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池袋傍晚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
帝人挎着包， 難得沒有和園原同學結伴而行，低着頭走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孤單。
他的心裏想着事情， 情緒頗為低落。
他已經有近半個月沒有看見他的妖怪哥哥了。
這是出生以來， 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忍不住去想，妖怪哥哥那天跑得那麽急， 是不是遇到了緊急而危險的事情，所以直到也沒有辦法回到他的身邊？
從小到大，他便知道自己與常人有一點點不同， 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只別人無法看見的妖怪陪伴着， 無論是難過還是開心，已經習慣了在一天結束的時候，跟妖怪哥哥講述一天在外面的所見所聞， 沒辦法， 他的妖怪哥哥稍微有點宅，壓根不樂意出門。
記憶中， 最開始， 妖怪哥哥是不太願意開口的。
只是靜靜地站着， 始終低垂着頭，看起來很難過。
帝人花了很長時間，努力了很久， 才終于得到回應， 但即使如此，帝人對他也不是特別的了解， 只偶爾知道他活着時做過忍者，那種很炫酷但現代幾乎滅跡了的人物。
連名字都是最近才知曉的——
「妖怪哥哥」這個稱呼， 是在還小的時候，和他當時的唯一的好朋友正臣商量以後，才試探着定下來的。其實要是當時妖怪哥哥稍微理他一下，說不定他會直稱「帶土哥哥」了。
原來是叫宇智波帶土啊……
有點炫酷，有點勵志呢。
帝人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擡頭望着這座城市，頭一次感到孤獨。
明明剛來池袋時，是很熱鬧的呀，此時此刻，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想，也許當初沒有從鄉下出來就好了。因為向往着不正常的日常什麽的，結果确實見識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事，比如都市傳說之類的，但是也因此而失去了些東西啊，比如他的好朋友正臣。
現在貌似連妖怪哥哥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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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人君～龍之峰帝人君～”
“……”
啊，糟糕，遇到并不想見到的人了。
帝人感覺自己的運氣很差勁了，就這麽直直的面對，還是對方先發現他的，讓他連假裝沒看見、悄悄離開的時間都沒有。“臨也先生……”
要說，在池袋，他不想見到誰，那絕對是折原臨也，畢竟對方聰明得太可怕了。
即使是愛好不正常的日常，也不代表喜歡被虐啊，而遇上折原臨也，十有八/九要被虐。
按說池袋也不小，但他總能和折原臨也遇上。帝人不由地掃了掃周圍，心想着，可別又遇到平和島靜雄了，現在的情緒太低落了，半點都不想看兩個名人在面前表演可怕的家暴。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
“嗯？”
……一個微笑着的臨也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我要回家學習，畢竟快考試了。”帝人認真地說道。
臨也笑容微滞，萬萬沒想到，居然會聽到如此樸實的理由。
這會兒才想起來，哦，原來面前這個被他拉入小游戲的小子還是個學生啊。
但是，那又怎樣？
“帝人君還是一個可以任性躲在學校裏的孩子呢～”臨也做出一種似是而非的難過的表情，“比起來，已經有很多人成為了社會上的肮髒的大人了呢。果然認真算起來，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光莫過于在學校裏吧。不過我的高中生涯并不算愉快呢～”
帝人：“……”
所以，這才是我們被你捉弄的原因嗎？
因為你的高中生涯不愉快，所以才要把我們的生活也弄得一團糟嗎？
帝人捏緊了挎包的帶子，盡力讓自己表現的冷靜，情緒不外露。事實上，他害怕在這個可怕的男人面前，洩露自己的情緒。
臨也仿佛沒有注意到帝人的變化，依然笑着侃侃而談，“不過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還沒有長大呢，畢竟我永遠十八歲嘛。話說回來，小靜就不一樣了，那是不能用人類的計算法來衡量的，他啊，小時候是單細胞，長大了是……”
