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審讀一直沒有過.... (4)
母,只是,夢中的寧遠還未開口說什麽,父母的身影就逐漸消失了,“爸,媽!”寧遠驚叫着醒了過來。
“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寧遠似乎聽到了顧穆清的聲音,直到額頭上傳來一陣冰涼,寧遠才清醒過來,順着手臂的流線看了過去,寧遠才知道剛才的聲音不是幻覺,錯愕的看着面前的人,“顧教授?”
開口寧遠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喑啞的不像樣,環顧四周後寧遠才驚悉自己不是在酒店的房間,撐着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以及環繞在自己鼻息間的消毒水味,寧遠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疑惑的問道,“我怎麽在醫院?”
顧穆清收回手,坐回椅子上,解釋道,“海鮮過敏引起的暫時性發熱。”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他是歷歷在目。
顧穆清進房間剛睡下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不小的動靜,本就淺眠的他更是睡不着,起身倒了杯水後準備出去看一看情況。
推開門顧穆清才發現對面寧遠的房間門大開,意識到不對勁,顧穆清連忙沖了進去。
顧穆清不知道自己看到躺在床上失去意識的寧遠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但是他清楚那種感覺,似乎并不怎麽好受。
“顧教授,對不起。”
女孩有些軟膩的聲音拉回了顧穆清的思緒,看着一臉蒼白的的寧遠,再加上之前酒店管理人員說,是因為房間門沒有關上,清潔阿姨以為沒人進去打掃才發現昏迷的寧遠,顧穆清頓時臉色都不好了,說話的語氣自然是有些生硬,“身體不舒服為什麽不說,這次進你房間的是清潔阿姨,那下一次呢?如果沒有人發現你又該怎麽辦?”
顧穆清不敢想象如果進房間的是別有意圖的人,或者沒有人發現昏迷的寧遠,後果會是怎樣的,那種後果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本就有些虛弱的寧遠,聽到顧穆清的話也是有些難過的,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辦,只是拉着顧穆清的衣袖,有些委屈的說着,“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只是沒睡好。”
顧穆清看着她有些哭紅的眼睛,心口處莫名的軟了下去,只是這次的事情必須給她留個教訓,開口時依舊是先前那般生硬,只是其中也是摻雜了幾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軟,“別哭了,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多注意。”
寧遠低低的“恩”了一聲,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恰好葉之衍和溫初過來探望寧遠。
“寧遠,沒事了吧?”溫初坐到寧遠的窗邊,這才發現她有些紅的眼眶,以及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伸手握住了寧遠有些冰涼的手,“阿衍,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寧遠說說話。”
“好。”葉之衍是名副其實的妻奴,自家媳婦的話,還是要聽的。顧穆清是有些煩躁,也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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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都走了出去,溫初伸手将寧遠額頭的碎發拂到而後,“顧穆清說你了?”
寧遠點了點頭,擡眸輕聲說道,,“是我自己不好,顧教授說我也是為我好。”
溫初也是理解,見她也沒什麽不适,開口打趣道,“不過,我覺得你的顧教授對你好像挺不一般的啊。”
寧遠沒有聽出溫初語氣中的打趣,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或許是因為我是他的助教,又老是闖禍的緣故吧。”
溫初只是笑了笑,沒有點破什麽,畢竟感情這種事是需要兩個人一起的,強求不來,也奪不走。
一起出去的兩人也沒走遠,就站在離房間不遠處的窗口那裏,葉之衍摸出煙給顧穆清低遞了根過去。
顧穆清伸手接了過來,點着後才發現葉之衍只是給自己拿了一根,疑惑的問了句,“不抽?”
