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頭部傳來一陣暈眩,讓雲瑾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東西,才讓自己沒有倒下。

“請用戶在規定的時間內選定角色和昵稱,否則将由系統随機抽取。”一個機械的聲音在雲瑾的腦海響起。

這是什麽東西?什麽用戶角色的?雲瑾感到很茫然。

“哼,某些人就是會裝可憐,我放在抽屜裏的手機可是我爸爸剛給我買的最新款,要好幾千呢。今天剛拿來學校,出去做個課間操回來就不見了。整個教室只有一個人在,不是她還有誰?現在倒是在那裏裝可憐,咱們班就她最窮酸,還有誰窮得都要偷東西了?”

一個尖銳而又刻薄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雲瑾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炸裂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很詭異,自己不是在咖啡廳受傷了麽?怎麽好像沒有被送到醫院,而是好好地站在這裏。

雲瑾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場景,排列整齊的課桌,寫滿筆記的黑板,還有旁邊看着有些臉熟但是又叫不出名字的人,一股熟悉的感覺映入心底 。掃了一眼自己前面的課桌,上面放着一本英語課本,正好打開了第一頁,上面寫着:雲瑾,高二2班。

自己這是回到了高中的時候?是了,高二的時候有一回自己生病不舒服,請了假沒去做課間操,而是在教室裏趴着休息。等班上的人回來 ,容曉筠突然大聲吵嚷着說自己的手機不見了。而雲瑾作為唯一一個在教室的人自然是被懷疑了,鬧到了班主任和教務處主任都來了。

容曉筠一口咬定只有雲瑾在教室,肯定是她偷的。最後雖然雲瑾搜身以示清白,但是依然逃脫不了同學們異樣的眼光,一些看雲瑾不順眼的同學,背地裏更是一口一個小偷。這件事成了雲瑾在高中生涯黑暗時期的開始,因為這件事雲瑾被本班的同學孤立,之後的日子裏都是獨來獨往。

在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雲瑾聽到容曉筠和別人說起這件事,說是其實當時她只是把手機夾在課本裏,塞進了抽屜裏忘記了,過後才找到了。但是她并沒有出來澄清這件事情,而是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而雲瑾也一直背負着偷竊的罪名,直到畢業。

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容曉筠,雲瑾眼中劃過一絲恨意,自己之前所受的苦大部分都是來自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刁難和刻意為難讓自己的高中生涯簡直是一片黑暗。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能讓她這樣針鋒相對。

雲瑾的父母在高一的時候就出車禍雙雙去世,家裏的親戚也沒有幾個,只有一個舅舅。父母留下的存款,還有車禍的賠償都暫時由舅舅一家保管,但是舅舅一家在她滿十八歲的時候騙着簽署了轉讓協議,全部都騙走了。

之後的高考她出乎意料地考出了全校第三的好成績,在報了N省的財經大學之後就一直在做兼職掙學費。結果等到周圍的人都陸續收到錄取通知書,雲瑾卻沒有收到任何回複。直到大專的錄取通知書到她的手上,她才知道,自己的志願被人修改了,而自己的密碼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歷映菱。

雲瑾想去找人算賬,但是再也沒有找到人,只能以高分去一所大專就讀漢語言文學專業。大學畢業後做了老師,在一個咖啡館裏聽到了容曉筠和歷映菱的對話才知道,當年就是容曉筠以金錢利誘歷映菱修改了自己的高考志願,害得自己幾近絕望。雲瑾憤怒之下沖了出去質問兩人,卻在推搡中不小心頭磕到了桌角,再回過神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雲瑾努力讓自己從震驚和憤恨中冷靜下來,現在自己還面臨這當年黑暗的開始,要是不能解決,雖說不會像前那麽慘,但是自己也不會再讓這些人污了自己的名聲。掃了一眼教室裏冷眼旁觀的其他人,雲瑾心裏冷哼了一聲,這些所謂的象牙塔裏的驕子有時候卻比社會上的人還要冷漠。

“你不要血口噴人,雖然教室裏只有雲瑾一個人,但是你又沒有證據說明是雲瑾偷的,怎麽能亂說話呢?” 歷映菱在容曉筠夾槍帶棒的話語落下馬上就站了出來反駁道。

雲瑾聽了歷映菱的話心中冷笑,要不是自己之前聽到歷映菱對着容曉筠吐槽對自己的輕蔑之意,恐怕自己還真的相信這是自己的朋友在維護自己呢。但是仔細地品味她說的話,她一再地強調了教室裏只有自己在,只是容曉筠沒有證據。這不是側面說明了東西就是自己偷的,但是容曉筠沒有證據嘛?

