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入囚籠夢璃生

就在憐衣心思愁苦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紫兒輕掀開車簾,嬌笑說道:“姑娘,到了,這裏只能下車步行,馬車不讓進了。”

接着紫兒掀開的簾子,果然見到外面的馬車都是一字排開停了下來,有些姑娘小姐已經下來了,有得還在整理東西,憐衣見此也就攙着紫兒的手臂下了馬車。

馬車随着隊伍依次離去,剩下了各家的姑娘排隊站在那裏,大家都是十五六歲的嬌俏年紀,倒是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絲毫沒有擔心自己日後的樣子。

憐衣見到這些年輕的面孔,莫名哀思湧上心頭,自己也不過是比她們大了兩三歲而已,卻像是隔了幾個世紀一樣,全然有些格格不入。

既然不入,憐衣也是沒有強求,也就帶着紫兒,靜靜的選了一角站着,凝神等着即将到來的一切。

“各位還且站好了!”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讓憐衣驚了一下,擡目間,看見一個老嬷嬷從宮門口走來,身後跟着一衆宮人,姿勢儀态頗是肅緊。

各處姑娘們見到老嬷嬷的到來,都是略顯了緊張,雖是有些見過世面的小姐,但此時在這派氣氛下,也是不禁膽寒。

憐衣雖是不懼,但也不想在此刻特立獨行,也就施施然跟在了一個姑娘的後面,站在隊伍的稍後方,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憐衣和那位在路上碰見的姑娘,倒是只隔了一個人。

此時的那個女子,依舊是帶着面紗,雖是難掩緊張,但眉宇間的好奇,還是不難看出,這位姑娘,要不就是身後的地位不低,要不就是實在膽大,但能夠在此立着的女子,身後又怎麽會沒有足夠的背景呢?

憐衣看了看她,也就淡然了,此女子若是安分倒還好,但若是想要擋路的話,就只能下手了,憐衣不是無情之人,但也從來不會憐憫。

此次入宮,關系到的是夏榮琪,若是他有了絲毫閃失,自己這般遭罪又是為了什麽呢,所以,但求此女子能夠安分守己即可。

尚且在隊伍中左顧右盼的皖詩绫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憐衣列入了名單,此時只是一路欣喜,一路好奇。

對于她來說,此次入宮,就像是游玩一般,反正有着家族的照應,自己也能夠安穩度過,至于那個什麽聖上的,自己都沒有見過,談什麽喜歡,還是遠離的好。

就在兩人胡思亂想間,前方的那個首領嬷嬷已經開了口:“各位姑娘都是大家裏來的,千辛萬苦才是來了這裏。

但是,你們到了這裏,別以為自己就是主子了,宮裏,有着宮裏的規矩,當然,若是你能夠被聖上看上,被娘娘瞧上,那就是你的福氣了,老奴必定是躬身拜賀一聲。

所以,在這宮裏,若是你還沒當上主子,那就得給我夾着尾巴過日子,宮裏,沒那麽多的閑事非,容不下那麽些多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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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的一番話,把衆位姑娘們都是吓得靜若寒蟬,一時間,空氣中彌漫着一種肅然的氣息,剛才的叽叽喳喳瞬時間隐去無蹤。

看到衆人此時的狀态,老嬷嬷似乎很是滿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衆位姑娘也是別怕,既然來了這宮裏,那就證明你們有着讨人歡心的本事。

從今日起,你們就跟着我住在宮仕苑中,學習各種宮裏的規矩,在這宮裏,無論你是當主子還是當奴才,其他主子的規矩,你還是得知道一些的。”

“好了,跟我來吧!”

聽到老嬷嬷最後一句話,衆人都覺得松了口氣,見到老嬷嬷已經轉身走在了前方,身後的一衆姑娘忙是列隊跟在其身後。

此時倒是安靜的很,絲毫沒有剛進來時那般嘈雜的聲音出現,大家都是出奇的默契,行進間只有腳步聲和淡淡的呼吸聲。

一入宮門,憐衣才知道,平日裏看到的那些皇宮外圍果然只是外圍了,一路行進,從朝殿,陡坡,旋梯,再到禦花園,碧寒池,各宮亭臺樓閣數不勝數。

若不是有着前方老嬷嬷帶路,在這宮裏非得迷路不可,實在是各處都是相像的宮宇,着實是讓人分不清楚。

起先憐衣知道了宮裏有着那幾位主子,還以為後宮就像是王爺府的後院一樣,各處娘娘挨着住着,頂多就是房子宮殿大一些而已。

此時到了這裏看了才知道,那裏是只有幾位主子,分明是遍地的主子,只是多為不得寵而已,有些人甚至是從入宮便是沒見到過聖上的。

此時的憐衣才陡然發現,似乎這宮裏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此時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入門到現在,衆位都是安靜的緊,雖然是對于周圍的一切充滿着好奇,但也都是只敢悄悄瞧了,都是不敢開口說話。