“阿七讓我戒煙。”
顧穆清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第一次覺得身邊有個人陪着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站在一側的葉之衍看着顧穆清若有所思的模樣,也就沒多問什麽,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外人是無法幹預的。
不得不說,葉之衍跟溫初的默契還真是不一般。
直到溫初從病房走了出來,葉之衍才拍了拍顧穆清的肩膀,“進去吧,剛才我看小姑娘的眼睛都紅了。”
顧穆清“恩”了一聲,看着葉之衍跟溫初相攜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看到護士端着藥盤敲了敲寧遠的病房,才将煙頭扔進旁邊的煙頭桶裏,走了過去。
興許是下午被顧穆清訓過的原因,導致寧遠現在見到顧穆清都有些怵的慌,顧穆清顯然也是注意到了。
“怕我?”顧穆清見着護士給寧遠挂上水離開之後,開口問了句,後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麽說。
顧穆清随手幫她壓了壓旁邊的被子,低聲道,“說你是希望你能夠記住這次的教訓。”
“恩,我知道。”寧遠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睡一會,我先去一趟葉氏,等會你師姐會過來的。”顧穆清起身拿起放在一旁沙發上的外套,準備出門。
“顧教授,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寧遠想起下午三點他們本該去葉氏的,現在又因為自己耽誤了,一時間有些抱歉。
顧穆清伸手彈了彈寧遠的額頭,“好好休息,別多想。”而後就出了門。
留下一臉呆滞的寧遠,顧教授怎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蠢萌的寧遠還不知道一向以冷靜沉穩自持的顧穆清這次也被她吓的不輕。
興許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寧遠沒有等到溫初過來就睡了過去,在醒來屋外的天空都星光熠熠的,手上也貼着挂過水之後的醫用膠帶,起身坐了起來之後,寧遠才發現睡在不遠處沙發上的顧穆清。
可能是因為場地狹小的緣故,寧遠注意到顧穆清淂眉頭都是緊緊的皺着,考慮到晚間的氣溫有些低,寧遠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拿過放在一旁的外套輕手輕腳的蓋在顧穆清的身上。
不大不小的動靜,本就淺眠的顧穆清,醒了過來。
房間的燈光被特意的調低過,寧遠有些怔楞的對上顧穆清有些迷離的眼神,顧穆清在這昏暗的光暈裏只能朦朦胧胧的看清寧遠的輪廓,一時間竟覺得自己似是在夢中。
寧遠看的晃神,盈盈的笑了笑,“顧教授,你長得真好看。”
顧穆清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伸手摸了摸寧遠的額頭,剛想開口說什麽,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咳,sorry,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站在門口的紀其琛伸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有些似笑非笑的望着姿勢有些讓人遐想的顧穆清和寧遠,以及顧穆清放在寧遠頭頂上的手。
顧穆清輕咳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事情辦好了?”
“恩,有些眉目。”顧着寧遠在場。紀其琛也沒有多說什麽,反手關上門之後,就走了進來。
顧穆清點了點頭,随即看向依舊蹲在地上的寧遠,朝她伸出手,“還不站起來?”
寧遠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借助顧穆清的力量站了起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問了句,“合同簽好了?”
顧穆清“恩”了一聲,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放在那裏的保溫盒又走了回來,“這是你師姐給你熬的小米粥,喝一點吧。”
“師姐過來了?我怎麽不知道?”寧遠問了之後才恍然,估計師姐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在睡覺。
“就吃一次海鮮,竟然就把自己給弄到醫院了,你這體質也稍微有點差了吧。”坐在一旁的紀其琛看着寧遠一臉蒼白的樣子,打趣道。
聽到紀其琛開口,寧遠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手機呢,桃桃肯定要找我了。”
“下午我給她打過電話,說了你的情況。”紀其琛想起下午自己問顧穆清合同的事,顧穆清交代自己給何桃打個電話,說一下這邊的情況。
“那你跟她說了我住院的事?”
