽小的人,她挑了挑眉,甚至還提起了幾分興致,十分果斷地伸手去握住了門把手。
那是一扇很小的門,對于一惠這樣的高個子而言,是真的顯得非常袖珍。她按下了把手,直接把門打開了。
能打開也屬情理之中,安全門不上鎖才是對的。一惠自己在心中吐槽了一句,接着往前走。
門後通向的是一條狹窄的後巷,和長濑烤肉店的後巷很像,垃圾就堆放在巷子側邊,巷子的一頭是封閉的盡頭,另一頭便通向開闊的街區。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山田優美的死亡現場,但想來,應該便是類似這樣場景的地方吧?畢竟都是便利店,就算有區別,也是大同小異。
垃圾堆放的地方蓋着一層不透氣也不透光的塑料布,一惠直接上前把塑料布掀開,下面堆放的是已經分類好的垃圾瞬間暴|露了出來。
“今天收的是可燃垃圾啊……”盯着垃圾,一惠自顧自的點着頭。
裝着垃圾的袋子被風吹的鼓動出簌簌的聲響,一惠稍稍把垃圾袋撥開才發現側後方的位置架着的是空調外機,正在呼呼地往外吹着熱氣。
“我就說呢……怪不得站在這裏覺得有點熱……”一惠自言自語地說着,話語至此,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頓住,淺茶色的眼眸微微瞪大,直到此刻她才猛然發現自己在思考事件的過程中遺漏了什麽。
就像切原說過的,夏天布丁忘記放冰箱會壞掉。
那麽屍體呢,放在要熱氣流不斷經過的地方,是否會加速腐化?所以……山田優美和羽生橘的真正死亡時間根本不是二十四個小時以前,她們或許,根本沒有被害那麽久。
那麽第一個被推翻的就是田徑部全員的不在場證明,山田優美的死亡時間推定在上周五下午的四點到六點之間,如果是因為空調外機的熱氣加速了屍體的腐化,那麽山田優美應該死于這個時間段之後。
羽生橘也是一樣的道理,烤肉店後巷的垃圾堆在排氣管道旁邊,那裏也有比常溫要高好幾度的熱氣經過。
市川淩子在不停地試探她櫻庭萌香的事,那就意味着淩子也不知道萌香的下落。倘若萌香是下一個被害目标,現在的處境應該很危險。
可是警方也在搜查櫻庭萌香的下落,重悟那邊還沒有傳來找到人的消息。一惠不禁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萌香手握着什麽不能被警方發現的證據,因此她要躲避着兩遍的尋找。
這時,一惠的手機響起,上面的來電是幸村。把手機從包裏拽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手滑沒抓穩,手機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一惠驚呼了一聲趕忙把手機撿起來,屏幕被敲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痕,好在沒有直接把手機摔壞,還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才把電話接通,按下接聽鍵的一瞬間,傳來的是幸村焦急的聲音:“一惠?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哈?”一連串的問話聽得一惠一頭霧水,幸村在擔心什麽呢,聽他的語調好像是自己出了什麽大事一樣,“怎麽啦?我沒事……剛才手機掉地上了。”
聽筒裏傳來一聲明顯是舒氣的氣息。
“幸村,怎麽了?”
幸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種非常嚴肅的口吻問道:“你現在在哪?”
“我在便利店……後巷裏。”
似乎聽到後巷兩個字,幸村的語調又變得凝重了一些,“你怎麽會在那?”
“剛在便利店吃東西,看後門沒鎖就出來看看……你怎麽啦?突然給我打電話……”
“你沒事就好……”幸村重新柔下了聲調,仿佛剛才的緊張全都是錯覺。
一惠笑了笑,也用着溫和的語調回應:“我怎麽會有事?怎麽啦?”
“沒什麽。”
幸村沒打算把收到市川淩子郵件的事告訴一惠,淩子一直想撮合他和一惠的事他心知肚明,郵件裏各種暗示一惠可能出事,聯想到近期連續的兩起事件,幸村當然放心不下。
“一惠,你在便利店等我,我馬上就來。”
“噢……好。”
電話挂斷,一惠有些疑惑。她将手機收好,坐回了玻璃窗前的吧臺位置。
反正乖巧地等幸村就對啦。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在十二點前生死時速!!!
兇手已經很明顯啦w
上章你們都猜對了耶我寫的那麽顯而易見嗎【x
村哥上線,下章結案
你們想看村惠西皮的什麽play?或許下章……能夠……滿足?
☆、總是突然出現的堂哥
從立海大出發到便利店不是一段很遠的距離, 沒過多久幸村便到了便利店。在玻璃窗外的時候,他就擡手和坐在吧臺前的一惠打了招呼。
走到門口, 感應自動門打開, 發出叮咚叮咚的提示音。
幸村沒有直接朝一惠走來, 而是去買了兩支抹茶牛奶口味的甜筒冰淇淋。他把其中一支遞給了一惠之後, 他才拉開一惠身邊的椅子坐下。
“把我當小孩子嗎……”一惠接過冰淇淋,抱怨似的喃喃了一句。
聲音很小,但是幸村聽得一清二楚,他的眼底浮起一層笑意,滿意着柔光的鳶紫色眼眸寵溺地看向一惠,“你不介意的話,把你當小孩子對待完全沒有沒問題哦,小——惠——”
故意拉長的尾音,就像對待一個真正的孩子般的口吻。
“嘶……打住打住!”
一惠連連擺着手叫停, 她舔着冰淇淋, 冰涼的觸感瞬間在舌尖化開。很快将眼前的幸村打量了一遍, 他的身側放着的是剛從肩上卸下的網球袋。
“你今天網球部加訓嗎?”算上時間的話,從幸村挂斷電話到便利店的時段,也差不多剛好是立海大趕過來需要花費的時間。
“嗯, 最近有點松懈了,得加緊一些了。”幸村回答道, 他見一惠得到回答後邊轉過身重新面向窗外沒有再回視自己,于是佯裝失落地稍稍拉高了聲調:“說起來有點傷心呢,我還以為一惠會來網球部等我的。”
“我這不是有事所以才先走了嘛……”
一惠馬上表示歉意, 下意識地想要合掌擺出抱歉的手勢,然而忘了一手拿着冰淇淋,于是冰淇淋和另一手一撞,蛋卷桶上的冰淇淋直接滑下,落在了胸口。
“噫……”
在襯衫上瞬間化開的冰淇淋浸濕了純白的衣料,因為潤濕而變得透明的衣料緊緊地貼在一惠胸口的皮膚上,透出了朦朦胧胧的膚色。
幸村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禮貌地把視線從重點部位移開。眼前的女孩把沒了冰球的蛋卷桶叼在嘴裏,然後用手直接去把冰淇淋還沒有融化完全的剩餘部分從胸口拿了下來。
“好冰好冰!幸村快幫我下!”
