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實在想不出标題了

“那時間就定在下周六早上七點半,客人那邊是八點到。”

說着,餘妝又看了眼手機,紀游便說:“那就定下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妝姐你還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餘妝按着手機看他一眼,笑着說:“你這股子愣勁兒可真是不招人疼,這是在趕我呢?”

紀游喝了口茶:“那我和您客氣點兒?您慢走,這頓我請了。”

餘妝收起手機,“我還真有事兒,不和你客氣了,我得先走了,你請吧。”

“回見啊您。”紀游笑了笑。

“沒完了啊,損樣兒。”拿出口紅迅速補了補,餘妝站起來,眼睛一轉,對紀游說,“後面那妹子瞅你好半天了呢,我看人長得挺不錯的,你不去要個微信麽?”

“你怎麽比我舅媽還操心呢,趕緊走。”紀游揮揮手,餘妝笑着走了。

慢騰騰把半壺茶喝完,紀游拎着相機包站起來要去結賬,一轉身就看到了餘妝說的妹子。

倆大眼睛果然正瞅着他,看起來禮貌而不失尴尬。

啊,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

肖央央也剛吃完,正站起來要去結賬,沒想到紀游就轉身了,一時愣在那兒。

紀游走到她桌前:“這位有緣人,你也去結賬麽?”

肖央央白他一眼:“說人話。”

紀游笑了笑:“走吧,一起出去。”

兩人往收銀臺過去,結好賬一起出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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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黑下,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不息,光暈投在廣場正中的仙女雕塑上,兩團高原紅看起來分外喜慶。

紀游不說話,肖央央也不打算尬聊,兩人沉默地走過廣場,穿過馬路,走到地鐵站。

“我坐A線,你呢?”肖央央問道。

“我也是。”紀游走下通道,肖央央錯開一步,跟在他後面,又看到了他右腳跟腱上隐隐約約的黑色印記。

她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還紋身呢?”

“嗯?”紀游頓了頓,和她并肩走,“什麽紋身?”

肖央央看他一眼:“小腿上,你記性可真好,紋身都能忘。”

轉頭自己看了一眼,紀游這才反應過來,他笑了笑:“哦,這個不是紋身,是我妹妹刻的印章,非要在我腳上試一下,不知道用的什麽墨,洗了半天沒洗掉。”

那你妹妹還挺會選地方的。

肖央央“哦”了一聲,又問:“你怎麽不和你女朋友一起走?”

紀游一愣。

關你屁事,查戶口嗎你!

一問出口,肖央央就覺得非常尴尬,正想打個補丁,紀游反應過來:“哦你說妝姐啊,她不是我女朋友。”

“啊,這樣。”肖央央讪讪地說。

紀游繼續說:“我在她工作室裏挂了個名,剛是和她談一個約拍呢。”

“工作室約拍?你是模特還是攝影?”肖央央有了點興趣。

晃了晃相機包,紀游說:“我是攝影,不過只是挂個名而已,平時都是接一些小的私攝。”

還沒死之前,肖央央正在考慮轉行,也動過念頭開一間攝影工作室,不過…

啧,糟心。

想到後來的一堆破事,肖央央又沒了興致,恹恹地應了一聲。

話題又被聊死了,紀游也沒覺得尴尬,順勢閉上嘴。

陳醫生一直建議他多和別人交流,但是,有什麽好說的呢?

