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
看着茱麗豪氣萬丈的樣子,童真真也笑彎了眼。
達維呢?看着她的笑顏,也舒心地笑了。
接下來的晚餐氣氛就變得融洽起來了。
達維是一個開朗的人,再加上喝了一點紅酒,就變成了話痨了。茱麗呢,本來話就多,喝點小酒,更興奮了。厲明則在一旁貼心地照顧茱麗,不停給她布菜。
童真真就看着兩個人像以前一樣在自己面前鬥嘴,心裏暖暖的。
君冷澈握住她的左手,分享着她的快樂。
這一晚,童真真覺得世界真的很美好。
回家的路上,童真真心情很好,哼着歡快的調子。
達維則因為喝多了酒,縮在後排座上睡着了。
君冷澈輕喚一聲,“丫頭……”
“嗯?”她語調輕快地回了一聲,像一只在陽光下曬得舒服的貓咪,發出慵懶而滿足的聲音。
“明天開始,我在醫院的工作就要恢複常态了,怕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了。”以前的他是以工作為樂,可是現在,他想到不能多陪她,心裏竟然有說不出的遺憾。
童真真笑眯眯地搖搖頭,“沒事的。我知道,你可是一個盡職盡業的好軍醫。不用擔心我的。這段時間,我會陪達維準備賽事,應該也很忙。”
想到她要和達維在一起,他的心裏有一點不舒服。他想了一下,試探地問,“你真的很想去達維的分公司嗎?”
“怎麽了?你有什麽想法,直說吧。”她察覺到他應該是話中有話。
“你想到醫院工作嗎?”他緩緩地把想法說了出來,又補充道,“我們科室的內勤人員下個月初正好要請産假。”
切,這家夥是想和自己多一點時間相處嗎?真是的,說話還拐彎抺角的。她猜到了重點。
“不過,我可沒有醫學方面的知識喔。恐怕不行。”她起了小壞心,想逗逗他,故意推辭。
他沒有想到她會考慮到醫院工作的建議,心裏高興,可是臉上還裝出淡定的神情,“其實不用醫學知識,就是一些行政工作。如果達維的分公司籌建好了,你還可以去的。”
“這樣啊~”她沒有馬上答應他,假裝考慮起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他看出了她的意圖,心裏有點好笑,“如果你不想,就算了。我讓醫院趕緊安排人手。”
“誰說我不願意了?!”這下子,換她沉不住氣了,“我同意。你啊,可是一個爛桃花吸引體。我要去做你的辟邪神物。”
“看不出來,我的丫頭是個東西啊。”他心情愉快地開起玩笑。
“我才不是東……”她話沒有說完,就意識到上了他的圈套,哼了一聲,鼓起腮幫子,不理他了。
“好了,丫頭,你是我的寶貝。”他嘴角洩露了他的好心情,右臉頰的小酒窩快樂地跳了出來。
聽他這麽說,她“撲哧”笑了,“這還差不多。”
這時,王若琳的“I LOVE YOU”的歌聲在車內飄蕩起來,是他的手機來電音樂。
“咦,你什麽時候改的?”她發現他竟然換了手機鈴聲。新換的這首歌,正是他在那個小鎮的禮堂裏向自己表白的背景音樂喔。
他臉色一紅,好在夜深了,不易被發現,“你不喜歡聽嗎?”他知道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但是讓性子沉靜的他一天到晚地說,還真是有難度,所以想了個辦法。讓歌聲代他說”I LOVE YOU”.