“恩,說了啊。”
“完蛋了,回去桃桃肯定會剝了我一層皮。”竟然剛離開沒多久就把自己弄進醫院了,寧遠一想到何桃的‘九陰白骨爪’就覺得怵的慌。
“剝一層皮估計不會,倒是會給你好好的教訓一頓。”紀其琛想起自己剛說了寧遠的情況,何桃就咬牙切齒的打算等寧遠回來好好的教訓一番。
“教育一頓.....跟剝了層皮沒有區別啊。”寧遠有些欲哭無淚的端着碗,一邊小口的喝着,一邊幻想着回C市之後自己的後果。
似乎會有些慘不忍睹啊......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麽麽噠~
☆、減肥(重寫)
因為寧遠的關系,衆人在A市停留了一夜。
顧慮到每個人都有工作的緣故,一行人在第二天一早就坐飛機回了C市。
下了飛機後,顧穆清送寧遠回了家,“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上班不要遲到。”
“恩,知道了。”寧遠朝着顧穆清和紀其琛揮了揮手,看着車子離開之後,轉身走進樓裏。
寧遠小心翼翼的打開家門,伸了個頭看了看,察覺到何桃可能不在家,就放心的走了進來,只可惜剛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何桃怡怡然的坐在沙發上,見到她走進來,也沒什麽表示,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回來了?”
“啊,恩。”寧遠小心翼翼的挪到何桃身邊,“你怎麽了?”
何桃沉默許久,随即寧遠只感覺到耳邊一陣涼風,還未反應過來,耳朵就被何桃給揪住了,“你說說你,什麽時候能讓我省省心啊?”
寧遠好聲的讨饒着,“好桃桃,我錯了,你快松手。”
何桃戳了戳寧遠的額頭,“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說你了,廚房裏有粥,去吃一點吧。”
寧遠湊在何桃臉邊就親了一下,“好桃桃,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走開啊,我可不是顧師兄。”
寧遠,“(ノ`Д)ノ”
在家休整了一上午,下午寧遠晃晃悠悠的去了辦公室,開始處理昨天沒有完成的工作,閑暇之餘擡頭望見窗外的只剩枝桠的樹木,才驚覺時間過的真快,來到C大竟已經快有兩個月了,而當初遇見顧穆清,之後又怎麽陰差陽錯的成為助教的場景似乎依舊歷歷在目。
寧遠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站在窗邊,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是不錯的。
***
時間是真的不等人,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紀其琛事務所舉行酒會的時間。
酒會是在蓬鳴山的山頂酒店舉行的,紀其琛提議他們幾人提前上山去玩一玩。
寧遠自然是沒意見,畢竟男神在側。何桃一開始是打算拒絕的,但是拗不過寧遠,只好跟着他們一同提前上了山。
自然,随行的還有蘇慕然。
只是,等到了蓬鳴山的山腳時,寧遠望着那遙遙無際的階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瞪圓了眼睛看向紀其琛,“這這這,真的要一步一個階梯的走上去?”
紀其琛搖了搖頭,“也可以不用一步一階梯,”他頓了頓,“也可以兩步一階梯。”
寧遠,“(ノ`Д)ノ”
一旁的蘇慕然輕笑了一聲,“其實這也不高,比起當初我們四個在美國爬過的山,這也不是怎麽高的。”
聞言,寧遠砸了砸嘴,腹诽道,“我又沒去過美國。”
紀其琛輕咳了一聲,“時間也不早了,就不多說了,往上走吧。”
衆人沒意見,都開始往上走。
走到一條上山岔路的時候,蘇慕然停下來,提議“這樣爬太枯燥了,要不跟以前一樣,我們幾個人比賽上去?”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們五個人怎麽分?”紀其琛喝了口水說道。
“以前都是我跟穆清一組,你們一組的。”蘇慕然頓了頓,看向站在一側的寧遠,“寧遠,你想跟哪一組?”
