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死了。”厲明氣鼓鼓地說。

過了一會,君冷澈來接電話了,“誰?”

聽着他不緊不慢的聲音,厲明就急了,“冷澈,你在幹什麽呢?你知道嫂子今天差點沒命了嗎?!”

“什麽?!怎麽回事?!”君冷澈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了。

“你趕快過來吧!嫂子快喝醉了。來了,我再告訴你!”厲明有點生氣地說。

君冷澈問清了地址後,很快就挂斷了電話。

厲明這才回到了座位上。

這時,童真真正靠在茱麗的肩上,“茱麗啊,你可要多了解一下啊。像我是糊裏糊塗就婚了,且不說婚禮上,什麽前妻,前女友都出現了。就是現在啊,他還有個女兒。這男人追你的時候,說得是天花亂墜,但是……”

茱麗頻頻點頭,“真真,我知道了,一定好好考察清楚。”

然後厲明就收到了茱麗警告的眼風,忙表白道,“我可是簡簡單單,第一次正式談戀愛啊。”

同時,厲明還注意到了楊陽望向童真真的眼神裏充滿了憐惜和關愛,就像看着戀人一樣。這個發現,讓厲明暗道不妙。原來老友的醋意,不是憑空就有的。這個楊陽對童真真果真不一般。

喝醉的人是越要喝,就像現在的童真真。她不光要喝酒,還拉着楊陽說話。

茱麗偷偷地問厲明,“你電話打了沒有啊?”

厲明點點頭,焦急地看着門口。

☆、七十七.借他人手

習慣把自己的事藏在心底的童真真在醉了以後,就變得話多起來。她就像遇到了知己一樣,把自己的事統統說給楊陽聽。

楊陽呢,則是一個最佳聽衆,認真地聆聽她的傾訴。對他而言,這是了解她的最好機會。

當童真真說起了自己在海外和媽媽相依為命的生活時,不小心流下了一滴眼淚。

楊陽情不自禁地擡手,想為她擦去淚珠。

沒想到,童真真一下子被人從後面抱了起來。

楊陽的手停在空中,失了方向。

“誰啊?!”被打擾的童真真怒氣沖沖地扭頭看。當她看到是君冷澈抱着自己時,壓抑已久的滿腔的怒火就噴發了。她大吼一聲,“混蛋,放我下來!”

這聲怒吼,把火鍋店裏的人都吓了一跳,瞬間就只聽到熱騰騰的火鍋在“咕咕”冒泡聲。

君冷澈被罵了以後,臉色不善,就像暴雨将至的天空,陰雲密布。他掏了五百塊錢,給了厲明,“你嫂子酒量不好,我帶她先走。你們慢慢吃。”

說完,君冷澈抱着拳打腳踢的童真真就往門口走去。不理茱麗在後面喊,“姓君的,你可要好好地向真真賠罪啊。今天要不是有別人救了她,她就從商場的扶梯上掉下去了啊。”

厲明忙拉拉茱麗,怕她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

君冷澈聽了,腳步一頓,抱緊了童真真,“別鬧了。是我不好。”

童真真聽到他的道歉愣了一下。

楊陽回過神來,就站了起來,擋在了君冷澈的去路上,“她醉了,你回去态度好點。要知道,她可是生死線上走了一回。”

天啊,這家夥是火上澆油嗎?厲明緊張地看着君冷澈,真擔心他會爆發。楊陽這麽做分明是在挑戰君冷澈的權威。

還好,君冷澈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擋在面前的楊陽,沉沉地說,“這是我們的家事。”說完,他騰出一只手,将楊陽撥開。

楊陽就想追上去,厲明及時站了起來,拉住了他,“楊陽,冷澈對嫂子很疼的。這也是他們的家事,你就別摻合了。來,我們吃。”