他說着忽然停下，歪頭想了想，很不厚道的無視了靜待後續的帝人，将話題轉了個360度的大彎，“那麽讓我們長話短說吧，要努力學習的帝人君。其實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前段時間我的兩個小朋友被你撿走了，能還給我嗎？”
帝人聞言：“……”
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才好。
你這樣說話，斑哥和柱間大哥會打死你的。
“那兩個和你不太熟吧？”半晌，帝人道。畢竟認真算起來，他和柱斑兩個人的關系更親近點啊，好歹中間有帶土做聯系。
臨也定定地看了帝人幾秒，緊着揚起笑臉，“看來帝人君對他們兩個人的印象很好呢。”
帝人表示，沒辦法，有妖怪哥哥加成，想不好都不行。
想到這裏，他不由地多看了臨也幾眼，暗想着，會不會自己的秘密又被發現了……沒錯，「又」。
折原臨也這個男人可怕的地方便在于，他是個情報販子，幾乎無所不知，而且善于利用所知的東西，去刻意制造事件，暫且不論結局如何，首先會讓很不愉快。
不是誰都喜歡被算計的。
“看來在帝人君這裏得不到線索，我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臨也嘆了口氣，卻并不是很有所謂的樣子，“再見啦。”
帝人眼睜睜看着臨也說走就走，沒想到居然會被看出自己沒有柱間和斑的消息，果然是不能小視的男人呢，都有些心動，想問問能否在找到後順便告訴他一聲了。
沒錯，柱間和斑也不見了。
半個月前的晚上還在想，因一個引來了兩個，買一送二還挺劃算的，沒想到其實是虧本生意，引來的兩個把唯一的一個給帶走了……
你們走之前好歹說一聲啊！
我都做好了花錢的準備了！
果然人與妖怪之間不存在基本的信任嗎！
……
被帝人念叨着的柱斑二人當然不會故意要不告而別的。
柱間願意以他弟弟扉間的名聲發誓，他一開始真的只是想拉着他的小夥伴斑在附近的城市轉悠轉悠，談談心，交流交流情感，當天晚上準時回來的那種。
熊孩子帶土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饒是不記仇的初代目也被暗傷的想打人，為了不在小夥伴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比如暴打堍堍什麽的，他得好好緩緩才行。
之所以要把斑帶上，即有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想分開的原因，也有不希望斑一個人胡思亂想，畢竟宇智波的腦回路吓人，誰知道那一晃眼的功夫，小夥伴會搞出什麽事來啊。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突發的狀況導致他們沒能如約回去。
當時是這樣的——
并沒有放多少心思在尋找卡卡西上，兩個人随意走着，有一句沒有一句的交談着。
然後柱間肚子餓了，做了那麽長時間的無體魂魄，對于突然得到的身體還是很珍惜的，所以他詢問斑的意見。
“我們是先吃，還是先去賭一把？”
斑聞言很想發火，但是忍住了，“我可沒有本錢給你賭。”
他當然清楚小夥伴的賭運奇差無比，事實上，他一直懷疑，是不是在其它地方運氣太好了，所以全部反噬到賭上了。
或者是六道爸爸根本沒想到小兒子的轉世會好賭，所以才忽視了這一部分吧，要不然以那老頭的偏心程度，很可能讓柱間全方位的好運氣。
“可以借啊。”柱間表示，他對自己的刷臉技術十分自信，而且，“我不是還有你嘛，斑。”
幻術之王寫輪眼，你值得擁有！
然而斑冷酷地否決了他的提議，“不，你沒有，你想都別想。”
“難道不能有嗎？”
“……”
這話說的，好像有點不對。
斑眨了眨眼，略一思索……
還沒等斑想明白，柱間的肚子咕嚕叫了聲，微紅着臉的初代目立刻放開這一話題，假裝什麽也沒發生，揮一揮手表示，“算了，還是去吃飯吧！”
“你真是……”斑無語，有點不想跟柱間說話了。
“想吃什麽？”柱間以一副「随便點能做主」的表情笑着問，然後不等斑回答，立刻自己接上去，“我明白，豆皮壽司嘛！”
斑看着柱間的笑臉，總覺得很不爽，于是放棄了本來要回答的、已經被答出來的正确答案，換成另一個記憶中比較深刻的食物，“不，我今天更想吃紅豆糕。”
柱間這就不懂了，“雖然都是甜食，但沒聽你說過喜歡啊。”而且紅豆糕什麽的，這東西還能當主食嗎？
“我是不喜歡，但是帶土那小子挺喜歡的。”斑說道。
柱間：“……”
哪裏不對了吧？
“我有次醒來，無意中聽到帶土跟白絕争論甜和鹹究竟哪一個更好吃，那賢二争辯得臉都紅了，然而并沒有辦法說過白絕，于是憋足了勁大吼了聲「紅豆糕賽高」。”想到當時的情景，斑嗤笑出聲，完全不想提當時他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聽起來很搞笑，但柱間完全笑不出來，甚至變得氣恹恹的。