因為嘴裏咬着蛋卷,一惠的發音口齒不清,冰淇淋已經在她的手心化成粘稠的液體,她攤着手,一臉不知所措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幸村。
幸村嘆了口氣,無奈搖頭,“真的跟小孩子一樣。”
“哎呀不要吐槽我了,快幫我下啊。”
幸村拿出手帕給一惠擦手,這場景就像爸爸和女兒一樣,女兒坐着不動,爸爸左手托着女兒的手掌,右手用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着。
姑且算是簡單地處理完畢,就是衣服上沾到的部分還得回了家再洗。還有,幸村的手帕也完全淪陷。一惠便把手帕收起,朝幸村咧了個尬笑,“我洗好再還你。”
一惠嘟囔着衣服黏黏的不舒服,因此兩人沒再便利店久留,背上包便直接離開了。
兩人并肩走着,幸村微微側頭看着身邊的女孩。後者還在糾結襯衫被沾濕的部分,最後幹脆解下了領結往裙袋裏一塞,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這才罷休地轉過頭,開口發問:“幸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一惠還是很在意電話裏幸村少有的嚴肅和慌張,盡管幸村很快就壓下了那種情緒。
幸村沒有直接回答,他頓了幾秒,語調溫和依舊,“一惠,這幾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诶——不是一直都有一起回去嗎?”幹嘛要特地強調一次?絕對有問題。
淺茶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幸村,幸村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軟,他就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是最無奈的,至此他只得退讓一步,說道:“最近出事頻繁,我擔心你。”
一惠也斂起了表情,“你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和柳一起分析了山田優美事件以及羽生橘事件,從兇手動機上來看,最有可能出事的的确是一惠她自己。但是現如今,疑點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市川淩子的身上,可是一惠又想不明白,如果是淩子的話,動機和喜不喜歡幸村又沒什麽關系了吧?
好矛盾……
送完一惠回家之後,幸村又想得太多。一惠是他最在意的人,即便一惠的體術技能MAX,但是幸村不免還是會擔心這個時而會熱血過頭的刑警小姐沖動行事。
于是在晚上,幸村擔心自家青梅會為了調查一個人往外跑,因此便直接上門,以一起學習的理由直接和一惠泡在了一起。
今晚還是老樣子,一惠的父母又沒有在家,留得一惠一個人。
兩人在一惠房間的矮桌前坐下,作為主人的一惠倒了涼茶,一杯給自己,一杯擺在了幸村面前,她收起端碟的時候說道:“幸村,你是不是怕我大晚上一個人出門去……”
幸村淺笑着點頭,“一惠很了解我。”
無可否認幸村也很了解一惠,被戳穿了心思的一惠聳了聳肩,“說實話,我的确有點想出去,不過,沒有目标,能調查個什麽鬼。”
“要是有目标,你就要出去了?”
“差不多吧……”
幸村眉峰微挑,“哦?看來橫溝警部還是很有分寸的。”
“那必須的。”
一惠直接把話當做是褒獎,毫不客氣地承應了下來。她怎麽會聽不出來幸村在責怪她總是不顧及自己的安危,但是她真的無法克制住自己那顆想要知道真相的心。
幸村搖頭,嘆氣。
女孩佯裝無謂的樣子他也看得出來并不是真正意識不到,她不想被戳穿地裝傻,幸村便順着她不再多說了。畢竟一惠沒有出門,他能眼見着女孩的安全,就足夠了。
彼時橫溝家的門鈴響起,一惠起身出了房間開門,門外來訪的居然是堂哥重悟。
重悟熟人熟路地進了玄關,只是探頭随便在家裏掃了一圈,他就得出了結論:“叔叔他們不在家啊?”
一惠點頭,“是啊,出差呢。”
“你一個人在……”
重悟的話還沒說完,原本在房間裏的幸村走了出來,他想要詢問一惠來訪者是何人:“一惠,這麽晚是……”幸村的話也沒說完,話語在視線和重悟對上的一刻戛然而止。
這就有點尴尬了,雖然橫溝一惠一點都沒有尴尬的感覺。她看了看堂哥,又看了看幸村,兩個男人間的眼神交流她委實有點看不明白。
重悟眯起眼睛,來自真正刑警的銳利視線把幸村這個俊美的少年掃射了一遍,然後又望向自家堂妹,最終不确定地問道:“你們又……約?”
一惠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重悟的額頭上,“約個鬼啦!一起做作業呢。”
“哦。”明顯不相信的口吻。
一惠不耐煩地雙手在胸前交叉疊起,“所以,堂哥你來幹嘛?”
“路過,進來上個廁所。”這麽理所應當地解釋完,重悟熟稔地從鞋架上拿了妥協給自己換上,徑直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這理由……說是來捉奸(?)的可信度都更高一些。
一惠有點懷疑橫溝重悟是不是自帶捉奸(?)GPS定位,她每次和幸村單獨一起的時候,十之八|九都能遇上。
洗手間很快傳來沖水的聲音。
一惠和幸村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出奇一致地表示了無奈。
事實上重悟也有些調查的進展想要和一惠這邊做些情報互換,執勤剛好路過橫溝家附近,他便順道過來。就是沒想到幸村這小子也在,就很煩。
突然很不想被一個外人聽見自己和堂妹的談話呢,對!外人!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重悟防備的眼神掃過幸村。雖然他是幸村一惠的中立偏支持派,但是事件上的事他還是想單獨和一惠交流。
看懂了重悟的眼神,幸村也非常只會地攤了攤手,“你們聊,我回房間。”
重悟下巴一揚,呵,算你小子懂事。
因為還有事在身,重悟不可能在一惠家久留,就着長話短說的原則,他精簡地說明起了針對羽生橘案件之後的調查進展:“一惠你之前說的櫻庭萌香,我們根據GPS定位在羽生家附近找到了她的手機,不過現在位置還沒有找到她本人。”
“還沒找到啊……”一惠彎起眉毛,臉上露出了些許擔憂。
問題挺嚴重的,萌香是關鍵人物,她的失蹤必然有着對案件進展很大推動作用的緣故。甚至可以說,很多問題,只有找到了萌香才能迎刃而解。
就在這時,幸村從一惠的房間裏出來,他面容嚴肅,一手拿着手機,還在通話狀态。
“橫溝警官在正好,電話是櫻庭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堂哥絕壁是FFF團來的卧底【x
突然發現這章還結不了事件。
下章一定能!
