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墜落的魚
餘小魚內心崩潰的回了句“會”,然後繼續腹诽林致,尼妹的,上來就是個起勢,自己要說不會肯定也會被帶着來兩圈,丢丢臉吧。
遇到這麽個惡意趣味的BOSS,餘小魚好想找一塊豆腐撞一撞。
音樂聲漸漸響起,餘小魚被林致帶到客廳中央的寬闊地,随着他的步調起舞。畢竟好長時間不跳了,還是有點生澀。但林致是個很好的老師,他領着她,一點點的進了狀态。
默契,餘小魚在一曲結束之後,腦袋裏只有這個詞。
林致似乎也有些驚訝,音樂停了有一會兒,才放開了餘小魚。
“誰教的你?”林致問她。
餘小魚覺得,他好像已經問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了。關于飲食,關于這舞。她輕聲回了句“一個舞蹈老師,女的,她是南方人。”
“嗯”林致點了點頭,問出個英文名字。
“您認識她?”這次換餘小魚驚訝了。
林致直接就告訴了餘小魚“跳過幾次舞。”
餘小魚這才呼出了一口氣“怪不得。”
“你的家境,上不起她的舞蹈課”林致肯定道。
餘小魚不想把私事又翻出來說一遍,敷衍的說“她喜歡吃我做的燕麥塊,說好吃,還不胖。”這是那人真的說過的。
林致點了點頭,餘小魚知道,這是相信了的意思。
一通的折騰,天色已經開始暗了。餘小魚終于被允許回家換了件衣服,順便帶回了那個大盒子。
好幾天沒見左菱了,本來想着兩個人能說上幾句話,結果她又是約會未歸。餘小魚只好換了衣服,煲上明天林致的下午餐,回了公司。
氣氛稍稍有點怪異,林致的保镖一般不進辦公室,都是在外頭守着。今天卻齊刷刷的都進來了。
餘小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好輕手輕腳的想坐回座位裏。
“疼”保镖抓着她的頭發,一腳把她踹的跪在了地上“你幹什麽?”餘小魚掙紮着,去推那人。
林致靠在寬大的靠背椅子裏,眼睛裏除了冷漠還有狠厲“我問過了,她根本沒有一個叫餘小魚的學生。”
“也許她忘了”餘小魚強辯。
“你知道她有臉盲症,才敢這麽糊弄我。”林致捏着咖啡杯,擡手擲向了餘小魚的額角。
疼痛過後,有點癢,餘小魚伸手摸自己的額角,有血跡下滑。她閉着眼,深深呼吸了幾秒,開口問林致“你想怎樣?”
“接近我,有什麽目的?說了,我給你個痛快。”林致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我沒有”餘小魚跪在地上,心裏反而平靜了,她一字一句的回答“我是被柳映排擠到秘書室,是您要把我帶在身邊的。自始至終,我要的都是離開。”
林致輕哼一聲“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是不是我說什麽,您都不會相信?”餘小魚問他。
林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她“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吃你做的東西嗎?”
“您是南方人”餘小魚回答。
“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林致對她說“你做的這個味道,是我從小吃慣了的。沒有人教,沒有一次次的練習,是做不出來的。”
餘小魚的心裏,像是有什麽,轟然倒塌了。很可笑,她就笑出了聲音,眼眶裏滾着的,卻全是眼淚。
“我要打電話給九哥”她對林致說。
“你覺得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林致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她。
“林致”她念出那個陌生的名字“我沒有任何目的,你放我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林致捏着她的下巴,仔細的看她的臉“要我抓了你表哥,或者你舅舅舅媽,幫你想想嗎?”
餘小魚幾乎要咬碎一口的牙,躲了這麽遠,還是碰上了。自己竟然在他身邊這麽久,都沒有發覺,原來是同一個人。
怪只怪,自己沒有資格冠他家門的姓氏。所以,自始至終他和他的家人,連個介紹都不屑于開口說給她聽。
怪只怪,房間內那一盞昏黃的燈,太暗了。她自始至終,就沒有看清楚過他的臉。
彼此連名字、姓氏都不知道的兩個人,竟然這麽撞在了一起。
“你別遷怒我的家人。我還是那句話,沒有任何目的。我見到你,只是個意外,我也不想。這段時間以來,要走、要留,都是你的決定。是死是活,我都認了。我沒害過你,也從沒想過要害你”餘小魚鎮定的說着。
林致回頭給了身後一個眼色,那人立刻上前來剝餘小魚的衣服。
“蘇謹”餘小魚凄厲出聲“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謹幾步上前,制止了那個男人,脫下外套,裹住只剩下內衣的餘小魚。
“籠絡住了九哥不說,連我身邊的人都拿住了。我真是小看了你”林致蹲下身體,跟她平視。
“先生,您信我一句。她對您沒有惡意,遇到只是個意外”蘇謹替餘小魚開口求情。
“蘇謹,你如果要這個女人。我給你。”林致對蘇謹說。
餘小魚死死的抓着蘇謹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不知道。我沒有那麽傻,那麽蠢的,我已經躲的很遠了,我不會自己撞上來。”
“我知道”蘇謹把餘小魚摟到了自己懷裏。
“先生,您把她給我吧。我找棟房子把她關好,一輩子都不會讓她出來。”蘇謹對林致說。
“不,我不想再被關起來”餘小魚像是聽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擡着濕漉漉的眼睛去望蘇謹。
“既然你要,人我就給你。關不關我不管,看好,別再讓她出現在我面前。”林致對蘇謹,是超乎尋常的寵信。
左菱來的時候,屋裏又只剩下了餘小魚和林致、蘇謹三個人。
“發生了什麽事?”左菱看着裹着蘇謹外套的餘小魚。
餘小魚沒有說話,也沒有哭。安靜的接過左菱手裏的衣服,躲在洗手間換好。把外套披回蘇謹肩上。
“左菱,我要搬走了。你在本市有房子,我不擔心你的住處。照顧好你自己,以後我們電話多聯系”做完這一切,餘小魚對左菱說。
“是不是林致又欺負你了?你就這麽傻愣愣的任他欺負?我給你出違約金,你辭了這份工作。省的天天在我耳朵邊念叨這麽被欺負,那麽被欺負。”左菱直接從包裏拎出支票簿,唰唰唰寫完,拍到了林致面前。
“林先生,小魚是個特別單純的姑娘。您欺負人,也別朝死裏捏。您把她送人也就算了,她囫囵的回來了,您又變着法的折騰。她一個小姑娘,寄人籬下的活到現在,也不容易。您大人大量,擡擡手,別再拿捏她了”左菱站在林致面前,不卑不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