在山腳時本就有些不樂意的寧遠抿了抿嘴唇,半晌都沒有回答。
一旁的何桃看不下去蘇慕然如此刻意的排擠,輕笑着挽着她的手臂,“慕然師姐,你回來這麽長時間,我都沒有和你好好聊聊,要不等會我們一組。”
聞言,蘇慕然的臉色有些難看,還未說什麽,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顧穆清伸手将蘇慕然背後的登山包拿了下來,“我跟寧遠一組。”
聽到這裏,寧遠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或是雀躍,看着顧穆清熟稔的動作,寧遠只覺得他們之間插不進的過去,讓她有些挫敗。
話都說到這了,蘇慕然也不好拒絕,笑着回挽着何桃的手腕,“那好,那我們三個一組,可不要怪我破壞你們之間的二人世界。”
“怎麽會呢。”何桃笑着拉着蘇慕然就往上走,路過的寧遠的時候,彼此間交彙了一個眼神。
別難受。
我沒事。
等到他們都走遠了,顧穆清才拍了拍寧遠的額頭,“把你的包給我,我們也出發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寧遠搖了搖頭,先一步往上走着。
顧穆清聽着她疏離的語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麽感受,微抿了抿嘴唇,跟了上去。
一路上,寧遠都低着頭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句話也不說,跟顧穆清最多的交流就是顧穆清問她累不累,渴不渴。
只是,每次寧遠都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而後也就不再多說一句話,盡管兩只腳都已經疼的不是自己的了。
顧穆清亦步亦趨的跟在寧遠身後,兩個人總是差着那一步。
等到已經爬了一大半路程的時候,走在寧遠身後的顧穆清發現了寧遠的異樣。
看着她有些怪異的走路方式,顧穆清驚悉,連忙上前一步,也不顧寧遠的反應,拖着她就往一旁的亭子走去,“坐下來,把鞋脫了。”
寧遠将身後的包抱在懷裏,似乎這樣才有安全感,低聲道,“不要。”
顧穆清将身後的包放在長椅上,蹲下身強硬的握住她的腳踝脫了鞋。
“你幹嘛,你放手。”掙紮間,寧遠的語氣都有些哽咽。
顧穆清看着她磨出血的腳後跟,“跟自己叫什麽勁,難受的還不是自己。”話落,從一旁的包摸出兩個中號醫用創口貼,貼在她的後跟,動作輕柔的像是在捧着什麽珍寶一樣。
寧延盯着他的發際,那些他所不知的晦澀的情感沖上心頭,一時間委屈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顧穆清一擡頭就對上了寧遠的淚眼婆娑,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哭什麽?我又沒罵你。”
寧遠吸了吸鼻子,只覺得更加的委屈,原本只是輕聲的啜泣,到最後哭的差點都噎住氣。
坐在一旁休息的一對老夫妻,拍了拍顧穆清的肩膀,“女朋友怎麽哭成這樣?你怎麽也不哄哄她?”
顧穆清溫和笑了笑,“沒事,只是腳有點疼。”
一旁哭的起興的寧遠竟也沒有注意到顧穆清并沒有反駁老夫妻口中的‘女朋友’。
等到緩了過來,寧遠才覺得些許的不好意思,有些羞赧的吸了吸鼻子,顧穆清依舊蹲在地上沒有起身,見她收了氣勢,才開口,“好了?”
寧遠別扭的扭過頭,甕聲甕氣的,“好了。”
顧穆清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腳可以走嗎?”
說到這裏,寧遠試着走了兩步,就覺得腳後跟疼的有些受不了,龇歪着嘴,又坐回了長椅。
顧穆清看着她滑稽的模樣,微揚了眉角,“現在知道疼了?剛才還逞能。”
寧遠咬了咬下唇,疼的直抽氣,剛才賭氣的時候還真沒發覺疼。
顧穆清輕嘆了一口,将三個包紮在一起,遞給寧遠,後者瞪眼了眼看着他,“顧教授,你幹嘛,我可是傷號。”
“上來。”顧穆清沒有廢話,背對着寧遠蹲了下來。
看着顧穆清寬闊的背線,寧遠只覺得心口都是軟軟的,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背上,笑的眉眼都彎了。
興許是背着人的緣故,顧穆清一步一步走到越發的沉穩,背上的寧遠看着顧穆清順着臉頰落下來的汗珠,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賭氣實在是太不是人了......有些內疚的說道,“顧教授,你放我下來吧,我現在已經不怎麽疼了。”
“沒事,馬上就要到了,你不要亂動,山路比較危險。”
寧遠擡眸望着不遠處隐隐約約露出的山頂,只覺得眼眶都有些泛酸,對顧穆清自然是而更加的歡喜。
“穆清?”顧穆清剛剛踏上最後一個平臺,身後的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紀其琛和何桃三人快步走了過去,“這是怎麽了?”
