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盡管是夏天,但到深夜,天氣已經沒有了白天那麽熱,反而有些涼爽。
梁井絮落後蔣弈知半步,走在小樹林的鵝卵石小道上,高跟鞋輕觸地面,發出嗒嗒嗒的聲音。但沉浸在運動中的男男女女根本不在乎,依舊在深處的草坪上、大樹上,噼裏啪啦的燃燒着。
這當然有原因。
為了給大家方便,小樹林壓根沒有路燈,連月光都被高大的樹擋着,只溜進來那麽幾束,剛好能大概看到小路隐隐約約的影子,根本看不到人的臉。
這個地方狗仔進不來也根本沒膽進,否則随便對準一對男女,打開閃光燈,照幾張照片,傳到網上去,就能讓整個娛樂圈為之震動。但事後狗仔能不能好好活着都是個問題,沒有人會真正觸這個眉頭,得罪一大幫大人物,落個錢賺不到一毛,反而還可能把命搭上的結局。
走了一路,梁井絮的臉早已紅成一片。臉看不到,但聲音能被聽到,且試想一下,如果大家都像在房間裏一樣高歌,外頭的人還不得被吵死,關鍵還影響在場人的心情呢。
因此大家都自發克制着自己的聲音,哪怕情到深處,卻還要死死壓抑着,但又不可避免溢出幾聲呻.吟,這樣的動靜無疑是一支夜裏最好的催.情劑。
蔣弈知牽着她,往最深處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讓她的心跳有些快,她悄悄深吸了一口氣。
男人女人都愛打野戰,享受在外頭帶來的刺激,只是沒想到,這別墅還專門弄了一個區域,給大家打群戰用。
真的是……荒.淫無度啊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鵝卵石小路已經到頭,蔣弈知牽着她繼續往深處而去。
再走了幾分鐘,前頭的他突然停下腳步。
梁井絮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疼的低呼一聲,連忙退後了兩步。
在她還沒有站穩的時候,他一把拉住她,就将她抵在一旁的大樹上,精确的堵上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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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在他和粗.壯的樹幹之間,梁井絮覺得呼吸都變得稀薄了起來,右手下意識的想抓住什麽,結果碰到了一條圓柱形的欄杆。
她有些好奇,手順着欄杆四處上上下下亂摸,摸到一條能夠滑動的長方形木塊,她動了動,嘎吱嘎吱的聲音便在這片區域響了起來。
是……秋千。
得到這麽一個消息,梁井絮有些欲哭無淚。
突然間唇被咬了一口,她痛呼一聲。
蔣弈知離開她的唇,頭輕輕置于她姣好的頸側:“太不專心了,你。”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離,牙齒一點點啃咬頸側:“不專心的人是要得到懲罰的。”
裙擺被一寸寸拉上,貼身衣物被褪到小腿處。
正面,背面,大樹。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來來回回煎來煎去的魚,哪怕迷失于*之中,還顧忌着場地,一直不敢出聲,死死咬住自己的雙唇。
正面,背面,秋千。
身下是晃晃悠悠的秋千,到煙花燦爛的那時點,她終究忍不住,咬上他在身側的胳膊,狠狠的咬,直到嘴裏傳來血腥味,也不松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狂風暴雨總算停了,梁井絮全身虛脫,蔣弈知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縮成一團、小小的身子塞進自己的懷裏。
懷裏的人累得睡着了,他低頭輕了輕她的額頭,收緊了雙臂。
動作牽扯到傷口,被她咬得地方隐隐作痛。
黑夜的臉浮現一抹笑意,有輕輕的聲音傳來,“這人屬狗的吧?”
已經很晚很晚,樹林裏的野鴛鴦已經離開的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機給助理發了條短信。
十幾分鐘後,鵝卵石小道盡頭有人小聲呼喊,“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蔣導,毛毯我已經帶來了,你在哪裏?)
正閉目眼神的蔣弈知睜開雙眼,給助理發了條信息:“雞助理,請直走十米。”
助理本人:“!!!!!勞資那是暗號!!!!”
對方沒有再理他,助理憤憤不平的往前走去,忽然,幽幽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毛骨悚然:“毛毯呢?”
助理被吓一大跳,驚惶不安的退後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這是老板的聲音。他敢怒不敢言,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将毛毯遞了過去,“蔣導,您下次能給我個準備時間嗎?”
