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銀子的老相好

李時昀聽到外面亂了,邁步走了出去,就看到院子裏一個黃衫錦衣的男人扇着扇子在呼喝着什麽。

“做什麽?”李時昀聲音不大,可是卻沉冷帶着威勢,反而一下就讓人群安靜了下來。

那黃衫男看了一眼李時昀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跟慌張,然後才朝前邁了一步冷笑說道:“你這賤種竟然還有臉回來?你真是恬不知恥啊你!趁少爺我心情還算好的時候,你乖乖領着人滾出去,不然……哼!”

“不然如何?”李時昀眼神發狠的看向黃衫男說道:“一口一個賤種,不知道的以為你跟我不是一個爹出來的呢。”

“呸,就你這賤種也敢跟我相提并論?”黃衫男張口大罵起來。

李時昀嘴角扯了扯,他大步走過去,手極快的扯住那黃衫男的領子,舉起手啪啪兩下扇到黃衫男臉上,跟着扔死豬一樣的将他摔到地上。

這一下摔的那黃衫男哭天喊地的痛叫了起來。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敢打二少爺?你知不知道二少爺現在可是舉人了!傷了你們賠的起麽!”旁邊的小厮慌張又生氣的喊叫起來。

“你還與他說什麽,給我打!照死裏打!”地上的黃衫男大叫起來。

他帶來的小厮都不夠李時昀帶過來的人塞牙縫的,幾下就摔趴了一地。

“你……你……你敢打我!我去尋了祖父去,你給我等着你!”黃衫男說着勉強爬起來,給人攙着走了。

李時昀打完架進到了屋子裏面,周至康看着他就這樣都能露出興奮之色來,嘆息了一聲說道:“就這麽忍不住?”

“嗯,忍不住。”李時昀發現自己的手都是發抖的,不是因為緊張害怕,而是興奮激動。

“我得走了,待會兒你家裏的長輩就要過來了,我在這兒反倒不好了。”周至康站起來說道。

“沒義氣,走吧你。”李時昀坐在那邊無趣的說了一句。

周至康有些尴尬的拍了一下李時昀的肩膀邁步出了門,他剛出門就聽到屋子裏面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

周至康這時候覺得自己确實是一個沒義氣的相好,不過他實在不能在這地方多待,因為他确實不會跟人這樣卷起袖子吵架,那場景也無法想象。

等周至康走到府門口的時候,李時昀從裏面出來了,周至康帶笑的掀開車簾看着李時昀。

他知道李時昀雖然有些性子別扭,不過心裏還是會照顧人的。

“時昀,別鬧的太難看了,過兩日我接你到我住的地方玩玩。”周至康看着高高瘦瘦面色有些陰郁的李時昀說了一聲。

李時昀切了一聲,對着周至康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

周至康笑笑驅車離開了清平候府的大門。

“時昀?是時昀麽?”就在李時昀送了周至康朝回走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了一聲。

李時昀轉過身就看到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面色斯文俊氣的男人,他滿臉驚訝又帶笑的快步走了過來,連手裏的點心都要撒了也顧不得了。

“齊月晖?”李時昀不确定的問了一句。

對方見李時昀這樣,笑着說道:“對啊,你從前都是給我叫哥的,現在突然喊我大名感覺還有些奇怪呢。”

李時昀點點頭,說道:“到府裏找我大哥玩的?”

他這話剛說完,齊月晖面上就紅了一回,正當他要說不說的時候,後面有人走了過來。

“月晖,你跟誰說話呢?”一個高而挺拔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五官端正說話的時候自帶一分笑意,讓人不由得覺得親和又威嚴,不管是隔了幾年,李時昀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大哥李文堯。

李時昀看到來人眼瞳收縮了一下,他的嘴角扯了一下,說道:“大哥。”

“嗯,三弟回來了?”李文堯随意的應和了一聲,他的目光卻落在齊月晖的臉上,眼裏帶着無限的甜蜜。

李時昀看到兩人這樣的舉動,眼帶笑意的看了一眼齊月晖,齊月晖尴尬又有些羞澀的說道:“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月晖現在跟了我了,日後見了可別似小時候那樣動手動腳的,讓我看到了可不饒你。”李文堯前面說的時候還看着齊月晖,可是後面那一句卻是帶着警告意味的看向李時昀。

若是早前李時昀雖然會不服輸的看向李文堯,可眼神深處依舊會藏着緊張跟懼怕,但是今時今日李時昀卻能平靜帶笑的看着李文堯說道:“大哥說笑了,我又不是早前的小孩兒,如今也是見過世面的,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李時昀說完這一句拱了拱手就轉身朝側門那邊去了。

李文堯品味了一番李時昀的話,然後看向齊月晖說道:“見過世面?三弟這意思是看不上你了?”

“別亂說了,我跟他從來都沒什麽。”齊月晖低聲難堪的說道。

李文堯點點頭,帶着齊月晖從正門朝府裏去了,等到兩個人進府之後,先去見侯夫人蘇氏,過去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慘叫。

“那個殺千刀的孽種!”蘇氏的罵聲也傳了過來。

“娘。”李文堯皺眉走了進去,就看到他二弟李文賀腫着一張臉在給抹藥呢。

“大哥,你可要給我報仇啊!那個賤種……嘶……”李文賀說着就疼的說不下去了。

“你再叫他一句賤種,不用爹出手,我就把你清理出侯府了。”李文堯坐下來,面色有些嚴肅的看着李文賀說道。

“他本來就……”李文賀話說不完就被蘇氏拍了一下,蘇氏轉頭看了一眼李文堯說道:“見過人了?”

