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顧家勇的确也是累了, 正好這個時候秦停趕來了。

“行,你處理好了之後,也早點回來。”顧家勇準備離開。

幸白卻不打算放他走,他沖過去準備給顧家勇一拳,但是無奈被秦停和顧玉兩個人給攔下來了。

“你們放開我!”幸白拼命的掙紮但是一個人終歸還是抵不過兩個人的力量。

顧家勇後退了兩步,“你想做什麽?”

幸白大笑着,“我要幹什麽, 我他媽要殺了你。”

“是誰說的沒問題,是誰說的可以保證我媽的安全, 她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啊,畜生也做不到你這樣的心狠手辣。”幸白毫不忌嘴,想起了什麽就罵什麽。

顧玉揮手讓自己的助理過來, 助理代替了秦停,顧玉吩咐秦停說:“先把我父親送回去吧, 麻煩你了。”

秦停點了頭, 然後過去扶着顧家勇。

顧家勇沒說一句話, 跟着秦停離開了, 緊接着就直接讓秦停給送回家了。

幸白有些撐不住自己炸了的情緒, 突然感覺有一股氣在心底裏不停地積壓, 想要打人摔東西,卻沒有人讓他發洩出來。

“夠了,幸白。”顧玉拉住幸白的同時又輕輕的撫着幸白的後背,柔聲安慰說:“你先安靜下來,克制住情緒, 等會兒我們再說其他的,安靜下來吧幸白。”

顧玉之前輔修過心理學,對幸白的病情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為幸白緩解他的情緒。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對幸白還是有點用的,幸白慢慢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報警的人是祁城,但是他卻并沒有跟着警察過去,在此之前,他見了幸白的哥哥,顧玉。

因為他知道了,幸白母親生前在窗戶下寫的字,那是祁在故意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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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玉不想讓幸籁受傷害,而且稍微派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三個人之間是什麽關系。

祁城坐在奔馳上,打開窗戶,窗外的冷風吹了進來,祁城的頭發被吹散開來。

他點了根煙,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着。

顧家勇被秦停攙扶着,從別墅裏走過來,祁城就是在等顧家勇,他來了之後,祁城就下車了。

手上的煙頭還在燃燒,祁城靠在顧家勇的車邊,假笑着打了聲招呼。

顧家勇反應有些慢半晌之後才不情願的說道:“我當是誰,祁小少爺大晚上的來這兒幹嘛?追求刺激的嗎?”

祁城笑着把煙頭丢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煙頭熄滅了。

“那倒不是。”祁城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據說這兒有場大戲,我來看戲賞月。”

“哼。”顧家勇冷笑了一聲,“賞月用得着報警?”

祁城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你覺得,我像是報警的人?”

羅城誰不知道這個祁小少爺出了名的黑白通吃,遇上事情哪能報警,通常都是能直接上手絕不商讨。

“裏面是不是出事了?”祁城明知故問,演技再一次的提升了一個檔次。

看起來就真的好像是一個偶爾路過的陌生人。

顧家勇當真了,不痛不癢的告訴祁城說:“哦,死了個人。”

說的沒有感情就好像是死的人和自己沒關系似的,祁城都想給他默默地鼓掌。

“我看幸白好像過來了。”祁城關心說:“和他有關系嗎?”

顧家勇倒是沒直說,只是問祁城說:“怎麽,和幸白關系很好啊。”

“前幾天,吵架了。”祁城觀察着顧家勇的表情,又說道:“我晚上沒把握好分寸,我家男孩兒脾氣差,和我鬧脾氣來的。”

顧家勇不經意間皺了下眉頭。

祁城放松了些,繼續說道:“要不顧總覺得,我怎麽回答大半夜的出現在這兒。”

顧家勇似笑非笑,“那我就不打擾祁小少爺關心別人了,回見。”

從頭到尾,顧家勇那老狐貍都沒說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祁城看着顧家勇的車顯示在夜幕之中,不由得笑了下,不過沒關系,他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的出現,就是為了讓顧家勇覺得,幸白不喜歡他,但是他還喜歡着幸白。

等幸白情緒穩定了些之後,警察也逐漸的散去了。

“你先回去吧。”顧玉一個人扶着幸白,對助理說道。

助理不放心顧玉一個人,猶豫着說道:“顧總,你一個人可以嗎?我不太放心。”

“放心。”顧玉看着幾近昏迷的幸白,回答助理道:“他是我……他是我弟弟,我會照顧好他。”