蔣弈知接過毛毯,像包嬰兒一樣細細将梁井絮整個包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他将她打橫抱起,抄小道離開了樹林。
一路平安無事到了停車處,期間沒有遇到第四個人。
一上車,助理便開始念叨:“好好的酒會,你說你上個廁所結果人就不見了,我找遍整個酒會都找不到,電話你又不接,只能一個人在大廳裏等!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麽可憐嗎!結果你倒好,去享受人生了!事情完成後,居然還讓我送毛毯!!!老板,我強烈要求加工資!!!”
助理的聲音太吵,懷裏的人動了動,換了個更好的位置,繼續睡。
見此,蔣弈知幽幽地看了眼後視鏡,掃了助理一眼。
助理憤憤不平的閉上嘴巴,将車開得飛快。
馬丹!太欺負了!他也要去找女人!!!
**
依照着幾個月養成的生物鐘,早上6點,梁井絮的睫毛顫了顫,努力的睜開了一條縫。
她只睡了短短幾個小時,困得不行,哪怕努力了半響,依舊沒能把眼睛給完全睜開。
再睡一分鐘,就一分鐘。抱着這樣的信念,她閉上了眼睛,再次進入睡眠狀态。
然後等到梁井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60個一分鐘,到了早上7點。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習慣性的就想掏床頭櫃的鬧鐘看看時間,但掏了個空。
身側的蔣弈知被她的動靜吵醒:“怎麽了?”
她環視了一圈,才發現這裏是蔣弈知的卧室,自己的身上穿着睡衣,估計是昨晚回來後他給換的。
梁井絮側過身,拿過自己的包,掏出裏頭的手機,看到時間的那一剎那連忙扯開被子就爬了起來。
雖然昨夜的後遺症還在,但也不是第一次,她的身體都習慣了。
随意抖了抖腿,她慌慌張張的光着腳,打開衣櫃,開始選衣服。
蔣弈知伸了個懶腰:“跟劉導請個上午假好了,你昨晚參加頒獎會,他應該能理解。”
梁井絮脫掉睡衣,快速換好衣服,走到床邊一把扯了蔣弈知的被子,拉拉他的睡褲一角:“不行,我快遲到了,你趕緊起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帶着睡意:“你遲到為什麽要我起來?”
“你要送我去片場啊。”她又扯了扯,一臉不放心的交代,“我去洗漱,你趕緊起床,等送我到片場,你再回來補眠。”
他嘆氣,艱難的從床上半坐起:“可以拜托你去考個駕照麽?”
看到他起來,梁井絮便急急忙忙的閃進了衛生間,壓根不理他的話。
駕照這種東西,不是她想考就能考出來的。
**
坐在副駕駛座上時,梁井絮才有時間将手機從飛行模式調回來。
幸好昨天晚上在去酒會之前,她先讓趙西西回去了,還特意交代過家裏人自己可能會很晚回去,不用等自己。對于她這種晚歸早出的行為,家裏人早已習慣,且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晚上有沒有回來睡。
倒不是家人不管她,只是她的工作特殊,而且爸媽和老哥都要上班,需要充足的睡眠時間。
因此除了趙西西一貫的‘叫醒服務’,其他好幾通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都是華乾的。本來他們昨晚說好,他會負責把她送回家。
梁井絮有些心虛的點開短信:親愛的小絮同志,打了你好幾通電話都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結果在大廳碰到蔣導可憐兮兮的助理,才知道蔣導也聯系不上。因此我有理由确定你們兩個在一起,所以我就先走了,下次見。enjoythenight~~~
她咳了咳,回了條道謝的短信,可能對方還在休息,并沒有任何回應。
她剛想給趙西西回電話的時候,對方剛好打了過來。
“小絮!你的電話總算通了!我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
梁井絮将手機往外移了移,“西西啊,我正在趕往片場的路上,你幫我帶點早餐。”
趙西西點頭:“歐了!你來了就好,待會見!”
“待會見。”她挂了電話,松一口氣。
真是一個繁忙的早晨,然而這一切都怪蔣弈知!
梁井絮瞥了他一眼,對方正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轉着方向盤,頭發有些亂,一看就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她翻了個白眼,就想收回視線的時候,發現他出來的時候随意套了件白色短袖,胳膊上有一處紅紅的傷疤,上頭還有些血痂,傷口呈牙口狀。
她的視線凝滞了一會。
蔣弈知察覺到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傷口,戲谑道:“哦,昨晚小狗咬的。你待會記得提醒我去醫院打針疫苗。”
她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被狗咬的難道不是我嗎?你倒是提醒了我,要去醫院打疫苗來着。”
他無所謂地搖搖頭,把車開得飛快:“要不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