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府疑雲

“原來如此,只是沒想到,她們竟是會用如此毒計,今日那個丫鬟的雙腿估計是廢了,二十板子若是打實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汶姨娘語氣悠悠,聽在憐衣耳中卻是有着些為那個丫鬟開脫的味道,憐衣無言,如此性子,在這王府中呆着,也着實是難為她了。

“姐姐何需如此,這一切都是她們主仆修由自取而已,若是今日真的任由她們來搜了屋子,怕此時挨板子的,就是我們兩倆了。”

汶姨娘也是皺着眉頭,雖然她知道憐衣說的在理,可是,心裏依舊是有些憐憫之意,畢竟那也是一場因為自己等人引起的紛争。

“姐姐,我知道你性子柔和,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被她們欺負的,看看慧姨娘,她為何可以在這府中呼風喚雨,因為她夠嚣張,但也夠眼色。

她可以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盡可能的去折磨你,但你沒有辦法反駁,就如今日,若是她和丫鬟一起進來搜屋子,再來一出镯子在你屋裏找到,那麽,是不是百口莫辯了!”

“可是,慧姨娘來的時間本就是比我長,我,我拿什麽和她争?”似乎也是被憐衣說的有些動容,但心中顧慮依舊是繁多。

“姐姐,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府中後院,王爺也是不常來吧!”憐衣說着此話的時候,心中也是頗為悱恻,她怕,若是這後院中有哪個女子可以留住他,那自己怎麽辦呢?

許是沒料到憐衣會問的這般直接了當,但汶姨娘也是沒有顧忌,照實說了:“說實話,這王府後院倒是更像一個收容所。”

憐衣輕一挑眉,疑聲說道:“噢,此話怎講?”

汶姨娘凝神想了半晌,理了理思路開口道:“其實,我剛來這裏的時候,就感覺這裏有些奇怪,好歹我也曾是沐家小姐,雖然我沐家比不得王府,但這後院之事,想來也是無大不同。

但是,我出來此處的時候,卻是覺得,這後院中的女子似乎對于王爺都是很陌生的感覺,而且,似乎都有着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旁的我倒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比我後來的顏姑娘,尚且記得那日王爺帶她回來的時候,她渾身是血,而且臉色像是中了劇毒的那種漆黑之色。

王爺将之一路抱了進來,我們都是只敢在一旁悄悄看着,不敢有絲毫異動,本以為看着她那可怕模樣,是已經活不了的。

但不知道王爺從哪裏尋來的名藥,竟是生生将之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只是兩年詩友會的驚鴻一瞥,卻發現,本來的滿頭青絲,竟然已經變成銀白之色了。

其實,不僅僅是顏姑娘,這裏的每一位,包括慧姨娘,雖然名義上是王爺府的侍妾,其實,王爺從來沒有碰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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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姨娘的話,讓憐衣的心有些沉寂,自己似乎還是有些不了解夏榮霄,這些所謂侍妾的女子來歷皆是個謎,到底這背後還隐藏着什麽。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能等待夏榮霄的出現了,憐衣從來到這裏快三個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夏榮霄的到來。

她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她想要弄清楚心中所有的疑惑,她不喜歡現在這個一切都讓她看不透的夏榮霄,她喜歡的是那個在花魁之夜裏與之把酒言歡的琪爺。

此時的憐衣下定決心,一定要走近夏榮霄的心,讓他不用再背着一副假面過活,她想讓夏榮霄每日都像是那晚一樣歡喜。

憐衣自顧自的沉浸在內心的世界,倒是讓一旁的汶姨娘有些憂愁,害怕憐衣是膽怯了,忙是開口說道:

“憐衣姑娘,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還望妹妹憐憫,幫姐姐這個忙!”

憐衣聽到汶姨娘的話,笑了笑,開口道:“姐姐莫慌,憐衣不過是走了走神,姐姐放心,既然憐衣已經答應了的事情,斷然是不會反悔的。”

汶姨娘本是還想說話,但看憐衣沉穩的神色,也就閉口不言了,見外面天色也是不早,便是吩咐丫鬟傳膳去了。

用過午飯,汶姨娘每日習慣午睡,也就在丫鬟的服侍下,去了自己的屋子,憐衣閑來也是無事,也就回了屋子。

本是想要午睡休息下的,卻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頗是覺得心頭煩悶,不知道是因為今日汶姨娘的話,還是怎麽的,總之有些不太舒暢。

終究還是睡不着,憐衣只能翻身坐起,輕身走至窗前,施然坐下,眸中清澈,眺望遠方,腦海中盡是那日夏榮霄的影子。

每當想到他時,憐衣的嘴角都會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心中的歡愉一副隐藏不住的模樣。