“喜歡,但是我喜歡聽你說。”她發現自己的臉皮也厚了起來。一定是跟他呆久了的原因。真是近墨者黑啊。
“咳咳”他只能假裝清下嗓子,先接電話,不接她的話。
愛啊,這些肉麻的話還是過會再說。今天晚上,他不是許她一個溫柔的夜嗎?一想到這個念頭,他的身體的某處就開始躍躍欲試了。
接電話的期間,他只說了兩個字“好的”,就挂斷了。
她也突然發現,他只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話會多些,不會這樣簡要明了的,不帶感情。這點發現,讓她在心裏竊喜起來。
“什麽事啊?誰打來的電話?”她心情好好地問。
“是爺爺,讓我們明晚回大宅,三叔公回來了,還有我母親。”他發現只要一說回大宅,她的臉色就像吃了黃連一樣,揪在了一起。本來還蠻樂呵的她,一下子變得可憐兮兮的。
小丫頭,真會演。哪回在君家,她沒有反抗?還裝出一派受氣的小媳婦樣子。真是太可愛了。他好笑地握住她的一只手,“有我在,不用擔心。”
雖說她是裝的,但是一想到去君家大院,她還是會心情不好。看來,又要面對明槍暗箭了。君老太太,秦之雪,文心,左茉莉……這君家的女人都吃飽了撐的啊?個個找自己麻煩。
她嘟起嘴,支起了下巴,想起了對策。
到了家裏,安頓好喝醉的達維後,時鐘已到十點了。童真真回到三樓的主人房,拿着睡衣,先去洗澡了。
在外面的君冷澈聽到嘩嘩的水聲,想象到她在洗澡的情形,就心猿意馬起來。
他站了起來,在屋裏轉起圈來了。
怎麽洗這麽慢?
明明分鐘才轉過了一圈,他卻覺得像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終于忍不住,打開洗手間的門,直接進去了。
室內彌漫着若隐若現的水汽,童真真凹凸有致的曲線在淋浴房的玻璃上朦胧不清,但是這種霧裏看花的感覺,更能挑起人的欲*望。
她擡高修長的頸,形成一個下弧線,将人的眼線由上向下引導,而她的柔荑在起伏的身上輕輕撫過,也是一路向下……
美景在前,不如讓溫柔之夜從此開始吧。他褪去所有的束縛,打開淋浴門,邁了進去。
她聽到了動靜,詫異地回過身來,看到了他,微啓粉唇,“你?”
不等她再多說一個字,他欺身上前,摟住了她,用吻封住她的唇,喉間發出一聲低吼……
迷人的春色,從洗手間一直蔓延到她和他的愛床。
他用浴巾,簡單地吸去兩人身上的水珠。然後,他抱着她,投入到柔軟溫馨的床上,星光從玻璃屋頂上傾洩下來,為彼此鍍上一層銀色光芒。
他俯視着身下的她,白晳如雪的肌膚上散發着柔和的光芒,那雙星眸裏星光流轉,閃着期待而嬌羞的眼神。
她的一聲“嘤咛”,讓彼此再次陷入了無可言喻的歡愉……
盡興之後,他擁着她,像彈琴一樣,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跳躍着,“丫頭,我愛你。”
“嗯。”有些力乏的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他不知足地問,“你愛我嗎?”
她扭捏了一下。
不想,他輕撓着她的腋下,“說出來。”
“我……愛……愛……死你了!”她一邊抵擋他的撓癢癢,一邊氣喘籲籲地回應。她清晰地表達出了自己的心意。
從這一刻起,希望彼此可以相守相攜,無論風雨,無論時光,至死不渝!
☆、八十七.妖孽達維
第二天,童真真又在君冷澈的熱吻中醒來,想起昨夜的瘋狂,她轉過身去,把臉埋在枕頭裏,不敢看他。
那些蝕魂的記憶讓她想起來,體內還會湧起感覺,真是羞死人了。自己都快成了一個欲*女了。哼,就是禽獸害的!
“丫頭,我們吃早餐吧。”聽到他的聲音,她有點奇怪。這家夥,怎麽話音輕佻,與平時的沉穩大相徑庭呢?
她好奇地翻過身。
不想,他竟然扳平了自己,還翻身占了自己的上空。
這個不愛穿睡衣睡覺的家夥!她看到了他胸前的暗紅。那可是昨夜自己的“傑作”啊。
滿面紅霞的她,用手支住他,又白癡地問,“你想幹什麽?”
“想吃了你。”他接下來就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
他舔舐在她發紅的耳垂上,含糊不清地說,“丫頭,你這輩子都不許離開我。我要把你吃到體內。”
春光濃濃中,她不幸地淪為某只禽獸的甜美早餐。
等累極了她再次醒來,都到了八點多,真是渾身無力。
而他還在睡夢中。
她不禁伏在他的胸前,輕輕撫摸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心裏甜絲絲的。
有人說過,女人是為愛而性的,那她是不是愛他愛得很深了?
