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麽嚴重啊。”祁城再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正兒八經的公子哥……
幸白一陣頭疼,這些人真的也太閑了吧,自己也就是為了保命随口一說而已。
祁城點了點頭,然後說:“所以你更得好好的報答我了。”
幸白盯着祁城,老半天之後才憋出一句話,“能不能換個報答方式?”
祁城喝了口酒,慢悠悠的回答說:“不行。”
“……”幸白正在猶豫着怎麽和這個不太正經的祁城談報答條件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的手機號發來的短信,幸白打開之後看了眼,心中一陣煩悶。
“好好的幫我做事,你母親或許還能在南平巷523號的房子裏面好好過。”
“艹。”幸白把手機狠狠地扔在沙發上,這短信雖然是陌生的手機號,但是他用腳趾頭想想都應該知道,發消息的人一定是顧家勇。
幸白給自己倒滿了一大杯酒,悶頭一口氣給喝到了嘴裏。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一下子給抓住了,整個身體都不自覺的向前傾倒了半分。
祁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起身了走到了幸白的身邊。
此時此刻,他正一手揣在褲兜裏,一手拉着幸白純白色的背心,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幸白。
“唔……”幸白本來還想說話的,都是剛才一股腦的給自己灌酒,現在竟然說不出半個字。
祁城大概也是喝了點酒,全身上下一股子酒味,站在幸白面前。
幸白都懷疑這個人就是個實打實的行走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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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城抓住幸白衣衫的手稍微用力,又将幸白整個人向前帶了一下,然後趁着幸白沒注意,猝不及防的,兩個人就這麽吻了上去。
烈酒在兩個人的唇齒舌腔之間流轉徘徊,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沾染了一點微妙的火星,一觸即燃,最終有熊熊烈火。
幸白長的好看,标準的長腿細腰,偏偏還穿着白色背心,腹肌胸肌若隐若現,讓人可以産生無限的遐想。
要是之前不生在顧氏,說不定現在早就已經成為了娛樂圈的哪個知名小鮮肉或者是模特。
幸白現在整個人都有點酒精上頭了,加之呼吸不順暢,一股窒息的感覺傳遍了神經末梢。
“你……”幸白用手推開了祁城。
幸白雖然是把祁城給推開了,但是手背傳來的劇痛,還是讓幸白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嗯?”祁城關注點只是在幸白這一聲悶哼上,“幸白,你現在就算是呼吸一下,我都覺得你是在勾引我。”
幸白沒理祁城,只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被煙頭燒傷的地方已經紅成了一片,還有些腫,看起來有些猙獰。
祁城注意到了幸白的小動作,眼神看過去的時候,把幸白手背上猙獰的傷疤盡收眼底。
“誰做的?”祁城伸手握着幸白的手臂。
他記得之前幸白手上是沒有傷疤的,如果離開他之後,幸白沒去其他地方的話,那應該是在這裏受的傷。
幸白掙紮着想要收回手,“我沒事,我想……先回去了。”
幸白一個勁兒的掙紮,想把手臂收回來,但是祁城卻沒有一絲半點想要松手的想法。
“我問你,這是誰做的?”祁城略微皺着眉頭,心中仿佛有些其他的事情。
雖然知道這不是顧家勇做的,也是別人在顧家勇的同意下做的,但是他就像讓幸白親口說。
他想知道,他對他父親這種行為有什麽看法,這種惡俗的趣味祁城大概是從他父親身上遺傳下來的。
“跟你一起的時候,我沒受傷。”祁城不願意多說,只是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用盡了全力甩開祁城握住他的手。
祁城将頭低着,硬生生的把正要站起來的幸白給逼了回去。
“你去哪兒?”祁城問說。
幸白把手機拿在手上,皺着眉頭回答說:“回家了。”
“不行。”祁城捏緊了幸白的手臂,“現在天氣熱,如果不及時處理,你手會感染。”
“而且,你回去了,我這做的可就是虧本生意了。”總不至于自己救下的人,自己還沒怎麽碰,就找不到人了吧。
幸白嘆了口氣,他離開的時候,母親還醉着,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顧家勇那老畜生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的過去,對他母親做出什麽其他的事。
幸白告訴祁城說:“我明天過來找你,這樣,你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我明天一定來找你。”說完後,幸白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我不來,按照你們的手段,想找我也并不難。”
祁城松開了捏着幸白的手,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卡,“名片我沒帶,房卡倒是有一張,我希望你可以慎重的考慮一下。”
“……”幸白心中又是一陣郁悶,本來覺得顧家勇那邊他已經入過一次虎口了,現在可以出去了,結果,他覺得自己現在只是落入了另一個虎口而已。
幸白站起身來,捏着自己的手臂,身上一陣酸痛讓他差點沒站穩。
“我家裏還有人。”幸白點了點頭表示抱歉,紅色的勒痕随着他說話時喉結的震動而變化,“我還是先回去。”
剛走了一步,一直沒說話的祁城突然伸手,擋在了幸白的胸前,“我說過,讓你回去了嗎?”