只是陡然間,本是與之把酒暢談的夏榮霄,突然變成了那日來宣旨的冷峻模樣,看向自己的臉,就像是不認識了一般,讓憐衣的心不自覺的一疼。

後來覺得自己猜想一定正确的時候,更加是堅定了自己不要進宮的念頭,就算是以一襲丫鬟之身,自己也是要來王府,只為與之相守。

本是以為困難重重,卻是幸得多了一位如此志同道合的汶姨娘,讓憐衣在這條路上,前進得快了不止一些,而且,還是快得那般正大光明。

……

五日時間一晃而過,明日裏,已然是開始那所謂的詩友會了,此時的憐衣已經是在房中準備了多時,只為了明日的一舉綻放。

先前花魁大賽的一曲霓裳,俨然是成為了大夏皇都中的熱門,雖是後來因為憐衣的無故失蹤,但也是沒能阻擋了那些恩客們的熱情,霓裳苑的生意一如往常的好,甚至還是更加。

比之霓裳的婀娜多姿,性·感撩人,今日憐衣所選之舞蹈,施施然是以清雅為主,一來也是為了不被人認出來,而來也是覺得此情此景,若是挑那太過豔麗的舞蹈,怕是有損詩友會的意境。

于是,經過和汶姨娘兩人合計,倒是覺得那曲《玄月》頗為适合,舞蹈優雅寧致,帶起的意境也是猶如玄月升空般的安然,實在是符合情景。

詩友會的場地就社落在王府之中,與之後院倒是隔了不止一段的路程,畢竟,這後院是府中女子所住之地,也是由得避嫌的。

昨日晚間,憐衣便是聽說王爺已經回了府中,雖是心中極為激動,但也明白此時卻不是沖動的時候,她要名真言順的成為他的妻子,成為他守護一生的人。

……

“爺,今天是詩友會的第一天,您得去露個面!”王府的管家此時正在王府書房之中,內裏一個男子正背對其站着。

身形俊逸,面容朗俏,一襲墨黑衣衫,倒是襯得其多了幾分神秘感,黝黑發絲施然紮起,一個镂空寶石玉環将之束着,倒是平添幾分貴氣。

房中之人,正是夏榮霄,若是憐衣在這裏,定然會覺得,這個夏榮霄似乎跟那晚與之自己相談之人差距甚大。

盡管是同一張臉,同樣的面容,可是,一個是神朗飄逸,一個卻是冷峻異常,也是兩人實在無再相守的機會,否則,憐衣定然會認出來,那晚之人決計不是這位王爺的。

也是可惜了當初憐衣先入為主的心思,本來大家對于這位王爺就是一知半解,誰能料到,王爺竟是與之當今聖上一模一樣呢?

兩張相同的面容,讓本是宿命的一場緣分,似乎徹底的分道揚镳了,也不知道是上天閃神打了個盹,還是故意要這般折磨。

“嗯,讓他們準備開始吧,我這就過去!”夏榮霄的聲音頗是冷淡,聞之忽有一種尤置冰窖的感覺。

“是。”管家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家王爺的性子,也是不多言,拱手施禮便是出去了。

“咦,等等!”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夏榮霄叫住了管家,倒是讓管家駭了一跳,忙是開口說道:“爺還有什麽吩咐嗎?”

“今日的舞蹈聽說是後院安排的?”夏榮霄的語氣依舊是沒有變化,平淡模樣,聽不出話裏的情緒。

管家也是摸不準夏榮霄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能是如實說了:“是,是汶姨娘安排的,聽說是一個新晉的丫頭,頗是伶俐,老奴也是看過,着實有些功底,所以才同意了!”

看着夏榮霄皺眉的模樣,管家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畢竟,讓憐衣來領舞也是他同意的,若是怪罪下來,必然是脫不了關系。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聽到夏榮霄這句話,管家如是大赦,忙是施禮告退,生怕是自家王爺又改了主意。

就在管家離開不久,夏榮霄背後隐隐現出一個身影,周身黑衣,與之周圍的陳設頗為格格不入,但又似乎是相得益彰,實在矛盾。

“她沒問題吧!”是夏榮霄依舊冷峻的聲音,詢問的對象似乎正是身後剛剛出現的那個漆黑影子。

“暫時沒有,只是她,似乎誤會你是他了!”影子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寒意森森,但與之夏榮霄的冰冷卻并不是一路。

夏榮霄笑了笑,但那笑容卻是為融進眼中,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配之其的俊美面容,頗是一副邪異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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