正在沉凝的她,冷不防,手指被人抓住了,放在嘴中輕吮。
他醒了。
下意識的,她就想逃跑。
被他識破用意,抱入懷中,霸道地說,“你是我的,哪也不許去。不過,我真的累了,晚上再來。”
看着他笑的邪魅,她抽出手來,假裝生氣,“你這個不正經的。”
他扳過她的肩,深深地吻了下去。
童真真,你可知道,有人沉淪了,千萬不要松開手。他在心中默念。
用完中餐,兩個人依偎在沙發裏,聽着悠揚的音樂。
君冷澈打開筆記本,“這是我的銀行帳號和密碼,這是股票帳號,這是……”
他一項項的将自己的財産都告訴童真真,并遞上了銀行卡。
“你這是什麽意思喔?”童真真眨着眼睛。
“從今以後,讓你做管家婆,不好嗎?小財迷。”他用鼻尖去磳她的鼻尖。
她吐下舌頭,“你就不怕我把錢全卷跑了?”
“你會嗎?”他的眼睛晶亮發光,像有魔力一樣,吸引得她恨不能沉溺其中。
“我才不會那麽沒品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過,你要是惹急了我,哼哼”,她擰了下他高挺的鼻子,假裝鎮定,開玩笑地吓唬他。
他将淘氣的她,攬在懷裏,認真地說,“不會的。”
“嗯”在他的懷裏,穩定而踏實,她信了。
最後,還是她不斷地催他快點洗漱,不然就要遲到了。他才戀戀不舍地起了身。
“丫頭,你再多休息一下。晚上,我們接着來。”臨走前,他在她的額頭映下一個熱吻,還說了一句肉麻的情話。
“流氓~”她羞紅了臉,嬌嗔道。看着他笑彎了眼眉,她的心裏也暖暖的。她幾乎要想不起來,以前他是多麽冷傲的樣子。
不過,昨夜的纏綿真的很費體力,她轉身又補起了覺。
不知過了多久,“篤篤”的敲門聲,把她吵醒了,“誰啊?”
“親親,人家的早餐都熱了好幾遍了,你還不起床?”門外傳來了達維的嬌嗔聲。
她趕緊拿過手機一看,“哇,都十二點了。”
等等,達維做早餐?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天啊,廚房一定遭殃了!
她連忙披好睡袍,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跑去開門。
“親親,真是春夢了無痕呢。這都幾點了?”達維翹着蘭花指,輕皺好看的眉毛,嗔怪道。
“達維,我家的廚房還好吧?”她緊張地問。
達維看了一下他的手指,想了一下,“那個,你要去買碗了。”
暈死~達維做飯,那不亞于一場地震。她聽到只是破壞了碗,心裏不由覺得慶幸。
不過,接下來,達維又幽幽地說,“親親,你們家的廚房裏的電器是不是款式太舊了?”
她的心一下子又提起來了。不行,要親自去看一下!如此一想,她馬上沖下樓,直奔廚房。
天啊~這是廚房嗎?當她看到斑斑油跡的瓷磚,冒着黑煙的鍋,還有一閃一閃歇菜了的面包機,更不用提滿滿一桶的碎碗,碟瓷片,她連退了好幾步。
這廚房絕對是報廢了~她在心裏哀嘆。早知道自己死也不能睡回籠覺,要爬起來給達維做早餐。現在可好。
“親親,試下我做的面包吐司,還給你加了一個雞蛋喔。”這時,一個缺了角的碟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伴着的還有達維欣喜的聲音。
她看了眼前焦黑一團的東西,實在想象不出這是煎雞蛋吐司。
“怎麽樣啊?試一下吧?”達維一臉的期待。
唉~怎麽辦呢?為了朋友,看來要犧牲自己的胃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表現的很期待的樣子,撚起一塊,放在了嘴裏。
555,這世上怎麽有這麽難吃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塊炭渣。她差點就要飙出眼淚來了。
“不好吃嗎?”達維皺起了臉,一臉的失望。
“咳咳,不錯,有進步了。比起你上次做的意面要好吃多了。”她本着不打擊朋友的決心,決定違背一下心意。
達維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親親,你騙我。一定是不好吃。你的臉色都青了。”
切,吃炭渣能不變色嗎?不過,她還是很有朋友義氣地,死撐着搖頭,“我相信,你再多做幾次,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真的嗎?”達維一下子又高興起來了,“那我明天再做一次,怎麽樣?”