卧槽我好想開新事件,溫泉之旅你們懂的【喂
今晚又在生死時速的我_(:з」∠)_
☆、別說像立旗一樣的話
櫻庭萌香的手機在前幾日去找羽生橘的時候弄丢了, 會打到幸村的手機,是因為她只記得幸村的號碼。
作為幸村精市的迷妹, 有幸在聯誼的時候拿到幸村的聯系方式, 她在第一時間就把幸村的手機號碼給背了下來。
幸村接到的號碼明顯是來自公用電話, 那一頭的萌香開了口, 他很快就把人辨認了出來。
雖然和萌香只接觸過在sweety聯誼的那一次,但這兩天一惠和柳在關注的重點都在櫻庭萌香的身上,幸村自然在第一時間裏把少女的聲音和人對上了號。
“萌香??”
聽聞是萌香打的電話,一惠不自覺的驚喊出聲。刑警重悟也露出了凝重的嚴肅表情,他朝幸村點了點頭示意他把手機開擴音。
“萌香?你現在在哪?”一惠有些心急,她上前一步抓着幸村的手腕語氣焦切地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接着傳來了萌香顯得有些疲憊的嗓音:“一惠……幫幫我,對不起……”
“萌香,怎麽了?”像是遭遇過什麽大事一般, 萌香的話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一惠皺緊了眉毛, 柔下語調,希望自己的聲音可以讓她冷靜一些,“萌香, 你別着急,冷靜下來慢慢說, 我和幸村都會幫你。你現在在哪?”
首要任務是把她的位置套出來。
“我現在……在sweety……”
萌香的語速很慢,甚至有點斷斷續續,重悟有些沉不住氣, 直接從幸村手裏拿過了手機。
他用着十分渾厚的铿锵嗓音說道:“這裏是神奈川警察本部的刑警橫溝,請告知我們具體位置,我們馬上會對你施加保護……”
話還沒說完,電話被猛地挂斷。很清楚地聽見了挂斷電話時聽筒和挂機間的碰撞聲,接着,幸村的手機裏傳出的就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一惠簡直崩潰,雙手握拳緊了又松,“堂哥你幹嘛那麽着急啊!”
重悟委屈:“我覺得警方能給她更大的幫助……”卻沒想好心辦了壞事。
“你……算了……懶得說你了!”一惠把手機又從重悟的手裏搶了過來,塞回幸村手中後她直接就朝玄關跑,“你們發什麽呆啊?橫溝重悟警官,查一下sweety……啊就是立海大附近新開的那家甜品店附近的公用電話有幾處。”
聽到警察馬上挂電話,櫻庭萌香果然是因為牽扯到了什麽才躲着警方。但是她處于無奈又需要求救的狀态,因此只給丢了手機後還記得的號碼,也就是幸村打了電話。
她沒有拒絕和一惠交流,說明只是單純地避開警方而已。
“一惠,我和你一起去。”
和幸村交換了個眼神,穿好鞋出門後,兩人非常默契地跑了起來。一惠是田徑部的主力,跑快對她來說根本不是難事,而常年運動和訓練的幸村對于跑步自然也不在話下。
橫溝家剩下一個重悟就看着自家堂妹和她漂亮的竹馬行事匆匆地沖出了家門,站在原地愣了那麽半秒,突然覺得作為刑警的氣勢被壓下去了呢!
這樣不行!
重悟給本部搜查小組打了電話,警方也迅速地着手介入了今晚的追查。
從一惠家到sweety用跑的話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左右,不是一段很遠的距離,但也不近。有這二十分鐘,櫻庭萌香完全有餘裕逃跑,再次躲得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那可不行啊……絕對要找她才是!萌香是推動案件進展的關鍵因子,絕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了。
一惠的表情嚴肅得要命,奔跑時風把她的劉海吹得亂飄,這讓她原本被遮擋在劉海之下緊蹙着的雙眉被看得一清二楚。
幸村跟着她一起,心裏有點無奈,但是一惠認真這一點,也很吸引着他。執着,認真,有時候的太過率真顯得有點笨……
不論怎樣,只要是女孩想做的,幸村都很樂意陪同。
“話說幸村,我有點問題想問你。”一惠突然開口這麽問道,她的氣息還很平穩,因為在跑步也不想減速的緣故,她沒有去看幸村而依然保持着目視前方。
“什麽問題?”
“向你告白過的那麽多女生裏,有沒有優美?”
“诶?”這個問題過于突兀和直接了,就算是幸村,也下意識地先把疑惑的感嘆詞說出口後,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
“啊算了,跟你告白過的妹子千千萬,你哪裏會記得有些誰。”
這話倒是說對了,和幸村告白的女生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女孩子的名字。但是山田優美是特殊的,因為山田是和一惠為數不多關系好的女生,他當然要注意。
所以,幸村清楚地記得:“山田的話……從來沒有哦。”
“是嗎……”
聽到這個答案,一惠心底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覺得幾天前一樹說的或許沒錯,山田是為了幸村而接近她,沒有去告白……或許并不是呢?或許自己并沒有被背叛呢?
一惠不斷這麽對自己說,她多少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過于天真了。
“對了幸村,我要跟你道歉。”
“嗯?”這話說得幸村不解。
“這次的事件讓我覺得,我好像沒有那麽在意你。”
“怎麽啦?”突然說起這類話題的一惠真的很少見。
“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關注你的!”
噗——這算是直男式的告白嗎?