一路看去,憐衣發現,似乎自己等人走的地方只有一些不成器的宮仕的存在,對于自己等人的到來,那些宮仕都是有着頗為憤怒的眼神。

後來憐衣才知道,關于那些娘娘們住的地方,自己等人初入宮是不能去的,若是驚擾了鳳駕,可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擔待得起的。

至于那些似乎是有些仇視的宮仕,其原因不言而喻,她們大多是歷年以來,同樣依着選秀進來的,只是最終沒能成為聖上的女人,所以才會在那裏做着些簡單的活計,也算是半個宮女了。

而憐衣等人的到來,就意味着,她們永遠不再有機會了,畢竟,憐衣她們更加的年輕,更加的漂亮,所以,也是難為她們,只能暗自悔恨自己年華早逝。

宮仕苑,顧名思義,就是宮中侍者所住的院子,也是歷年以來,初入宮的秀女入住的地方,歷年秀女都會被帶到此處,學習宮裏的規矩。

一般是在三月後,後宮主位便是會驗收成果,到時候,若是被看上了的,就是平步青雲,榮升主子,若是沒被看上的,就只能是和其他的宮仕一樣,學些簡單活計,在宮中奈以度日了。

初入的憐衣等人被安排在了宮仕苑的內裏一排,入宮人數共為二十人,兩人一個屋子,倒也不嫌擁擠。

或許就是湊巧,那位在路上碰見的女子,就和憐衣住在一間屋子,憐衣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在裏面了,未曾戴上面紗,眉眼間倒是有些調皮神色。

丹鳳眼,柳葉眉,不似平常大家閨秀的書卷氣息,比之更多的是一絲靈動,眼波流轉,動人心魄,見到憐衣進來,皖詩绫倒也是客氣,略微起了身來。

“你好,我叫皖詩绫,你叫什麽名字呢?”皖詩绫,名字倒是極好的,就是感覺和性子不太一樣。

憐衣心中如此想着,表上卻是未曾露出異色,俯首微微點頭,輕聲說道:“皖姑娘好,我叫洛憐衣。”

“洛憐衣?你是洛憐衣?”皖詩绫聽到憐衣的話,語調高了幾分,似乎是認識憐衣一般,倒是讓憐衣多了一絲警惕。

“怎麽,莫不是皖姑娘認識另一個洛憐衣嗎?這世間同名同姓的倒也是不少,姑娘莫不是認錯了吧!”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皖詩绫皺了皺眉,疑惑的開口道:“也不算是認識,就是聽家裏人說起過。”

“喔,是嗎,如此女子倒是還望姑娘引薦一番才好,能夠入姑娘耳的怕是少有弱者了。”憐衣雖是知道可能說的是以前的自己,但也不想露了嫌疑,此時既然想在宮裏呆得好,這位皖姑娘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對于憐衣來說,依着觀人之識,這位皖姑娘,身後背景不弱,性子倒是可愛靈動,沒什麽心機,在這宮裏,實在是難得的,若非是身後有人,家裏怎麽會放心把她放進宮裏來呢?

不得不說,憐衣觀人的本事在霓裳苑中早已算是一等一的了,那些平常心計用在這個小姑娘身上,倒是有些大材小用的味道。

“憐衣你願意聽,詩绫自然不會推辭,對了,我今年十七了,你呢?”皖詩绫倒實在是個活潑性子。

“我比你略微年長,今年十九餘。”

“那可好,那我以後叫你姐姐了,你可以和他們一樣,叫我詩绫吧,我爹娘都這樣叫我的。”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的性子活潑,聖上一定喜歡的,到時候可是莫忘了姐姐才好。”

“怎麽會呢?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進宮來的,只是表姐讓我來,所以爹娘也不好推脫,我只想歡歡喜喜的過一輩子,誰想來這宮裏受罪的。”

皖詩绫倒也是真的沒什麽心計,這些話,若是平常人,怎麽會說得出來呢,在這宮裏,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憐衣還未聽完,便是止住了皖詩绫的話頭,幽幽開口:“我的好妹妹,宮裏可是比不得外頭,這裏,可是要謹言慎行的,剛才那些話,可是萬不要再說了。”

“看吧,我就是不喜歡宮裏。”皖詩绫聽到憐衣的話,嘴裏嘟囔了一句,也就是罷了,憐衣也是只能苦笑一番,這小姑娘,也是可愛。

☆、第十八 章 姐妹相談引愁思

“對了,憐衣姐姐,我給你講剛才那個好不好,就是和你同名同姓的那個姑娘!”或許是又找到了話頭,皖詩绫的面上又是露出了喜色。

憐衣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好呀!”