斑注意到他的變化，抿了抿嘴，沒有言語。
事實證明，要在陌生的地方找一家賣紅豆糕的店并不是那麽容易，和宇智波自治區那一條長街的甜食品相比較，池袋明顯的鹹黨居多，一遛的拉面、雜飯、壽司、自助餐，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世界對甜黨十分不友好啊！
或許某些便利店有，但為了應付沒錢的窘境，他們只能選擇店面不那麽大，并且客人也不多的。
柱間也莫名的打擊中找回了點理智，哭笑不得地對臭着臉的斑說：“不急于一時吧？你要是真的改變了喜好的話，那下一次，以後我再陪你來啊。”如此大方的自己也是很厲害了，“不過，我個人更傾向于豆皮壽司呢，豆皮壽司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才怪啊，為什麽偏偏跟熊孩子有關？
柱間在心裏哭唧唧，他要收回上一章裏說的「有人陪你真好」的話，果然會很不爽啊。
斑倒沒有堅持，畢竟人成年人了，知道得不到的先放一放，不過他也不是将就的人，“不吃蘑菇雜飯。”讓大家都不能如願好了。
柱間心裏更難過了，論甜黨和鹹黨不可調和的矛盾，估計一輩子也難聽到斑主動要求一起快樂的沉浸在蘑菇雜飯的美味中了。
斑已經有些興致缺缺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一顆兵糧丸解決……有點想念肆無忌憚把外道魔像作為養料的日子了，沒有那麽多選擇的煩惱呢。
說起來，帶土後來不也變得和白絕一樣可以不吃不喝麽，為什麽那天要為紅豆糕争辯得面紅耳赤？
……賢二的想法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那不如去吃拉面吧！”柱間手指着離得最近的拉面館，冷冷清清的，沒什麽客人，很符合下手的要求，“你還記得在我們那裏也有一家嗎？以前去過的。”
還是唯一一次呢。
建村以後，在忙得腳不沾地的情況下，他有天實在被逼得不行，便偷偷地溜出去找小夥伴了，兩個人難得沒有談公事，天南地北地胡侃了一陣——當然大部分是他說，斑聽。然後正好留到了飯點，那段時間剛好村子裏進駐了不少商家，他便提議兩人出去吃，接着就選定了一家叫一樂拉面的。
斑沒言語，在漫長的歲月中，這麽一件小事……他居然還記着。
一定是因為，拉面是鹹的。
“也不知道五六十年過後，鳴人那個時代，拉面店還在不在。”柱間笑道，“斑，你後來有悄悄的回去過嗎？”
“沒有。”
為什麽要回去，整個忍界賣拉面的地方多了去了……況且，他又不是真心喜歡吃。
他“死”了以後，藏在陰暗的山洞裏，很難聽到外面的聲音，當他知道柱間去世時，已經是挺久以後了，後來連大仇人扉間也死了。
以結果來看，真是說不清楚究竟是誰輸誰贏呢。
我沒有好過，他們也逃不了。誰也不好過。
拉面店沒有異常，老板是一個看起來挺好說話的大叔，還有一名是個短發的女孩子是店員的打扮，客人只有個，跟帝人差不多大，紅頭發，可能是兄弟，聽到聲音都回頭看了一眼，戴着綠色墨鏡的那個看的時間更長一點。
“歡迎光臨！”服務員本來正在和那兩位客人說話，見狀直起了身體，向柱斑兩人露出笑容，“兩位，想要吃什麽？強烈推薦本店特色——美味到要死的拉面！”
柱間很給面子，“是嗎？有那麽好吃嗎？是什麽樣子的？”他的視線滑到兩孩子面前的大碗上，作為鹹黨，看一眼便口中生津。
果然店員拿了張菜單，上面的圖案跟那兩大碗一樣，“是這種哦，保證很美味！”
“那先給我來兩碗！”
“好的，拉面兩碗！”
柱間興沖沖地拉着斑坐下，而斑的反應就比較平淡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拉面中也有偏甜的口味的，但……算了，偶爾将就一下小夥伴吃吃鹹的也無所謂。
必須說一下，柱間是一個熱情且好奇心的男人——從阿修羅查克拉繼承而來的屬性，估計是改變不了了——他的這種屬性注定了他，見到人不說幾句就難受。
當然，忍者的直覺，在被多看了幾眼以後，也會發揮作用，潛意識的覺得不對，哪怕沒有惡意，也會忍不住好奇的去探尋。
“你們好。”柱間目光亮亮的，一種很容易讓人信任的狀态。
對方也很給面子，頭發更紅的那位禮貌的笑了笑，另外一位發色稍淺點的則象征性地點了點頭，不是很想理人的态度。但恰恰，這個人才是引起了柱間的忍者直覺的人。
“你們是兄弟嗎？”
柱間好奇的問道，同時想起了他的親弟弟扉間，真是羨慕啊。
想要個發色和畫風一致的兄弟。
“不是的。”禮貌的那位似乎并不意外，淡定的表示，“我們是情侶。”
“……嗯？”柱間：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話？
對方溫和地笑着，說：“不怪你誤會，過去我也曾懷疑過，是不是父親偷偷把我的弟弟丢了，但後來證實，一切都是巧合。嘛，後來接觸的多了，自然而來有了更深的感情。”
所以，我和我的伴侶長了同一張臉完全是巧合。