錢包啊,胃啊~不會吧?她眼角抽搐了一下。可是誰讓自己要硬撐呢?
“好……好吧。”她艱難地迸出幾個字來。
達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來,一把勾住她的肩,“親親,你真好。不管我做得多爛,你都支持我。就象當初我開發了那個軟件,所有的人都看不上眼,只有你認為有前途,還給我投資。我好像還沒有跟你說‘謝謝’呢。”
聽達維這麽一說,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踮起腳,拍拍他的肩,“我們可是姐們啊,說什麽‘謝謝’,太見外了。”
“姐們。”達維重複了一下,笑容有點沉滞。
不過,她沒有注意到。
“對了,達維,中午,我們出去吃吧。我順便去買點碗碟,還要換一下竈臺和面包機喔。”她想到要盡快把廚房恢複成正常功能。
達維點點頭,“我做的吐司不好吃,就不要吃了。唉~我不擅長做吃的,以後抓不住戀人的胃,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拜托,你長得那麽帥,現在又有錢,不知多少帥哥會愛上你呢。”她摟摟他,給他打氣。
其實她的話一點也不誇張。達維個子高,身材好,又帶有一點女性的妩媚,絕對屬于妖孽男,不知多讓人心動呢。
為毛這麽帥的帥哥會喜歡男人呢?浪費資源啊。她不由在心底為了衆多妹紙而嘆惜。
“那你喜歡我嗎?”達維似笑非笑,低下頭來,似乎不經意地問。
“喜歡,當然喜歡啰,不然,我們怎麽會成姐們呢?”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還摸了一他的臉一把,“瞧這皮膚,又細又白的,讓我都嫉妒呢。”
“讨厭~”達維輕打一下她的手,“不跟你廢話了,我去換外出的衣服了。”說完了,他轉身就上樓了。
她看着廚房的狼籍,認命地收拾起來。因為她知道,達維出門,最少要打扮一個小時。這家夥,真是像一個女人啊?
出門前,她打了茱麗的電話,約好了一起吃午飯。
不過,等三人到了吃飯的地點,午餐變成下午茶了。茱麗為此,又跟達維鬥起嘴來。她笑眯眯地看着兩人。
吃完下午茶,三個人又去了超市,采購了一通廚房用品,約好了上門送貨的時間。接着,就去了甜品店。
到了五點多,她接到了君冷澈的電話,說要來接她。
挂完電話,她的臉就垮了下來。
“真真,你的臉變長了喔。”茱麗調侃起來。
達維關心地問,“親親,怎麽了?”
“唉,苦命啊。過會我要回君家大院吃晚飯,讓我死一死吧。”她趴在桌上,一臉的愁眉苦臉。
“切,不就是一頓飯嗎?至于把你吓成那樣嗎?”茱麗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尖。
她苦着臉說,“你們是不知道。君家的女的,大多跟我犯沖,都瞧我不順眼。每次去,我都像上戰場。她們真是閑得沒事做啊?”
“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達維看不過去了。
“她要不去啊,只怕人家又會說她沒禮數。不是有你家那位在嗎?怕什麽?”茱麗白了達維一眼,給她鼓勁。
她一下坐直了,“怕?我怎麽會怕呢?我就是吐下槽。”
“好啦,好啦,你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多動腦,不會得老年癡呆的。”茱麗揮着胖乎乎的手,“去吧,女漢子,殺她們一個片甲不留!”
經過茱麗的一番逗趣,她滿血複活。NND,就算她們都要找自己麻煩,自己也不是好惹的!WHO怕WHO?!
☆、八十八.又入魔窟
快六點的時候,君冷澈來接童真真一起回君家大院。
雖然一路上,她還是像一個小麻雀,說個沒完。但是,遠遠的,一看到君家黑漆漆地大門,她就不自在起來,身體都僵硬了。
君冷澈握了一下她的手,“有我在。”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心裏還是有點打鼓。今天晚上,君家的女同胞們會上演什麽戲碼呢?
