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吧?”冷不丁,君司令提起了一個話題。

“啊?”童真真眼珠子一轉,“司令,冷澈說要我去醫院幫忙。”

“是嗎?”君司令看了一眼君冷澈。後者點點頭。

“夫妻倆在一起工作有利有弊,你們自己把握分寸。對了,小童,你要喊我‘爺爺’,都是一家人了,怎麽這麽生疏的?”君司令想一下,提醒了一下她們,最後糾正了一下她的稱呼。

童真真心裏一喜,這不就說明君司令接受自己了?最起碼,自己在君家又多了一個盟友。她馬上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爺爺~”

君司令樂呵呵地應了。

君冷澈輕捏了一下她的手。

童真真沖他吐下舌頭。

又繞了一圈,君司令就說了,“小澈,你的進階現在卡住了。說是有人舉報你跟有夫之婦有染。所以,上次,爺爺提的軍報采訪一事,刻不容緩了。時間就在本周四,軍報記者會到醫院去,我跟莫政委也打好了招呼。”

“爺爺……”君冷澈 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司令打斷了。

“小澈,你信奉清者自清,但抵不住有人在背後搞鬼。上次,你已經拒絕了。這次,聽我的安排。小童,采訪的時候會問到婚宴的事。那就是個舍己救人的事跡,你知道怎麽說嗎?”君司令強勢地決定下來。

舉報?童真真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陰恻恻的喬院長。至于有夫之婦,應該是指林木槿吧?在軍隊中,作風問題常是被拿來說事的。君爺爺的安排其實不錯,也是造輿論啊。

童真真想了一下,插話道,“爺爺,我知道,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不讓別人把髒水亂潑到身上!”

君冷澈抿緊了嘴。童真真白了他一眼。這家夥,還好意思不配合,不就是他惹的事嗎?

君司令這才滿意地接着說下去,“對了,最好可以找到那個林木謹,讓她從側面旁證一下。那個女的啊……”

“小澈,這事了了後,你離她遠點。”停頓了一下,君司令才說完。

對于林木槿,閱人無數的君司令一直不太欣賞,所以當初君老太太去找她談話,要求她離開君冷澈 的時候,他沒有阻止。

童真真看到君冷澈又糾起了眉頭,自己亂猜,他是想到了映初的死,心裏不好受。

時間是可以減緩傷痛,但是不能撫去已有的傷疤。

她反手握住他清涼的手,想将自己的體溫傳遞過一二。

君冷澈低頭注視只到自己肩膀的童真真,小小的臉上帶着溫柔,心裏一暖。

散完步後,三人又回到了客廳。

客廳裏,左茉莉正逗得大部分人笑得前仰後伏的。她像只花蝴蝶穿梭在君老太太和君三爺之間。

童真真眼尖地發現,君媽媽蘇沐雲坐在那裏,淡淡的,仿佛獨立世外,并沒有融入這種歡樂的氣氛中。至于童大校,雖然坐得筆直,但是眼神呆滞,有種頹廢的感覺。

他這是怎麽了?童真真忍不住揣測起來。

“丫頭,周六的聚會,我……想邀請媽媽……”這時君冷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輕輕的,帶着商量的口吻。

她收回注意力,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

是啊,不管怎麽說,蘇沐雲是他的媽媽,自己可以不近人情地說“不”嗎?他的态度是那麽的誠懇。

沉吟了一下,她點了點頭。

“那童大校呢?”他又問。

童大校?她又看了一眼有點異常的童大校,心裏有點刺痛。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曾經是自己最為敬重的人。即使是現在,她一直強硬地要不與他發生瓜葛,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會關心他。

周六的婚宴或者是紀念宴,都是為了見證自己的幸福。

既然自己得到了幸福,為什麽不能寬厚一些呢?

她的腦子裏迅速盤算着,最後點了點頭。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澈澈,我的媽媽找到了嗎?”

