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店24層樓,複古的燈發出柔和的光線,梁井絮跟在蔣弈知後邊,視線一直在他全身上下來來回回的打量。
他今天的打扮和往常差不了多少,只是在白襯衫披了一件深灰色的長款大衣,走路的時候衣角會微微揚起,潇灑的身姿無比吸引廣大熱愛美男的人士。
可她的關注點不在這個上面,而在大衣口袋裏鼓鼓的一團東西。
那是他從藥店裏帶出來的,并且在她的詢問之下也不肯透露的。只是結合他剛剛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梁井絮覺得她需要對此保持警惕。
走了一小會兒,便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她心裏警鈴大響,退後幾步,揚起嘴角,全身屬于戒備狀态:“蔣導,我到了,晚安。”
看着和自己隔的有些遠的她,蔣弈知好看的雙眼泛起一點狡黠的光芒:“哦,晚安。”
梁井絮看着他環胸靠在門旁的牆上,并沒有要走的打算,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把逐客令下的更明顯了一些:“蔣導回去吧,早點休息。”
“沒事,我先看你進去。”他好整以暇道。
“……不用了,還是我看您先走。”梁井絮僵着個笑容,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把‘您’字咬得及其的重。
蔣弈知似乎并不想在和她讨論這個問題,直接向她走了過來,目标明确的就想搶過她手上的包,還好梁井絮手腳利索的後退了幾步,還迅速的将包藏在身後。
“蔣導,你幹什麽!”她瞪大眼睛,憤憤的看着他。
“我看你久久不打算開門,想幫你一把。”他一點不好意思的地方都沒有,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梁井絮被氣的無語:“蔣導,您這樣堵在我房門口,我怎麽開?”馬丹,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蔣弈知偏頭,恍然大悟般側過身子後退了幾步,翩翩有禮道:“那你現在可以開了。”
抓着包的手不知不覺的就越來越用力,她剛想一個包甩過去的時候,走廊裏剛好有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服務員經過,于是她的動作硬生生的停在一半,胸口被氣的此起彼伏。
“蔣先生,女士,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好聽的男音在兩人之間響起,服務員尊敬的問道。
Advertisement
“能否幫忙開個門,房卡遺落在裏面。”蔣弈知臉不紅心不跳,全然無視梁井絮越瞪越大的眼睛,對着服務員撒謊道。
服務員點頭,從口袋裏掏出幾張房卡,拿出其中一張就打算在房門上一刷。
“你們這是侵犯客戶權利吧?不管誰讓你們開門,你們就幫忙開嗎?”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第一次對這種高級酒店的服務産生了質疑。
服務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頭耐心的對她解釋:“不好意思,這位女士,這層樓所有房間都是為蔣先生所準備的。”
“……”梁井絮呆住了,得知事實的她有些接受不了。
服務員開好門,在蔣弈知的示意之下恭敬的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內。
梁井絮想也沒想,斂去一臉‘商業化’笑容,轉身就往電梯方向走。
娛樂圈的潛規則,在她進入這一行的時候就很清楚。但人總是很奇怪,總以為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一向認為只要自己好好演戲,靠着一張能屈能伸的嘴巴,和楊老師在圈內的影響力,應該也不會吃什麽虧。
可是這一切在遇上蔣弈知的時候便變了。蔣氏集團有什麽地位,她在自家老哥那裏已經有了深刻的了解。她之前在學校之所以毫無畏懼,離不開她哥蔣氏網絡部經理的身份。
而容旭,想要封殺一個藝人,真的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她其實非常明确的知道現在這種轉身就跑的行為很是愚蠢,可是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步伐。
特別是在她猜到那袋東西很有可能是安全、套的時候!
蔣弈知毫不意外她的舉動,上前幾步直接拽起她的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拖進了房間,反腳踢上房門,再輕輕松松的将她扔到了床上。
梁井絮的掙紮對他來說真的就想撓癢癢一樣。
他細細的觀察着她唇上的傷口,淺淺的血液已經結成痂,在燈光下有種別樣的誘惑,于是他抽出一只手,修長的食指輕輕按在上面。
‘嘶’梁井絮感覺到痛,惡狠狠的瞪着他。
他收回手指,放開對她的桎梏,問:“拍戲過程中你感覺到自己咬了嘴唇嗎?”
