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語花垂着頭,細細的碎發蓋着半邊臉,眼珠子仿佛是微微動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黑眼鏡的話。

黑眼鏡将镯子捋上去,卻沒有站起來,手指順着那細細蒼白的胳膊,慢慢捋了上去。他的指尖有厚厚的老繭,蹭到胳膊內側那塊敏感的皮膚時,解語花終于有了點反應,突然張大了眼。

黑眼鏡這才站起來,托起解語花的下巴,把他靠在椅背上。解語花大概是真的累了,眼圈兒都紅紅的,眼裏帶着幾絲水氣,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他。

黑眼鏡輕輕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冰涼冰涼的;于是試探性的一個深吻,感覺那人微微一個哆嗦。黑眼鏡放開解語花的嘴,一手托着他的脖子,一邊慢慢将身子滑下去,從尖尖的下巴開始,再輕輕舐咬一下小小的喉結,拂過瘦削的鎖骨,然後咬開襯衫的前兩顆扣子,把臉埋進去。他沒有很用力,反而帶着幾分暧昧不清的挑逗。

解語花終于有些難受了,他一邊往椅子裏縮,一邊把黑眼鏡的腦袋往外推:“滾……滾開……”

黑眼鏡又滑上去,一口堵住他的嘴,把他按回椅背上,半晌才松開,看解語花因為缺氧而面泛潮紅,暧昧地輕笑道:“爺,您累了,該歇息了。”

解語花的袖子被他抓着,先前又被咬開兩顆扣子,現在一掙紮,整件襯衫都被扯了半拉下來,裸露的脊背壓在冰冷的紅木椅背上,不由微微一個哆嗦。

黑眼鏡把手從襯衫下面伸進去,托住他的腰,明顯感到解語花猛烈的一顫。他順勢壓上去抱住,胳膊環過解語花的後背,摸到對方結實的小腹,感到對方更加猛烈的顫抖。黑眼鏡一邊笑,一邊手指在那光潔的皮膚上摩挲着,将嘴湊在解語花耳邊道:“花兒爺,這樣還冷不?”

解語花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黑眼鏡的手和嘴唇都燙得像火燒一般;他的胸口緊緊貼着自己裸露的身體,倒真是很暖和,卻沒注意什麽時候,整件襯衫都滑落在地上,自己赤着上身被人緊緊抱着,只能靠對方的體溫取暖。

黑眼鏡一寸一寸舔過解語花的身體,從小腹到胸口,再到顫抖的指尖,直到那身體在自己的磨擦下終于有了點暖意,才将手慢慢伸進他的褲腰,一點一點向下,托起那緊俏的臀,讓那白皙的大腿、修長筆直的小腿、乃至最羞于見人的私密處,漸漸完全展現在自己眼前。

剛才一直都還算溫順的解語花,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好象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突然猛地一推黑眼鏡,伸手往地上撈自己的衣服。

黑眼鏡比他快,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将人又重重按回了椅子裏:“花兒爺,你打不過我的,不要逼我弄疼了你!”

解語花依舊說不出話來,或者說此時無論說什麽,都只能讓自己更加恥辱。他死死盯着黑眼鏡,眼裏像是要流出血來。

黑眼鏡心下有些不忍,便伏下身親吻他的眼睛,逼他把眼睛閉上,柔聲道:“沒事的,沒事的……花兒爺,你累了,該好好休息了,其他的事,就交給我來吧。”

黑眼鏡的體溫很高,解語花在這溫暖的包圍下,加上內外的乏力,好象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黑眼鏡才又放開他的手,将人攬進自己懷裏親着愛撫,另一手慢慢滑下去。感覺到那塊敏感的皮膚被老繭擦過的刺癢,解語花忍不住皺起眉頭,但很快就被黑眼鏡的吻安撫下去。

黑眼鏡親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不盡興,于是還是調轉槍頭,一路吻了下去,順着解語花白皙的身體留下一條長長的津液,最終銜住了那個已經微微有些勃起的小東西。