關于媽媽的下落,她經常問君冷澈。不過,得到的答案卻是媽媽的行蹤不定。

這次她再問,心裏也沒有報太多希望。

“你媽媽回國了。海關處有她入境的登記。”沒想到,君冷澈給了她一個小意外。

媽媽回國了?可是為什麽沒有聯系外公家和自己呢?媽媽到底要做什麽?她的心苦澀起來。

不管媽媽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也能出席周六的宴會,那該有多好?她情不自禁地這樣想,不小心把心思從眼神裏洩露出來。

“丫頭,我一定會找到你媽媽的。”君冷澈握了握她的手。

真的可以嗎?一絲火星落在她的心裏,燃起熊熊火焰。她現在不想知道什麽真相,只想擁有愛人,朋友和家人。

“請我媽媽和童大校到我們家裏坐坐,好嗎?”君冷澈輕輕地問。

鬼使神差地,她答應了。

君冷澈的眼神一亮,就像夜空閃爍的明星。他飛快地吻在她的手背上,然後松開。

偷偷的吻,讓她的心被撥動。原來,真的是後退一步,就可以海闊天空。如此一想,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因為幸福着,她沒有注意到姑姑射來的陰冷眼神。

君冷澈,去向君家的長輩告別,并邀請了他媽媽和童大校一起回新家。

童真真看到蘇沐雲的表情一下子生動起來了,充滿了驚喜。就是童大校也一下子煥發了生機。

坐在車上,君冷澈為了避免她尴尬,播放了音樂。起初,她是有點僵硬,但是看到他如釋重負的輕松,心裏高興,也就慢慢放松下來了。

他喜,她亦喜。

到了家裏,童真真主動地泡茶倒水。然後她安靜地陪在君冷澈身邊,聽他和他媽媽敘家常。

她這才發現一向成熟的君冷澈,在他媽媽面前,竟然變得像孩子一樣,流露出一種依戀。

是不是不管長多大,每個人的內心還是希望像孩子一樣可以在雙親面前撒嬌,承歡呢?

如此一想,她不禁看向童大校。仔細地看他,還是有了變化,鬓角冒出了一些白發,就連身子板也不像以前那樣筆挺了。

他還是老了~她的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她低下了頭,垂下了眼。她仿佛聽到自己心裏的堅冰,“咔嚓”地出現了裂縫……

☆、九十.疑雲重重

送走蘇沐雲和童大校之後,君冷澈在家門口一把摟住了童真真,用下巴在她的頭頂摩挲,“謝謝,丫頭。”

她聽了,心裏暖暖地,卻故意嗔怪道,“真是的,你我之間還要謝?”

“要謝的。我要以身相謝。”他壞笑地說,彎下腰來,親在她的額頭,然後橫空抱起了她。

“流氓,達維過會就回來了。”她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羞紅了臉,想借老友的名頭,給他降降溫。

他親了一下她的鼻尖,“達維,不是電話留言說留在茱麗那了嗎?今天,家裏就只有我們了。嘿嘿……”

看着他邪魅的笑臉,她只能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生怕自己再說點什麽,更引來他露骨的“壞話”。

是夜,她在極度的歡暢中沉沉入睡。

早上她是在他的親吻中醒來的。

“還不夠啊?”她顫抖着身子,推了他一把。

“不夠,不夠。我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他俯身而上,親吻着她的臉頰。

這家夥,精力真旺盛,她臉紅着想。

“對了,你找過林木謹了嗎?”她突然想到昨天君司令的安排。

他停了下來,皺着眉,搖了搖頭。

“要我陪你去嗎?”一想到林木槿對他的觊觎,她可不想給對方機會。

“好。”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後又說,“以後,你不要跟蹤秦之雪了。”

什麽意思?他是為秦之雪出頭嗎?她不禁有點酸酸地說,“怎麽?維護你的前妻了?”

“前妻”這兩個字在她嘴裏就像生澀的柿子,讓她覺得很苦。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啞然失笑,“想什麽呢?我是擔心你吃虧。她可是刑警隊的,有功夫。”

原來是關心自己啊。聽他這麽一說,她才釋懷。不過,她仍蠻橫地戳戳他的胸,“以後只許關心我啊!”

