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婆婆難對付

是薄澤辰。

他看起來也是剛洗好的澡的樣子,頭發濕噠噠的垂着,偶爾還有幾滴水珠凝聚後滴後在他的衣領上,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且更容易親近。

“你怎麽來了?”看到他來,我是有些高興的。但又怕他媽媽生氣。

“我不來,才奇怪吧?”薄澤辰說着,接過我手中的毛巾,幫我擰幹頭發。

他的動作很溫柔,就好像小時候媽媽幫我洗頭發一樣,辛福感和滿足感都爆棚了。

“那個……你應該多陪陪家人的,畢竟天一亮我們就得去雲南了,而他們則是要回寧市。”

“那麽體貼?”薄澤辰似乎很滿意我會這樣說,“要不,我們一起去找媽媽聊聊天?”

理智上當然是拒絕的。但情感上我卻只能點頭應允。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其實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長得太醜的原因了,我覺得媽媽并不太滿意我。”

我說完,便狀似無意的看了薄澤辰一眼,發現他沒有露出反感的表情後才松了口氣兒。

“也許是有一點這方面的原因,但這都無所謂。我問過陳大腳的師傅了,他說苦龍膽能解決你所有存在的問題,臉上的魚形圖案和膚色,都能通過它解決。”

薄澤辰的話自然令人振奮,但我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總覺得這苦龍膽是不是太神了。既然這麽神,為什麽從來沒聽人說過。但轉念一想,我以前也不知道這世界有鬼,別人和我說他見鬼之類的話,我也會把他當做神經病避而遠之的。

如此一想,但也是說服了自己。我借用了譚曉曦的唇膏潤了潤唇。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更好些,然後跟着薄澤辰去了他媽媽的房間。

進門前,我突然想到我不知道他媽媽的名字,便揪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對了,媽媽叫什麽呀?”

“姓柳。”

“柳?”明明我穿得很厚,只露出一張臉,為何我全身的皮膚卻都像裸露在空氣中似的,冰涼的很。

“恩?”薄澤辰轉過身看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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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是不是叫柳笙夏呀?”

薄澤辰又仔細的看了我幾分,“對,不過你怎麽會知道,我從未和你提過她的名字。”

白子銘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了。他叫我要提防一個叫柳笙夏的人,但卻沒來得及細說原因。

白子銘為何會說這種話?莫非是單純的還在喜歡我,所以故意離間?

不,我相信他不會是這種人,他之前在豬頭山雖然很壞,壞得變态,但卻是受了雲游大師和魁拔的蠱惑。而他現在明顯像是改過自新的樣子了,最主要的是,薄澤辰的媽媽和哥哥。的确對我有很大敵意。

薄澤辰見我沒有跟着他走,回頭看了我一眼,“不想去了?”

“沒有。”我立馬跟上,想着今天借此機會要問個究竟。

薄澤辰輕輕敲了幾下門,門随機就開了。薄澤宇也在房子,母子二人似乎争論了什麽,薄澤宇面紅脖子粗的瞥了我們一眼就離開了,走時還把門關得很響。

薄澤辰有些不悅,問是什麽情況。

“你哥他……”柳笙夏嘆了幾聲氣兒,“我原本是想讓他給你們道個歉,畢竟他以前被魁拔利用引誘的,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可他卻覺得長兄為父,丢不起這個臉,所以我們就吵了幾句。”

“我倒不必了。”薄澤辰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他必須給你和許可道歉,喪心病狂的逼自己的媽媽做個怪物,又搶了許可的藥,若我是他,我真沒有臉繼續活在這世上。”

薄澤辰的真生氣了,說話的時候整個下巴都在抖動。

柳笙夏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又用內疚的眼神看着我。“許可,我替他像你……”

“媽,你能分清主次嗎?需要給你們道歉是薄澤宇!我知道我們虧欠他,但卻不能因為這個緣故就事事偏袒他。”薄澤辰打斷她,動作粗魯的拉着我就要走,“我會讓小千和小蜘蛛24小時陪着你的,你平時也少和薄澤宇接觸。”

“澤辰……”柳笙夏的聲音突然有些哀傷,“是媽不好,你別生媽的氣,但他畢竟是你有血緣的哥哥,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柳笙夏說着,就像要哭似的,我的立場特別尴尬,不知道該勸說哪位,最終便讓薄澤辰先走,我留下來陪陪她。

“也好。”薄澤辰語帶哀傷,“我在你房間等你,你早點回來休息,你剛大傷初愈,明天又要長途跋涉。”

我感覺到柳笙夏的目光,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便半催半推的把他趕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我和柳笙夏了,氣氛有些尴尬,我漂到茶幾上的水果,便走了過去。“媽,你咳了吧?我削個梨給你,你吃一點。”

“不用了。”柳笙夏是個鬼,速度很快的移動到我身邊,奪走了我手中的梨和刀,然後坐起來開始削。一邊削一邊說,“這梨,還是我給你削吧。”

“媽,使不得,你是長輩,這種事情是我這個做晚輩的該做的。”我說得戰戰兢兢,可能是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總覺得自己做什麽都不會讓她喜歡,別扭得很。

柳笙夏沒有看我,刀子飛快的在梨上轉着圈,“既然知道你是晚輩,那就把梨吃了吧。”

她說着,把梨一分為二,分了我一半。

我接過來,“那媽也吃。”

“不了,剩下的這半,我會留給澤辰。”

我這剛湊到嘴邊的梨,一聽到這句話就縮了回來。“媽,你,你什麽意思?”

柳笙夏回頭看了我一眼,原本人性的五官突然變成了一具窟窿頭,我吓得“啊”的叫了一聲,手中的梨也滾落了下去。

再定睛一看,她卻又變成了人性。“許可是吧?我坦白和你說了吧,離我兒子遠點,我不管你們結了陰親的事實,反正你得離他遠點。明天的雲南之行,我的兒子也不會随你去,你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柳笙夏說着往外走,把門打開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希望以後別再見面了。”

我特別尴尬,又倍覺羞愧,但想到薄澤辰對我的好,還是忍住立馬走人的沖動,好聲好氣的說,“我們剛見面,沒有相處過,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但我和薄澤辰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不會分開的。”

柳笙夏的腦袋,突然從門口伸到我面前來,要知道這門離茶幾的位置,至少有兩米遠。我着實被吓到了,整個人都癱坐下去,卻不小心撞翻椅子,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餘溝叼技。

而柳笙夏的腦袋,竟然還能轉彎,直逼着我。她原本性感的紅唇,突然變得有些惡心,就像血盆大口一樣令我特不舒服。

“許可,你是在威脅我?”

我受驚不小,卻也不願認輸,狼狽的站了起來。“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明白,當今社會已經不流行棒打鴛鴦的事情了,也沒有能贏得過子女的父母。”

柳笙夏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她的牙齒就滾落了一地。“還真是伶牙俐齒,可是可惜了。”

她說着,揪住我的手就往門外扔,在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她的房間裏又多出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我覺得羞愧極了,沒多想便往我的房間走,害怕被其他人看見這番窘狀。

快要走到房間時,我突然想到了那個人是誰!

在墓園那次,因為譚曉曦的關系,我們陷入窘境。我們用替身咒逃離墓園,結果我失血過多,薄澤辰便幫我做治療。

那時我突然擡頭,便透過鏡子看到了一張窺伺着我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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