厲明的提醒,楊陽發現自己在擔心之餘,都忘記了童真真是君冷澈的妻子,臉色變了幾變,終于還是坐下來了。

火鍋店裏又恢複了喧鬧聲。

君冷澈抱着童真真出了店。

被冷風一吹後,童真真的酒勁就上來了,頭疼欲裂,抱着腦袋,倒不鬧了。

君冷澈抱着她,側身而行,以防寒風從正面吹到她。

走到停車場,他覺得胸前涼涼的,低頭一看,童真真貼緊了他的胸前,兩行淚水在閃爍的霓虹燈光下散發着晶瑩的光芒。

君冷澈 不由地嘆了口氣,不知要如何對她。

他将她放在副駕駛位子,正要離開,竟一把被她捉住。

她将他用力往下拉,笨拙而發狠地吻住了他的唇,嘴裏不停嘀咕,“禽獸,混球,爛人……”

這個吻帶着撒氣的成分,過分的用力,再加上她的吻技很青澀,導致她的牙齒磕碰在他的唇上。可是,她不管不顧的,一次次的進攻。

帶有她恨意的吻激起了他體內不安分的因子。

是不是因為愛得深,才恨得更透徹?

她把這幾次在林木謹母女身上受的憋曲氣全發在咬啃君冷澈的唇。

但是沒想到卻點燃了野獸的渴望。

她坐的座位猛得被放倒,主動權一下子被君冷澈給奪過去了。

怎麽會這樣?

狂風暴雨的吻席卷而來,帶着他的清涼。

混蛋,又占姐的便宜,她惱怒地去推壓上來的他。切,就算推不開,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出乎她的意料時,自己那點小力竟然推開了他。

擦,這家夥什麽時候変得這麽弱不禁風了?她驚訝地扶着車把手,坐了起來。然後,她發現原來是他自動撤退的。他退到了車外,關上了車門。

發生了什麽事?

童真真晃晃腦袋,咬了咬唇,費力把注意力集中起來。透過車窗,她發現君冷澈和兩個男子戰在一起。

啊呀,這又是唱哪出戲?

不過,能有人替自己教訓一下他,那不是很好?童真真眼睛一亮,嘴角輕彎。她索性用他落下的車鑰匙啓動車子,打開暖氣,搖下一些車窗,肘在車窗上,坐山觀虎鬥。

真好看!這行家裏手打起架來,看的她,覺得是一種享受。

她慢慢認出來了,和君冷澈動手的兩個男子分明就是今天下午救了自己的那兩個灰衣人。他們的身手是不錯,不過比君冷澈 的還要差上一截,兩個人才能跟他打上平手。

Kao,君冷澈 是軍醫嗎?絕對可以改行做特警或是武打明星了。

那兩個男子為什麽要進攻君冷澈呢?童真真有點想不清楚。

也許是有點醉,她的頭腦動起來也慢了一拍。

其實從下午灰衣男子的出現,及時解救了她以後,她就在想這兩個人是誰派來的。

最初,她以為是君冷澈。可是現在看來,不是的。

那又會是誰呢?

一個模糊的答案從她心裏冒了出來。會是龍天禹嗎?

自從上次龍天禹找她示警時,她就覺得有點看不懂他了。按理說,自己現在沒有任何值得他付出的資本,他這麽做為的是什麽呢?

如果灰衣人也是龍天禹派的話,那不是意味着她又欠多他一分人情?

龍天禹到底要做什麽?

她不相信龍天禹做這些的原因,是因為還愛着自己。以她對他的了解,愛情對他只是點綴。

不過,不管是不是龍天禹派來的,都襯托出君冷澈的不盡力。他不是說要保護自己的嗎?當自己遇到了危險時,他不但沒有出現,還在別的女人身邊。真是過分!

童真真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灰衣人可以替自己狠狠地揍他一頓。

看打架,是群衆的一大愛好。

沒一會,就圍了一堆人,不過都離有一定的距離,這拳腳無眼啊。

這時,童真真看到了雪亮的光芒,不好,那兩個男子拔出了匕首,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着滲人而危險的光。

圍觀的人群也發出了驚呼。

較量升級了,帶上了奪命的氣息。

游刃有餘的君冷澈 在致命的武器的夾攻下也出現了險情,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輕松了,有些費力。

雖然,童真真是想借這兩個男子的手教訓一下君冷澈 ,卻沒想要讓他受傷。她發現自己還是很緊張他。

這下子,她急了,推開門,歪歪扭扭地跑過去,大喊,“英雄,刀下留人。他是我老公~”

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生氣和害臊了。

那兩名男子一聽,同時退出打鬥圈,轉身消失在人群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光是童真真,就是圍觀的人都懷疑剛才有人在打架嗎?