“好好好。”他握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裏,如獲至寶。

兩人又纏綿了一番,才起床。

君冷澈跟醫院請了假之後,就帶着童真真到了林木槿住的小區。

她們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來應門。

君冷澈從口袋裏掏了一串鑰匙,就打了大門。

“這是我的物業,所以……”他怕她不高興,趕緊解釋。

她咽下心中的不舒服,假裝大方地搖搖手,“先找人吧。不會出去了吧?”

話才說完,她就覺得不對。

原本擺滿整間屋子的HELLO KITTY失蹤了。

屋子裏一片清冷,地上都積了一層灰,感覺沒有人住。

君冷澈急忙沖到主人房,打開衣櫃,裏面空空如也。

接着,他跑到兒童房,衣櫃裏也是一件衣物都沒有。

“林木槿去哪了?”她跟在他的後面,問道。

他檢查一番後說,“她走了。”

“走了?會不會也被綁架了?”她想到了映初,有點擔心地問。

他搖了搖頭,“你看屋內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而且她和映……初的東西都不見了。應該是她帶走了。”

聽到他在提到“映初”時的停頓,她的心還是為他痛了一下。映初死了,真相就被掩埋了。他是不是在遺憾呢?

不過,林木槿怎麽會自己離開呢?是承受不住失去女兒的悲痛,怕暏物傷神才搬走的嗎?童真真不由猜測起來。

可是以林木槿之前的所作所為,分明是想纏上君冷澈。難道是因為映初不在了,沒有了籌碼,所以才離開的嗎?

這時,他已跟林木槿工作的地方通完了電話,得知她幾天前就不告而別了。

林木槿的突然離開,讓她覺得很不尋常,“澈澈,你怎麽看?”

“讓我再想一下。”他緊鎖眉頭,“我們先走吧。”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對面的人家打開了門,走出來一個人,“你好,你是君冷澈嗎?” 君冷澈點了點頭,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封信。

童真真好奇地湊了過去,看他拆開信。

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女人寫的。

“阿澈,請允許我再一次這樣喊你。命運的捉弄,讓你我錯過,就像天與海之間不能跨越的距離。映初不在了,我也沒有呆下去的理由。再見了。木謹。”

林木槿的消失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麽自己的心裏有點隐隐的不安呢?就算看到了白紙黑字,童真真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丫頭,陪我去一個地方。”他拉起她的手,手心微涼。

她沒有多說什麽,跟着他來到了一家安保公司。

好奇怪啊,從門外往裏看,空空如也。這家公司營業嗎?她正納悶呢,他推開了門。

尖銳的警報聲響起。

一個戴眼鏡,瘦瘦的,長相斯文的男子,閃了出來。看年紀,也就三十上下。

“冷澈,稀客啊。今天你怎麽來巡視公司了?”男子将手裏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停了刺耳的警報聲。然後,他扶了下鏡框,伸個大懶腰,慢條斯理地問。

看到童真真一臉好奇的神情,君冷澈簡短地作了解釋,“這是也是我跟朋友合資辦的一家公司,為有需要的人當保镖或者偵察一些事情,這樣可以收納退伍的老兵,讓他們盡快地融入社會。”

“公孫良,讓你不要通宵玩游戲。我有事找你。”然後君冷澈先走了過去,一攬眼鏡男的肩。

被叫作公孫良的男子和君冷澈說話時,吹欠連天,有氣無力的,但是眼睛看到了童真真後,一下子就精神抖擻起來了,“嫂子也來了,快請進。”

熱情得讓童真真想到了賣保險的,她客氣地笑笑。

公孫良抖落了君冷澈的手,大跨步地走到她面前,做出“請”的姿勢。

這人真有意思,童真真覺得他很好玩。

“公孫,別鬧了。我有正事。”君冷澈看到他的殷勤樣,就有點不悅了。

公孫良聽出了他話裏的情緒,“嘿嘿”一笑,“我這IT男,碰到美女,當然要熱情點。對了,冷澈,我還正有事跟你說。”

“走,去辦公室談。”君冷澈和公孫良并肩走進去,他回頭看到童真真還站在原地,沖她招手,“你也來。我和你之間沒有秘密。”

這句話說得真動聽,童真真笑呵呵地跟上。

“原來你真像厲明說的,成妻奴了啊。”公孫良誇張地說,被君冷澈捶了一拳。他馬上可憐兮兮地向童真真“求救”,“嫂子,你家的太狠了。你可要替我多教育他啊。”

童真真怎麽會胳膊肘往外拐呢,假裝沒聽見。

于是,公孫良一路哀叫連連。

進了最裏面的辦公室後,關上門後,他就問,“冷澈,什麽事找我?”

