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只是暫時的利用你
我情不自禁地一抖,差點癱在了椅子上。
沒了,沒了,我賣了自己才得來的兩千萬,一下子就沒了。
然而,陸璃低沉的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孟小姐所拍下的任何珠寶,全部由我本人埋單。由她玩個盡興。”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瞬之間,全場肅靜。
連主持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吶吶地問了句,“陸總,您是說……包括這條兩千萬的項鏈?”
“嗯,所有。”
我失去了鎮靜與從容,臉色發白地望着他。
不僅僅是2000萬,他說所有。
所有,也就是說我接下來還會繼續花錢如流水。
我再一次成為了焦點。
現場一片嘩然。間中夾雜着女人們亢奮的歡呼聲。
我則一臉木然。我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麽**,我不玩了。
即便是他在變态花錢,我仍有深深的罪惡感。
我抖着聲音問他,“你沒瘋吧?拿這麽多錢迎合他們的低級趣味,值得嗎?”
他薄唇輕勾,附在我耳邊說,“套句你常說的話,有錢人,任性。”
或許這裏面的冷氣太冷,又或許他的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耳邊的緣故,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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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他像是在親我。
耳邊又是一陣浮誇的噓叫聲。
我不得不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努力裝出一副甜蜜、高興的樣子,嬌媚地望着他笑。
實際上,我正咬牙切齒,“我以為陸總你向來低調,不曾想,這次居然這樣高調。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變性了,只是知道,明天新聞的男女主角,一定是你我。”
他唇邊的笑容加深,“人們只會相信,王子愛上了灰姑娘。王子為了投灰姑娘所好,不惜一振千金。”
我惱怒地瞪他,“我不是灰姑娘!”
他又笑了一下,“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從此不再是灰姑娘。”
我怒吼,“我從一開始就不是灰姑娘!”
……
現場的人看着我們倆打情罵俏,噓聲響起一陣又一陣。在主持人的錘子幾乎敲掉的時候,終于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陸璃又抓着我的手舉了兩三次,又拍了幾件珠寶。
我從一開始緊張得全身發抖,到後面逐漸的面不改色,如此巨大的情緒反差,讓我的臉都笑僵了。
什麽叫做敗家子,我也算是見識到了。
我索性也不管,就當自己是一玩偶。我只是在他耳邊反複地提醒,“你愛怎麽拍就怎麽拍,我口袋裏那2000萬的主意你千萬不能打,不然我不給你生娃,愛找誰誰去。”
他将我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底,嘴角的笑意加深,“從今晚之後,別人說你是灰姑娘也好,說你拜金也罷,但再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就是我陸璃呵護在手心的女人,再也沒人敢動你。”
我瞪圓了眼,“你是為了幫我?”
“你猜?”
我……我還猜個鬼,明明就是!他是幫我贏回尊嚴,幫我在這個圈子裏站穩腳跟。可是,他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不是嗎?
我心裏慌亂得不行,好像哪裏不一樣了,某些東西正脫離了它原來的軌跡,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我可憐巴巴地呢喃着,“怎麽可以這樣呢?這樣,這樣不好……”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又笑了一下,他今晚笑的次數比以往加起來的還要多得多。
他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我記得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寵着你。”
本來他的外表就讓人不可抗拒,現在又用鑽石珠寶來堆着讨好我,換作是誰,誰也抵抗不了。在他的注視下,我的臉頰開始發燙,內心深深的悸動。然後,我內心的世界“轟”的一聲,淪陷了。
我垂下眼簾,嗫嚅道,“真,真的麽?”
主持人最後說,“本來還準備了一枚‘一心唯愛’鑽戒作為壓軸,但前幾天已被某位神秘人士高價買走,因此,今晚的拍賣會圓滿結束,拍賣會所得所有款項将捐贈佛城‘貧困智障基金會’。感謝各位來賓的支持!”
衆人又是議論紛紛,作為壓軸拍賣品,價格一定不會低于兩千萬,何況通過特殊渠道提前買走,一定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的,這人好大的手筆!
接下來我聽到身邊的人在說,“一心唯愛”鑽戒出自意大利著名珠寶設計師Beatriz之手,是某國國家領導人為一生摯愛所定制。摯愛得絕症死去後,這個重情義的男人傷心欲絕,萬念俱灰之下,任由“一心唯愛”流落到民間,希望“它”能尋找到它真正的愛人。
“一心唯愛”,寓意“一生唯一真愛”。
我心道:這男人倒舍得出大價錢,費盡周折的弄來送人,也算是個有心之人了。那女子收到這樣的禮物,一定感到很幸福吧!
