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作者有話要說: 想對某只肥言說,她心心念念的宋哥哥,出來鳥~~~~
一月十五號,陸之淵到B市參加一個頒獎盛典,盛澄跟着他一起去。
下午三點走紅毯,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溫莎結,袖口的袖口在日光下熠熠生輝,輕言淺笑,引得粉絲紛紛尖叫,維持秩序的安保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才安撫了心情激凸的粉絲。
陸之淵上臺,在主持人的指引下在後面印有頒獎典禮logo的大幕上留下簽名,然後接受主持人簡單的介紹。
照例是一番問候,快結束的時候主持人話鋒一轉,問陸之淵知不知道馮程遠也會出席今晚的頒獎典禮。
陸之淵淺淺一笑,溫聲回答:“知道,程遠和我說過。不過,我還沒有見到他。”
女主持聞言,很是遺憾:“我可以想象,如果陸先生你和馮程遠一同出現在我們的紅毯上,那畫面該有多麽美好。簡直就是福利啊!”
陸之淵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對女主持人說:“那你可以要求一下大會,待會排座位的時候把我們排在一起。”
女支持人尖叫,大呼一定。
陸之淵如此殷切希望,頒獎典禮的主辦方怎麽忍心讓他失望?頒獎典禮開場之後,人們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馮程遠和陸之淵的位子排在一起。
畫面太美,主持人也不會放過,直接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到臺下來采訪他們兩個。
兩個男人同時出現在畫框裏,甚至馮程遠還十分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了陸之淵的肩頭沖着鏡頭做了一個剪刀手的動作,惹得女主持一陣花枝亂顫。
至于分別坐在他們旁邊的兩位女演員,被這場不分場合的秀恩愛虐的哭笑不得,紛紛要求主辦方給她們換位子。。
陸之淵和馮程遠雙雙在大會現場秀恩愛的時候,盛澄在陸之淵的休息室老實的休息。
最近陸之淵天南海北的飛,她作為小助理日夜同行,身體有些吃不消,得了空就睡覺休息。不過這時候她尤其佩服陸之淵。她還能趁着他工作的時候眯一眯,睡一睡。而他呢,只要面對鏡頭,無論之前經歷了怎樣高強度的工作都能立即煥發精神,瞧不出一絲疲憊。
果然,明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她裹着毯子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一陣敲門聲,還以為是大會的工作人員,困難的睜開眼睛,啞着嗓子說了一聲進來。
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她腦袋轟隆一聲,還以為自己睡多了産生了幻覺:“媽呀宋幕,你怎麽在這裏?”
好家夥,東北腔都出來了。宋幕伸手掩上門,也不客氣,直接在她對面坐下,兩條大長腿交疊,整個人是說不出的慵懶随意:“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
盛澄跳起來,團團轉:“哎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哪裏不正經了?”能有人比他更正經的嗎?!
“別管正不正經的了,你先說,你怎麽在這裏?”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宋幕委屈的很:“頒獎典禮是你們家開的,就陸之淵能來,我宋幕就來不得。”
“那你來你跟我說一聲啊。”這麽大喇喇的沖進來,好家夥,還好陸之淵是個男人,不然不又是一場大緋聞。
說到這兒宋幕就更委屈了,也不再客氣,直接上手戳盛澄的額頭:“好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為什麽不跟你說一聲。你且先說書,你有多長時間沒聯系我了?”
有時候,真想戳死眼前的這個小東西,也省的他白天黑夜的惦記。
盛澄抱着額頭往一邊跳,一邊可了勁的想她和宋幕多長時間沒聯系了。然後就心虛了,小碎步的往他身邊挪,伸手戳他的肩膀:“生氣了?”
他有什麽好生氣的,他只是有點傷心加郁悶罷了。
“沒有。”
“哎呦我這不是太忙了嗎,我給你說我自從元旦後就沒休息過,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哎呦額頭上還長痘了呢,你看看,你看看。”
她腆了小臉往他這邊湊,宋幕再也繃不住了,原本就不是為了為難她才過來的,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呀你。”
盛澄見他不生氣了,笑呵呵的問他最近過的怎麽樣啊有沒有很累有沒有回G市有沒有見哥哥和眠生,宋幕在她面前向來是個好脾氣的,耐着性子一個個的回答,只覺得這樣見着她,好的很。
到底是別人的休息室,宋幕不會在這裏待太久。而且他這次來是為了頒獎來的,他的頒獎環節結束,就要立刻飛北海道。他在那裏有一個拍攝,今天晚上的飛機,阿Ken已經在外面等着他了。
他許久未見盛澄,總是想念她。今天來這裏,知道陸之淵在這裏,想着盛澄也會在這邊,特意問了這裏的工作人員,想着過來碰碰運氣。
現在看來,他運氣不錯。
他低頭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再耽誤下去,怕是會誤了飛機。
他站起身來,看着盛澄,說道:“我得先走了。”
盛澄覺得遺憾:“這麽快啊。”這才說了幾句話,怎麽就走了呢!