顧穆清進寧遠緩緩放了下來,轉身解釋道,“腳後跟磨破了。”
聞言,紀其琛只覺得好笑,“怎麽每次只要你一跟穆清在一起,不是過敏就是受傷的。”
寧遠“O__O 。”我也想知道.....
何桃走過去挽着寧遠,“怎麽樣,沒事吧?”
寧遠搖了搖頭,“沒事。”
稍微休息了一會,幾個人準備往上走,念着顧穆清已經背着寧遠走了不少的山路,紀其琛正準備開口說要提出幫忙,就看到顧穆清已經熟稔的将寧遠抱了起來,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只是輕笑着搖了搖頭。
走在隊伍最後的蘇慕然松開被自己指甲掐紅的手心,凜了眼神,默不作聲的跟在最後。
這邊被顧穆清抱着走的寧遠有些不淡定了,連帶着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顧,顧教授?”
顧穆清知道她想問些什麽,開口解釋的道,“背着有點累,抱着舒服一點。”
抱着舒服一點.......
舒服一點.......
一點.......
寧遠頓時被這令人遐想的對話羞紅了臉,還未有什麽表示,就聽道顧穆清淡淡的又來了一句,“你該減肥了。”
寧遠,“(ノ`Д)ノ”
去他娘的,寧遠瞬間什麽旖旎的遐想都煙消雲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晚上朋友請吃飯 哈哈哈
☆、溫泉(重寫)
吵吵鬧鬧的登了頂之後,顧穆清将寧遠送去紀其琛之前訂好的房間。
“這幾天盡量不要碰水,傷口回愈合的快一點。”顧穆清蹲下身看了看寧遠的腳傷後叮囑道。
聞言,寧遠癟了癟嘴,“那豈不是泡不了溫泉了?”寧遠之所以想要提前上山的一個緣由就是聽說蓬鳴山的溫泉十分的養人,如今算是徹底泡湯了。
顧穆清起身,“也不是不可以,蓬鳴山的藥理溫泉你可以去試一試。”
“真的?”
“恩。”顧穆清捏了捏眉心,“你休息一會,我先回房間了。”
寧遠看着他有些疲倦的神态,聽話的點了點頭,“好,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吧。”
顧穆清剛走沒多久,何桃就抱着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快。幫忙拿一下。”
寧遠小跳着接了過來,驚訝的問了句,“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吶,這可不是我要買的,是顧師兄交代讓我買些消炎藥回來,多餘的錢我順便也就買了一些特産回來了,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桃将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倒在床上,喘了口氣。
“顧教授?”寧遠扒開鋪在床上的一堆小玩意,找到了何桃口中的消炎藥。
“啧啧啧,寧寧啊,不得不說,你跟顧師兄進展不錯啊,今天又是背又是抱的。現在還讓我去買藥。真說不準,等我哪天早上起來,你就跟我說你們已經領證了。”
“桃桃!”寧遠終是臉皮薄,經不住何桃的調侃,羞紅了臉。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何桃拿起被寧遠找出來的消炎藥蹲了下來,嘴裏還念叨着,“真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啊。”
寧遠看着何桃小心翼翼上藥的姿勢,輕笑了一聲,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你說蘇慕然早上幹嘛那麽針對我?我又沒惹她。”
“你是沒惹她啊,可你惹了顧師兄啊。”何桃拍拍手起身,“早就告訴過你,離她遠點,她可不是什麽善茬。”
“唔。”寧遠認可的點了點頭,“不過,你為什麽這麽不待見她啊?”
何桃将床上的小玩意往邊上推了推,躺在上面,“我這不是跟你同仇敵忾嘛。”
寧遠順手就丢了個東西過去,而後也順勢躺了下來,“唉,真不知道以後生活會被她攪成什麽樣?”
何桃閉目沒有說話,對于蘇慕然,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喜歡的來了。
“桃桃?”寧遠見何桃許久沒有說話,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怎麽了?”何桃側過頭朝寧遠看了過去。
“沒事,以為你睡着了。”寧遠擡頭盯着天花板,良久輕聲道,“總感覺,你好像有心事,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
“寧寧,”何桃喊了一聲後,将頭埋在被子裏又沒了下文。半晌,寧遠才聽到她悶悶的傳來一句話,“等到這次酒會結束,我會申請這次C大去山區支教的老師。”
C大每年都會有義務去山區支教的名額,這是之前寧遠還未畢業時就聽何桃說過的,那時候的何桃還說過,“雖說人民老師為人民,不過要讓我去支教,除非天塌下來。”
寧遠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什麽時候回來?”