這真是自己的“好朋友”,生怕沒人懷疑自己。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心機,難怪自己當年被她耍的團團轉,最後那麽凄慘。但是這回一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在雲瑾的沉默和其他人的旁觀中,班主任和教務處主任已經來到了教室。

“這是怎麽回事?容曉筠,你來說說。”班主任廖偉毅看着教室裏的人都在看着容曉筠和雲瑾,于是對着容曉筠說道。

容曉筠的父親是官員,成績也是不錯,平時在學校比較活躍。相比之下雲瑾這個父母雙亡、成績一般、沉默寡言的學生,當然是前者比較得老師的信任。所以班主任一來看到兩人形成對峙的樣子,就詢問起了容曉筠。而教務處主任則是在一旁看着廖老師處理班上的事情,如果有什麽地方不妥才會出聲。

“老師,我的手機放在抽屜裏做完課間操回來就不見了。這是我爸給我新買的手機,好幾千塊錢呢。班裏就雲瑾請假沒去做操,她一個人在教室,我的手機不見了,那肯定是和她有關。”

班主任和教務處主任聽到東西不見了,而且價值幾千塊錢,眉頭微皺,這件事情涉及盜竊,弄不好可是會損壞學校的名譽。看着言之鑿鑿的容曉筠和沉默不語的雲瑾,班主任對着雲瑾開口“雲瑾,課間操只有你一個人在教室嗎?”

雲瑾淡漠地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容曉筠看到雲瑾點頭承認教室裏只有她一個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只有你在,那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雖然你窮,但是你也不能偷我的東西啊,小偷!”

“我雖然缺錢,但是不缺人品。我只能說不是我偷的。如果你們有什麽疑問直接報警好了,我相信警察會查的出來的。”雲瑾篤定地說自己沒偷,并提議報警。

班主任和教務處主任聽到報警眼中都閃過不贊同,如果報警那傳出去學校的名譽可就大打折扣。

“既然雲瑾同學說沒偷,但是教室又只有你一個人,那為了證明的你清白,我們需要看看的的課桌和書包,這樣才能還你清白”教務處主任在一旁開口道。

竟是和前世一樣的做法,雲瑾暗地裏撇了撇嘴,什麽還自己清白,操場就在樓下,做操的時候是面對着教室的門口這邊的。雖然他們的教室在三樓,不能直接看到裏面的場景,但是如果有人走出來還是會被看到的。既然沒人說看到雲瑾走出來,如果是她偷了的話,那應該還是放在教室或者就是她的書包裏。提出這個主意在不過是想看看東西到底是不是在她這裏罷了。

“我記得搜身好像是違法的吧?不過既然你們懷疑我,那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求,如果沒在我這,那班裏所有人的課桌都要搜一遍,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課間操的時候不見的?而且,沒準東西讓小偷塞到其他人的課桌裏了呢?既然我要自證清白,那沒理由其他人不用吧?”

班主任和教務處主任聽到雲瑾的話心裏不悅,搜一個人和搜整個班的可不一樣。但是雲瑾的話又沒有理由反駁,兩人只好答應下來。

班主任過去打開了雲瑾課桌的抽屜,一件件地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并沒有發現容曉筠的手機。然後再打開了雲瑾的書包,同樣的沒有任何發現。

在雲瑾直直地目光中,兩人只好又打開了其他人的課桌抽屜和書包,但是依然是沒有發現。

“既然這樣,那看來這件事情一時難以解決,等學校商量一下再決定怎麽處理,你們準備下一節課吧。”

“不是還有一個人的課桌沒看呢?既然大家的都搜完了,那剩下的這個幹脆也打開讓大家看看。不然誰知道她的手機是不是真的丢了?”雲瑾在班主任話音剛落的時候開口說道。

在一旁的同學無緣無故地被搜查了,心裏也是很不滿,聽到了雲瑾的話也紛紛附和,既然大家都被搜查了,那始作俑者也應該和他們一樣的待遇啊。

班主任為了顯示公平,只好上前打開容曉筠的課桌抽屜,将裏面的東西一一拿出。在講英語書拿出來的時候,班主任明顯感覺到了重量不一樣,書裏應該有什麽。接着,一個手機從書裏滑落下來,掉到了大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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