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

“我在這裏。”宮行川解開衣扣,把時栖按在滾燙的胸膛上。

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時栖艱難地從回憶中抽身,仰起頭,眼角還挂着淚:“叔叔,我很傻吧?”

“……為了不值得的人,想要去死。”那滴淚終究落了下來,“可我找不到活着的意義。”

失去了愛人,被宮凱虐待,進入娛樂圈後黑料纏身,這個世界對他充滿惡意。

可時栖沒有發洩的途徑,他悲傷地活着,直到發現自己容易入戲深後,永無止境的自虐開始了。

他時而是為救女主角被車撞死的富二代,時而是得不到女主角悲痛割腕的文藝青年。

他把活着的苦都嘗了一遍,終于開始盼望死的解脫。

宮行川聽得肝膽俱裂。

他喜歡的時栖,那個明豔張揚的孩子,終究在最美麗的季節凋零了。

宮行川掐住時栖的腰,一瞬間在腦海中想好了安慰他的所有方法,剛要付諸行動,忽然覺得肚子有點癢。

時栖偷偷摸摸地用臉頰蹭着宮行川結實的腹肌,一邊蹭,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叔叔的神情。

宮行川就笑了。

現在的時栖已經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哪怕這個理由啼笑皆非,也終歸是個好理由。

“乖一點,明天要早起。”宮行川給他訂了早上的航班。

“有叔叔嘛。”時栖沒心沒肺地嘀咕,“就算我沒起來,叔叔也會抱着我去機場的。”

“不怕被記者拍到?”

“就算被拍到,也是和叔叔一起被拍到。”時栖偷偷地笑,臉頰還貼在宮行川的腹肌上,“叔叔都不怕被拍到,我還會害怕嗎?”

宮行川捏了捏他的後頸,催促時栖去洗澡,見他走進浴室還時不時拿眼睛瞟自己袒露的胸膛,就幹脆把襯衫脫了下來,赤膊抱起胳膊,等待他洗完,再監督他刷牙。

時栖滿腦子都是叔叔寬闊的胸膛,洗澡的時候手往下探了兩回,沒忍住揉了揉,但是自己揉肯定比不上宮行川揉。

光是想想,時栖的腿就軟了。

以前他們不互相揉的,因為時栖從開葷開始,就直接上了三壘,用手對他而言太過小兒科。

但是他現在連手都沒有了。

刷完牙的時栖憂郁地盯着叔叔,目光跟刀子似的,惡狠狠地刮過淺古銅色的胸腹。

宮行川被逗笑了:“嗯?”

時栖扭頭撲到床上,很堅決地不去看赤裸着上半身的宮行川。

宮行川不再逗他,洗了個澡出來,發現時栖裹着被子在刷手機。

姿勢特別不正确,床頭燈也不開,反正是宮行川看了就會皺眉的狀态。

宮行川湊過去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冰冷。

時栖在看樓影帝的照片。

他還真不是故意的。

自從和樓珩互關以後,他們經常在微博上互動,正好《雙面派》的熱度不錯,他們交流的機會就更多了。

樓珩在微博上發了一組為超一線化妝品代言的宣傳圖——拿着代言産品的影帝盤腿坐在草原上,身後卧着矯健的豹子。

野性,原始,最純真的味道,攝影師将它們完美地雜糅在一起。

他在微信上找到了樓珩。

-樓老師,你最新的那組照片,是Ryan拍的嗎?

Ryan就是那個為他們拍《偷香》定妝照的攝影師。

樓珩的消息回複得比較慢,隔了好幾分鐘才發過來。

-是的,和他合作很愉快。

Ryan的拍攝技術,圈內有目共睹。

時栖趴在枕頭上,細細白白的小腿翹在身後不停地抖。

如果有機會,他還想和Ryan合作。

時栖又把樓珩的照片翻出來看,眼睛都快怼到屏幕上了。

Ryan是怎麽做到,把一個人的優點在照片裏無限放大的呢?

“好看嗎?”他身後忽然冒出了冷冰冰的聲音。

時栖沉浸在疑惑中,随口回答:“好看。”

“有多好看?”

“就是很好看呀,你看他身材……”時栖自然而然地轉身,剛想把手機遞到宮行川面前,就反射性地縮回手,連人也縮進了被子。

宮行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拿起時栖丢在枕頭邊上的手機,随意道:“嗯,好看。”

時栖在被子底下抖了抖。

他身邊的床向下凹下去一大塊,是宮行川躺了過來。

時栖又往邊上拱,但他整個人都在被子底下,只能憑借着模糊的方向感,四處亂竄。

宮行川實在看不下去,把人撈在了懷裏。

“躲什麽?”

時栖知道宮行川占有欲強,哆哆嗦嗦地說:“叔叔,你看上去好生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綁在床上醬醬釀釀,好幾天下不來床。”

宮行川:“……”

宮行川:“你不想要?”

時栖愣了一下,激動得眼睛都亮了:“對啊,我想要的。”

說着,就要去夠自己的手機,嘴裏嘀嘀咕咕地念叨:“樓影帝這組照片拍得真帥。”

一邊說,一邊拿餘光瞥叔叔。

這是故意的呢!