“找林木槿下落。”君冷澈也不和他客套。

“她怎麽了?”公孫良挑高了眉毛,一臉的驚訝,“你才讓我調查她女兒的事,現在又換她了?”

調查?童真真看了一眼君冷澈,心裏嘀咕上了。這家夥還在調查映初的事嗎?難道有可疑之處?

君冷澈眉頭皺起,“她也不見了。”

“行。”公孫良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收起了臉上的懶散,一本正經地說,“冷澈,那天沖下山崖的車裏的兩具屍體,有問題。那兩具屍體的死亡時間都超過三十六小時了。所以,你的懷疑是對的。映初,不在那輛車上。”

哇,這可真是晴天霹靂,映初沒有死!童真真瞪大了眼,這也太離譜了,簡直就像電影。

那是誰要造成映初死亡的假像呢?

林木槿的失蹤也和這個有關系嗎?

童真真也看到了君冷澈凝重的神色。

“然後,”公孫良又停了一下,“上次,你讓我查的在商場扶梯上要推嫂子的男的。我也查到了。”

公孫良又習慣性地扶了下眼鏡,君冷澈馬上就意識到一定有麻煩,他一定有什麽事暫時沒查到,“結果呢?”

童真真一聽,君冷澈也派人去查了那個黑衣男的底細,心裏很窩心,這家夥總算有把自己的事放心上。這可是關系到有誰要害她,她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那就是個混混,經常打架鬥毆,但是殺人倒是第一次,”公孫良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童真真,心想算嫂子運氣好,要是換個老手,只怕現在命也沒有了。

“然後呢?”童真真沉不住氣地問。

公孫良的鏡片後晶光一閃,“但是他從拘留所出來後的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掉在河湧裏淹死了。”

“啊~”童真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禁有點失望。黑衣男一死,背後的主使就查不出來了。

“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嗎?”君冷澈在失望之餘,想的更多的是這幕後主使足夠的心黑手辣,看來很危險。

公孫良清下嗓子,“有一點線索沒斷,黑衣人死前彙了二十萬給父母。我們追到彙出行的地址,然後,我……咳咳……借看了一下銀行的監控,發現有黑衣男和另一個人的影像。個子不太高,我懷疑是女的。”

女的?難道真不是龍天揚背後的勢力要殺自己嗎?誰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

童真真在腦海裏迅速搜索了一遍,想到了一個人,會不會是她?

她不由扭頭去看君冷澈,遲疑地問,“會不會是……莫楚楚?

☆、九十一.找公孫良

當童真真聽公孫良說到跟黑衣男子在一起的是個女子時.她在腦海裏篩選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莫楚楚.因為莫楚楚可是多次害自己.而且手段極為惡劣.恨不能殺死自己.

她有點後悔自己不應該為了可憐莫政委夫婦.而讓君冷澈放了莫楚楚.這不就是放虎歸山嗎.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就把心裏想的問了出來.

君冷澈聽了.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公孫良斬釘截鐵地說.

公孫良也知道莫楚楚的事.童真真好奇地看着他.“你認識她.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公孫良拍着胸脯說.“因為是我找人處罰了她.當時給她做完手術後.我特意找了高級催眠師給她催眠了.洗去了她關于手術的記憶.而且.當冷澈說放過她後.我還找了大師給她植入了和你關系不錯的記憶呢.”

催眠大師.篡改記憶.這是在編小說嗎.童真真眨巴着眼睛.震驚了.

“丫頭.公孫良做事.向來幹淨.”君冷澈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證實了這些事情的真實性.

對于君冷澈說的話.童真真不得不信.如果不是莫楚楚.還會是哪個女的想置自己于死地呢.秦之雪.文心.還是林木槿.

