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隐隐不安

舔吻許久,他似乎覺得不夠,舌頭探入她口中抵住牙齒,試圖深入其中,手也開始不規矩,四處摸索,一只手掌突然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她呼吸一滞,暈呼的腦袋清醒幾分,定了定心神,再由他胡來可得出事了!運氣于掌用力一推,他便滾下了床,只聽“咚”地一聲響,然後沒了動靜。她深吸了口氣才坐起來一看,見他坐在地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

她默然,莫非摔傷了?燕大門主這麽不經摔?話說他怎麽突然對自己做這種事?難道是因剛才那事受到了啓發?千萬個不該讓他看到那少兒不宜的畫面,這下好了,依葫蘆畫瓢用到她身上來了。

他一動不動,似老僧入定。她嘆了口氣,蹭下床去拽他起來,按住他的肩推他坐于床邊,這才問道:“是否磕着哪兒了?”

他似乎在跟她賭氣,不哭不鬧也不搭理她,只顧低着頭。穆柯捧着他的臉往上一托,這才見着他的額頭上腫了一塊,青紫一團,她只覺心口堵得慌,脫口道:“疼麽?”

燕無極望着她,眸中泛起波瀾,他突然伸出雙臂環住她的腰,越收越緊。這一夜可謂精彩,其結果就是燕無極頭上腫了個包,穆柯臉上頂了對熊貓眼。

清晨,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呵欠連連開了房門一看,一位白衣女子俏生生立在門口,她身後還站了好幾個侍女,有的端着臉盆,有的捧着衣服……那俊俏的女子見了穆柯微微欠身,不卑不亢道:“雨蘭見過玉姑娘。”

穆柯打起精神,看着這陣仗疑道:“雨蘭姑娘不必多禮,請問你們這是……”

雨蘭回道:“我等是奉少莊主之命前來為玉姑娘梳洗。”

梳洗?怎的這般好待遇?她真是受寵若驚,忙擺手,“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雨蘭面露難色,“如果姑娘拒絕,我們都會受到責罰的。”說罷便領着一幹侍女進了房。

燕無極見這麽多人進來,臉色頓時非常難看,而幾名婢女皆是怔住,呆呆地望着燕無極。穆柯後知後覺順着她們的目光看去,燕無極趴在床邊,衣衫半褪,露出大半個肩膀,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覆于背後,紅唇微抿,眉宇輕皺,額頭上還有點紅腫,他本是一臉不耐之色,卻讓人移不開視線……穆柯撫了撫額,這妖孽就是個招蜂引蝶的貨……眼瞅着仍處于癡迷狀态的一幹婢女,她清咳了幾聲,總算喚回了婢女們的神識,卻又都低了頭,一幅含羞帶怯的形容。

雨蘭頰上微紅,吩咐婢女們做事。穆柯稀裏糊塗被她們簇擁着走進屏風後,淨面,梳頭,上妝,換衣……她們動作麻利,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将她收拾成一個……嗯……穆柯一時想不出合适的詞兒,她盯着鏡中的人,險些不認識,自己還從未這麽體面過,臉上淡淡的妝容清新婉約,連她的熊貓眼也掩蓋住了。精美的發髻上點綴着別致的頭花,左邊發間斜插了一根碧玉簪,湖綠色的紗質長裙勾勒出嬌好的身材比例,腰部同色系的束帶使她纖細的腰肢更加不盈一握……

她不由嘆息,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看起來确實不錯,只可惜不甚方便,若是一不心踩着裙擺,豈不摔個狗啃泥……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還是不如她自己的衣服穿着自在舒服,這樣連伸胳膊抖腿都成問題。

見她搖頭,雨蘭問道:“玉姑娘可是有何不滿之處?”

穆柯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不太習慣,恐怕得糟蹋了這漂亮的衣服。”她怕說不滿意,這些人又得将她折騰一番,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将她打扮成這樣,不過客随主便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雨蘭一笑,“既如此,那我等就先退下了,姑娘有事盡管傳喚。”言畢微微欠身,領着一幹侍女們飄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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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瞧着她們的背影贊嘆不止,這雲水山莊連使喚丫頭都長得這般貌美,真是好山好水養美人哪!

她從屏風後步出,燕無極愣看着她,玉色的面上微微泛紅,似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眼神一亮,竟似看癡了。

穆柯并未注意,一門心思想着爬上床再補個回籠覺,可是不随她願,葉煜又來了,一見她這番模樣也是一愣,随即贊道:“玉姑娘真是麗質天成。”

女人都愛聽贊美之詞,穆柯雖不例外,卻也是個有自知知明的,知道此等說詞多是禮貌性的,真實成份有多少就不好說了,遂淡笑道:“少莊主過譽了。”

葉煜笑看着她,“今日天清氣朗,姑娘可否賞光與我出去走走?”

穆柯想了想,不好拂了人家的意,于是點頭應承,卻忽覺手腕一痛,轉頭看去,燕無極緊握住她的手,抿着嘴瞪她,似是極為不滿。

她不明白他又怎麽了,這人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無奈拍了下他的頭道:“乖,不準鬧脾氣。”然後看向葉煜,“我們走吧。”

此後,葉煜日日來找她逛園子,幾日下來整個雲水山莊都逛完了,她覺着這少莊主真是好客,可謂盛情難卻!但殷勤太過總讓人不塌實,她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又抓不住頭緒。

她記得小師弟曾說過一句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那麽葉煜到底為何對自己這般殷切?但願并非她想的那樣……嘆了口氣,又想起此時不知身處何方的小師弟,他這句話意味深長,十分耐人尋味,她當時只覺驚訝,沒想到看似不通人情的小師弟竟有如此通透見解,是否正因如此他才待人冷漠,不甚合群?他待她那般好又是為何?難道是……現下想來只覺慚愧,一同生活多年,她似乎并不了解過他,甚至沒有真正關心過他。

她站在窗邊望着無邊暗夜陷入沉思,眉頭不自覺輕鎖,整個人散發出淡淡的哀傷氣息。燕無極從她身後将她用力抱住,頭埋在她頸間輕蹭着,似是在向她撒嬌。她回神,只當他又在鬧情緒,恹恹道:“你就消停一會兒吧,我現在實在沒心情應付你。”

他眸色幽暗,手臂越收越緊,仿佛怕她跑了似的,她嘆息一聲,放軟身子靠着他,此時此刻能給予她溫暖與慰藉的竟是這癡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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