拍賣會緩緩落下帷幕。一結束,我便火速去找慕清河。
她避我如蛇蠍,拖着她的男人随着人潮擠到了大門口。
“慕清河!”我隔着遠遠的人群喊她。誰知越喊她走得越快,即便人群給我讓出了一條通道,我追過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上了車。而且,我才出了拍賣會現場的門,就被大批的媒體給堵住了。
幸好陸璃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媒體什麽都不說,拉着我擠進人群中,優雅地離開了酒店。
上了車,我仍覺得不甘心,“差一點就逮住她了,氣死我!”她越躲我,我越感覺她一定知道什麽。
陸璃幫我系好安全帶,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我轉而求助于他,“你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找人約她出來談談?”
“可以。”
我心裏松了口氣。
“不需要我找人查查?”
“先找她談談,看她是否露出什麽端倪再說。”我壓了壓眉骨,一整晚都戴着面具,我感覺有些疲憊。
“累了?”
“嗯。”我也不掩飾。“我們還有多久回到陸宅?”
“陸宅較遠,今日不回。”
“……哦。”也是,我們來的時候開了一個小時的車。“那去酒店休息?”
“碧落灣。”他淡然道。
我記得那裏。我去那裏給他還衣服時,差點被他強了,出來還受那些保安的侮辱。他當時編的謊話,一個胸針要我賠兩百萬,想想都可笑。
或許從酒店陰差陽錯被他睡了那個晚上開始,他就沒打算要放過我吧?如他所說的,“我要的女人,是逃不掉的。”他說的篤定,像是一盤棋已穩操勝券。可怕的男人!
我暗自嘆息苦笑。
他狹長的眼眸望過來,眸中帶着詢問。
我搖搖頭,“沒什麽。”
碧落灣外面也蹲守了些媒體記者,陸璃的車普一出現,便圍攏了過來。陸璃按了幾下喇叭,幾個保安出來驅趕。其中有兩個我依稀認得,就是那天嘲笑我的。
他們見我在車內,也滿是驚訝,随之還一臉谄媚地跟我打招呼。我神色淡然地點頭回禮。陸璃的車緩緩開進小區,娛記對着車內的我們一頓狂拍。
直到坐上了電梯,我才感覺到虛脫一般,回到他房間,我是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
第二次進了這個曾經讓我覺得如進了地獄般的房間,我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
陸璃見我杵着門背不動,“當門神?”
我反應過來,脫掉高跟鞋,本想光着腳進去,他卻遞給我一雙拖鞋。我撇撇嘴,“不要。”雖然看起來像是新的,但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女人留下的?
他挑眉看我,卻不勉強。
放眼四周,客廳很大,室內裝潢精致,比我上次來時又有所不同。“你換了裝修?”
他颀長的身影陷入沙發裏,随手打開挂于牆體兩米多長的液晶電視。
雙臂張開,整個身子往後靠。看得出,他平時是個非常警惕的人,只有回到家,才會呈現出這種放松。
“喜歡嗎?”
我再次打量着客廳,上次見到的是黑白基調為主,這次的加入了許多暖色系的元素,多了幾分人氣。
我點點頭,“是女人都會喜歡。”雅致卻不失情調。真有心思,只是不知為哪個女人而改變的。
他随手倒了兩杯紅酒,搭起條腿,“你喜歡看哪個臺?”
我坐在單人沙發上,“浴室在哪裏?我想去洗澡。”
他伸手往二樓最後一間房間指了指,“你的睡衣在浴室衣架上。”
我拎起包,急忙上了二樓。
我在浴室呆了足有個把小時,洗盡滿身疲塵。
然而,洗完澡,我卻發現放在衣架上的睡衣根本沒法穿。
我擡手抹掉鏡面上的水霧,鏡中人很快呈現出來,我穿在身上的東西,哪是什麽睡衣啊?是一件蕾絲吊帶情qu內衣!該遮的沒遮,不該遮的也沒遮……這算是衣服嗎?算是衣服嗎?頂多就是幾塊布料嘛!雖然我現在這副模樣,在別人眼裏可能是飄逸靈動,凹凸有致,性感至極。
我氣得差點要哭了!
這像什麽話嘛!