停好車後,君冷澈牽着她的手,走進花園門。
“童真真!”劈頭就被人怒喝了。
她不由嘆了一口氣,擡眼細看。
是文心,一臉的怒意,從屋裏直沖過來。
哦,這就是開始了?童真真挺直了背,做好了防備。
文心沖到她面前,手指就指住了她的鼻子,“你說你,不會帶孩子,還要帶我的文文出去玩。這下可好,他生病了,你高興了?!”
被人指着鼻子罵的感覺很不好,不過聽到秦亦文生病了,童真真心裏很擔心,“文文,生病了?怎麽會呢?”
“大冷天的,在外面吹風,還帶小孩子去吃冰淇淋,你有點常識嗎?你這是愛護嗎?分明是害孩子,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孩子啊?!別拿我家兒子出氣。心眼這麽壞,難怪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人的言語有時比寶劍還鋒利,可以将人傷得體無完膚。
童真真的心被她刺得鮮血直流,痛得揪起了眉。
“住口!”一聲低喝從她旁邊傳來,是君冷澈。她可以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涼意。
君冷澈一晃,站在了她的前面,目光如劍地逼視文心,“道歉!”
“我……”文心膽怯地倒退了一步。
這時,屋裏又沖出來一個人,是秦向陽。他跑到文心身邊,就去拉她,“走,回去,你發什麽瘋?!文文生病,是在幼兒園裏被小朋友傳染的,關真真什麽事?!”
秦向陽的出現,讓文心的氣焰又漲了起來。她用力地甩開秦向陽的手,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兩聲,“護得真及時啊。‘真真’?你喊堂嫂,喊得這麽親熱,有什麽企圖嗎?”
童真真聽出了文心的潛臺詞,又要把自己和秦向陽牽扯在一起了。她真是受不了文心了,這麽捕風捉影,又亂發瘋,只會把秦向陽越推越遠。
三年的同桌交情,童真真知道,別看秦向陽看起來待人溫和,實際上極度讨厭別人無理取鬧。想當初,初中時,不知有多少小女生拜托自己傳情書給他。其中有一些被拒絕後,死纏爛打的,反而讓秦向陽對她們更加冷酷。
不管怎麽樣,童真真不想看到秦向陽的婚姻出問題。她還是忍住心中的火氣,試着勸文心,“文心,我和小陽子就是老同學。你要相信,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有責任心,也抵不住狐貍精的勾引啊?”文心梗着脖子,繼續辱罵道。
秦向陽一把抓住文心的胳膊,低吼道,“你給我回去!”
“怎麽了,怕我揭穿你的心思?賤人,不要臉……”文心掙紮着,嘴裏罵罵咧咧的。
這世上,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童真真也被罵火了,“文心,你積點口德。你可是為人母了,說話幹淨點。”
“你是嫉妒我嗎?下不出蛋的母雞!”文心不管不顧地嚷着。
秦向陽橫空抱起了文心,就向門外走去。
“你說什麽?!”童真真聽到文心一而三地提到生孩子的事,就急了。
“我就是說你!你……”文心不顧秦向陽捂着她的嘴,還叨叨。
這時,君冷澈走了過去,在文心耳邊講了幾句話。
神奇的是,文心一下子不出聲了。
童真真注意到了秦向陽的臉色也變了,變得無奈。
“大哥,嫂子,你們先進去。我帶文心,出去走走。”秦向陽打了招呼後,快步離開。
童真真忍不住好奇地跑到君冷澈身邊,問,“你跟文心說了什麽?”