君冷澈拍了下衣服,健步走過來,拖起她的手,就将她塞上車。

看着他的臭臉,童真真更是委屈。

明明是他不對,單方面毀約去陪別的女人;在她危急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出現,現在倒好,還給臉子給她看。好象自己才救了他的急吧?

酒後,微小的情緒都會被無限的放大,人也變得脆弱,童真真坐在車裏,轉頭看着車窗外,不斷閃過的人,樹和燈光,心裏的難受被蒸發上來,眼眶就有點脹脹的。

她将手背放在嘴邊,堵住要噴出的不滿。

愛情不是幸福的嗎?為什麽老是要流眼淚?這個禽獸,她在心裏憤憤地想。

車裏一片靜寂,君冷澈 發現童真真反常的安靜,側了一下頭,卻在車窗的反射下,看到她一臉的委屈。

“丫頭,”他低低地喊了一下她。

她沒有理睬。

怎麽回事?明明想的是要好好待她,怎麽老是讓她流淚呢?他也有點頭痛。

其實當厲明告訴他,下午她差點被人推下扶梯,那一瞬間,他仿佛都無法呼吸,就像落水者一樣,張大了嘴,卻找不到一絲氧氣。

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是他的失誤。

映初的挽留都無法撼動他想跑到她身邊的沖動。

等到了火鍋店,醉眼迷離的她,媚眼如絲,也許她是無意,但是他清楚地看到了楊陽的眼神,那裏面的傾慕,憐惜都像狂風襲過他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帶走,因為無法忍受別的男人注視她。

到了停車場,她的主動如星星之火燎原,将他點燃。

正想享受她的時候,卻感應到逼近的威脅,他擁有野獸般的機警。

一番惡鬥,他以為是龍天揚背後的勢力所為,沒想到她的一句話,就制止了對方的進攻,看來這是保護她的人,應該也是今天救她于危難之中的人。

高智商的他一下子就猜到這是龍天禹安排的人。

龍天禹!楊陽!為什麽不是他,君冷澈來救她,保護她?

難道是他太過自大了,以為弄斷龍天揚的腿可以警告他不要碰童真真。沒想到那幕後的勢力根本就不理會這殺雞儆猴的方式,還是對她下手?

細想之下,他又覺得不對,如果要以童真真脅迫龍天禹,就不應該害死她,而應該綁架之類的。到底是誰,要她的命呢?

看來,他還要擴大調查範圍。沒有結論之前,他不想告訴她,他其實一直在調查,關注

只是,現在童真真的沉默要如何打破呢?

有了!君冷澈眼神一亮,食指不由敲擊了一下方向盤,他想到了。

☆、七十八.映初身世

童真真可不知道君冷澈在考慮如何讓她解氣。一方面因為酒醉後有點頭疼,另一方面,因為她在生悶氣。所以一路上,她一言不發,扭着腦袋,只顧看窗外,腦海裏想的都是他對自己不好的事。

自己真是倒黴,一不小心閃了婚,現在真是有報應了,根本就是亂七八糟的。這家夥就會嘴上說說,到關鍵的時候,就不行了。哼!

偏偏,君冷澈也沒有來讨好她,于是她越想越氣,慢慢就鑽進牛角尖了,甚至想到要離婚。這種鳥日子,不過也罷!

也許,孩子的離開,就是預示着她和他的婚姻是不能長久的吧?