“其實,我也沒見過那個姑娘,只是聽家裏的表哥說起過,那位姑娘是個青樓女子,姐姐你可不要看不起她。

我表哥說過,她是他見過最漂亮,最純美的姑娘,就是那個花魁大賽的時候,你聽說過嗎,本來我也想去的,可是爹娘不讓出去。”

看着皖詩绫頗為委屈的神色,憐衣有些愁思引動,一般的大戶人家,怎麽會容許自己未出閣的姑娘去那種青樓的地方抛頭露面嘛!

“我倒是聽說過,只是好像後來那位姑娘就不見了吧!”憐衣此時試探性的開了口,她就是想試探一下,這位皖姑娘,到底是知道多少這些秘辛之事。

倒是出乎了憐衣意料之外,只為皖姑娘知道的倒還真是不少!

“哈哈,我可是知道她去哪裏了哦?”皖詩绫的面色突然的笑了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萬事皆心中,自有乾坤定。

相比之下,憐衣倒是稍顯了局促,去了哪裏,自己不就在這裏嗎,但看她的樣子,定然是不會認出自己的。

猛然間,憐衣忽然想到,香茹,一定是的,皖詩绫知道的,是花魁入宮,但并不知道,花魁到底是不是真的洛憐衣。

但見皖詩绫四周悄悄看了看,伸手附在憐衣的耳邊,輕輕開口道:“其實,宮裏的婕妤娘娘就是那個花魁了。”

“不會吧,這……”憐衣為了怕皖詩绫起疑,也是做出了一副驚疑的樣子,看在皖詩绫眼中,倒是毫無破綻。

皖詩绫見到憐衣似乎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眉眼一擡,嬌俏開口:“嘻嘻,其實這個都是表姐告訴我的,旁人都不知道的,不過,我真的沒有騙你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其實這次我來,也是想要看看這個讓聖上費了那般氣力帶進來的女子,到底是有着怎樣的魔力,我想,那一定是一個傾倒衆生的女子,哈哈!”

憐衣沒有說話,此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心中憂思逐漸蔓延開來,莫名的悲傷開始籠罩周圍的空氣,讓對面的皖詩绫甚覺空氣突兀的變涼了。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皖詩绫看到憐衣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忙是開口問道。

憐衣轉眼看到皖詩绫,回神過來,淡淡笑了笑說道:“沒事。”

“姐姐你一定是想家了,其實我也很想我娘親和爹爹,不過沒關系的,過段時間,我們不在宮仕苑了,就可以回家省親了。”

皖詩绫倒着實是個樂天的性子,雖是心中有着悲絲憂緒,但也能夠轉移視線,換個角度看看,如此倒是頗讓憐衣羨慕。

仿若天生不知愁滋味的模樣,憐衣笑了笑,自己除了八歲之前的記憶都不見了以外,餘下的日子,就從來沒那麽安心過了!

“衆位姑娘來到了這宮仕苑,就要學習這宮裏的規矩,宮裏可是不比外頭,行差踏步,可都是殺頭的大罪。

若是因為這舉手投足間的動作,惹惱了衆位娘娘主子,那就只能是自認倒黴了,誰讓有的人不認真呢?

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了,還看!”

“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的憐衣和詩绫都是靜靜呆在一邊,倒是不敢做聲,說話的正是昨日裏領着衆人進來的那個老嬷嬷,今日裏倒是知道了,她原來是宮裏的教養嬷嬷——桂嬷嬷。

雖然這位桂嬷嬷只是個宮裏的奴才,但其身份,可是不低的,每次的秀女大選,進來的秀女都是得經過桂嬷嬷這一關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位桂嬷嬷,可是太後身邊的人,就算是聖上見到了,口中都得是尊一聲桂嬷嬷的,而這些,都是皖詩绫告訴憐衣的,所以憐衣自然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至于那位,和桂嬷嬷對上的,似乎是一個太尉的女兒,好像叫暮雪菲,雖然看其模樣,也是俊俏,但就是這性子,着實是不好,實在是難為大家閨秀。

“你是誰,你是誰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你……”

暮雪菲實在是氣急了,指着桂嬷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平日裏,大家哪個不是見到自己都卑躬屈膝的,那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登時間,眼淚就開始在眼睛裏打轉了。

“哭,有什麽好哭的,在這宮裏,哭得人多了去了,哪裏輪得到你,再哭,再哭你就出去吧,這宮裏可不是你哭的地方。”

桂嬷嬷的一句話,倒是将暮雪菲吓得不輕,若是自己因為這個被趕出了宮,外面的人還指不定怎麽笑話自己呢?