“我只是問她,秦亦文真的是她親生的嗎?”君冷澈壓低聲音。
“什麽意思?難道文文不是她生的?”童真真大吃一驚,很快地想到了關鍵之處。
君冷澈淡淡地說,“丫頭,現在,不是想生就可以生的。不過,這件事,除了向陽,君家的人都不知道,你……“
不等他說完,童真真假裝自己嘴上有拉鏈,從左拉到右,以表示自己絕不會說出去。
“好丫頭。”君冷澈拍拍她的腦袋,以示嘉獎。
到了客廳裏,除了君家的人以外,童真真先看到一個頭發銀白,戴着無框眼鏡的老者,滿臉紅光,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心裏猜可能是君爺爺的三弟。
果然,君冷澈帶着她喊了“三爺爺”。
然後,她就看到了兩個不想看到的人,童大校和那個破壞媽媽婚姻的小三。
那個女人,這些年變化不是特別大,還是黑框眼鏡,短發,長得中規中矩,但是眼角的皺紋明顯得就是透過鏡片也能看出來。
下意識地,她轉身就要走,手卻被君冷澈握住了。
“她是我母親。”君冷澈的語調沉緩卻帶有了一絲懇求。
是啊,這個自己恨了十年的女人,是君冷澈的母親,自己的婆婆--蘇沐雲。
好糾結。自己還沒想好怎麽面對呢?童真真抿着嘴,跟在君冷澈的後面,走了過去。
雖然妥協了,但是那聲“爸媽”就是堵在嗓子眼,發不出來。她最大努力就是将嘴角盡力向上扯了一下。
如果沒有看錯,看到自己後,蘇沐雲的眼神是驚喜,還有一點讓童真真說不出來的情緒。
“小童,以後喊我‘沐雲’。上次你們婚禮時,我工作上有事,走不開,就錯過了。來,這是給你的見面禮。”蘇沐雲仔細地打量了童真真之後,遞上了一個木盒子。
還好,對方沒有要求自己喊“媽”,倒是免了自己尴尬,童真真心裏松了一口氣。不過,她察覺到了一些不懷好意的眼光。比如坐在君老太太身邊的秦之雪。
還有看起來單純,實則內心卻有九道十八彎的表妹左茉莉。此時,她正依在冷眼旁觀姑姑身邊,挑眼看好戲。
君家三老爺回來的家宴,會請已不是君家長媳的蘇沐雲來,倒也是蹊跷。
“真真,看到你幸福,就好了。”這時。童大校感動地說。
童真真挑眉看了一眼這個抛棄自己和媽媽的男人,突然發現他有點不對勁。自己和他上次的見面,還是他來勸自己不要嫁給君冷澈。不過三個月,他怎麽變得虛弱了?
眼前的童大校臉色有點蠟黃,健碩高大的身軀,有點微駝。
他怎麽了?這個念頭一出現,童真真馬上把它趕出腦海。他不配自己的關心。
不過,現在是做戲的時刻。童真真還是客氣地點點頭,接過蘇沐雲的木盒。她如願地聽到了不少失望的輕呼聲。
“好了,開席。”君司令注意到了暗流湧動。
在餐桌上,君司令驕傲地介紹因為開研讨會回國的君家三爺,如今已是全美最著名醫院的院長。
君三爺有着學者風度,謙虛地說不過是呆的時候久了就輪到了他成了院長。然後他很有誠意地問君冷澈,願不願意到更廣闊的天地裏一展才華。
“謝謝,三爺爺。做軍醫,是我的選擇。”君冷澈客氣而婉轉地拒絕了。
“好,有赤誠之心,不為外界誘惑所動,好樣的,有你爺爺的風範。”君三爺不吝贊美之詞。
童真真知道解放前,君家就已是當地的名門望族,随着戰争的開始,君家老大,老三都去了海外躲避戰禍,但是只有君司令毅然離了下來,為了國家的和平和強大奮鬥了一生。
君大爺是改革開放後,才将生意移了一部分到國內。因為下海的早,所以事業很快取得了輝煌。
對此,她很是敬佩君司令,可以放棄優渥的生活環境,投入到随時可能犧牲的光榮事業中。
如果不是因為個人因素,她也會佩服君冷澈的母親。她知道作為一個武器專家,很多的時候是呆在深山裏,将青春和年華都獻給了祖國。可是,為什麽這樣一個思想高尚的女子,會破壞別人的家庭,為自己的人生上點上污點呢。
想到這裏,童真真不禁細細地打量起蘇沐雲。淡然沉穩的氣質,濃濃的書卷氣,怎麽也不像那樣的女人?
會不會另有隐情?