幸村幾乎被她逗笑,但是這種境況之下,他也笑不太出來,只是看着一惠的藍紫色雙眸裏的流光,又溫柔了幾分。
“這次的事件之後,我們好好約一次會吧!這次由我來約你。”一惠微微側頭,很快地給了幸村一貫堅定的眼神。淺茶色的瞳眸在夜晚的燈光之下,澄澈又明亮。
“好啊,約好了哦。”幸村欣然接受。
另一方面,重悟确認sweety附近的公用電話亭,一共有兩處。
幸村和一惠要比警方先一步到達sweety附近,兩人分頭去了不同的電話亭,萌香果然已經沒有待在那裏了。
二十分鐘的時間,要想在這附近找一個能夠避開警方搜查的地方藏身,那麽有一個地方是完美的藏身點——立海大。
一惠當機立斷就往學校趕去,夜裏的立海大只需要避開巡查的保安,可以說根本沒有人再會去那裏。
校內只有外側的路燈是亮起的,教學樓一側基本保持着暗黑一片的狀态。一樹不良時期的時候半夜經常跑學校,因此一惠也時常大晚上來學校抓人,對于立海大夜班的巡查保安的視察路線可以說摸得一清二楚。
萌香會去哪裏呢?
為了避免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而打草驚蛇,一惠索性把自己的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反正用手機開手電筒,就算是重悟或者是幸村給她打電話,也看得見來電顯示。
萌香的班級一惠已經過去看過了,她并不在,還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田徑部的活動室了。說是活動室,實際上和大多數社團一樣,一間活動室被隔成兩個隔間,前面是一個小小的會議室,後側便是更衣室了。
一惠給幸村和重悟傳了郵件告知自己在立海大校內尋找櫻庭萌香後,便往田徑部趕去,在隔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一惠關閉了手電筒,收起了手機。
她盡可能地減弱自己的氣息,走出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翼翼而不發出丁點聲響。
貼近活動室門口的時候,從門的內側的确傳來了少女低低的啜泣聲。倘若不是篤定了裏面的人是櫻庭萌香,夜裏發生這種事,還會以為是自己遇到了恐怖片裏的靈異場景了。
一惠确認了活動室除了大門這一條通路以外,便直接拉門進去。她打開了燈,用最快的速度鎖了門,而她自己也擋在了門前,封死了這條路。
燈光瞬間照亮了不大的室內,坐在角落裏的萌香被吓了一跳。
萌香雙手抱膝坐在角落的地上,整個人幾乎蜷縮成一團,适應了黑暗的雙眼一時間難以接受突然亮起的燈光,她眯着眼睛,戰戰兢兢地望着一惠的方向。
“一惠?”看清來人是一惠,萌香送了一大口氣,她不安地看了眼窗外,和室內對比鮮明漆黑一片的窗外什麽都看不清,“一惠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幸村前輩沒有一起嗎?”畢竟打的是幸村的手機,問起幸村也屬情理之中。
一惠點頭,“嗯,剛跟他分頭找你,我想着先來學校找找……”
“一惠……”萌香喊着一惠的名字,在結尾的發音還沒發全,她居然哽咽地哭了起來。
哭聲很可憐,哭腔裏顫抖的嗚咽讓人為之心痛。
萌香蹲坐的角落和門口呈對角線,一惠見狀,便放松下了警惕,打算上前安慰。可是才朝萌香走近幾步,她可算是看清了狀況。
本應該純白的制服襯衫,被浸滿了鮮血。萌香的胸口宛如綻放着妖異的血色玫瑰,在煞白的燈光下十分奪目。
“萌香?這是……”一惠頓住了腳步沒敢繼續靠近,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上心口。
不遠處的萌香淚光點點,口中是令人不解的不斷道歉:“一惠……對不起,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沒寫完_(:з」∠)_
因為突然想起來漏了個反轉【你
下章一定!結案!
☆、關鍵時刻還是要嘴炮
氣氛仿佛一瞬間落入冰窟, 襯着夜晚的陰暗,讓人感到背脊發冷。整個活動室內只回蕩着櫻庭萌香低低的啜泣聲, 還有她時不時夾帶的幾句對一惠抱歉的話。
一惠看着萌香, 眉心深鎖, 後者的白襯衫上染滿了鮮血, 刺目的腥紅無不在警示着她萌香身上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萌香,到底發生什麽了?”一惠沒有去問那一身鮮血是為什麽,她語調柔柔,盡可能讓自己的态度看起來和剛才沒什麽區別。
現下櫻庭萌香已經找到,一惠只是擔心處于崩潰邊緣的萌香受刺激,或許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麽不可預知的事。
看萌香的樣子不像受了傷,更何況在這之前她還有體力跑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她身上的血明顯是其他人的。
只是那個出血量……怕是惹上了什麽涉及人命的事情吧?
一惠把活動室內很快掃視了一圈,除了萌香身上大面積的鮮血以外, 室內并沒有血跡。
這裏應該不是第一事發現場……正當一惠得出這個結論時, 內側更衣室傳來的聲響直接推翻了她的猜測。
響聲很大, 是什麽重物從衣櫃裏脫出落地的聲音。
一惠當即朝更衣間走去,鮮紅的液體正從狹窄的衣櫃裏流出,倒在血泊裏的不是別人, 正是放課後還和自己一起去便利店吃了關東煮的市川淩子。
“部長!?”一惠吓了一跳,趕忙上前查看狀況。
市川淩子的腹部插着一把的美工刀, 刀刃短小不足以致命,但是巨大的出血量已經令淩子失去意識。
才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市川淩子,怎麽這就出了事呢?
