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祁城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在流蘇眼鏡下蠢蠢欲動。

“好。”祁城帶着笑,柔聲回答說。

随即,祁城便低下頭,嘴唇劃過幸白的嘴唇,一路到達,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把幸白嘴角的米粒給舔幹淨了。

幸白被祁城挑撥的沒了定力,紅潮一直從臉蛋蔓延到了耳根。

祁城默默的看着幸白,嘴臉一直保持着上揚,仿佛在欣賞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祁城輕輕的咬住了幸白的耳朵。

幸白整個人就好像觸電了一般,祁城能感覺到身上的那人突然全身都僵硬了。

“怎麽?”祁城的聲音輾轉流連在幸白的耳邊,“就這點本事嗎?”

親親抱抱被人咬了下耳朵,就不敢動了,這算什麽本事。

幸白看着祁城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故意讓自己失了重心,整個人癱軟在了祁城身上。

祁城愣了下,然後向後倒,靠在了沙發上,突然伸手摟住了幸白的腰。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裏幸白吃的東西沒什麽營養,腰細的都不像是個正常人。

幸白一瞬間主動親了上去,祁城沒躲開,穩穩的接住了。

幸白的嘴唇像是小時候經常吃的QQ糖,軟軟的還帶有一點甜味。

包間裏面有藍色的燈光打在幸白的臉上,仿佛和幸白這個人融為了一體,讓人覺得無比神秘。

加之現在幸白和祁城兩個人的動作,狹小的空間裏,滿是暧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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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城猛然間狠狠地按住了幸白的肩膀,把幸白想下按住,兩個人之間的位置瞬間改變了。

幸白整個人被壓在了沙發上,祁城左腿霸道的橫在幸白的雙腿之間,強行與幸白十指相扣,将幸白的雙手禁锢在沙發背上。

幸白的吻是那種輾轉反側,春風化雨一般的纏綿悱恻。

而祁城的吻則是像夏日裏悶熱之後突然而來的狂風暴雨,讓人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幸白被按在沙發上任由着祁城“攻城略地”了将近五分鐘,雙腿已經軟的不成樣子了。

最終,還是幸白用盡身體最後的一點力氣,把祁城從自己身上推了過去。

“祁城……”幸白胸口不斷的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斷氣了似的,大口喘着粗氣,“停下。”

祁城滿意的站起來身,看着靠在沙發上的幸白,“自己點的火,就得自己負責滅了。”

幸白了解祁城,就是一普通的公子哥,想做的事情無論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都能做的出來。

當祁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幸白都在懷疑,他會不會在這裏做出點什麽來。

幸白拉住祁城的衣角,眼眶裏仿佛含着淚水,白色的背心因為祁城的原因,有些發皺了。

“晚上……”幸白氣若游絲的,宛如乞求一般的告訴祁城說:“晚上再做。”

祁城用手挑了下幸白的下巴,“這可是你說的。”

幸白半眯着眼睛看向祁城,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祁城果然聽幸白的話,沒有再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幸白休息了一下,和祁城一起走到了餐廳門口。

一路上都有服務員笑嘻嘻的跟在後面。

“您慢走。”

“祁總慢走。”

“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走到門口的時候,幸白才發現不對勁,低聲問祁城說:“你是不是還沒給飯錢?”

祁城靠在車邊,慵懶的回了句:“這裏是我資助的。”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幸白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心思,默默的說了句:“你還有工作,不能和我們這種人閑人比,快點回去吧。”

祁城莞爾,“我送你。”

幸白後退了兩步,忙擺手拒絕,“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祁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尊重一下幸白的想法,沒有堅持一定要親自送他回去。

“我給你的銀行卡,記得用。”祁城毫無戒備的說:“密碼,180714。”

“……”幸白憋了半天才說了句:“好,我知道了。”

祁城打開車門,正準備進去,又撤了回來,對幸白喊了句:“晚上早點回家,我過來。”

幸白笑了下,故意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回了句:“嗯。”

祁城這才滿意的上了車,白色的奔馳一瞬間消失在了幸白的眼前。

等祁城離開後,幸白迅速的收住了笑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明天早上,祁城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我會幫你們把他拖住,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了。”

短信發出的一瞬間,對方就回了一條短信,短信只有短短一個字:好。

幸白的手劃過手機的屏幕,又緩緩的在手機上打出了一行字:我母親怎麽樣?