人大部分的話,都是在和自己說而已。

月考後的周末晚自習,照例是腥風血雨,哀鴻遍野的。

拿到成績單,肖央央看着排在她後面的紀游的名字,感覺自己真是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有一絲欽佩。

能靠40分的單科成績把自己拉到倒數第一的位置,也是非常厲害了。

當然,對于自己的名次,她同樣一點都不驚訝。

雖然分數并不高,但好歹理綜都及格了,三科主科也是正常發揮,名次排在中下游,不出彩,但好歹也不至于太丢人。

就是不知道崔麗英會不會覺得丢人。

按成績選位置,據王瑩說是教導主任強制規定的,非常符合市一中的轉型需求。

只是,她覺得一堆人擠在走廊裏,一個一個進教室選座位這個操作還是非常騷的。

拉着孫洋确認了兩遍兩個人還坐在一起,王瑩松了口氣,看向肖央央:“哎,央央,你想坐哪兒啊一會兒?你的分數可以坐到前面一點吧。”

肖央央看一旁的紀游一眼。

換座位之前,紀游也問過她要坐哪兒。

她回答的是無所謂。

紀游沒再說什麽,她也摸不清紀游是想和她同桌還是不想。

功利點說,和紀游同桌,對于她的理科肯定有幫助,但是一想到最開始那點事,她就說不清的別扭

雖然後來相處裏也看得出紀游人其實挺好的,但最開始他的反應始終哽在她心裏。

“肖央央。”

按名次,輪到她了。

啧,看情況吧,能換就換,不能換就算了。

然而走進教室一看,除了最後三排,其他位置要麽已經被人單獨占住,要麽就被選好了。

…還真是高估了她的選擇範圍。

于是肖央央又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橫豎都是在最後,還省得搬書了。

王瑩和孫洋排在她後面,也先後進來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最後,紀游慢悠悠晃進來,坐到了她旁邊。

放眼看過去,整個教室基本沒變動。

很好,成功浪費了半節課時間和一堆腦細胞。

為了鞏固知識點,肖央央改錯題改了好幾天,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到周四的體育課了。

今年第一場球賽就在下周一,聽王瑩說,這一屆的女籃去年就沒什麽激情,就小姑娘們文文弱弱地上場撓,唯一能有點看頭的只有F班那場,就這還是因為人F班打籃球跟打人似的,楊潇帶頭,掐手甩頭發下絆子一點兒不含糊,就差學泰森上牙咬了。

上周王瑩不由分說給肖央央報了名,她也沒好意思再去找體育委員改,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說是硬着頭皮,倒不是她不行,主要是…

第三次被許亭君的馬尾辮甩了一臉,肖央央忍不住了:“你是打球呢還是跳舞呢?”背個身跟要起飛了似的,馬尾辮都要舞成螺旋槳了,咋不上天呢?

“你兇什麽呀,我這要護球不得動麽,意見這麽大,你怎麽不自己一個人上啊!”許亭君轉頭瞪着她。

“哎算了算了,少說幾句,練球要緊。”另一個隊員丁晨過來打圓場。

忍了忍,肖央央沒繼續和許亭君吵,她走下場,換讓王瑩上。

上次孫若雲那事之後,楊潇就再沒出現過,但許亭君還是時不時的就賤兮兮撩撥一下,要不就是“剛好忘了”收她的英語作業,要麽就是抽查默寫之類的總點到她,都是些掉智商的小手段,她已經不爽很久了。

但理A班的女生沒幾個會打籃球,到最後也只有五個人報名,連個替補都沒有,但凡能再來一個人,她都不會上趕着和許亭君一隊。

就沖許亭君這賤兮兮的勁兒,說不準打到最後她是打籃球還是打人。

“火氣還挺大啊。”

肖央央坐在臺階上,旁邊突然湊過來一個人,她轉頭一看,居然是上周五那卷毛。

衛…衛什麽來着?

一看肖央央困惑的眼神,衛南星很貼心猜到了她在想什麽:“衛南星,啓明的。”

“噢,南星,老中醫。”肖央央也不尴尬,反倒有點驚奇:“這上課呢,你來一中幹什麽?”

衛南星指了指球場上的紀游:“作為特約嘉賓來指導游哥打球的。”

好歹周五在小學打了場球,對于紀游和衛南星的籃球水平,肖央央還是有點兒數的,她實誠地說:“呵呵。”

“哎,給點面子啊。”衛南星自己也笑起來。

閑扯了幾句,衛南星突然說:“哎,你是不是喜歡紀游?”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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