刀刃插|進身體的傷口處還在無止盡地向外湧着鮮血, 市川淩子的面色慘白,如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她此刻的樣貌和屍體幾乎無異。
衣櫃裏全是血跡,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是在刺傷淩子之後,把她塞進了衣櫃裏導致的。至于為什麽室內會沒有血跡……
一惠仔細查看才發現,室內有被清理過的痕跡,而淩子脫出的衣櫃裏,也塞了幾塊大概是用來擦拭鮮血的毛巾。
現下也顧不得太多,先救人才是首要。
“很糟啊……體溫很低……”
一惠在觸碰淩子的頸動脈确認她是否還活着的時候被已經低于正常人的體溫吓了一跳,淩子身上的刀不能随便拔出,一惠也只能從衣櫃裏就近抽出了一條原本就被鮮血染透的毛巾,按在淩子身上做止血措施。
“一惠……”
身後突然響起萌香幽幽的喊聲,一惠猛地回頭,萌香正站在更衣室和前側會議室的隔門前,表情空洞得吓人。
“一惠……我怕……”
萌香已經失去了焦點的無神雙眼死死地盯着蹲在淩子身邊的一惠,她一直喊着一惠的名字,喊聲很小,帶着顫抖的哭腔,像是嗚咽一樣。
“萌香,振作一點,我會幫你,你別害怕!”這種時候,一惠也只能不分對錯地說着站在萌香一邊的話,盡管淩子的這一刀極大可能就是她捅的,“萌香,別怕,我會幫你,你冷靜點。”
一惠如催眠般重複了多遍“我會幫你”“別害怕”的話,萌香才稍稍恢複了些正常的神色,她的淚水不滿略微有點嬰兒肥的臉龐,投向一惠的目光像是傾注了所有的依靠。
至此,一惠才稍稍松了口氣。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很讓她頭疼了,一邊要穩定住萌香的情緒,而市川淩子的血還沒有止住,如果她不按住傷口,過不了多時,淩子可能真要失血過多身亡。
“萌香,叫救護車。”
“我的手機之前就弄丢了……”聲音裏帶着點小委屈。
“我手機給你,用我的手機打。”
一惠把手機交到了萌香手裏,這種時候也只能這麽辦了。
可令一惠料想不到的是,明明前一秒還無比正常接過了手機的萌香,下一秒表情突然變得扭曲,狠狠地将一惠的手機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原本屏幕就裂了一條縫隙的手機此刻完全報廢。
“叫什麽救護車?一惠你難道還要救她嗎!你為什麽不救我……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啊!”萌香突然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顫抖的嗓音聽起來十分凄厲。
一惠皺緊了眉毛,淩子要殺萌香?所以先前所考慮過的,萌香是下一個受害者的推想,是正确的咯?
“她殺了人,我和小橘不小心看見了……小橘死了,下一個肯定就是我了……”
一惠沒有回答,她依然蹙着雙眉靜靜盯着萌香幾欲崩潰的臉。
萌香說着,眼淚又像斷了線的透明珠子沒個停地下落。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張口,音色有些含糊了起來:“是以前上過後援團黑名單的一個女孩子,前幾天突然在立海大出現,肯定是來找部長複仇的……部長才把她殺死……我和小橘看見了,部長把小橘又殺了……下一個肯定是我啊,一惠,救救我……”
萌香仍舊不停地朝一惠求救,她似乎真的非常害怕。下意識裏已經把她自己捅傷了淩子的行為當做了理所應當,“只要淩子不死被殺的就是自己”這樣的概念已經深根蒂固在她的腦海中。
一惠很快把事件的始末理順,她……甚至是警方從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是錯誤的。山田優美事件和羽生橘事件完全是出于不同動機,兇手恰好是同一個人的連環事件罷了。
也許殺死羽生橘,也在市川淩子的預期之外吧,為了幹擾調查,她才把現場和死者的死狀做的和山田事件一樣,混淆視聽。
“萌香,你冷靜點,現在,必須就這個人才行。”
“為什麽!她殺了小橘!下一個肯定要殺了我!”很顯然,萌香已經不聽道理了。
“萌香,你冷靜點聽我說,淩子部長殺了人,我們可以把她交給警察,但是現在不救她,你就成了殺人兇手。而且你看淩子部長現在的樣子,有能力殺你嗎?”
躺在血泊中的市川淩子毫無生氣,別說殺人了,她此刻自身都性命難保。
似乎是被一惠的話說動了,萌香的态度終于退讓了幾分,但是她依然沒有要救淩子的意思。一惠的手機被她砸了,活動室的門在一惠進來的時候為了防止萌香逃跑鎖了。
還是一個無從突破的窘境啊……
唯一讓人欣慰一些的是給淩子做的止血措施起了效果,可是萌香擋在隔門之前,沒有要幫一惠,也沒有要走。
一惠只希望巡查的保安能快點路過這附近,看到亮起的燈光,一定會察覺這裏的不對勁而前來查看。可是……不知道時間,就根本不知道保安什麽時候會過來。
兩人就這麽僵持着,高度緊繃的神經令一惠有些疲累。就在這時,轉機來了。
活動室的門把手被人按下,因為被一惠鎖了的緣故,第一次沒能将門開啓。但是,這一點微小的動機成功轉移了萌香的注意。
萌香轉頭去看門口的動靜時,一惠抓着機會松開了淩子,快步上前從背後勒住了萌香,不出幾秒她就将萌香勒暈了。
門外來了人,一惠用最快地速度開了鎖。
還以為恰好遇上了巡視的保安,卻沒想門外站着的是已經做好撞門準備的幸村精市。
“一惠?”看到身上染滿鮮血的一惠時,幸村吓了一大跳,“這是怎麽了?”