說完後,擋在幸白胸前的手突然扼住了幸白的喉嚨,向後用勁的同時,幸白整個人沒站穩,直直的倒在了沙發上。
幸白反應過來的之後,全身都在不安分的掙紮。
“你幹什麽!”因為幸白的喉嚨被捏着,所以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
祁城極為不耐煩的三下五除二扯下自己的領帶,直接粗暴的把幸白的手給綁了起來。
幸白不想讓祁城繼續,所以試圖轉移話題,“你不想聽聽關于梧桐家園的事兒嗎?”
祁城動作稍微停了一下。
幸白覺得他應該是感興趣的,所以繼續說:“我以前和我母親離開顧家的時候,就住在梧桐家園,那個地方沒過多久,住在那兒的人全都搬了出來,因為沒人住了,所以很快就被拆了,說是要新建樓房……”
“那是我哥哥的是,和我有什麽關系?”祁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救下你,也和這事沒半點關系。”
“你就不想搞垮你哥哥嗎?”幸白突然笑了下,“你就真的心甘情願被你哥哥壓着,壓一輩子嗎?”
幸白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窒息的感覺。
祁城掐着幸白的脖子,眼中有些暴戾,與之前斯文敗類的形象大相庭徑。
“我救你,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是因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生理欲望。”祁城的手指掃過幸白的嘴巴,問幸白說:“懂了嗎?”
幸白不知道現在祁城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他至少能确定,祁城不是沒有野心,但是這種野心被什麽東西給壓制了起來。
“好。”幸白沒有多說。
祁城用手抓住了領帶,把幸白整個人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所以你是想去房間,還是在這兒?” 祁城輕笑,“不過,這外面來來往往的,可都是人,你想清楚了?”
“……”幸白也不是沒開過這個酒吧,和普通酒吧不一樣設計有獨特的包間,供這些商人玩樂以及談生意,時不時地會有服務員進來送酒。
如果服務員進來看到他們兩個現在這幅模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幸白咬牙切齒的回了三個字:“回房間。”
“嗯。”祁城眼角眉梢透露出來的,都是對于幸白這個回答的滿意。
幸白動了動自己的雙手,生無可戀的跟在祁城的後面,在門口終于沒忍住,“你能不能先給我松開?”
“不可以。”
“手痛……”幸白手背上的傷口被這麽一勒,更痛了。
祁城看了幸白一眼,淡淡的說了句“忍一下。”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人影随着門向裏面沖了進來,猝不及防的撲向了祁城。
祁城快速的把身子一側,直接躲開了,那人一個沒站穩,直接撲到了在祁城後面的幸白身上。
定睛一看,祁城才把那人給認了出來。
“白洛……”祁城靠着門喊了句。
白洛手忙腳亂的從幸白身上起來,整個人還是暈頭轉向的,聽到祁城喊自己,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祁總,我錯了。”白洛規規矩矩的鞠了個躬。
祁城看了眼門外站着的一群小混混,“你這是想幹什麽?”
白洛有些自豪的回答說:“這不是叫了幾個人,來幫祁總您搶人嘛,但是誰知道帶走他的是顧總,我也不敢……”
祁城倒是不怪白洛,白家和顧氏有合作,而且顧氏是甲方,“甲方爸爸”這個稱號也不是沒道理的。
“我知道。”祁城回答說。
白洛心中的那顆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還沒等他繼續說話,祁城就已經離開了。
祁城沒工夫在這兒多跟白洛耗着,所以一把扯着幸白,把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