恢複了四肢的自由,她也沒有想要逃離的舉動,因為知道對方如果真想幹嘛,她也逃不走,于是幹脆無視他的問題,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眼光不善的看着他:“蔣導,你到底想幹嘛?”
蔣弈知倏忽一笑,低下頭,湊近她的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低低的說話聲,像情人之間的呢喃:“你說呢?”
梁井絮緊閉雙唇,長長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顫動。
他身體一轉,坐在她的旁邊,掏出衣袋裏買的東西,淡淡交代道:“把外套脫了。”
她的視線還凝滞在前方,聞言眼神暗沉了下去:“蔣導這樣強人所難有意思嗎?”
“哦,我怎麽強人所難了?”
“你!……”當她轉頭看到他手裏拿着的東西的時候,沖到喉嚨口的話硬生生的卡在那裏。
那是……一瓶白色的藥水……她以前運動過頭,手腳酸痛的時候,他哥曾經也給她擦過的藥水……
梁井絮微閉眼睛,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蒼蠅的似的。
蔣弈知将瓶子外的塑料層剝掉,看着沒有動作的她,眼裏帶着一絲玩味:“我什麽?”
“沒什麽。”她突然間就覺得有些心累。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都被當猴耍,不心累才怪!明明只是幫她買藥,卻要引導她往哪方面想,果然是腦子有坑。
某腦子有坑的導演:“脫外衣,我幫你擦藥。”
梁井絮連忙從床上站起來,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外套:“把藥給我,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膝蓋你自己擦,手我幫你。”蔣弈知跟着她從床上站起,視線在她緊緊的牛仔褲一掃,然而又回到她的臉上,似笑非笑的,“怎麽,衣服也要我幫你脫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梁井絮慢騰騰的脫了外衣,露出裏頭的白色棉麻長袖,袖子的版型是松松垮垮的,于是她很輕松的将袖子挽到一半,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的坐在床沿。
蔣弈知先将藥水倒在自己的右手手掌心上,左手将藥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後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右手貼在白皙柔軟的皮膚上,重重的揉、搓了起來。
“嘶,輕輕輕點~”酸痛的感覺在揉、搓之下更為明顯,她下意識就想收回手,卻被他牢牢的固定住。
摩擦産熱,她明顯感覺到被揉、搓的區域熱了起來,他的手掌很大,五指輕輕一握就可以輕松的将她的手臂環住,原本白皙的手掌在她手臂皮膚的映襯下,反而顯得黑了很多。
沒有理會她的呼痛聲,他手下的動作反而越來越用力:“不用力就沒有效果。”
梁井絮也知道,于是也不再亂動,只是時不時龇個牙咧個嘴。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再加了次藥水,左手豪不猶豫的将她的衣袖撂到高高的衣肩處,右手果斷的就覆蓋了上去。
梁井絮一直認為手分為兩部分,手肘以下是外人可以觸碰的,手肘以上是她的*部位。結果他卻趁她不注意,直接侵犯了她的*部位!
更過分的是,因為藥水的緣故,他的手很涼,碰到細膩光滑的皮膚時,激的她不由地一顫,條件反射的夾緊了手,于是他的手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某個更*的部位。
梁井絮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連忙松開手,就想從他的桎梏中抽出來,可男女之間的力量從來不成正比。
蔣弈知的視線在她的胸口一掃,左手指尖微微的動了動,似乎在體驗剛剛那種感覺。
他看了看她的側臉,特有所指道:“不要亂動,否則碰到哪裏可不是我的關系。”
“……”梁井絮的眼睛抽了抽,幹脆擡頭看着頭頂上設計頗為複雜的燈,心裏默默的開始為他‘祈福’。
弄好一切好,蔣弈知告辭,臨走時照例在她的額角輕輕一吻,道句晚安。
梁井絮看着被關上的門,嘴裏那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依舊沒能說出口。
其實她心知肚明,像蔣弈知這種‘有品位’的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玩女人完全不是只玩肉、體,他們向來喜歡連心也一起玩,一直到到手為止。
等到兩樣到手以後,膩了就一腳踢開。
既然已經躲不掉,那她是不是也該在他身上好好謀劃一番,為自己争取一些東西,盡力讓自己的損失降到最小?
躺在床上的梁井絮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