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吓到了,又想,不會兒的,能有什麽隐情呢?她搖搖頭,将這個無關緊要的念頭排出腦外。
“小童,你在家休息的時間不短了,有沒有什麽打算啊?”姑姑故作親近的問話,将她們思緒拉回。
“呃”童真真愣了一下,接着說,“過幾天幫朋友做完事後,我準備到冷澈的醫院去做行政工作。”
“這樣啊~”姑姑拉長了聲音,洩露出一絲失望。
姑姑,想要做什麽?這些日子,和君冷澈過得甜蜜,童真真有點忘記了姑姑可還記恨着君家的事。對了,這事,要找機會跟澈澈說一下。
“啊呀,表哥,表嫂的感情真好。連工作都要在一起,真是羨慕死人了。”左茉莉帶着一臉的羨慕,眼睛裏閃着莫名的光。
君老太太一聽就有點不悅了,說話有點沖,“感情好,就一定要在一起嗎?當初秦之雪,不也是在刑警隊工作的?”
秦之雪的眼珠就轉到君冷澈身上了,帶有了熱切。
又提陳年往事,想給自己添堵啊。童真真心裏就不爽了,“秦之雪妹妹,以前是刑警隊的啊。好厲害。對了,那天我在龍騰集團的寫字樓門口,看到你了。你現在是去龍騰集團了嗎?”
☆、八十九.暫放心結
童真真問完後,死死地盯住秦之雪,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對于被甩一事,她心裏一直耿耿于懷。
嘿嘿,心虛了吧?童真真看到秦之雪的手下意識地抓了一下餐巾,然後極快地松開。
“這有什麽奇怪的?小雪,可是又回到刑警隊了。一定是在執行任務。不像你啊,沒工作,在家閑得慌。”君老太太冷哼一聲,出言袒護。
秦之雪也幹笑兩聲,“看來我的跟蹤技術是退步了,竟然被一個外行發現了。”
執行任務?那倒是有可能啊。不然正常人不會那樣子鬼鬼祟祟的。不過,童真真發現秦之雪掃過來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和警惕。
這個發現,讓童真真心裏一驚。至于嗎?就算被自己遇到在執行任務,用得着象看仇敵一樣瞅自己嗎?
“是嗎?之雪,你回刑警隊了?恭喜。”君冷澈來救場了,“還習慣嗎?”
這樣一來,他把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秦之雪身上了。
至于君老太太一聽到君冷澈關心秦之雪,也就把童真真撇開了,“小雪,可認真了。小澈,你可不知道。她每天早出晚歸的。”
君三爺也關注了起來,“沒想到,小雪又回隊了。最近在忙什麽呢?”
聽着他們在一問一答,童真真有點無聊。不過,為了禮數,她還是耐着性子,陪着。
這時,君冷澈的手從桌子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對她微微一笑,湊到她耳朵邊說,“辛苦你了,丫頭。”
有了他的體貼,她的精神一下子就來了,笑着眨眨眼。
左茉莉也不甘寂寞,把大夥的關注從秦之雪身上引到了她的身上。她如黃鹂般清脆的聲音,成為了主旋律。
童真真發現左茉莉似乎在刻意讨好君三爺。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童真真想起來,聽君冷澈 說過,左茉莉一直想到美國留學,是不是就開始鋪路了?這個小丫頭,心思不少啊。
偶然的,童真真發現君冷澈在審視秦之雪,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而秦之雪這時正低頭喝湯,沒有注意到他的眼光。
奇怪,君冷澈 和秦之雪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總覺得,他好像恨毒了秦之雪,可為什麽表面又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呢?
君冷澈這時也注意到童真真的注視,收回了在秦之雪身上的眼光,沒事人地給她夾菜。
君冷澈和秦之雪之間的蹊跷早就引起了童真真的注意。她決定要好好問問他。她最讨厭被人家瞞住了,特別對方還是自己在意的君冷澈。
用完晚餐後,沒想到,君司令竟然點名要她和君冷澈陪着去散步。
天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君司令這麽看得起自己?她愣了一下,還是君冷澈輕捏了一下她的手,才讓她回過神來,一口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到君家,自己就特別敏感,童真真覺得除了一些嫉恨的眼光,還有君三爺揣測的眼光。
對于這個君三爺,童真真潛意識裏就有點排斥。別看他長得和善,像一個世外高人,但是卻讓她覺得有種摸不清,看不透的神秘感。這種神秘感,讓她有危機感。就像有猛獸在暗處窺視自己。
君司令氣定神閑地帶兩人在軍區裏繞彎。
“小童啊,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董事會工作啊?老在家閑着,會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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