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陸涵說出的秘密

我聳聳肩,回答,“誰知道?”

“你……”她見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氣得轉到我面前,手指微微顫抖地指着我,“不要臉!”

顧媽冷冷的聲音從餐桌那邊傳來,“古小姐,勸你還是慎言的好!這孩子是不是阿璃的,相信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你再侮辱陸家的後代,陸府這裏不歡迎你!”

顧媽又恢複了那副高冷的模樣,古子萱的目光跟她的相碰時,她的眸子比冰雪還要冷三分。“這陸府我從小到大橫着走,憑什麽你們一個個都向着她?不過是件生産工具而已!”

“就憑她是阿璃第一個帶回陸宅的女人!”蘭姨不以為意的說道,淡淡的睨她。

“璃哥哥第一個帶回陸宅的女人叫何珊珊!何家家世顯赫,何珊珊又讨人喜歡,幾乎全城的男人都喜歡她,是眼前這個村姑能比嗎?”古子萱冷嗤一聲,恨恨地踢了一腳茶幾,面上的幾個杯子跳了起來,有茶水灑了出來。

顧媽斜睨的瞪她,說道:“古小姐,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阿璃的事情,他自己心中有數,輪不到我們來說三道四。”

很意外的,顧媽竟沒有繼續維護何珊珊。

古子萱張嘴想要反駁幾句,卻見顧媽沉了臉,她不甘願的收回了到嘴的話。古子萱讨不了口頭上的便宜,幾乎要把銀牙給咬碎了。

臉上微微扭曲着,一雙眼眸如淬了毒的箭射在我身上。

我表情淡淡,轉身便往樓上而去。

以防她在背後出陰招,例如推我一把什麽的,我暗中半側着身子,用餘光偷偷瞄她。

待我回到二樓時,才驚覺後背已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看電視,總羨慕那些有錢人的奢侈生活,現在看來,太有錢未必是好事,打你主意的人太多,一個不設防,你未必有命花。

上了樓,一看到床,便焉焉的,直想往那上面躺着。我拖着疲倦的身子去洗簌,把剛吃下去的海鮮粥吐了個幹淨。

胃裏一陣陣抽痛,忍了忍爬上床,下一秒便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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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房裏已一片昏暗。

身上涼涼的,一摸,全是冷汗。頭腦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

換了衣服,再洗簌一番,便下了樓。

顧齊早已在客廳等候,安靜地看着一份報紙。

而一旁跷腿抖腳玩手機的人,卻是陸涵。

他跟陸璃不合,怎麽又來這兒了?

我忍住驚訝,跟這兩人分別打招呼。

陸涵沖我龇着一口大白牙,“好久不見。”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笑笑點頭,“你沒事了吧?”

“唉!我住院你也不來看看我。”俊臉皺成哈巴狗模樣,幽怨地瞅着我。

顧齊一臉八卦地來回看我倆,我尴尬得不行。他不是不知道陸璃那人,怎麽可能讓我去看他呢?偏偏要在這裏提出來,不是故意讓我難堪是什麽?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徑自挨坐在顧齊左側,默不吭聲,伸手給顧齊號脈。

顧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按在我脈搏上,神情認真。“脾胃有些虛,需要好好調養,多休息。胎兒跡象穩定,需要上醫院建檔案作個B超了。”

“哦。”我傻傻地應了聲,想了想又問道,“我需要準備什麽資料去呢?我一個人去可以的吧?”

“一般情況下,需要帶上結婚證、計生證、準生證,夫妻雙方要到場。”

呃……這些我一樣都沒有。不知陸璃能不能搞定。

看見我面露尴尬,陸涵笑了笑道,“陸璃應該是沒空的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眼眸霍地睜大!

這人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你……你別再胡言亂語了,陸璃要知道,非把你扒皮不可!”我食指伸出去,揚在他鼻尖前方。他不怕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顧齊眉毛一挑,不動聲色的收拾他的東西,很快就告辭而去。我怎麽看,他都有逃離是非的嫌疑。

陸涵把玩着手機,笑着連連搖頭,“你很怕他?”

“廢話!難道你不怕他?”每次他都被陸璃打趴下,我就不信了。

果然,某人立刻換了副面孔,苦着一張臉,點頭如搗蒜。

我翻着白眼,“不作不死!”

他懶懶的躺靠在沙發上,一雙帶笑的眼眸淡然地睥睨我,挑眉問道:“那如果我說要帶你去見一個你一直都想見的人,你敢跟我去嗎?”