可整間浴室,除了這件衣服再無旁的。我脫下的衣服已放置在收納籃裏,渾身汗味我也實在穿不上身。
我怒火中燒,用條大浴巾遮住,只好回他卧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衣物套上。
我不知他的睡房在哪裏,只是随意地打開了其中一間。
進去一看,原來是書房。
一股古風古韻的中式之風撲面而來。書房空間很大,入眼的便是一張超大的紅木辦公桌,厚重而奢華的書櫃、儲物櫃占據了整整兩面牆。
書櫃上陳列着各種各樣的書籍,想不到他這個人涉獵還蠻廣的。我一直都挺喜歡讀書,只是以前家裏條件的限制,我能閱讀到的書籍也極有限。
我随手抽出其中一本,卻不小心把另外一本也帶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我俯身拾起随手擱在辦公桌上。
寬大的桌面上只有一臺筆記本和一個相框以及一個煙灰缸。
有個相框……我的手伸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但是,在快要碰到相框的時候,我遲疑了。手指微微彎曲了下,心竟是緊張的緊縮起來。
我抿了抿唇,終歸沒忍住,迅速的抓了相框拿到面前。然而,當我目光落在照片上的那一瞬間,我又後悔了。
我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笑的猶如朝陽一般、張揚而自信的女孩兒,她的大眼睛晶亮而澄澈,那樣的笑,純粹而濃烈,相信沒有誰不受她感染,從她的臉上看到希望。
可是,就是這樣的笑,這樣的眼睛……卻像是針紮一樣的狠狠的刺着我的心。不是不知道他心底住着個人,不是不知道他只當我是“那個人”來寵愛,可當事實再一次呈現在我眼前,我依然很難接受。
我雖然貧窮,可我也有我的驕傲……
“誰允許你進來的?”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接着,一股大力将我手裏的相框抽走。
由于看到這張照片我心神太過複雜,竟是沒有發現有人進書房,直到他冷冷的聲音傳來,手裏的相框被奪,我才反射性的看着身邊渾身籠罩了戾氣的男人。
我微微張着嘴,望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書房內的空氣瞬間凝結,讓人沒有辦法呼吸一般。
陸璃輕倪了眼手中的相框,抿緊的薄唇透着涼薄的冷意,他目光犀利、冷冽,落到我身上既無情又尖銳。
“我……我……”我的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着,我哆嗦着嘴唇,努力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我想轉身離開,可腳像是生了根,邁不出半步。終歸不甘心地問了一句,“她是……她是何珊珊吧?……你一直藏在心底的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将相框擺放到原來的位置,冷漠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這不是你該問的!書房更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要我做你的女人,是因為她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多餘的一問,甚至,來不及思考就問出來了。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他的墨瞳變的幽深,深的就好似一股漩渦,森冷的聲音幽幽傳來。“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我自以為是?事實不是在這擺着嗎?
熱淚一下子就沖進了我眼眶,模糊了我的視線。
他淡漠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眸漆深如墨,薄唇噙了一絲嘲諷的冷笑,“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麽,我也只是暫時的利用你,你別是有什麽其他想法了吧?你收了錢,做好你的本分就好,我說過不會虧待你。”
我越發的顫抖,我一直以來都很清楚這個事實,可從他嘴裏如此冷漠地說出口,對我卻是一種殘忍,一種淩辱。
我與他本不會有什麽交集,卻鬼使神差的湊成了一對,他為了權,利用我洩欲與生孩子;我為了錢,出賣自己,為他生孩子。大家只是互相利用,關系僅此而已!
可笑的,這些天來,我對他竟然有些別樣的想法。
現在被他間接的提了出來,就等于把我捂得死緊的傷口,再次血淋淋的揭開,再往那上面撒鹽。
“放了我……錢我會盡快還給你!”我卑微的道,眼裏蓄滿了淚,卻倔強的不讓它落下。
他冷冷輕哼了聲,擡起修長的手擒住我的下颚,一把将提拉到他的面前,目光微垂的睥睨着我,冷漠的說道:“我說過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陸璃,我求你……求你放過我!”我拼命地睜大眼睛,好怕一個不經意,淚水就會像斷線的珍珠般跌落。
他看起來有一些煩躁,目光落在我身上時,他的唇角微微顫動了下,良久,才冷然道,“如果是一個月前,我會考慮,可現在,你動了何珊珊……”
他眼裏閃過一絲矛盾,然後,莫名的怒火在他眼裏燃起,他一把将我甩開,只聽“砰”的一聲,我撞上桌角,又跌倒在地。
我腰間被撞得鈍痛,忍不住悶哼出聲。
他眸光輕眯了下,冷冷說道:“我放了你,你敢走嗎?”