“來不及解釋了,趕緊先叫救護車,還有,報警吧……”
市川淩子送去醫院搶救及時,算是保住了性命,不過仍處于昏迷狀态,還不能接受警方的調查。櫻庭萌香當晚就被警察帶回了本部,還好沒有致使市川淩子的死亡,只屬于故意傷害。
萌香在審訊中說出了兩起案件的大部分經過,她和羽生橘晚上一起上補習班回家的路上看見了市川淩子殺人歸來。兩人都表示不會說出去,可是緊着着羽生橘被害,也導致了萌香害怕自己遭到殺害而先去捅傷了淩子。
至于淩子的殺人動機,萌香提到了兩年前山田優美在立海大的欺淩事件,她和羽生橘只屬于知情者,而市川淩子則是把當時山田被欺負的場景拍下來的那個人。
這也是為什麽柳給一惠的照片上只有小橘和萌香,并沒有淩子的原因,因為淩子是拿着相機的那個人,自然不會入鏡。
萌香覺得淩子是擔心山田報複而殺死山田,事實上卻非如此。
在淩子蘇醒之後,一惠跟着堂哥重悟一并去醫院看她。淩子對警方供認了一切,包括動機,也和萌香說的吻合上。但實際上殺死山田的動機不僅僅因為當年的欺淩事件。
“一惠,你真的要好好注意點接近幸村的女生啊。”這是淩子跟警察走之前最後和一惠說的話。
淩子喜歡一惠,準确的來說她喜歡的是一惠和幸村這兩個人在一起。對于接近幸村的女生,她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敏感。
這種已經趨于病态的過渡關愛,變成了犯罪的驅使力。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動機,至少橫溝一惠沒法理解。
只是不論如何,不論出于怎樣的理由,殺人都是犯罪,都是法律無法允許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結案了嘤,結尾我寫的像高中生作文的經典收尾。
其實也是某種角度而言吧……unatural裏做成溺死的那個案子就看得我很氣,最後小哥去殺兇手,卧槽我覺得就該殺啊!【你
歪樓了,話說回來終于可以開新案件了,溫泉&煙花大會想看哪個,煙花大會是主線案件來着,比較想看我就不寫溫泉了【喂
☆、一起去游樂園約會吧
事件過去以後, 一惠所在的田徑部一口氣少了三個主要成員,尤其是作為部長的淩子不在, 部內一度陷入低迷。
至此, 常年往網球部跑且經常缺勤的某位據說是ACE的主力選手橫溝氏接下了這個擔子, 成了田徑部的代理部長。
反正快到暑假了, 代理一下也沒不是什麽多大的事。一惠是這麽想的,因為覺得這個鍋不算大,暫時背一背還是可以的。
暑假快到了,意味着期末考也快到了。
考試對于一惠而言不是頭疼的事,但是對于她親愛的鄰桌切原同學,怕是要愁破了腦袋。畢竟如果期末考試沒有完美通過,暑假很有可能會被強制要求補課。
一向愛玩的切原少年當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更何況網球部暑假也有訓練,就算他自己棄療, 網球部的那三巨頭也會想辦法讓他通過。
“橫溝!兄弟!考試的時候你要救我啊……真的, 兄弟我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你身上了。”切原的眼底裏閃着星星, 因為期末考不調換座位,他自然把希望寄托在了近在眼前的優等生身上,并發出了求救的聲音——借我抄。
一惠自然大方地答應了下來, “好啊,到時候你找機會自己看我的答題卡。”
聽聞鄰桌答應了, 切原心中連喊了三聲噢耶。
本來以為可以繼續在周末出去打打電玩打打帕青哥,該玩的玩該浪的浪,可是網球部的真田副部長早就預見了這一切, 剝奪了海帶同學的周末,被要求學習。
而關于這個“切原補習大作戰”,似乎是每學期期末的定番了。總而言之,切原小可愛注定逃不掉。
給切原補習的自然由社團內部解決,什麽柳啊柳生啊……反正到了最後,只有幸村沒參加。
似乎是特地給幸村一個人留出的時間,畢竟誰都知道某些人有點難追,要盡可能給幸村創造機會不是。
至于之前一惠主動向幸村提出的約會邀請,幸村可是一直在等。當然啦,一惠作為一個說話算話的真漢子(??),自然不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就在幸村這個非常有空且網球部其他人絕對不會來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周末,一惠發出了約會的聲音——去(an)玩(jian)!
幸村問,一惠想去哪呢?
然後一惠沉默了半晌,最後說還是由幸村你來決定吧。
反正指望這個鋼鐵直男主動有計劃去哪裏是沒可能了,不過對于一惠會願意抛下東京的弟弟而把時間留出來約會,幸村已經非常欣慰了!
“那我們……去游樂園?”幸村發出了真·約會的聲音。
一惠思考了幾秒,直接答應了下來。她也懶得再繼續想了,太費腦細胞。
于是,這場目的地是游樂園的約會就這麽敲定了。
周日的天氣可以說簡直是為了約會而突變的,原本周六的時候還特別熱,仿佛一夜到了盛夏,到了周日,一早起來風輕氣爽,陽光真好。
一惠這天的裝束是一身純白色的露肩連衣長裙,裙擺長到小腿,收腰的位置靠近胸下,這樣的版型非常襯身材,原本就身形高挑的一惠被襯得更加纖瘦玲珑。大概是心血來潮吧,一惠把她一貫都披散着的長發盤了個丸子頭,看起來比以往要更加俏皮。
幸村慣例在橫溝家門口等待,一惠準點出門,然後是日常的招呼:“喲,幸村。”
許是因為很少看見一惠會把頭發梳起來,幸村微微愣神。
沒有了頭發遮擋的白皙脖頸光潔細膩,鎖骨漂亮的棱線也不再是若隐若現。說起來上一次見到一惠這個發型,是去年的煙花大會了。
“一惠,你今天很漂亮。”
只要是誇贊,一惠一概照收。她揚了揚下巴,微微得意,“這條裙子是一樹送給我的,說是之前跟和音逛商場的時候和音買來太長穿不了。哎呀這家夥絕對就是給我買的,嘴上不承認。”
提到一樹,一惠總是滿臉笑意。
事實的确是她說的那樣,一樹這個別扭的暴躁少年其實眼光還是不錯的,但是不想承認這條裙子是自己看中的,因而扯出了高尾和音來當擋箭牌。畢竟他被迫女裝的次數太多,實在不想再讓人誤會他有什麽奇怪的癖好了。
聽到這裏,幸村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送點裙子之類的貼身東西了。
一惠的話裏還提到了另一個人,和音這個名字幸村有點印象,是先前跟一惠去東京參加書友會的時候,在帕青哥店門口遇到的女孩子。
“和音是……之前在東京遇到過的和一樹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嗎?”
一惠點頭,“是的,聽說是一樹同班同學的妹妹吧……雖然我忘記她長什麽樣子了。”
忘記……嗯,很有橫溝一惠的風格。
正當一惠皺着眉毛開始努力地回憶和音的長相時,幸村直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別想啦,下次叫一樹把她請到家裏來玩不就好啦。”
一惠又點頭,“嗯有道理,幸村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你這話是跟誰學的?”幸村無奈,這是什麽稱呼?
“不懂啊,可能什麽番劇裏學來的吧。”
沒營養的話題不想多說,難得一天的好興致,幸村不想陪一惠在這麽無聊的問題上浪費精力。他索性拽緊了一惠的手,不容分說地拉起人就走。
一惠踉跄了一步,剛想開口抱怨,幸村偏過了頭,看着斜後方的她,這般開口:“偶爾啊,我想強勢一點。”
“哇,我要是摔了你負責啊?”