一行淚流了下來。

她靠着車窗,閉上眼,忍住心痛。酒入愁腸如刀劍,讓她悲傷起來,好在酒勁上頭,最終讓她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到了家,君冷澈停好了車後,下車,打開副駕位的車門,發現童真真睡着了。

他幫她解下安全帶,将她抱了下來。

看着懷裏噘嘴沉睡的她,他眼神裏閃過的是心疼。

進了家門,他抱着她,直接去了地下室。

這幢別墅地上面積是三百多,另外還送了一個一百多方的地下室,為了采光和通風,有一個下沉式庭院。

庭院裏有流水潺潺的小瀑布,水邊種着森森的綠竹,在風的拂動下,頗有一番雅意。

地下室裏的角落有一個仿古的電子壁爐,他打開了開關,室內的溫度就升了上來。

然後,他将她平放在雪白柔軟的安哥拉羊毛地毯上,側撐在她的身旁,用鼻子去輕蹭她的。

“丫頭,醒醒。”他喃喃低語。

睡得不踏實的童真真被他喚醒了,迷糊地睜開眼。但是當她一看到他的臉時,就生氣地推開他。

他順勢躺了下來,按動了手裏的遙控器。

童真真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地下室。

之前,君冷澈 一直神秘兮兮地不讓她下來,說還沒有裝修好。

她四下打量,就看到了牆上挂滿了在小鎮禮堂裏她的照片,二十三張,還有一整面牆映的是一張大照片。照片裏,是在星光燦爛的星空下,她和他手牽手站在胡楊樹下的背影。

君冷澈将她拉倒,指指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上正在放映她和他在禮堂裏的情景。

“這……什麽時候拍的?”她愕然地問。

他翻身伏在她的上方,黑亮堅毅的眸子裏透出情深意切,“丫頭,我讓茱麗拍的。這是我最寶貴的經歷,你可喜歡?”

她傻傻地點頭,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還在生他的氣。

“這段日子以來,你的委屈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是我不好。我會加倍的愛你,寵你。因為,我真的,真的,愛上了你。可以不要生氣嗎?”驕傲的他在愛人的面前,低下了頭顱。

她吃驚地張開了嘴,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情意綿綿,做小伏低的人是君冷澈。這貨吃錯藥了?

“丫頭,你還不原諒我嗎?”君冷澈竟然撒起了嬌。

天啊~對于他的低聲下氣,溫存蜜語,她實在無法抵抗,像受了蠱惑一般,“那……好吧。”

“太好了!”君冷澈緊緊地抱住了她,“丫頭,當我聽到你遇到了危險時,你知道嗎?我的心都停止跳動了。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有多麽在意你。”

他充滿了文藝腔又有點肉麻的告白,讓她的受傷的心得到了一些安慰。不過,聽他提到下午的事,她的委屈又湧上心頭。

“那你以後,不許再扔下我!”她嘟起嘴,嬌嗔道,又加了一句,“就算映初找你,也要我同意!”

一提到“映初”,她感覺到了他的身體一僵,并且沒有馬上回答自己。

哼!什麽愛上自己了,不是還有人比自己更重要嗎?仍帶着醉意的她,現在不想講什麽道理,也不想擺什麽高姿态,她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一想到他會把映初排在自己前面,她就生氣!

她扭着身子,想從他的懷裏擺脫出來,“騙人!你還是去找林木謹和映初吧!你們正好是一家人!”

“丫頭,你亂說什麽!林木謹已經是過去式了,只是映初……”他抱緊了她,但是在提到“映初”時,明顯中氣不足。

血緣真的就那麽重要,自己就不能成為他心中的第一嗎?她有點撒無賴了,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切,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我以後也會有的。”

“不是這麽說。”君冷澈緩了一下,才接上口。

“你怎麽就肯定映初是你的孩子?林木謹離開你都那麽久了,那個孩子是誰的,鬼知道!”她一生氣,就把心裏藏了很久的話喊了出來。

喊出來以後,她覺得舒暢多了,擡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跟她做過親子鑒定嗎?”

雖說她有點醉了,但是兩個人離得這麽近,她可以看到他出神的樣子,就猜到了答案。

“KAO,你算什麽聰明人?!也不認證一下,就認下孩子了,真是笑死人了!”她口不擇言地諷刺起他來。

他的劍眉扭了起來,卻不能反駁她的話。

看他沉默了,她的氣焰更甚,“白癡!你不覺得映初像龍天揚嗎?笨死了,笨死了!”

她用力地一推他,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站了起來,叉着腰,“哼,我才不要跟你好了!讓你去做便宜老爸吧!”