這大概就是女生之間的感情吧,不問為什麽,無條件的支持你所有的決定。
“不知道,等到想回來了就回來了。”
“好。”
何桃轉過身抱了抱寧遠,“別告訴別人,好好照顧自己。”
寧遠拍了拍她的背,“你不是還沒去呢,幹嘛這樣。”語氣輕揚的背後,卻已經紅了眼眶,“等會吃過飯,我們去泡溫泉吧,顧教授說這裏的藥理溫泉挺不錯的。”
“顧師兄跟你說的?不會要約你去泡鴛鴦浴吧,那我可不做電燈泡。”說着何桃起身就去了洗手間,速度快的寧遠都沒反應過來,在回過神洗手間的門都已經關上了。
寧遠看着盯着緊閉的房門許久,終是什麽都沒有說。
也許,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擁有孤注一擲的果敢,才會有理所當然的回報。
在房間呆了有一段時間後,紀其琛才過來敲門喊她們下去吃飯,“下去吃飯吧。”
“好,馬上就來。”寧遠關了門,換了身衣服,讓何桃扶着自己就下去了。
“你說等會泡溫泉的視乎要不要叫蘇慕然一起?”寧遠下樓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你願意喊,別人不一定願意去啊。”何桃頓了頓,“再說了,我就不信你是真心想叫她一起啊。”
寧遠撇了撇嘴,“确實不怎麽想,啧,不過,”寧遠嘆了口氣,“唉,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只是寧遠沒想到的是,她沒開口,某人倒是率先開了口。
飯局快結束的時候,蘇慕然放下筷子,對着寧遠和何桃笑了笑,“寧遠,何桃,你們下午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泡個溫泉。”
寧遠和何桃對視了一番,得出結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雖說之前,寧遠是動過三人一起去泡溫泉的念頭,但是自己提出跟蘇慕然提出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主動權沒了啊。
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拒絕,再加上本身就打算下午去泡溫泉,寧遠和何桃也就沒拒絕,笑着答應了,一起去就一起去,不泡一個溫泉不就行了。
蘇慕然點了點頭,“那好,下午我去叫你們。”
紀其琛拍了拍手,“正愁下午有事沒時間陪你們,現在好了,我也不就愁了。”
“你下午有事?”寧遠咬了咬筷子問道。
“下午和穆清要出去辦件事,晚上回來帶你們去吃烤乳豬。”
昂,寧遠完全沒有對紀其琛口中的烤乳豬有什麽興趣,她在意的是下午不能和男神一起泡溫泉了。
寧遠側過頭對着顧穆清問了句,“你們去哪?”
“A市。”顧穆清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喉,對上寧遠希冀的目光,輕敲了敲桌子,“怎麽,想去?”
寧遠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不去,行動不便。”說着還特意的将傷口露了出來。
顧穆清低頭看了眼,特意的又交代了一遍,“泡完溫泉記得擦幹,記住只能泡藥理的。”
“OK,OK。”寧遠點了點頭,還特意比了個OK的手勢。
顧穆清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微揚的唇角和眉梢洩露了自己的好心情。
吃過飯後,顧穆清和紀其琛也沒多耽擱,出了餐廳就往山下去,寧遠站在房間的落地窗看着他的遠去的背影,心情似乎還不錯。
“唉,你怎麽還不收拾東西,等會某位可就要喊你去泡溫泉了。”何桃拿着早就準備好用來泡溫泉的衣物,對着站在窗邊的人喊了一句。
後者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過,直到視線裏人逐漸消失,才坐回沙發上,“急什麽啊,飯後一個小時之內都不可以去泡溫泉的,現在才半個小時都不到,不急。”
何桃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她,起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礙于腳傷,寧遠只好看着何桃的背影問了句,“你說蘇慕然怎麽會突然這麽好心邀請我們去泡溫泉,早上還對我夾槍帶棒的呢。”
“估計是看不下顧師兄和你越來越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了。”
“有.....嗎?”寧遠遲疑的問了句。
“不說之前我沒看到的,就剛剛在飯桌上,你跟你家男神那,哎喲,我都沒辦法描述。”何桃故意的抖了抖肩,坐在寧遠的旁邊,沒在說下去。
寧遠笑着錘了錘她的肩膀,“有你說的那麽明目張膽嗎。”
“自己體會。”何桃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何桃起身過去開了門,看着門外拎着小包的蘇慕然,“師姐,這麽早?”