幸村笑得溫柔,“好啊,我負責。”他求之不得。
一惠:……
在下輸了。
到游樂園需要乘坐幾站電車,這一路過來,不管是在人煙擁擠的電車站,還是在電車車廂內,都沒有發生類似以前按照基本定律基本會觸發的特殊事件,比如許久前那一次的炸|彈事件。
可以說是非常順利了,不知道為什麽,幸村心底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一次約會某人的被動技能沒有發動嗎?突然有點不習慣呢!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游樂園的人要比平日裏多很多。像是年輕的情侶啊,或者帶着小孩的一家三口啦,到游樂場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幸村想到帶一惠來,自然是有特殊的準備的啦,比如下午某個時刻準點噴放的音樂噴泉。想要塑造一些浪漫的氣氛對于幸村這位本就很有藝術細胞的溫柔先生而言,都是小事。
當然,前提是他和橫溝一惠的約會能夠順利進行到那個時間點。
通過檢票口花費了不少時間,順利進到園內,一惠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張開了手臂,像是想讓全身都呼吸這裏的氣息一般。
這個動作對于小孩子來說自然很萌很可愛,可是一惠做起來,就是個巨嬰。
對此,幸村放輕了音調,明顯是用哄小孩的口氣問道:“小惠,你今年幾歲啦?”
“小惠今年七歲了!”一惠非常配合地回答,甚至還一手握拳舉起。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臉了。
說得有點大聲,有那麽一瞬間,路人向她投來了關愛傻子的目光。一惠默默捂臉,走回到幸村身邊,她低頭就往幸村的肩頭一靠,如果可以,她不想把臉擡起來。
真的好丢臉啊!!
幸村忍着笑拍了拍一惠的後背,“一惠,挺可愛的。”
“你別說了。”
“沒,我說的實話。”可愛到讓人想抱在懷裏。
年輕小情侶情意難卻,像是這樣摟抱的樣子大家也見怪不怪了,禮貌性的沒有靠近,也就當做無事發生地從兩人身邊路過。
除了……
拿着七彩氣球的布偶熊脫離了孩子們的圍繞,朝着兩人的方向走來,大概是以為一惠在哭,他拍了拍一惠的肩膀,然後遞出了一只紅色的氣球。
看着布偶熊後方拿着氣球的清一色都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一惠覺得現在才想哭,她明明辣麽高挑辣麽出衆,居然被幸村意外的人當成小孩子。
于是,猶豫了半天沒有伸手去接那只氣球。
這時,幸村眉眼彎彎地開始鼓動,“小惠,收下吧。”
孩子們的目光下,布偶熊的熱情下,一惠不好意思拒絕,“好嘛!”
氣鼓鼓地接過氣球時,一惠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在布偶熊後方原本應該和一衆拿着氣球的孩子站在一起的雙馬尾小女孩,被一個裝扮反季節穿着黑色長袍,帶着黑色寬邊帽的男人牽着往停車場的方向正走。
一惠頓時斂起了前一秒還在賭氣的表情,她把氣球塞到了幸村手裏後,一把搶過了布偶熊手裏所有的氣球,接着朝小女孩被帶走的方向跑。
“姐姐這裏有氣球,追上我的話可以分給你們哦!”一惠這麽說道,孩子們果然一齊跟着她跑了起來。
一惠故意以倒退的方式再跑,一邊吸引着孩子們甚至是其他路人的注意,一邊确認自己是否快要追上那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
至此,男人松開了小女孩的手,一惠朝着他的方向望去,在那寬大的帽檐下是一副冷厲的面孔,帶着利刃般的冰冷雙眼想要刺穿似的狠狠瞪了一惠一眼。
看着回到了身邊的雙馬尾蘿莉,一惠松了口氣。
就在剛才,她似乎阻止了一場兒童誘拐呢。那個男人惡狠狠地看了她,很明顯那是一個計劃被破壞的警告。
一惠佯裝無事,蹲下|身揉了揉蘿莉的頭發,“你好可愛,可以告訴姐姐你的名字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個,來自《只有我不在的街道》的啓發。
話說沒看過這個番的強烈推薦啊!!劃重點一定要看動畫(或者原作小說也行),電視劇版和電影版我都看了,感覺還是動畫版刻畫的最好!
阻止誘拐,和看到了犯人的臉是全文主線的一個伏筆吧【有主線??
先打個預防針,之後一惠身上會扯上一個關鍵事件,當然不是在游樂場的案子裏,是的約會又要泡湯了。
以及,新事件來了,有人要客串嘛?【其實我只是不想想名字了【終于說出了實話!
☆、居然在路上遇到粉絲
“我叫濑戶月!”小姑娘用她稚嫩的嗓音大聲介紹了自己。
一惠才想開口提醒這名叫做濑戶月的蘿莉, 以後不要随便和不認識的人走。這話還沒說出來,下一秒濑戶月就指着一惠的鼻子驚喜地喊了起來:“姐姐我認識你!”
一惠疑惑了, 認識她?什麽情況?
“煙花大會的那個姐姐!我哥哥超喜歡你的!”小月越說越激動, 從一惠的手掌下鑽出去之後, 轉身朝着遠處喊了起來, “哥哥!快點過來!快過來!”
順着小月呼喊的方向看去,一個國中生樣貌的少年手裏拿着兩個甜筒。聽到小月的喊聲,他倒當真加快了腳步跑了起來。
“怎麽了?”少年詢問着妹妹,把手裏的甜筒冰淇淋遞出一只之後,又重複問了一次:“小月,怎麽了?”
濑戶月扯着自家哥哥的手就來到一惠面前,蘿莉擡手一指:“哥哥你看,煙花大會的那個姐姐!”
少年聞言,擡頭看向一惠。接下來這位少年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驚訝得長大了的嘴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 就這麽直直地盯着一惠, 久久沒能回神。
“你還好嗎?哈喽?”一惠擡手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
少年猛地回神,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局促,他僵直了身體, 極不自然地朝一惠鞠躬行了個禮,“您好!我我我是您的粉絲, 我非常喜歡您!一惠小姐!我我我……我叫濑戶啓介!”
結結巴巴的說辭,還有非常僵硬的敬語,十足地體現了少年在面對一惠時是有多緊張。
一惠完全懵逼了, 怎麽突然有粉絲了?她不是還沒出道嗎?呸呸呸什麽鬼,她根本就沒有朝着那方面發展!
