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求您別蘇了“我”

陶悅看着這本中藥種植書,有些動心,想着自己現在松動的時間比較多,不如順帶着種一些東西,新鮮應季的、自家種的菜比去買要來得好。既然有時間條件這麽去做,那不如就着手弄起來。

而且她想着多點事情忙着,有東西在手裏照顧着,看着它們生長、成長,是一種排遣心中郁結的好方式,而且可能是最健康的一種排解方式。

就是她現在住在頂樓,也不是像別人家那種住在底樓帶個小院子的戶型,像她現在這樣要種菜,其實并不太方便。

不過倒是可以買花壇、木制培養盒回來種蔬菜,可那個與她同住的、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房東還是二房東還是什麽人的鐘阿姨也不知道肯不肯。

她找了個機會跟鐘阿姨說了,鐘阿姨說:“種東西,好啊,我也喜歡種東西。就是我們這房裏陽臺都又小又是幾近全封閉式的,種東西不方便還有味道。”

陶悅以為鐘阿姨這是婉拒了她,就點點頭,說:“确實也不太方便。”

不過,跟着鐘阿姨就又講:“你推我去樓頂天臺。”

“好。”

由陶悅推着鐘阿姨的輪椅,兩人出了D戶,鐘阿姨掏出一張電子卡插^入一個小型升降機的門鎖裏,升降機的門就開了。兩人由這個升降機上到樓頂天臺,這一幢的樓頂都盡在眼前,很開闊,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

這天臺的防護做得很好,圍了一圈的牆,牆上築有圍欄,加在一起的高度足有半人多高,底牆四角有排水口。

鐘阿姨把那個電子卡給她,說:“你要種就在這上頭種。種花嗎?”

“我,我種菜。”

“種菜,更好啊。還能吃。”

“嗯。”

“行了,你自個兒種着玩吧,我就不管你了,這卡你收着,別掉了。”

陶悅心中雖有疑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鐘阿姨會私有那個由十八層上到天臺的小升降機,并且有升降機的鑰匙卡,但是她不想管別人這些事。鐘阿姨不主動說,她也最好不要主動問,別到時候反而惹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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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頂樓看了一圈後,她推着鐘阿姨下了樓。鐘阿姨請的那個鐘點工阿姨也來了,正在門口等着。

陶悅進了門,簡單做了個三明治,再喝了幾口白水,拿了把遮陽傘就出門去了。

她坐公交車去了在這一區的“坤城良信蔬菜種子專營店”,這早上在網上查到的,說是口碑最好的,而且在坤城多個區都有門店。她怕買到三無或是假冒僞劣的産品,所以種子這類的商品她也不敢網購,只有選了家實體店去親自選購。

去了後,她買了一盒青豆種子,一袋番茄種子和一袋豇豆種子,看了一下背标,還都有ISO9000認證。她還想買白蘿蔔種子,看了一圈沒看着,就問這家店的經理,經理跟她說:“那角落裏有,不過現在買了也種不出,時節不對。”

“嗯,不過我想吃蘿蔔苗,這時候種正好。”

“這樣啊。那倒是可以,這時候買還便宜,三袋才兩塊錢。就在那兒。”

她就又拿了三袋蘿蔔苗,把所有的盒子、袋子放在了櫃臺處,再問那個經理,那邊那些木盒型的培養皿能不能送貨上門,那經理說可以,不過要按程收送貨費的。她說好,就定了一個大型的和兩個中型的,那個經理說還可以送她簡易的防雨棚。

她把東西買完了,提了個塑料袋就原路返回。

到了小區外,又被那股咖啡的味道吸引住了。腳又不由自主地往那家走去,就算知道那裏頭有個帥哥疑似喜歡這女神,極有可以拖累到她本人,她也還是需要咖啡^因來點亮心情。

進去後,她要了杯卡布其諾。今天的她準備買完咖啡付了錢再去占座兒。吧臺後頭還是那個帥哥,對她挑了挑眉,她就不置可否地對他勾了勾嘴角。

“嗯?你這個買的是蔬菜種子?”

“嗯,是啊。”

“你買的是什麽蔬菜種子?”

“我買了青豆、蕃茄、豇豆和白蘿蔔的。”

“嗯。我家也種了。”

陶悅想着:這跟美女搭讪的招兒我都會用了,再被他們這樣一個接一個地搭下去,我以後撩妹手法就能直接爐火純青了。那神怎麽不幹脆下次把我再變成個男的呢,這樣我還能活學活用、現學現賣。

這個帥哥挑眼看了她一下,又傾身向前,湊到她面前,說:“我家真地種了,別不相信。”

陶悅被他這麽猛地一湊近,被吓了一下,繼而認真說:“我信!”心裏可是想着:我怎麽想什麽你都知道呢。還是我其實什麽都寫在臉上?

那帥哥又說:“你看,這花是我種的。”

“真漂亮。雜交種的吧,看着不像純的玫瑰唉。”倒是真地被開得正豔的美麗花朵吸引住了雙眼。

“是啊,這個叫現代月季,是玫瑰和紅薔薇雜交出來的,一年四季都能開得火紅,就是花朵比玫瑰的要寬矮一些,而且瓣包得沒有玫瑰的緊。”

陶悅想着這帥哥看來是真地懂種東西。還正想着時,那帥哥也不知由哪兒摸出一把剪刀,“咔嚓”一聲剪了一支火紅的“玫瑰”下來,看得陶悅的心也應聲“咔嚓”一下,為這現代月季不值,花期正茂,正值嬌豔,卻遇上了個這麽随性又不疼惜它的主人,這說剪就剪。

她還正盯着那空空的花莖頂端,那枝玫瑰就被伸到了她眼皮底下。陶悅胸中擂鼓,回蕩的心跳聲在密密地撞擊着她的胸腔。不是被浪漫到的,而是在想着:來了來了,這男人也來追這女神了。帥哥,男神,饒了我吧,我一介平凡人,真地只是進來喝杯咖啡的。你這樣,我很難做,難道讓我以後只能天天叫KFC宅急送的奶茶或咖啡嗎?

她正想着要怎麽跟這個咖啡師帥哥說清楚,說她對他沒那方面意思,請不要暧昧,這“玫瑰”還是送給別人吧,并且請把咖啡快些給她。

這時,身後響起一道聲音:“你怎麽在這裏?”中文說得有些夾生。

她一轉頭,看到那天那個超市男神。心裏正在想:……這什麽情況?

這時,咖啡男神對超市男神說:“哥,你怎麽來了?”

超市男神對咖啡男神說:“Why did you try to give rose to her(你為什麽試着要給她玫瑰?)”

咖啡男神說:“Why not? I just want to. Why do you care?(為什麽不?我就是想。你在意什麽?)”

陶悅左看看,右看看,轉過身來正色對着咖啡男神說:“你們慢慢聊,我的咖啡要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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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她放下那幾袋種子,也把咖啡放在了房間內的小書桌上,接着沒心情也顧不上喝那個咖啡,就癱倒在她那張小床上。心中哀求:神啊,我真求求您,千萬別蘇了“我”。

其實,如果真是她本人,真要這麽蘇也就蘇去吧。可現在她躲在別人的臉孔下被這麽地蘇來又蘇去的,是分毫的爽與虛榮感都體會不到。除了見識到她前男友的現女友長得有多麽地成功之外,什麽其它感覺都無法體悟。

什麽叫“狗血瑪麗蘇”,這個,才是真正的狗血瑪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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