童真真把自己跟這些女人的關系再理了一下.怎麽也想不通她們會想殺死自己.如果一定要再找出一個嫌疑人的話.她傾向于文心.

不過.文心是君冷澈的弟媳.他會相信嗎.

心裏這樣想.她就看了君冷澈一眼.眼神裏充滿了不确定.

“丫頭.你又想到誰了.”君冷澈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眼神.

“那個……”她試探地說.“你覺得文心有多恨我.”

她迂回的問話.讓君冷澈明白了她的懷疑對象.

愛.有時會讓一個女人瘋狂.想到秦向陽對童真真的态度和文心近幾次瘋狂的表現.他不能否認這種猜測的可能性.

“文心.那不是你弟媳嗎.”公孫良扶了扶眼鏡.“她不是一向很斯文.很內向的嗎.難道是雙重性格.”

君冷澈橫了公孫良一眼.他縮了一下脖子.讪讪一笑.“我不廢話了.一切讓證據說話.”

“那映初母女的去向和黑衣男背後的神秘女子.都拜托你了.”君冷澈拍拍公孫良的肩.

公孫良頭點得像雞啄米.“放心.放心.”

“我們走了.”君冷澈攬過童真真.

“不送.不送了.等我好消息吧.”公孫良跑到門口.替兩人打開門.然後靠在門上.笑嘻嘻地擺擺手.

童真真看他一派吊不郎當的樣子.心裏就有點擔心他是不是靠譜.于是.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再見.”到了門口.她和公孫良道別.

“嫂子.這些小事.包我身上.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女人.就要啥都不想.這樣才能青春永駐喔.有空常來我這玩.美女一樣是我最歡迎的人喔.”公孫良應該是發現了她的擔心.調皮地說.

童真真聽他這麽說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公孫良可是君冷澈選擇的人.一定是可靠的.自己是有點太過操心了.

她的臉微微一紅.笑着點點頭.“歡迎你到家裏去玩.”

“那你幾時有空.”公孫良直接就問.

她愣了一下.本來是一句客氣話.沒有指定時間.沒想到他會問具體的時間.

“你小子.不許再貧.”君冷澈輕捶了一下公孫良的肩.

公孫良捂着肩.假裝愁眉苦臉地嚷嚷.“哎呦.哎呦.重色輕友啊.”

這家夥.真是好玩.也不知道冷冰冰的君冷澈怎麽認識的.童真真被公孫良逗樂了.“你來之前.打電話給我就行了.對了.我留手機號給你吧.”

公孫良“刷”地一下子站得筆直.“謝謝嫂子.我一定上門拜訪.”

童真真笑着報了一遍自己的手機號碼.又體貼地說.“要給你寫下來嗎.”

“不用.”公孫良順溜地重複了一下.

“哇.你的記憶不錯喔.”童真真有點吃驚.

公孫良拍拍腦袋.“那是.這裏可比任何一臺電腦都發達.內存無限啊.”

“行了.行了.別顯擺了.我們走了.”君冷澈摟着童真真離開了.

到了車上.童真真好奇地問.“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他跟你的性格可是差了遠了.”

君冷澈一邊開車.一邊就簡單地講了兩人認識的經過.

原來.公孫良以前是在部隊的信息部門服役的.與厲明所在的團是一起的.因為公孫良配合厲明執行過一次任務.兩人很投緣.就成了朋友.

三年前.公孫良因為一次擅離崗位.所以被提前複員了.

其實.那是因為公孫良的父親在工地上暈倒了.他急着去探望父親.沒有請假就從演習場上逃跑了.

複員後.公孫良因為IT方面的能力.很快找到了工作.但是他的父親被被診斷出有尿毒症.而且已經到了後期.必須盡快手術.

天價一樣的手術費.讓公孫良愁死了.

正好有一天厲明去探望公孫良.發現了他的困境.厲明傾囊相助.可是仍然差一大截.最後.厲明找了君冷澈幫忙.救了公孫良的父親.

公孫良為此.一直要報答君冷澈.