“誰?”我心中隐約猜到,只是不敢肯定,防備地瞪着他。

“你知道的。”

夏天傍晚的陽光依然灼人,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耀得人眼睛發花。

我停在一輛車旁,緊張得左顧右盼,确定沒人看見,飛快地打開車門上了車。

由于驚吓和疾走還沒有舒緩過來的我還在輕微喘着氣。

我作個深呼吸,喉嚨裏吞咽了下,拿出包包裏的小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陸涵的聲音從前座傳了出來,“還懷着身孕怎麽還走得那麽快,萬一動了胎氣怎麽辦?”

我不以為然,“哪能那麽嬌氣。”

他不再說話,轟了一腳油門,車子飛快地往前奔去。

就在方才,我與他達成了共識,一起去找慕清河。

為了避免麻煩,他比我先出了大門,我後腳跟上。或許陸宅的傭人或者陸璃安排保護我的人有看到,但我已顧不上那麽多了。

慕清河,她快死了。

我一定要去找到她,問問當年是怎麽回事。

陸涵像換了個人,薄唇抿緊,一臉嚴肅。

“在去到慕清河的家之前,你不打算跟我說什麽嗎?”我望着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像是進了郊區。

他苦笑道,“不知從何說起。”

“孟華山可告訴我個大概。”我從後視鏡那觀察他的神情。只見他臉上的線條迅速繃緊,眼眸裏透着一絲緊張。

“有些事情的發生是個意外,你也不想的。但我仍然希望你親口告訴我,畢竟,你怎麽說也是陸璃的弟弟。”我在套他的話。

果然,他臉上神色變了又變,嘴唇微張,一聲苦笑再次溢出他的口,“僅僅因為我是他弟弟?”

我不語。不僅僅是弟弟,還能是什麽?莫說我與陸璃在一起了,即便沒有陸璃,我也不會喜歡他。此刻的他在我眼裏,就是一懦夫。

他從後視鏡那瞟了一眼目無表情的我,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之恢複了那副對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

“你确定想聽?”

我點點頭,想到他看不見,又應了聲。

他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聲音透着一些顫抖,“我本來想爛在肚子也不願提起,但陸璃已經在着手調查此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與其通過別人的口中讓你知道,我選擇自己親口告訴你。”

車內的氣氛被他這樣沉重的語氣給渲染得壓抑,我的手不知不覺拽緊了包包。

“五年前,我回國去找小時候的幾個玩伴一起玩兒。”他陷入了回憶當中,沉默了許久才繼續道,“我那時已經大學畢業,又不想去做事,整天跟他們厮混在一起。”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座位,害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拿包包砸他。害怕那些傷害姐姐的人渣當中,有他。

“我住在一個小鎮上。表姨媽(陸璃的媽媽)下鄉做慈善時買下了一套房子,她去世後一直空在那兒。跟我來往的那些同齡人就是跟表姨媽下鄉時認識的。他們大多是當地政要人員的獨生子女,仗着父母的寵愛,性格飛揚跋扈,在當地無法無天,簡直是橫着走。”

“記得那天,正好是我生日。一群人陪着我去嗨了一個晚上,半夜才分道揚镳各自散去。有幾個是跟我一路的,一起回來時,經過一所學校,前方有一塊大草坪,此時大家都醉得東倒西歪,索性停了摩托車,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休息。”

我聽得萬分緊張,包包被我捏得變了形,身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他似乎也很緊張,停頓了下,單手握着方向盤,從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就着車上的點火器點着了,不經意地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正捂住口鼻的我,許是想起我是個孕婦,又立刻開了車窗扔了出去,“不好意思。”

我冷漠道,“不礙事,你繼續吧。”

他微微蹙眉,眉宇之間帶了一抹愁緒。

半響,才重新整理下情緒,打起了一絲精神繼續道,“我那天被他輪番灌酒,喝得特別多。倒在草地上,像頭死豬般。恍惚間似乎聽見女孩子的尖叫聲、哭喊聲和男生的yin笑聲,我還以為是在KTV裏,心裏還道,這些穿着暴露的女子太會裝了,難道這樣玩起來才更有情趣?”

我終于忍不住,抖着聲音道,“你沒有參與?”

他激動的捶了一拳方向盤,像還不解恨似的,又踢了一腳車門,“我當時醉得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中,就着夜色只看到一團影子,沒有多久,便醉死過去。”

這麽說,真的不關他的事嗎?我的手微微放松下來,額上的冷汗也适時滴落。“後來呢?”

“後來,”他苦澀一笑,眼眸裏滿是後悔與痛楚,“我半夜被冷醒,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可周遭卻是一片狼藉,撕得破爛的女性衣物、紙巾、甚至用過的避yun套……扔了滿地。一個渾身刺luo的女孩子縮在一團草叢裏,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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