柱間被吓到了，腦海中親弟弟的臉一秒替換成小夥伴斑，結果受到的驚吓更大了——
自己果然對小夥伴有別樣的想法麽喂！
“很難接受嗎？”近距離的目睹了一場顏藝，那人也是很不好受，“抱歉，我以為大部分人……”說着，忽然注意到兩人交握的手，到嘴邊的話頓時卡住了，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小男友，心說：這兩位沒毛病吧，光明正大到如此地步了，怎麽還會震驚于別人的感情？
小男友輕輕搖頭，沒有回答，只是暗暗地想，你要是知曉了他們是什麽人，估計就不會問了。
作為一名超能力者，小男友表示，他好像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好怕被纏上。
斑到底是個敏感的宇智波，在別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很快意識到了他和柱間的不妥之處。
臉黑了一瞬，然後心不在焉地想，自己真是越來越習慣了啊，小夥伴的那些小動作。
先不論這對不對。
在別人了然的目光中，斑還是要點臉的，掙紮出手，無視柱間哀怨的小表情。
斑悄悄松了口氣，心想，幸好不是在帶土面前，否則老臉真的會丢盡的。
柱間頂着一張一言難盡的臉，再次将目光投向兩少年，接受了長得很像的情侶的設定後，好像還挺帶感的。尤其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好看程度×2啊。
突然很羨慕怎麽辦？
被打量的少年：“……”
現在的大叔都這麽直接了？
“不過，你們這樣，家裏人知道嗎？”
柱間想起了忍界，其實在他們那個年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也聽說過不少，畢竟忍界男性多，朝夕相處中難免會産生點不一樣的情愫。……可惜他當初并沒有往自己身上想，要是想了的話，或許結果會變得不一樣吧……
這大叔關心的有點多。
紅發少年想，大概是因為是同道中人，所以忍不住從別人的身上或許共同點。
“我們已經見過雙方長輩了。”
想從他們身上找到弱點是不可能的。
小男友無聲地看了眼自己的情侶，心想，你這樣刺激老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呀嘞，呀嘞，男朋友還是要靠自己寵着的。
而且較真的赤司也很可愛啊。
隆重介紹一下——
齊木楠雄，一個活着的超能力者，一切你想象得到的能力，基本上都會。
比如，他可以聽見人的心聲，幾乎在柱間和斑進店的那一瞬間，他便清楚了他們的身份。
忍界、忍者、五六十年後、鳴人的時代，關鍵詞不多，但能拼湊個大概。
兩個生活在五六十前的忍者。
鳴人也是忍者，并且很厲害，是一個時代的領導者。
但目前來講，他所處的世界裏，忍者已經不是主流了。
所以，綜合上述，可知：
這是兩個從別的世界裏跑來的忍者。
原來宇宙中真的還有別的世界啊……
超能力者表示受到了驚吓。
再來說說他的情侶。
首先，他們倆是長得很相似，但發色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本人是粉紅色的頭發，他的情侶是薔薇色的頭發。
叫柱間的忍者大約是個色盲吧
……話說，色盲也可以當忍者嗎？
男朋友名叫赤司征十郎，是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人，并且比他低一屆，兩人并不在同一所學校，但赤司的大名在他們還沒有認識之前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傳到了他的耳中。。學習第一，興趣愛好很豐富并且全取得了第一的成績，簡直是個全方面無死角的、讓人讨厭的「別人家的孩子」，最值得一提的是，籃球技能十分亮啊，打籃球中的赤司簡直像在發光似的。
有那麽一段時間，他還懷疑赤司是不是是個隐藏的超能力者呢。
可能時機不對，初次見面并沒有給彼此留下很好的印象，幸好，赤司是個中二，而他專治中二。
好吧，扯遠了，忍不住就想秀一下呢。
好，返回前面，糾正一點，他們确實見了長輩，然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所以這樣得意着不說全的赤司很可愛不是嗎？
“長輩啊。”柱間莫名高興，“我和斑也見過彼此的長輩呢。”
斑：呵呵。
見是見過，可一見面是你死我活的互砍你怎麽不說？
赤司覺得不奇怪，畢竟一般人也不敢手牽手走在街上啊，他看兩人的相貌，也不似那種畏懼流言，不敢承認的人。
而且這個年紀……
“冒昧問一句，你們結婚了嗎？”
“咳咳咳——”
“……”
柱間幹咳個不停，斑也是一臉無語。
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會聽到這個可怕的話。