宮行川偏偏就不氣了。

時栖漫無目的地看了半天,滑動屏幕的手指都累了,還沒等到男人把他按在身下,終于憋不住破罐子破摔:“啊,樓影帝的腹肌好棒,一看就是在床上……”

啪——!

時栖的瞎話被清脆的巴掌聲打斷。

他猛地一個翻身,不可置信地捂着屁股:“叔叔?”

“嗯。”宮行川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悠閑得仿佛剛剛打時栖屁股的人不是自己,“還要繼續說嗎?”

時栖很惜命地搖頭。

他就是有點饞了,還沒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再說,他惜命。

年紀小嘛,時栖還挺理解自己的,光看不能吃,多難受啊?

他又不是宮行川,定力強。

以前他脫光了坐在叔叔腿上扭半天,叔叔都能忍到把工作全部處理完了,才動他。

被子被窸窸窣窣地掀起,時栖忐忑不安地靠過去,沒被宮行川推開,松了口氣。

或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宮行川的身體帶着濕漉漉的熱氣,比平時更好親近。

時栖一時忍不住,腿搭了過去。

“想要?”宮行川的語氣還算正常,伸手捏住了他細細的腳踝。

時栖就沒那麽淡定了,他的“嗯”帶着情動的顫音,基本上離發浪不遠了。

宮行川暗自無奈。

從認識到現在,時栖在親熱這件事上死活學不會含蓄。

“明天趕不上飛機怎麽辦?”

“有叔叔呢。”時栖坦坦蕩蕩地說。

他快把這話當成聖旨了,有事就往外搬。

宮行川喜歡時栖依賴自己,翻身與他面對面地躺着。

房間裏只開着一盞小小的床頭燈,燈芯是花瓣形的,連光也很柔軟。

時栖的睫毛輕輕柔柔地扇動,掀起的小風,在宮行川心裏掀起了狂濤巨浪。

他也想要他,瘋了一樣地想。

宮行川伸出了手,時栖乖乖地湊上來,臉頰先貼上去,然後迫不及待地把這只手按到了身下——他們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與做,完全是不一樣的體驗。

時栖嘴上再怎麽厲害,按上去以後還是要靠宮行川。

可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叔叔。

宮行川少見地猶豫,不是不想繼續下去,而是怕繼續下去自己控制不住……

但是箭在弦上,宮行川的理智也快燃燒殆盡了。

久違的試探,長久的痙攣,最後是舒爽的抽泣,他聽盡了時栖的反應,還允許小孔雀騎在自己腰上瞎蹭。

時栖實在是太爽了。

他軟趴趴地靠在宮行川懷裏,亂糟糟的腦子裏一會兒冒出一個念頭。

先是叔叔的手好厲害,然後是自己堅持的時間好像太短了,最後是叔叔硬了。

一個又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放煙花,噼裏啪啦的,時栖直接被炸酥了。

反觀宮行川,不僅很淡定,還單手抱着他收拾床——先把擦腿的面巾紙扔掉,再把弄髒的被單掀起來,最後抱着時栖去了另一間卧室。

沒人躺過的床是冰冷的。

時栖理所當然地拱在宮行川懷裏,瘦長的胳膊伸出被子,在黑暗中瞎晃。

其實時栖很累,但是久違的親密讓他的大腦皮層異常活躍。

宮行川摸黑抓住了他的手腕,指腹按住了一塊明顯凸起的骨頭,然後嘆氣:“怎麽這麽瘦?”

不僅瘦,手腕上還有很不好的傷疤。

興奮褪去,時栖把胳膊抽回來,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連忙哼哼唧唧地轉移話題:“叔叔,要不要我幫你啊?”

他很懂事,知道憋着難受,主動提出了幫忙的建議。

宮行川重新按住他的手臂,修長的手指仔仔細細地摸着那幾塊傷疤,最後把時栖摸委屈了。

他軟成一小團,抽着鼻子打哆嗦。

“我的小栖。”宮行川在一片漆黑中吻他的後頸,輕聲承諾,“以後不會讓你受苦了。”

時栖眼眶一熱,不想破壞這麽好的氣氛,硬忍着不哭,鑽到宮行川懷裏,兇巴巴地念叨:“我記住了,以後你要是對我始亂終棄,我就找最有熱度的八卦雜志曝光你……說那個天天上財經雜志的宮行川其實是個渣男,一點兒都不好,扯證了還不要我。”

宮行川完全不反駁。

時栖一個人表演了半天,又變成了單口相聲,不免洩氣:“叔叔,你不會不要我的吧?”

他問得小心翼翼,還帶着點疑慮。

說到底,就算真的扯了證,時栖也會每天摸摸紅本子,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先生就沒了。

宮行川揉揉時栖的腦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正回答了,他還會懷疑,還不如讓時間來證明愛。

但是沒得到答案的時小孔雀慌了。

他不顧腰上的酸澀,直接仰起脖子,扯開睡衣的紐扣,急切地開了個屏:“叔叔,你不要我多虧啊……我很會的。”

宮行川的眸色一下子深了:“你會什麽?”

時栖濕漉漉的眸子可憐兮兮地泛着水光:“什麽都會。”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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