一時間,倒是止了哭泣,只是目中光芒依舊是有些恨恨的神色,此時的她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成為聖上的女人,不然,怎麽對付這個老妖婆,讓自己當衆出了這樣的醜。

桂嬷嬷似乎是沒有看到暮雪菲那想要殺人的目光似的,看到她不哭了,眼神一瞥,便是轉身繼續走着,口中說着:

“在這裏,你們還真是不能把自己當主子看,當然,若是你們日後有能力,有運氣,坐上了主子的位子,那倒是無妨。

但是現在,你們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壓着,不然,你們連成為主子的機會都沒有,想讓人服侍,你們就得先學會服侍人。”

不得不說,桂嬷嬷的功力的确不一般,這般威懾之下,那些姑娘小姐們倒是安分了不少,畢竟,若是到了這一步,還被攆出宮去,那可就是丢人丢大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倒是頗為平靜了不少的,似乎是第一天桂嬷嬷的殺雞儆猴着實是起了效果,衆人倒是不再排斥訓練的事,倒是在轉着念頭,想着怎麽樣讓聖上看上自己。

如此一來,這些小姐們的目光倒是投向了身旁的人,所謂是人不惹事,事要惹人,美貌,也就成了一場風波。

“喲,這是哪家的小姐呀,這毽子踢得可是真好呀,若是聖上見了,定然是會喜歡萬分的。”

因為今日訓練結束的早,此時的憐衣和皖詩绫正在排屋的門口踢毽子玩耍,遠遠地便是聽見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皖詩绫倒是純真的性子,又是和憐衣呆在一起,着實是沒有費過什麽心計的,對于那道聲音倒是頗顯得驚喜,急急接口道:

“真的嗎,原來我踢得那樣好!”

這話一開口,皖詩绫才覺得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對,看前方來人,正是那第一日裏被桂嬷嬷訓斥一番的暮雪菲。

其身後倒是因為她太尉之女的身份,多了不少的擁護者,眼前看來,倒是一副人勢衆多的模樣,頗是懾人。

至于為何連得單純的皖詩绫都覺得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對,那是因為前方這一群人,臉上都是帶着些似有似無的笑容,冷眉橫眼,由是不善。

皖詩绫見此,也是不怯,收起了毽子,揚聲開口道:“你們來此有何貴幹呢?不可能是碰巧經過的吧!”

不得不說,皖詩绫雖然是性子單純,但也是聰明的緊,知道事情不對,再聯想到平日裏這些人的态度,自然是清楚,他們是來找茬的了。

依着皖詩绫的身份,倒也不會怕了暮雪菲,雖然自己父親的官職比不上太尉,但在這宮裏,若是有人想要動自己,也是得掂掂斤兩的,如此,也是不懼了。

對于皖詩绫,暮雪菲可是早就打聽清楚了的,父親是當朝的吏部尚書,嚴于律己,倒是個清如明鏡的好官。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皖詩绫有着一個表姐,就是如今聖上跟前正紅的涵妃,雖然聽說近幾年裏,聖上稍微冷落了一下。

但畢竟是一個妃位在那裏候着的,也不是她們這些剛進宮的人,想惹就惹得起的,所以,綜上所述,這個皖詩绫已經是一個自己等人不能招惹的人物。

而今日裏,之所以暮雪菲她們要來這裏走上一走,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裏不止住着一個皖詩绫,還有一個洛憐衣。

洛憐衣,在暮雪菲看來,就是個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還長着一副嬌美模樣禍害衆生的狐媚子。

也是難怪暮雪菲會有這樣的想法,夏榮霄給憐衣的身份,着實是平了點,只是一個自己府中妾侍的妹妹,僅此而已。

就算是和王爺府着實是沾上了點關系的,對于暮雪菲等人來說,也是無妨,王爺府姬妾的妹妹,王爺管得過來嗎。

對于她們來說,都是覺得憐衣不知道是使了什麽妖術迷惑了王爺,然後讓他将自己送進了宮裏來,至于那副身子,是不是幹淨的還不知道呢?

只是這話也是不敢亂說,畢竟,若非完璧之身,在入宮驗身那一關便是過不去的,但只要是想捉弄一個人,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皖妹妹此話怎講呢?姐姐們可是好意來看看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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