以前顧家勇為了他養父的財産,把他認了回來,認回來的第一天,幸白和幸籁就被趕出去了。

他甚至沒來得及弄清楚這一家子人的關系,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被人弄丢在時間長河裏面的愛情總算是找回來了,得到了肯定。

而幸白,一方面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算得上是他這輩子愛人的兒子。

所以他理所應當的保護好他,就算是為了幸籁,為了他的愛人。

“那行。”助理說道:“顧總有事随時叫我就好。”

顧玉點了點頭,看助理走遠了之後,一個人扶着幸白到了自己的車上。

幸白還處于一種半昏迷的狀态,顧玉試着喊了幾聲,始終沒把他喊醒,索性就先決定別管他了。

祁城就在不遠處,沒上車,祁城靠在自己的奔馳上,一個人在抽煙。

顧玉把幸白放在後座上,系上了安全帶,這才放心的下車,他是去找祁城的。

見顧玉過來了,祁城朝着他笑了下,“辛苦你了。”

“沒事。”顧玉指了下自己的車,“幸白在我車上,你把他帶回去,我現在先回趟家,顧家勇那邊還要我去好好照顧一下。”顧玉說道。

祁城建議顧玉說:“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走?”

這話一說出來,就馬上被顧玉給拒絕了,顧玉眼眶通紅,“還有煙嗎?”

祁城挑眉,從車裏拿了根煙,遞給顧玉。

顧玉很少抽煙,但是會抽,現在的他吐了一口煙霧,閉着眼睛,自嘲的看着眼前的別墅。

“就是在這裏,我失去了我的愛人,永遠的,沒了。”顧玉拿煙的手有點顫抖,看得出來他的憤怒,“報警抓他有什麽用,他可以用錢找個人替他去坐牢甚至替他去死。”

“我要報仇,看着他一點點的破産,不堪,落魄,甚至……跪地求饒。”顧玉幾乎是咬着牙才說出了這麽幾句話,“包括幸白的那份,一起要回來。”

祁城只是在一邊安靜的抽煙,他看着前方那座燈火通明的別墅,不知道是不是看的久了,突然就出現了幻覺。

這個地方,他怎麽越看越覺得很像是祁家的別墅。

他是高興的,因為幸白從小到大都是沒有關心的,就像是一顆野草,一個人長大。

現在多了個哥哥,多了個可以保護他的人。

可祁城自己呢,他的父親,他的哥哥,自己他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妻。

這麽算起來,他現在其實比幸白好不到哪兒去。

“太晚了。”祁城扶了下眼睛,對顧玉說道:“我先帶幸白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別弄太晚,不值得。”

顧玉點了點頭,把煙頭丢在地上,确認煙頭熄滅了之後,才幫忙把幸白塞到了祁城的奔馳上。

“幸白就交給了你。”顧玉看了眼幸白,他的眉眼之間果然和幸籁很像,顧玉囑咐說:“好好照顧她。”

幸籁已經出事了,幸白不能再有事了。

祁城把幸白放在副駕駛,關上車門之後,對顧玉打了個響指,“放心。”

說完後,奔馳顯示在一片清冷的夜色之中。

祁城看了眼副駕駛上被折騰的神志不清的幸白,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麽自己才離開他沒幾天,這家夥就能把自己搞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幸白在祁城的副駕駛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這輛奔馳是新買的,讓幸白有些沒有安全感,一路上不聽的皺眉。

“祁城……”幸白很模糊的喊了聲祁城的名字,鼻音很嚴重,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但即使是祁城知道幸沒有完全清醒,還是應了聲:“我在。”

然後,幸白長達了五分鐘沒說話,祁城無奈,這家夥多半是睡着了。

外面的月色很重,一輪明月挂在半空之中,打在幸白的臉上,讓少年看起來很美好。

祁城突然就不想繼續開車了,他把車靠邊停在路上,安靜下來之後,打開了電臺,播放了一首不知名的樂曲。

樂曲的調子很舒緩,和今晚的月色很搭配。

幸白感覺到一陣頭疼,瞬間又翻了個身,正對着祁城。

祁城托腮看着幸白睡着的面容,長長的睫毛挂着淚水,讓人心頭一軟,恨不得馬上把他塞進懷抱裏。

幸白朦胧之間産生了幻覺,就好像是做了個夢,在夢裏他呢喃:“祁城……”

像是個受了委屈求抱抱的孩子。

祁城伸手撫了下祁城的側臉,冰冷的臉頰上還保存着一點餘溫,這是祁城想要為他留住的。

“我在。”祁城依舊柔聲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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