解語花只覺得自己身體裏有一團火在燒,又像一只小貓在不停地撓,紅木的椅子靠起來不大舒服,只能勉強扭動幾下來變換姿勢。可是下半身就像浸在一桶麻藥裏,麻麻酥酥的,毫無知覺,想動也動不了,更別提站起來了。好象有什麽滾燙的東西在自己兩腿之間折騰,叫他難受的整個人猛烈向後弓起來,繃緊的腳趾尖踩在地面的青磚上,冰冰冷冷的。他軟軟歪倒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腦袋無力地垂着,呼吸都有些急促,吞吐間還會發出一些令自己難堪的殘破的呻吟。終于,一下子,那種難受又難堪的腫脹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脫力。解語花昏昏沉沉的,就像躺在一團棉花上,最後睜開眼,只看見那人趴在自己身上,嘴角流着一絲白液,眼裏帶着一種貪婪的笑意。

黑眼鏡托住解語花垂下的腦袋,讓他在椅背上靠好。這木頭椅子是不大舒服,好在解語花瘦得很,小小一個,相較之下活動空間還算大。解語花面色蒼白,只有兩頰泛着潮紅,眼睛緊緊閉着,睫毛卻還在輕輕顫動,看來是睡得不大安穩,不知道在夢裏看見了什麽。黑眼鏡笑了一下,湊上去擒住那微張的嘴唇,輕輕一吻,然後将那兩條修長的腿分到最大,架在了太師椅的扶手上。

這時,黑眼鏡倒不急了,反而站直身子,玩味地端詳了一會兒,又很悠閑地四下望望。這裏是解語花的聖地,所以在這裏做這種事,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雖然他的本意并不在羞辱。解語花的身體很美,那麽多年的戲班功底,又讓他的柔韌度非常好,所以就算擺着這種難堪的姿勢,依然像一件藝術品。黑眼鏡俯下身去,在解語花的耳邊自言自語般柔聲道:“花兒爺,你好美,你就是我的寶。”

說着,他的手指伸到後面,開始慢慢地向裏摸索。

那裏的皮膚何等敏感,被指尖的粗糙刺激,立刻緊緊收縮起來。黑眼鏡皺一皺眉頭,寵溺地笑道:“花兒爺,好緊,瞎子的手指要斷在裏面了。”

解語花當然沒有任何反應。

于是黑瞎子繼續寵溺地笑着,指上卻一使勁,狠狠捅了進去。

這次,輪到昏睡中的解語花狠狠皺起眉頭,幾乎無意識中要叫出聲來。

黑眼鏡趕緊吻上去,舌尖輕柔地在那齒間安撫着,手指卻還不斷試探着深入,直到解語花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黑眼鏡才放開他的嘴,愛憐地去舔解語花眼角一瞬間聚集的淚珠:“好了,好了,花兒爺,習慣了就好了。”

解語花也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眼皮輕輕顫抖着,額角上都是細細的汗珠。

黑眼鏡把手指抽出來,托起解語花的腿,雙手分開他的臀,這一次,自己狠狠搗了進去。

“啊!!——”雖然有了剛才的緩沖,解語花還是一下子叫了出來。

不過這次黑眼鏡沒工夫安撫他,他自己正處在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步,難受得直冒冷汗。他一手托着解語花的身子,一手扶着太師椅的椅背,努力想找一個借力的地兒。這麽一番折騰,解語花整個人幾乎躺在了寬大的紅木椅子裏,胯緊緊抵着黑眼鏡的下身,兩條腿無處安置,也很自然地環在了黑眼鏡的腰上。

黑眼鏡又試了幾次,覺得還是不大給力,眼角突然瞥到地上那攤剛才撕扯下的衣物,便俯下身在解語花耳邊笑道:“花兒爺,這樣不大舒服吧?我找到個舒服的法子,不如試試?”

他把解語花從太師椅上抱起來,放在地上那堆衣服中。幸好是冬天,穿得都多。黑眼鏡攀着解語花的肩,往裏進了幾次,果然覺得順暢多了。

解語花半睡半醒,只覺得自己一會兒平躺着,一會兒又給人翻過去趴着,一會兒雙腿又環在人的脖子上。大冬天的赤身裸體睡在地上總歸有點冷,但身體裏面又脹脹的,像有壺開水一直在沸。他也不記得這樣過了多久,自己又究竟換了多少個姿勢了,反正身體軟得像棉花,也無力反抗。幸好那人進來的雖粗暴,手上的動作總還是溫柔的,沒太受苦。

黑眼鏡一直做到高潮快要來臨時,突然俯下去抱住解語花,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解語花裸露的胳膊垂在地上,腕上那對翡翠镯子随着逐漸加快的動作,跟粗糙的大青磚一下一下摩擦着,發出急促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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