如果是認錯人的話……可是少年喊出的名字是她沒錯。
“那個……濑戶君是嗎?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她怎麽可能有粉絲。
“啊啊啊一惠小姐喊我的名字了!”已經進入迷弟狀态的濑戶完全聽不進說話了。
“哈喽?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是煙花大會的宣傳PV啦,我妹妹也有看到。一惠小姐真人比PV裏還要漂亮……”
說起來煙花大會的宣傳……啊是和黃濑涼太合作的那支宣傳片嗎?可是,當時去拍片的是橫溝一樹……說到這個,一惠本人都不知道那個PV到底拍成了什麽樣。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臉憧憬的模樣,嗯……大概是個拍得很唯美的PV吧,畢竟那個叫北島的攝影拍攝技術絕對棒得沒話說。
當然,一惠沒好意思說,拍了那支PV的是她的弟弟。
真的抱歉濑戶少年,你粉上的是她的弟弟橫溝一樹。
想到這裏,一惠覺得有點尴尬,但是總不好去打碎一個少年對漂亮小姐姐的喜愛吧?因此一惠只能尬笑着回了禮,朝少年點頭:“謝、謝謝喜歡……”
不過話說回來,粉不粉她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了,一惠在意的是剛才小月差點被誘拐的事。想到這類問題,一惠一秒轉換到正經模式。
于是,未來的橫溝一惠刑警站直了身體,一手拿着氣球的緣故,她只能單手叉腰,瞬間開啓了說教模式:“我說,你把你妹妹一個人留在這裏,就算是去買東西,好歹也帶着一起啊?小月才這麽小,萬一有什麽危險怎麽辦?”
濑戶啓介被一惠說得一愣,看了看身邊的妹妹,又看了看一惠。大概是覺得愛豆(不)的光芒太耀眼,他根本不敢直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然後,十分誠意地認了錯:“抱歉!下次不會了!”
少年的态度很好,一惠便懶得提之前的誘拐未遂,至少現在小月安然無事。
一惠要比濑戶啓介高出半個頭,見少年認了錯,于是她像個大姐頭一樣超前一步,拍了拍濑戶少年的肩膀,“嗯啊,要看好小月哦。”她又這麽提醒了一句。
彼時幸村也走了過來。幸村對自家這位青梅些許無奈,想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一惠才會突然做出那樣的行為。
“一惠,怎麽了?”幸村問道。
一惠搖頭,“沒事了,我們走吧……啊,這些氣球要還回去。”這才反應過來手裏還抓着一大把氣球。
剛才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所以直接搶走了布偶熊的氣球。
幸村嘆氣,這個時候意識到要還氣球是不是晚了一些。
就在剛才,被一惠搶走了氣球的布偶熊當即摘下了頭套。肥大的衣裝裏面是個打工的小姐姐,看那表情估計被一惠氣得不輕,感覺一碰就會炸了的那種程度。小姐姐正要丢棄淑女氣質女子力等等形象朝一惠那麽猛沖過去的時候,幸村拉住了她。
下一秒,幸村俊美的外表和溫柔的氣質很快就俘獲了布偶熊小姐姐的心,被點燃的怒氣值瞬間降低了百分之五十,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涉及打工薪水的事,怎麽能說放過就放過呢。
無奈之下,幸村只好把剛才的那些氣球全都買了下來,這件事才到此為止。
“氣球不用還啦,我都買下來了。”幸村如是說。
“噢……哈?”買下來了??
幸村又是一個嘆氣,他拍了拍一惠的劉海,表情無奈,“再不買下來,剛才那位布偶熊小姐可能要來找你麻煩了。”
“是嗎?”一惠環視一圈,果然剛才的布偶熊已經離開了,“诶——裏面居然是個小姐姐嗎……好辛苦呢,大夏天穿布偶裝什麽的。”
“你知道人家辛苦還把人家的氣球搶走?”
“嘛……剛才事出有因嘛……”
提及剛才的事,幸村的表情稍稍斂起了幾分:“剛怎麽回事?看你匆匆忙忙搶了氣球就跑過去,是發生了什麽嗎?”
幸村果然是幸村,一眼就看透了剛才一惠那麽做是事出有因。
一惠原本想直接回答,可介于濑戶啓介還在花癡般地站在自己身後盯着看,她便沒有直接說出理由。
出于禮貌,一惠還是打算跟這位報了姓名的兄妹倆道個別。可是終于在濑戶啓介收回了花癡般的暮光之後,新的問題又來了,濑戶月開始對着幸村犯起了花癡。
“哥哥,你比煙花大會的哥哥還要好看!”濑戶月小朋友的眼睛裏閃着星星,她幾個小碎步跑到幸村面前,雙手交握在胸前作憧憬狀。
幸村該欣慰了,以往在外,他經常被小朋友認成漂亮的大姐姐,比如三年前在東京住院的時候,毛利蘭第一次見到他還以為他是女生。
現如今幸村也高三即将步入成年,五官的輪廓盡管還是柔美系,但多少要比以前深刻英氣太多。
該說什麽呢?沒被認成女生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幸村淺笑着摸了摸小月的腦袋。說實話幸村心情不錯,煙花大會的哥哥……指的是黃濑吧?
濑戶花癡兄妹組沒好意思拖住幸村和一惠太久,道了別後這兄妹兩個像瘋了魔一樣蹦蹦跳跳地離開的。
接着又回到了兩個人的時間。
一惠一手抓着那一大把氣球,另一手任由幸村牽着走。此時此刻她才又嚴肅起了表情,解釋剛才的事:“幸村,我剛剛好像阻止了一起誘拐事件。”
“誘拐?”提到這個詞的時候,幸村的神色稍稍變了。
“嗯,小月……啊就是剛才那個雙馬尾的小妹妹,差點被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帶走。我本來不是很确定是否是誘拐,但是那個男人瞪了我一眼……”那個男人的眼神事後再去想起,一惠還是會覺得後背發寒。
那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一惠這麽認為的。
幸村抿唇,沉思了一會,“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
“沒有,被帽檐擋住了,再加上距離有點遠,完全看不清楚。”
幸村緘默,他還是擔心一惠會被牽扯進什麽奇怪的事件。沒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總而言之,他都希望一惠好好的,不要出事。
看着一惠愈發皺得深陷的眉心,幸村選擇了安慰式的口吻:“你啊別多想啦,說好的約會,我可不想被某些人的事件體質毀了。”
氣氛很好地被調和,一惠聽罷當即單手握拳往幸村身上一敲,“某些人是誰啊!”
幸村莞爾,“是啊某些人是誰呀,好像姓橫溝還是什麽吧,是吧一惠。”
“我不知道!”
像是剛才并沒有提過嚴肅的話題,恢複了輕松狀态的一惠也讓幸村稍稍舒下心。他看了看時間,離下午音樂噴泉開始的時間還早,現階段還是去玩點什麽比較好。
想着一惠絕對不會喜歡雲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