說完,她晃晃悠悠地就走。

君冷澈追了過去,扶住她的胳膊,“丫頭,你現在變聰明了。”

什麽意思?他的話讓她吃了一驚。

他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原來,你也懷疑映初的身世了。”

這句話,她聽得清楚。

她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難道說他并沒有相信映初就是他的女兒。可是,他為什麽表現得相信了呢?

“你在演戲?為什麽?”她現在頭很疼了,不想再動腦子了,直接就問了。

“我想知道林木謹撒謊的原因。”他認真地回答,贊賞地看着她。

他還是笨!她搖了搖頭,“原因?她不就想找到一個靠山?找到一張飯票嗎?你正好是那個凱子。”

他忍俊不已,笑出了聲,“我就那麽笨?”

“笨死了!好了,我不要跟你多說了,我要去睡覺!”這時,困意上頭的她,沒心情跟他打嘴仗了,只想着,鑽進被窩,好好地眯一覺。

他發現她的眼皮真的要耷下來了,一把抱起了她,“行,我來伺候你就寝。”

可惜因為太累,她閉上了眼,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偶而的“幽默”。

回到主人房,他在浴缸裏放好了水,除去她的衣物,抱着她,一起浸泡了下去。

當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時,心不禁顫抖起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但是他的心髒還是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起來了,他的體內湧動着一股熱流。

可是,看到她睡得香甜,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渴望,與她相擁上床。

輕輕撫摸着她的如絲秀發,嗅着她的清甜香氣,他覺得心裏暖暖的。他已經習慣和她一起相擁着睡,仿佛這樣才能安心。

突然他理解了養貓的人,為什麽冬天會與貓睡在一個被窩裏。因為溫暖。

而他懷裏這個在鬧別扭的小女人,就像只貓,讓人又恨又愛。

他輕輕吻在她的唇上,心中默默地說,“晚安丫頭。”……

“早上好,丫頭。”

童真真一醒來,就看到他燦如星子的雙眸裏晶光閃閃,視線下移看到的是他堅實的胸膛,不禁臉紅起來。

一下秒,她就生起自己的氣來了。這不老夫老妻了,還臉紅什麽?真是顏控,看到帥哥就不能淡定了。

經過了一個晚上,她對他的氣還沒有消呢,就算他笑得煦暖,也不能随便就放過去了。昨天自己可是差點死掉喔。

于是,她冷着臉,白了他一眼,背過身去。

“丫頭,氣真長。”他扳過她的身體,點點她的鼻尖,好聲好語地哄道,“現在可以和我說一下昨天的事了嗎?”

這家夥,現在知道關心自己了?她委屈得扁扁嘴。

他趁機,吻住她的嘴,輕舔她的唇。

在他的甜蜜攻勢下,她只能舉手“投降”。

她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尖,才把昨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他聽得極為認真,眉頭鎖了起來。

“丫頭,真是對不起。”他握住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小心翼翼。

“道歉就管用了?你說吧,以後要怎麽做?”她努起嘴,拉下臉來問。

“從今以後,我只在乎你,把你擺在第一位。”他認真地說,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她反而愣住了。第一位嗎?

“那映初呢?”此時的她,對于昨天夜裏自己對他說的話一點都記不得了。自然不會知道她曾經質問過他,關于映初是誰的孩子一事。

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丫頭,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麽?”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切,他有病啊?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

他還擺起了架子,聳聳肩,“不記得,就算了。”

“不行!告訴我!”她急了,嚷了起來。

“我會去做親子鑒定!”他一邊安撫她,一邊說。

☆、七十九.意外失蹤

童真真眉毛一挑,吃了一驚。這些天來,君冷澈在映初的事上,都是一面倒,這家夥怎麽開始懷疑起映初的身份了?

“丫頭,你不記得昨天說過的話了嗎?還罵我糊塗,做什麽便宜爸爸。”君冷澈輕捏她的小鼻尖。

哦,原來是昨夜自己酒醉後把心裏想的都說出來了。沒想到,他聽進去了。童真真心中暗喜。要知道這些話都憋在她心裏很久了。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噴出來了。不過,現在她因為在意他的心情,所以才會壓着不說。

嘻嘻,看來他還是重視自己的。童真真不由彎起了嘴角,不過想到這種事對男的總是有點難堪的,她又屏住笑,試探地問,“我能一起去嗎?”