齊木：看吧，我男朋友果然厲害。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關系。”斑冷靜得比較迅速，“我們只是朋友。”
赤司懷疑地瞥了眼斑的手，現在是不握了，可他不會忘記剛才所見到的。
朋友手牽手？
你們還在上幼稚園嗎？
“剛才是意外。”
赤司和斑對視了三秒，聳肩，“我明白了。”
“……”我看你不是很明白啊？
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小朋友計較，反正他和柱間的關系十分清白。
奇怪，柱間居然不辯解一句？
斑奇怪地看了自家小夥伴一眼，柱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
“幹什麽？”斑面上出現了不爽的神色，“你要否認嗎？”
之前到底是誰在他耳邊，「我們是好朋友」說個不停啊！
“當然不會。”柱間沒什麽好反駁的，要是反駁的話，斑絕對會扭頭不回的。
赤司感覺很不對，在他和他男朋友面前，居然被一對不是情侶的家夥給秀了一臉？
從不知何為敗北的赤司君不甘心了，論做人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呢，他和他男朋友還沒有在人前牽過手呢，憑什麽兩個還是朋友的家夥要比他們更親密啊——他眼神掃到男友身上，無聲地說道：
齊木同學，伸出你的手，反擊回去。
我赤司征十郎不能輸。
齊木同學冷漠臉，拒絕，并且得出了個結論：他的小男友還沒有完全度過中二期。
齊木楠雄，你還要努力。
“美味到死的拉面——！請用！”
兩大碗拉面放在面前，将交談打斷。
柱間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拉面吸引了，“我開動了——”
下一秒，震驚到感動，“超好吃！”
“是吧！我們家的拉面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吃！”店員妹子很高興柱間的反應，然後期待的看着斑。
被除了柱間以外的四個人盯着，斑無語了一會兒，才拿起筷子，品嘗了一口據說很美味的拉面。
甜黨表示，勉勉強強湊合吧。
“看來不符合這位先生的口味啊。”赤司笑道。
店員和廚子和柱間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前兩個完全可以理解，畢竟是店裏的産品，肯定希望能夠得到每一個顧客的喜愛。
但柱間是怎麽回事？
居然一臉控訴？
“我偏好吃甜的。”斑凝眉，解釋了一句後，用最快地速度将一碗面吃得幹幹淨淨的。
喜歡吃的才會慢慢品嘗，不好吃的，作用不過是填飽肚子而已。
店員妹子看呆了，在對上放下碗筷擡起頭的斑的視線後，心裏打個突，急忙移開視線，幹笑了幾聲。
這麽燙的湯，居然能一口氣喝完，有點厲害啊我說。
準确聽見店員心聲的齊木：因為是忍者嘛，肯定和別人不一樣。
柱間嘴裏塞滿了面條，口齒不清：“不再來一碗？我記得你的胃口不小啊。”
斑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俯視小夥伴幾秒，接着露出一個帶着點邪意的笑容，“我回去等你。”
被小夥伴不一般的笑容糊了眼，柱間沒能立即反過來，愣神中想了許多，猜測斑的行為是否有深意。
而等他回過神來後，才後知後覺自己被小夥伴抛棄了——
斑！說好的好朋友有難同當呢！為什麽留我一個人面對沒錢付賬的窘境？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愛呢？
……
在柱間水深火熱中時，結束了奔跑的帶土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土哥陰沉臉，一副要毀滅世界的嘴臉。
一個人要毀滅世界的理由有千千萬，如他前世，其根本理由是喜歡的妹子被送了眼睛的同伴親手殺了。這個概括有點複雜，連本人也無法說清楚重點，到底是因為妹子被殺了，還是因為妹子被看好的同伴殺了。是失去了妹子的打擊更大，還是眼看着同伴哭着殺了妹子的刺激更強。總之，因為這樣的原因，他選擇了毀滅。
而現在……
他站在陰影裏，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交談甚歡的男人，感覺自己又被NTR了。
說「NTR」可能言過其實了，畢竟他和卡卡西之間是純潔的友誼，但是那種類似于所有物被奪走的心情是一樣的。帶土屬于宇智波一族的偏執的思想，使他在內心理直氣壯地完成了一個不敢讓卡卡西知曉的等式：卡卡西有我的寫輪眼，寫輪眼是我的所有物，所以卡卡西當然也是我的。
卡卡西要是知曉了，大概會毫不猶豫地糊他一臉千鳥，然後再當場挖眼還給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