“再不走我的飛機可就要起飛了。”宋幕說道:“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乖乖的,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了。”盛澄點點頭,“你趕緊去吧,省的耽誤工作。”
宋幕一笑,眼波流轉,風華無限,他轉身,走了兩步,轉回身,伸出手:“給你。”
盛澄疑惑不已:“什麽。”
接過來,打開一看,她笑了:“你還記得啊。”
“當然。”宋幕也笑:“前幾天經過小鎮,賣糖的小夫妻還在,不過孩子都七歲了。”
是啊,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年輕的小夫妻,已經升格做了爸爸麻麻。而他們,也不是當年的樣子。
究竟是時光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經不起時光的洗禮,自己變了模樣。
宋幕走了的很長一段時間,盛澄都在低着頭看躺在掌心裏透明的玻璃瓶,裏面的糖果粒粒分明,色彩各異。
她看了很久,忍不住打開,倒出一顆放進嘴裏,是橘子味的。十年過去了,味道還和那時候一樣,橘香四溢,酸甜可口。
她忍不住,給宋幕打電話,說,宋幕啊,我們什麽時候,再回一趟小鎮吧。
電話那端的宋幕有片刻的安靜,然後,輕輕的說好。
頒獎典禮結束,陸之淵和馮程遠雙雙收獲了大獎。等到陸之淵回到後臺休息室的時候,盛澄已經恢複了在他面前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陸之淵将獎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盛澄眼疾手快的遞給他一杯水。
陸之淵喝了兩口,放下,問盛澄有沒有見到宋幕。見到宋幕他也有些驚訝,他們在舞臺上有短暫的交集,一個是最佳男演員的開獎嘉賓,一個是最佳男演員的獲得者。
他問盛澄,有沒有見到宋幕。
水漬潤澤了他的嘴唇,有種濕潤的誘惑,盛澄定定的看了他兩秒,然後淡定的移開視線:“見到了。”
陸之淵動作一頓:“是嗎?”
盛澄也沒瞞他,說道:“是,剛才過來了一趟,不過很快就走了,怎麽,你要找他?”
他找他幹什麽?盛澄淡淡一哂,低聲嘀咕了一句。
他聲音有些低,盛澄沒有聽清,問他:“你說什麽?”
“沒什麽。”
當天晚上他們在B市的酒店住下,陸之淵晚上有個聚會要參加,就在酒店對面的餐廳。等到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陸之淵盛澄,再加上同去參加聚會的馮程遠和他的助理吳威,四個人一起往酒店裏走。
一月的B市,夜裏溫度冷的驚人。前幾天天氣預報有雪,白天一直陰沉的厲害,北風呼嘯,雪卻遲遲未落。
這會入了夜,在餐廳的包間了待了幾個小時,再出來的時候,竟然落了雪。
深夜之中,道路上車輛漸少。燈火通明,連潔白瑩潤的雪,都被染上了一層光芒。細碎的雪花簌簌的下落,已經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也有了輕微的嘎吱聲。
盛澄喜歡雪,打小就喜歡,也不知什麽緣故,反正就是看着雪就不知道該怎麽歡喜才是。以前住在北方,冬天總有大雪。她能什麽都不幹,坐在窗臺前看雪,一看就是一天,怎麽也不覺得膩。
後來到了G市生活,四季如春,沒有漫天的大雪可看,她很長時間都覺得遺憾。後來盛沉知道她喜歡雪,每年到了冬天,都會抽了時間帶她去看雪。時間長就去國外,時間少就在國內,總之,要讓她歡喜。
這半年她跟着陸之淵,入了冬之後也去了幾此極北的城市。只是不知道運氣不好,還是什麽,總是沒碰到雪。
豈知到了B市,竟遇上了一次落雪。
她歡歡喜喜的打頭陣,一步一個腳印,落下一串。她走的快,拉開的距離長了,猛地回頭,對着他們喊:“你們快點啊。”
陸之淵與馮程遠吳威走在後面,他原本是噙着笑看盛澄的,覺得她小孩心性,跟個孩子似的。又見着她玩的開心,心裏也跟着開心。
只這一個回頭,他猛地停下腳步,臉色頓變,直直的看着盛澄。
隔着遠,又有細雪彌漫,盛澄看不清他的臉色變化。猶自歡快的轉過頭,又開始一步一個腳印。
馮程遠卻是跟在他身邊的,見他神色劇變,停下腳步:“怎麽了?”
許久,陸之淵有些艱難的擡起唇角,說:“沒什麽。”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女孩,也在漫天的雪地裏,穿着大紅色的棉襖,紮着可愛的羊角辮,一步一步在落了一夜的雪地上落下自己的腳步。
她在前面蹦,他在後面慢悠悠的跟着,不一會兒,就拉開了長長的距離。
她等不及了,轉過頭,點漆般的眼睛漾起了不滿,小臉圓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對着他喊:“小胡子哥哥,你快點啊。”
午夜落雪,當盛澄轉頭的那一刻,他竟然有種時光交疊的錯覺,卻又致命的熟悉。
可是她是盛澄,不是他的小葵。
不是,他親手,弄丢了的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