“嗯。”李文堯随口應了一句,蘇氏還要再問的時候,李文堯已經先說了一句:“婚事應當是能應下的,娘您就不用擔心了。”

“哎,哎,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馬,不會給人相不上的。”蘇氏開心的誇贊了一句大兒子。

在蘇氏看來,李文堯雖然是再娶,可是人才跟家世擺在這兒的,只有他挑別人的份兒可沒別人挑他這一說的。

這不李文堯要再娶這一門家世雖然不如上個華貴,但姑娘的爹卻是實打實的權臣,如今李文堯已經做官幾年,若是再搭上這樣一個岳家可還愁什麽官路!

蘇氏越想越激動開心,笑着說道:“如此這樣你就全心的與那邊親近,家裏的事兒是不用你管的。”

李文堯點點頭,可還是忍不住的說道:“既然爹讓他進府了,你們就別鬧了。”

“知道的,這不是我還沒來及跟你二弟說麽,他也是心疼我跟你妹子,若非那人你妹子現在也過上好日子了。”蘇氏忍不住的感嘆了一聲。

“好日子?不過就是個榜眼罷了,娘您想太多了。”李文堯有些不屑的站了起來,他這話說完旁邊的齊月晖卻有些尴尬的,畢竟李文堯當年可沒進前三甲的。

“你說的是,好歹你妹子也是嫁進了伯爺府裏的。”蘇氏細碎的說起來,李文堯卻麽心聽了,他站起來說還有事兒要辦就帶着齊月晖走了。

等着李文堯走了,李文賀才苦着臉看着蘇氏說道:“娘,難道真就這樣放過那個賤東西了?”

蘇氏聞言笑了一回,說道:“自然不會,可是不能似你這樣傻莽莽的沖上去找他打架。”

“我就是看不得那賤東西活在這府裏!”李文賀眼神怨毒的罵了一句。

蘇氏聽了也不以為意的說道:“行了,你就好好讀你的書吧,這事兒還是我做吧。”

李文賀聽了好奇的看向蘇氏非要她說說要怎麽辦,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我還沒想好呢,你就別問了。”蘇氏不想跟兒子說什麽內宅的手段,李文賀氣不過非要問。

這時候的蘇氏的嬷嬷過來低聲跟蘇氏說了什麽。

蘇氏聽了眼前一亮,問道:“李山可是聽的準了?真的是相好的?”

“可不是,進府裏來了待了一會兒就走了,聽李山說有些年紀了,而且看着是個有銀子的。”嬷嬷壓低了聲音興奮的跟蘇氏說起來。

“難怪了,我說他從哪兒來的天大本事,原來是搭上有銀子的老男人了,真是惡心啊!”蘇氏嫌棄的說了一句。

“什麽什麽?”李文賀坐在一邊聽的不大清楚,非要再問,蘇氏更不好跟他多說,只是叫人扶着李文賀走了。

等着李文賀走了不久,府裏就傳了話了,說李時昀很有銀子,不過銀子的來路卻不大幹淨,是他給一個老男人做男寵得來的。

這話傳的很快,到了晚上的時候,李時昀就被清平候叫進了書房裏面。

清平候直接問了關于傳言的事兒,李時昀點了點頭說道:“确實找了一個年紀比我大一點的,他倒是手裏有銀子,不過我沒用他的。”

“混賬!”清平候沒想到自己小兒子剛回來,竟然找了一個老男人!

“爹,您是不是想差了?他雖然年紀比我大一點,可也不到老的地步,就大了五六歲。”李時昀眨了眨眼看着清平候解釋了一句。

“五六歲?”清平候算了一下,皺眉說道:“我跟他這樣年紀的時候,你大哥都很大了,他怎麽回事?莫不是有病吧。”

“應該沒病,就是脾氣有點奇怪,能受得了他的人不多,才一直耽誤了下來。”李時昀诋毀起自己的相好簡直是面不改色。

清平候停頓了一下,還是眼裏有些嫌棄的看着李時昀說道:“那你的銀子從哪兒來的?”

“做生意,運氣好在南邊倒賣了幾樣值錢的玩意兒。”李時昀說的倒是光明正大,關于這事兒清平候也是聽過的,這幾年頗有幾樣東西漲的飛快,若是能借着這一波漲價做了生意倒是能賺不少。

“與他沒關系?”清平候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還是有點的吧,他在那邊是土財主幫我介紹過幾個人,其他的倒是沒太大的關系。”李時昀想了一下說道。

清平候點頭,這時候才安穩的坐了下來,說道:“你打算怎麽辦?真跟他混着?我跟你說你都別打跟他成親那主意啊,不說是我,怕你祖父聽了就要打死你的。”

“沒呢,我就是一個人沒意思,就找個人陪着玩呢,再說了你們都知道他年紀大不好,我會不知道麽?”李時昀扯了扯嘴角一副壞痞子的樣子,反而讓清平候笑了出來說道:“這還像樣,不過倒也不必跟他搞的太僵了,能挂着就挂着,別給人傳的太多就行了。”

“是,兒子謹記爹的教導,只是府裏現在傳的這個樣子,祖父那邊……”李時昀遲疑的問了一句。

“不用擔心這個,你就抓緊幫我找幾樣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我等着過壽的時候擺呢。”清平候揮了揮手打發了李時昀出去。

李時昀出去的時候突然的感覺好似有陣風吹過去,似乎有道黑影飄了過去。

“搞什麽?”李時昀嘀咕了一聲,然後就不在意的朝自己的院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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