随後,幸白點擊了發送鍵。

将近一分鐘之後,對方回了一條消息,是一條音頻,幸白打開聽了。

幸籁:“我不吃肉。”

上次的那個男人:“必須吃。”

短短的兩句話,起碼幸白還能确認,他的母親還活着。

至于該怎麽把他母親救出來,幸白還沒想好具體怎麽做。

幸白嘴唇上仿佛殘留着祁城身上好聞的味道,幸白抹了下嘴唇。

随後他冷笑着關了手機,朝着與祁城離去的相反的方向慢步走去。

——

幸籁一睜開眼,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她也不知道,她在這裏,又暗自睡過了多久的時光。

幸籁小心的從床榻上下來,踩着白色的地毯,蹑手蹑腳的走到門口,把屋裏的燈光打開了。

白熾燈的燈光很是刺眼,幸籁用手擋住眼睛,半眯着眼睛走到床榻上。

不過人還沒走到,就因為太過于虛弱,眼前陷入了一片翻天覆地之中,腳下一個沒踩穩,直勾勾的倒在了地毯上。

幸籁一個人坐在地毯上,腳踝傳來的疼痛讓幸籁低聲的啜泣。

床頭櫃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已經發涼了的飯菜,勺子和筷子整整齊齊的擺在一邊。

幸籁腦海裏是一片空白的,而且突然整個人變得很狂躁,不由分說的直接伸手把飯菜打倒在了地上。

飯菜盤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快白色的碎片。

幸籁顫抖着拿起一塊碎片,透過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臉。

二十年前,她還在上大學,和幾個姐妹一起快快樂樂的打鬧,因為長得好看,家室不錯,幾乎每天都能收到情書。

很多個男孩子都心甘情願的圍了她轉,只為了她能夠笑一下。

二十年前,她畢業了,成為了一名大學的教師,遇見了顧家勇。

當時的顧家勇已經事業有成,是個極為有野心的企業家,只是匆匆一眼,幸籁就已經被顧家勇吸引了。

顧家勇說喜歡看她笑的模樣,總是買很多的小東西逗她笑,養了很多貓貓狗狗,說是這樣的話,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幸籁就不會很無聊了。

二十五年前的一個意外,她在課堂上遇到了現在困住她的這個男人。

當時這個男人孤僻,厭世,上課永遠坐在最後一排,動不動就直接逃課。

直到某一天,這個男人送了她一束花……

十五年前,顧家勇眼中就已經完全沒有她了。

她就像是個被人抛棄的玩偶,也是顧家勇的出氣筒。

一次又一次的虐待,讓幸籁的身體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不堪入目了。

無數次她在暗夜裏被一身傷痛折磨的睡不着覺,都會哭到天亮。

過去的事情不堪回首的實在是太多了,幸籁眼淚落到了白色的地毯上,不知不覺的就自己打濕了一大片。

顧家勇曾經對她說過無數次:

“你笑起來真好看。”

“你真像是個天使啊,一出現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什麽都能過去。”

“只要你能一直保持這種無憂無慮的笑容,我再苦再累也值了。”

但是後來的顧家勇對她說:

“你笑起來真惡心,別人都被你的笑給騙了。”

“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什麽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滾!”

幸籁閉上了眼睛,本以為什麽都看不見了,就能清醒很多,就能安靜很多。

但是并不是,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四周的所有事物都像是潮水一般,波濤洶湧的奔騰而來,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給淹滅。

那個男人的聲音伴随着顧家勇的聲音,一起出現在幸籁的腦海中:“你真好看啊。”

幸籁快要被逼瘋了。

她睜開眼睛,眼前白色的碎片映入眼簾,幸籁顫抖着拿起碎片,朝着自己的臉上狠狠地劃過。

臉上傳來的劇痛讓幸籁整個人不聽的顫栗,但是幸籁卻沒有哭,嘴角帶着一抹解脫了的笑容。

門被強行打開了,保姆站在門口,呆滞的看着幸籁,随後反應過來了,這才用驚恐的聲音大吼了一句:“小姐!”

信籁沒出生,任由臉上的血跡流淌而下,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幸籁閉上眼睛倒在床沿上。

她的世界正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就像那年她第一次遇見顧家勇,所有的事物都沒了聲音,只有風吹過發梢,顧家勇對她微笑着。

保姆從門口直接沖了過去,倒在地毯上抱住幸白,一聲聲的吼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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