正好那段時間.君冷澈發現一些退伍的老兵.除了有好身手之外.沒有一技之長.在找工作方面陷入了困境.最好的.也就是找到了保安的工作.收入不高.

所以君冷澈當時正準備組建一個安保公司.專門解決這些老兵的工作問題.另外可以調查一些事情.

為了不讓公孫良覺得欠他情太多.君冷澈就把公司總經理的職位給了公孫良.

開始的時候.公孫良死活不同意這份美差.最後還是厲明出面游說.說這也是為了老兵們好.而且也是幫了君冷澈.公孫良最後才接了下來.

“他那個性子.當總經理.”童真真聽君冷澈說完之後.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真是慶幸這家公司沒有被公孫良搞倒了.

“丫頭.人不可貌相.別看公孫良為人好像懶散.不着調.其實他工作起來是不要命的.做事非常細致.再說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君冷澈摸摸她的秀發.

聽了他最後一句.她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君冷澈不是一個喜歡在背後說別人閑事的人.

“告訴我.好嗎.我一定保密.”她忍不住想探聽一下.八卦.這種因子是每個女人都有的.

君冷澈抵不過她的糾纏.“他之前有一個女友.但是在他父親被查出有重病之後.那個女的就跟一個富二代跑了.他大受打擊.就變得放蕩不羁了.”

“這樣啊.好可憐啊.”她很是同情.

“對了.你跟達維約在哪見面.”君冷澈不想多提別人的傷心事.就轉移了話題.

她也就不再談這件事了.“對了.在時代廣場.”

“我這就送你.”君冷澈體貼地說.“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她笑彎了眼.“好啊.到時我通知你.”

突然她又說.“關于林木槿不見了的事.你要跟爺爺說一聲.可能要跟軍報記者再溝通一下.改一下采訪安排了.”

“好.管家婆.”他點頭稱是.

“那個.莫楚楚現在怎麽樣了.”雖然說排除了嫌疑.她還是想了解一下莫楚楚的近況.

他了解莫楚楚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于是說.“今天.我會了解一下.你不要想太多了.”

童真真在時代廣場下了車.然後趕去和茱麗.達維會合.

“哎呦.滿面春風.昨夜的兩人世界很甜蜜喔.”茱麗一見面.就打趣道.

“切.你嫉妒了.”童真真沖茱麗吐了一下舌頭.

茱麗白了童真真一眼.“才不呢.妒嫉的人是達維吧.”

“死茱麗.你亂說什麽.”達維憤憤地跺了一下腳.指了一下茱麗.

童真真一看兩個老友像要掐架的樣子.連忙進行調解.“好了啊.我們說好了.今天陪達維去看賽場的喔.”

達維努努嘴.走了過來.挽起童真真的胳膊.“我們走.不帶她去.”

童真真看到孩子氣的達維.笑着哄道.“好達維.我們要是不帶她去.她哭了.怎麽辦.”

茱麗收到童真真的眼風之後.配合地裝出傷心的表情.

達維這才解了氣.

三個人樂呵呵地去了賽場.

因為達維的車子還沒有運到.他暫時借用了賽場的車子.跑了幾圈.對賽道有了一點初步的印象.

童真真和茱麗在一旁等着.

“真真.這個達維一上了車子.就很MAN喔.”茱麗托着下巴.看着遠遠走來的一身紅色賽車服的達維.贊嘆道.

“嗯.達維長得本來就好看.現在的樣子.特別的帥.”童真真也覺得此時的達維.英姿飒爽.極為吸引人.燦爛的陽光下.他的金發.烨烨放光;他的碧眼.炫目迷人.猶如俊朗的西方神祇.

茱麗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如果沒有君冷澈.你會喜歡上達維嗎.”

這個問題太過突兀了.童真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茱麗拍着她的後背.“哎呦.真真.我就是随便問問.瞧你的反應.至于那麽大嗎.”

童真真緩過來後.白了茱麗一眼.嗔怪道.“我們是姐們.你問這個.有意思嗎.”

“唉~”茱麗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

☆、九十二.酒吧禍事

因為開慣了玩笑.童真真沒有把茱麗這個沒頭沒腦的問話放在心上.她看到達維走近了.高興地站了起來.去迎接他.