她可不是純善之輩,被林木槿占了幾次上風,如果可以見證一下對方的落敗,還是不錯的。不過,她也做好了被拒絕的覺悟。

看到她眼裏藏不住的興奮,君冷澈竟點頭同意了。

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走吧。我們快點去啊。”

君冷澈無奈地搖搖頭,這個丫頭分明就急着想去驗證映初不是他的。其實,他對于映初的身世并沒有輕易相信了林木謹的說詞。

的确,在林木謹消失前的一個晚上,他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這并不能證明就會一舉得中。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派人去查了映初的生辰,知道她是早産兒。如果按日子推算,絕無可能是他的孩子。

之所以,他沒有點穿,是因為他想看一下林木謹的目的是什麽。特別在知道龍天揚會對童真真不利之後,他就更想知道林木謹是不是龍天揚的人。

不過,因為他的隐忍,惹得童真真吃起了飛醋,還跟他産生了隔閡,這不是他要的。所以,他改變了策略,準備另找它法,查出真相。

這些,他照例沒有告訴童真真。因為他希望她可以活得簡單,快樂。

收拾妥當後,童真真跟着君冷澈又到了林木謹家。

敲開門後,童真真看到林木謹在看到君冷澈時,臉上的笑容如天邊的彩霞,絢麗無比,混着點嬌羞,真是別樣動人。

于是,她故意跑到君冷澈的前面,探出頭來,展露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林小姐,早啊。”

她親眼看着林木謹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哼,此一時彼一時,她可記得林木謹昨天在游樂場的得意,現在高興不起來了吧?

“早啊。請進吧。”林木槿臉色變了又變,但還是請兩個人進來了。

“映初呢?”君冷澈開門見山地就問。

擦,這貨不會直接說要帶映初去做親子鑒定吧?童真真吓了一跳。她覺得林木謹不可能同意這種事的。于是,她有點擔心地看了一眼他。

林木槿打量着兩人,有點緊張地摸了一下頭發,“她……她和樓下小朋友的家裏玩了。有事嗎?”

“我想給映初買份巨額保險。但是,需要要帶她去做一個體檢。”君冷澈鎮定地說,接着又問,“她是什麽血型的?”

“AB型……哦,不,是A型的。”林木謹脫口而出後,又極快地改了口。

童真真發現君冷澈的眼神沉了一下,難道血型不對?

“這份保險就快停售了,你去找映初回來,我在這裏等。”君冷澈坐在沙發上,聲音強硬起來。

林木謹臉色本來蒼白,這下竟有點紅暈泛起,“小孩子買什麽保險。不用了。”

是在推脫嗎?童真真盯着她臉上的紅雲,怎麽看,怎麽像是急出來的。

“去。”君冷澈的聲音裏帶有明顯的命令。

林木謹無奈地挪了出去。

童真真看得清楚,林木謹的鬓角都滲出汗來了。嘻嘻,精彩就要上演了。她好奇地想跟上去。

“過來,坐下。”君冷澈掃了一個冷眼過來,制止了她的行動。

對啊,不能打草驚蛇呢。童真真收到他眼中的警告意味,想了一下,乖乖地回來。

她屁颠颠地坐在君冷澈旁邊,以讨好的口吻問,“映初的血型,有什麽問題嗎?”

君冷澈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

擺什麽譜啊?她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誰昨天低聲下氣的呢。

哼,就算你心情不好,發現被人騙了,不也是你答嘛?她在心裏腹诽了一下,然後決定向偉大的度娘求助。

無所不知的度娘告訴了她,原來父母的血型決定了孩子的血型。

比如AB型和O型的父母,孩子的血型是A或B。

被拒絕過一次的她,當然不會再去碰灰了,因為君冷澈擰緊的眉頭,說明了他不沒興趣說話。

這麽好看的五官老是糾着太可惜,傻等的她開始天馬行空地亂想了,就這張臭臉都這麽招女人了,要是溫柔起來,不要有一個加強師啊。

等了十多分鐘,林木槿還沒有回來。

君冷澈的臉色沉得像死水。

童真真也有點急了,不禁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向外張望,心想不會是潛逃了吧?