“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聽餐廳的老板說泡溫泉的地方還在別處,所以我想我們要不要提前過去,要不然到時候時間不夠。”
“那我們就提前過去吧,遲了也不好,那師姐你先進來坐,我門還有一點東西沒弄好。”何桃往邊上挪了一步,讓蘇慕然進來後,拖着寧遠就裏面去,“大敵當前,你怎麽一點防禦意識都沒有,快點收拾你的東西。”
寧遠嘟囔了一聲,迅速的收拾了幾件需要用的東西放在何桃一早準備好的置物帶裏,“好了,走吧。”
出去之後蘇慕然依舊坐在沙發上,見到兩人出來之後,才笑道,“好了?”
“恩,都好了。”
于是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出了門去往溫泉點。
到了之後,寧遠才知道這泡溫泉的地方是有多遠,不過也是幸運,因為不是節假日的緣故,今天的來這裏的泡溫泉的人比較少。
三人進了裏面之後,就各自去尋找自己想要的,不得不說這裏的溫泉種類真是挺多的,有衆所周知的氧溫泉,碳酸溫泉等等還有特色的牛奶溫泉,紅酒溫泉之類的,不過盡管品類多,寧遠還是沒有忘記顧穆清交代的藥理溫泉,不過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藥理溫泉點。
來之前,寧遠還擔心藥理溫泉的藥味過大,現在看來自己算是多想了,藥理溫泉不僅沒有多麽刺鼻的藥味,反而溫泉周圍彌漫着淡雅的清香,像蘭花,仔細聞着卻又不像,反而有點像.....茶的味道,尤其是剛炒過沒多久,還散發着餘溫的新茶。
沒在猶豫,寧遠繞過池子,回裏側的更衣室準備換衣服,卻不想見到了此刻并不怎麽想見到的人。
蘇慕然。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表白(重寫)
畢竟是一起出來的,寧遠再怎麽不喜,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你也來這邊?”
“恩,這幾天皮膚不怎麽好,想先泡一泡藥理的調養調養。”蘇慕然圍上浴巾,對着寧遠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好。”寧遠點點頭,看着蘇慕然出去之後,才開始換衣服。
換好衣服之後寧遠就不得不面對要跟蘇慕然共處一池的現實了,磨蹭了半天,寧遠才從換衣間出去。
小心翼翼的摸下了溫泉,寧遠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得不說泡溫泉真的是讓人異常舒服的。
一旁的蘇慕然閉着眼靠在池子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寧遠覺得皮膚泡的有點發白,正準備起身去找何桃,一旁的蘇慕然突然開口喊道。
“寧遠。”
“有事?”
蘇慕然對上寧遠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嗎,我和穆清在一起過,一年。”
寧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的不輕,張張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蘇慕然見她一副呆愣的模樣,笑道,“分手是我提的,他不愛我,只是不忍心傷害我,才答應跟我在一起。”
“你知道的,他總是不忍心傷害任何人。”
當然,也包括你。
寧遠懂蘇慕然的意思。
“就算在一起過,那又如何?”寧遠幹澀的嗓音顯得有些薄涼。話落,也沒有在意蘇慕然在說些什麽,寧遠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回更衣室換了衣服,寧遠也沒了再泡溫泉的念頭,給何桃發了條先離開的消息,就出了門。
出了門,迎面而來的山間濕氣,吹散了寧遠臉上的淚水,她伸手擦了擦,繼續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