“太帥了.不過是普通的一輛車.你的跑速都不賴啊.”童真真沖達維豎起了大拇指.

達維取下頭盔.潇灑地一甩秀發.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不知是不是剛才在和茱麗讨論達維的顏值的原因.童真真不由自主認真地看了一下達維.然後竟然看呆了.她突然發現達難有做男神的潛力.

如果這個甩頭的動作.換一個人做.分明就是惡俗和做作.可是.達維做出來的效果.卻是灑脫到了極致.

“親親.你怎麽了.”達維走到了她的面前.彎下腰.湊近了瞧她.“怎麽臉紅得這麽厲害.”

達維清澈得沒有一點雜質的碧眼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臉.她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加速了.

天啊.太丢人了.自己竟然還臉紅了.童真真為自己的抵抗美色的能力感到害羞.她猛得向後退了兩步.心虛地擺擺手.“沒事.沒事.”

說完後.她匆忙轉身.向茱麗走去.不料.她悲催地被自己的腳絆到了.一個趔趄.就向前倒去.

完了.糗大了.她在心裏哀嘆.做好了親吻大地的準備.

不想.她被人從後面抱住了.一下子被拉到一個懷抱裏.

“親親.走路小心啊.萬一摔倒了.磳破了皮.那可不好了.”達維的關心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舒了一口氣.好在.達維拉住了自己.

“謝謝啊.”她轉過身去.擡起頭來.不想.正好達維低下頭來.兩人的鼻尖幾乎抵在一起.

太親近的距離.讓她第一次認真地看清達維.

她發現達維不僅五官精致.就是白晳的肌膚.也不像一般的白種人毛孔粗大.他的肌膚竟然很是細膩.就像上了釉的白瓷.光潔.另外.他的唇角像是用紅筆細細勾勒出來的.不厚不薄.恰到好處的紅潤……

“真真.你們兩個發什麽呆啊.”好在茱麗的聲音.讓她收回了失了心神.

她慌張地退後.離開達維的懷抱.額間的紅痣.因為窘迫而顯得格外明豔.

“這不是達維救了我嗎.”她掉轉身子.向茱麗跑去.嗔怪道.

達維站在那兒.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茱麗把一切看在眼裏.不可察覺地輕嘆一聲.然後裝作沒事人地建議.“走吧.我肚子餓了.上哪搓一頓.”

童真真很快地報上一串餐廳的名字.最後茱麗選擇去希爾頓酒店吃自助餐.

坐在高高的臨窗位置.三個人聽着輕柔的音樂.品嘗着世界各地的美食.時光悄悄溜走.也帶走了童真真的尴尬.她認為自己剛才不過是被達維的美色給晃了心神.如此而已……

晚上.君冷澈來接她們三個人.并帶上了厲明.一行五人在江邊吃了晚飯.

用完餐後.達維提出要去本地出名的酒吧玩.

愛熱鬧的茱麗是舉雙手贊成.

童真真看到兩位老友興致勃勃的樣子.自然不會潑冷水.不過.她知道君冷澈不喜歡喧鬧的地方.而且他第二天還要上班.于是.她有點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丫頭.去吧.”君冷澈寵溺地點點頭.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只要陪着你.去哪都可以.”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裏一片柔軟.甜甜地一笑.

五個人到了坐落在江邊.新開的酒吧“BABY FACE”.據說這是G市的最年輕最火爆的潮人集中地.

進入這棟掩藏在老式建築的喧嚣之地.就看到紅色的Louge影子.簡約的線條主義.大量的金屬、玻璃、條形碼般的排列.方方正正的大吧臺……

他們選了一張比較裏面的臺.這裏視線比較好.可以看到吧內的大部分地方.

“帥哥.美女.要點些什麽啊~”嬌媚的聲音随着一個穿得極其清涼的女子一起飄過來了.

三點式打扮的女子.畫着極濃的煙熏妝.豔紅的唇.扭得像條水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風騷入骨.

當女子妖媚的眼睛看到童真真時.突然一愣.然後轉身就跑.差點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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