正想着,電梯開了,就看到林木槿抖得像中風了一樣,臉色慘白,眼神渙散,她幾乎是摸着牆,哆嗦地晃進來了。

“阿澈,”林木槿慘叫一聲,就要向地上倒去。

離她最近的童真真一伸手就把她撈住了。

別看林木槿瘦弱的樣子,一下子把份量全加在童真真身上還很沉。

童真真差點沒支撐住。

反應迅速的君冷澈三步兩步就過來了,穩穩地拉起了林木謹,“怎麽了?”

林木槿未語先泣,然後有哽咽到撕心裂肺地哭喊,“映初,我們的映初,不見了~”

君冷澈攥緊了林木槿的胳膊,厲聲問道,“你都找過了嗎?”

哭得肝腸寸斷的林木槿只會嚎,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不要哭了。最後看到映初的是誰?在哪裏?什麽時候?”君冷澈猛力地晃着林木槿,語氣裏有些不耐煩

童真真覺得林木謹是被君冷澈的滲人氣場給吓住了,傻傻地看着他,連眼淚都停止了流動。

“喂,君冷澈,你吓着她了!”童真真只能做一次好人,提醒道。

君冷澈放緩了語氣,又說,“哭,一點用都沒有,快想想!”

林木謹這才轉動起大而沒有焦點的眼睛,“王奶奶說映初二十分鐘前就走了,看着她進的電梯。可是,為什麽,映初沒回來呢?”

被君冷澈兇過的林木槿不敢大聲哭,抽噎着,将全身吊在對方的手臂上,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捉住飄過的浮木一樣。

童真真這時沒有空去理會林木謹的動作,忙掏出手機,撥打110。

“沒用的,失蹤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不受理的。”君冷澈果斷地吩咐童真真,“你陪她在家裏。我去小區裏找。”

本來虛弱得像随時會暈過去的林木槿一聽,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捉緊張了君冷澈的手臂,“我也去。”

君冷澈看了她一眼,終是點點頭。

“我也去幫忙。林小姐,你有映初的照片嗎?”童真真決定先放下之前的小仇,找到映初為先。

“就不麻煩你了。有阿澈陪我就可以了。”林木槿居然拒絕了。

童真真一愣,沒想到林木謹還在計較,自己可是真心想幫忙啊。

但是君冷澈這時已沖向了樓梯,林木謹緊随其後,就扔下了童真真一個人在房間裏。

KAO,這是什麽意思,多一個人找,不是更好點嗎?童真真有點郁悶,就自己在林木槿家裏找了起來。

她走進了映初的房間,在小姑娘的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張合照。

童真真拿起來一看,是林木槿,映初和一個男子的合照。她仔細看了一下照片,那個男子竟是龍天揚。

三個人笑得都很開心,像是和諧的一家人。

童真真不由嘆了一口氣,那時拍照的時候,應該沒有想到,家會拆散,這世間,最不可靠的是感情吧。

她迅速撇開這個無關的念頭,拿着合影就出去了。

到了樓下,童真真在小區裏,逮到人就問,可是一無所獲。

奇怪的是,不大的小區,她轉了幾圈也沒有碰到君冷澈和林木謹,也不知道兩個人去了哪。

一直到了下午14點,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她才鳴金收兵。

這個點,很多店都不做生意,休息了。

于是,童真真就打車到了一個西餐廳,還好這裏是二十四小時的。

如常的,她就坐在了窗邊,看着窗外的行人來來往往。

映初是被人強行帶走的嗎?如果是的話,是誰?

會不會是龍天揚?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張合影,龍天揚的笑是真正的開心,也許是不想放開林木謹和映初呢?

童真真對于這個推理覺得很滿意,她掏出手機就打給君冷澈。

“澈澈,我想會不會……”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丫頭,我正忙。回頭打你電話。”君冷澈簡短地說完,就挂斷了。

被打擊了積極性的童真真不爽地想,這不是想幫忙嘛,真是的。

好在,點的餐上來了,轉移了她的視線。

用完餐後,童真真正在喝梨汁,視線仍關注着窗外,突然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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