他的話如從地獄傳來,空靈而寒冷,空的讓人驚秫,冷的讓人渾身都在顫抖。
我忍住痛,爬了起來,咬緊下唇,倔強的往外走。
此刻,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
可我沒有忽略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狠戾。
是了,他是佛城的大人物,身後還有個霸氣的陸氏家族,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更加沒有人不懼怕他,而我,卻在一再的挑戰他的底線!
我身形一滞,果然不出所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扯着我疾步走着,推開了隔壁的卧室,将我甩在大床上。
原本被撞的腰部又一次摔到床角,我痛的皺了眉頭,卻倔強的叫喊道,“你說過放我走的,我哪裏不能走了?!”
我死命地掙紮着,踢打咬,我全往他身上招呼。可是,他根本為所動,手勁還極大,我根本無法掙脫半分。
聽了我的話,他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暴戾之氣,“誰給你的膽子?!”
我被他那猶如猛獸般嗜血的眸光驚到,一時之間忘了掙紮,嘴裏卻仍嗫嚅道,“放開我……”
他的唇猛然壓到我嘴上。
他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用力,我下意識地咬住了他的唇,牙齒劃破唇瓣,血腥的氣息瞬間蔓延了口腔。
他冷哼了聲,沒有放開我,反而加大了力度。我感覺,他硬生生的把我的手腕給捏碎了。想也不想,另一只手從床頭櫃上撈到一件東西,往他頭上砸去。
“唔……”他悶哼一聲,額上有鮮血流出。
我一看,手裏抓的竟然是一盞銅制臺燈,吓得趕緊扔了。臺燈彈跳到床上,又跌落到地上。趁他一分神,我擺脫了他的禁锢,哭着狼狽地往床角爬去。
他頭上的傷并不嚴重,滴了幾滴血之後,血便止住了。
“呵……”像是看見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他冷笑出聲,在原本就壓抑的氛圍下,更加的迫人。
我身上可笑的情qu內衣和他這樣糾纏之下,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可我顧不上,只是哽咽的、反複的乞求他,“陸璃……我只不過是不小心看了她的照片……你別這麽對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他帶給我的這種傷痛,比我以往所受的任何的傷,都要痛上百倍!
可當我把話說完,他如刀鑿的臉卻籠罩了更深一層的陰霾!
“想走?你覺得可能嗎?”他冷冷的說完,再次,合着血狠狠的覆上了我的唇。
血腥的氣息在嘴裏蔓延。
“不要,我求求你……別這麽對我……”我極力的反抗着,就算明明知道再如何反抗都無用。
“出來賣的都比你敬業!”他俯身在我脖頸狠狠的吸吮,說出來的話既殘忍又無情。
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屈辱,停止了掙紮。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這句刺耳的話,給我的心深深的刻上永遠都抹不去的痛苦印記。
他的吻越來越深,沒有一絲的感情,帶着瘋狂的懲罰意味,直到侵占了我!
我如一條死魚般一動不動,眼淚卻怎麽也藏不住,從眼淚不停地滑落。
突然,他停止了動作,緩緩放開了我的唇。
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內散發,滲進嘴裏既苦澀又腥鹹。
他微微眯縫了利眸,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知的懊惱。
我承載着巨大的痛苦,睜得酸澀的雙眼緩緩閉起。下一刻,我忽然笑了,帶着一絲絕望,一絲諷刺。我眉頭一擰,放空了自己。
似乎,上天如此不待見我,給我設立了很多到坎,希望把我絆倒,最好摔個粉身碎骨而死。
可我偏偏像打不死的小強、荒野上春風吹又生的小草,無數次的跌倒又爬起,頑強地活着。眼下陸璃如此辱我,過了今天,明天的我不一樣也活得好好的嗎?
陸璃看到我笑得詭異,墨瞳再次變的陰沉,無關情愛,不管不顧地在我身上馳騁、發洩。許久,他猛然停止。從我身上抽離,将我一把提起,拖着我往門口處走,然後把我甩了出去。我跌倒在冰冷的地,房門冷酷地在我面前甩上。
我緊抿雙唇,熱淚冰涼的臉上滾落,一顆一顆砸在手背上。心髒處像破了一個大洞,正潺潺流着新鮮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