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日醒來,馥郁已将自己的失态忘的一幹二淨,他不記得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說了什麽話,面對姬明玉時自然沒有一點尴尬。姬明玉卻因為見到另一面的馥郁,平日往往要多說幾句話,多看他兩眼。
馥郁知道姬明玉要參加科考,經此一夜也沒有多餘的想法,不拘束他的時間,甚至故意給他回房看書的機會。
姬明玉總覺得馥郁在謀劃什麽,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找時機和自己提起,看他現在的做法好像還在猶豫。姬明玉也不着急,自從那天喝醉酒的馥郁失态開始,他好像就對那個人有了其他認識,可惜他不願深究,更準确的說是不想惹麻煩,至于那個人卸下僞裝之後會不會如那日一般可愛的想法,他将之埋在深處。
姬明玉想的沒錯,馥郁卻是因為他的那句話受了刺激,打算瘋一回,只是另一方面感到不自量力,和老天作對很多時候會被上天抛棄。他不敢下決心更改自己的命運,但是腦海裏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它很容易的就生根發芽,一遍又一遍地出現,揮都揮不散。整日被一個強烈的渴望騷擾,他面對客人彈琴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彈錯音,客人已經無數次看在他那張臉的面子上饒過他,誰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有好運氣。
馥郁終于狠下來心,從客人的包房一出門,快速地敲響了偏房的門。
“我有話對你說。”姬明玉慢吞吞地收了書,好像他比面前這個十六七的少年更加成熟,舉止優雅平靜,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甚至預想了無數遍。
“公子請坐。”姬明玉拉開凳子,拿了普通的瓷杯,執起茶壺,倒水的動作被一只手壓下。
茶壺順水推舟被馥郁接過去,從壺口流出純淨的細流,裏面裝的是白水。姬明玉的世界裏仿佛不存在茶這種文秀的飲品,他的世界只有白水和美酒才能入口。
白水是清淡,純淨,禁斷,美酒則是熾烈,純淨,放縱。兩者的共同點都是純淨,純粹的理智自控,或者純粹的自我放逐,他小小的身軀裏包含的是極端的思想,格格不入的兩種性格,但也都是他姬明玉。
馥郁看着面前的白水微微蹙眉,連茶都沒有嗎?這是不是有隐含的意思,今天的談話不會達成他想要的結果?還是他想太多,用老成的方式揣度了這個半大孩子?
“不知公子有何事要說?”看着姬明玉誠懇的表情,馥郁的疑惑散去,用白水潤了潤喉。面對即将從自己嘴裏說出的話,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又不得不說,正所謂近鄉情更切,梗在心頭的奢望,在這一刻光明正大地訴說給另外一個人,他的心理是複雜的,其中的激動也說不清道不明。
“我可以供你去學堂讀書。”姬明玉成功的驚訝了一下,随後淡定道:“我不需要去學堂。”他的意思本來是,到了科考的階段,不需要再回到學堂的爐鼎重造,落在馥郁的耳朵裏就是另一種味道。
“年紀輕輕就如此自負嗎?”好張狂的小子,以為不去學堂也能參加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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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決定以後發文,每天提前兩個小時發,比如,今天晚上十一點發,明天晚上九點發……一直到再一次的晚上十一點,同天我會先在八點發一篇,也就素一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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