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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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賜在家休息了四天以後他的大姨媽總算走了,倒是才做了手術的小雞兒還隐隐作痛,既不能沾水也不能随便碰,若早上不慎擡起了驕傲的頭,更是痛的雲天賜滿床打滾。

花年知道了以後便故意拿小黃書在雲天賜面前看,看的津津有味,看的如癡如醉,還時不時給雞兒賊痛的小夥伴點評一句:

“哇!這嫩模胸超大的!”

“哇!這女的屁股好翹!”

“哇!這個大美腿絕了!”

然後被雲天賜一招降龍十八掌給打閉嘴了,順便沒收了小黃書。

一周的請假很快就結束了,到了周一的早上,雲媽媽不放心的在兩娃子身邊叨念:“在學校要注意着點,媽往你書包夾層裏藏了護墊和衛生巾,你感覺不對就……”

“行了行了,媽,大馬路上說這些幹啥呢?”雲天賜惱紅了臉,注意着周圍:“我知道怎麽做。”

雲媽媽知道自己兒子排斥談這個,于是又扭頭去看花年,一臉帶笑的:“小年啊,你多照顧着點我家天賜……”

“誰要他照顧了?”雲天賜又打斷他媽媽的話,不耐煩的說着:“我照顧他還差不多。”

說完拍了拍花年的手臂:“走了。”

花年沖雲媽媽點了點頭,然後載着雲天賜啓動小電驢,“突突突”的開走了。

雲媽媽仍舊望穿秋水的站在門口看,然後雲爸爸從小別墅裏走了出來,板着臉對自己老婆說道:“十幾歲的青少年都不愛聽媽媽唠叨,你以後少圍着天賜打轉,多給他點信任和私人空間。”

雲媽媽沒好氣的回頭:“要我也像你這樣,天賜都浪到外太空了。”

四十歲斯文英俊的男人看了看老婆,發現她說這話很有年輕人的口吻,心想可能是被兒子帶的。

老男人不由露出了淺笑。

而小區門口,雲天賜抱着花年也在抱怨:“我媽是越來越像唐僧了。”

雲天賜的小電驢還在學校停着呢,那天他是被花年載回來的,所以今天也只能乘他的車去。

“雲姨也是關心你。”花年說道,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輕松味道。

“你懂啥,如果你媽媽不敲門就忽的進屋,然後叽裏呱啦說了你一通,還擅自給你理了理房間,沒收你的零食小黃書,把你的東西擺到了不知道哪裏去,然後走了還忘了關門,你就知道我的痛苦了。”

雲天賜說着,然後開着車的花年默了默,繼而幽幽問他:“我借你的小黃書被雲姨沒收了?”

雲天賜愣了下,然後目光閃亮的朝他豎起大拇指:“放心吧!我媽收走時我跟她說了是你的,她應該還你爸媽那去了!”

花年差點翻車,恨不得把背後的人甩飛出去。

“你這大碧池!”花年在心裏流淚,他的乖寶寶形象啊!

等兩人到了校門口,大部分走讀生還沒來,倒是住校生有不少已經在教室裏早讀了,雲天賜坐在小電驢後座上看着偌大的校園,塑膠操場隔着圍欄近在矩尺,讓他不由回想起了一周前的那一天。

他本來想以學生會會長和年段第一的傲然身份制霸校園的,沒想到最後居然屁股流着血和小夥伴在全校師生面前上演了一出狗血手牽手日劇跑。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雲天賜忽然想開着小電驢回去了,除了小學四年級不小心在校門口踩了狗屎那回,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排斥進入學校。

已經下車的花年見他還岔着腿坐那,臉上糾結的表情讓他想到了拒絕上學的小朋友,于是輕笑一聲。

雲天賜瞪了他一眼,花年則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學着古裝電視劇裏的樣子給他演着:“老佛爺,下車了,奴才給您護駕呢,莫怕。”

雲天賜一愣,看着給他彎身行禮的花年,心底一暖,覺得他這彬彬有禮宛若紳士的樣子真好看。

頓時心底輕松了不少,雲天賜于是麻利的蹦下了車,并嘴角帶笑的反駁他:“誰是老佛爺了?我明明是你大爺。”

花年于是沒好氣的收回了手,給點陽光就燦爛說的就是雲天賜了。

兩人于是去了學生會,高哥也已經來了,看到雲天賜以後當即露出笑來。

“你小子終于來學校了?我這個高三狗終于可以安心退役了。”高哥說着,把風紀袖章遞給雲天賜。

學生會的人要輪流帶袖章去校門口檢查學生儀容儀表的,會長也得輪。

“謝謝你,高哥!”雲天賜對着他笑,充滿感激。

“這有什麽。”高哥說着,然後去看他的屁股:“痔瘡怎麽樣了?”

一旁的花年有些緊張起來,而雲天賜笑的既爽朗又無奈:“養了一星期,終于好一些了,但醫生說不要久坐,辛辣的東西也得少吃。”

為了掩飾自己,他還特意搜索了一番痔瘡相關知識。

“你小子就愛吃那些垃圾食品,栽了吧?趁現在戒掉辣條也好。”高哥完全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反而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背:“得痔瘡沒什麽,十人九痔,我爸也有,前年也動了手術。”

花年看氣氛挺好,這才放心下來,然後調侃雲天賜:“不過像他這麽年輕就患的也少。”

雲天賜狠狠瞪了他一眼,花年便讪讪閉了嘴,之後戴好袖章和雲天賜一起去校門口了。

花年是副部長來着,說難聽點,還是在給雲天賜做奴才。

時間到了七點半,學生來的越來越多了,雲天賜長得俊學習好運動強,自進入學校起就是風雲人物,高二高三的都認識他,所以看到他來學校了,有一些主動和他打招呼,有一些則暗地裏偷笑。

雲天賜眼睛一眯,把那些笑話他的人通通叫過來,抓出有問題的一律讓站一邊,抓不出問題的也想方設法的為難一番,弄得校門口的學生都怕怕的,飛快的從他身邊走過,生怕被他盯上了。

“你這是濫用私權!”一個被雲天賜抓住死命刁難的男學生不服,就因為他嘲笑了雲天賜,對自己的朋友說了句“看,那個屁股流血的。”

雲天賜冷笑,“我就對你濫用私權了,咋地?”

那男生就說不出話來了,而雲天賜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指着那男生的白校服T恤一角的暗色小污漬說道:

“校服不幹淨,對學校不尊重,站一邊去。”

這個理由牽強的連一旁的花年都聽不下去了,連忙走遠了一些,裝作和他不是一夥的,而那男生也惱火的想和他吵,不想還未開口就被雲天賜一掌狠狠推到了牆上。

“歡迎去校長那兒告我。”雲天賜把他堵在牆邊,近距離的對着他微微一笑,“看看到時候是你被打發走還是我被撤下來,呵呵。”

一身的雲淡風輕和高高在上愣是讓那男生安靜下來了。

雲天賜見他老實了,于是拂了拂手臂上的“風紀”袖章,優哉游哉的回到了花年身邊。

“做學生會長真爽。”他又撩了把自己的頭發,風騷的一逼。

“……”花年表示惹誰都不能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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