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寫) (7)

有話要說。”顧準之笑着拍了拍床邊的位置,讓他們都站過來。

一行人依言站了過去。

顧準之拉着顧蘇安的手,“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執拗,才讓你在外面漂泊那麽多年不回家。”

“爸,不怪你,都是我不聽話。”顧蘇安握住老人蒼老的手,撲在床邊,哭的不能自己。

“乖孩子,不哭了啊。”顧準之拍拍她的後背,目光卻對上了站在她身後的秦懷致。

我把女兒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一定。

“蘇南啊,自從傲君走了以後,你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什麽可以說的,以後整個顧家就交給你和穆清了。”

“爸,請您放心。”

“好好好。”得到滿意的答案後,顧準之點點頭,合上眼眸,片刻後又睜開眼睛,看向站在床邊不遠處的顧穆清,“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穆清說。”

等到顧蘇南等人走了出去之後,顧穆清才跪在床邊,握住老人的手,語氣悲戚,“爺爺,對不起。”

“這麽些年,我最驕傲的事情,就是你。你要出國那年,我萬般阻撓,只不過是舍不得你啊。”

“爺爺,我都知道,都知道。”顧穆清啞着嗓子,哽咽道。

“爺爺啊,老了,有些事情沒辦法像年輕的時候那般無謂,寧家那丫頭挺不錯的,都怪爺爺老古板了啊。”顧準之輕咳了一聲,握住顧穆清的手,“再把爺爺教給你的三句話說給爺爺聽一聽。”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充耳璓瑩,會弁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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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壁。”

“好好記住這幾句話,爺爺一直以你為傲。”

話落,顧準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奶奶也不知道會不會怪我啊,這麽遲才去找她......”

“爺爺!”顧穆清充滿悲恸的喊了一聲爺爺後,顧準之終是閉上了眼眸,在沒有睜開過。

那個曾經征戰無數的老人,那個充滿硬漢柔情的老人,那個固執別扭的老人,在新的一年到來之際,撒手人寰。

顧老爺子的葬禮在元旦的前一天結束了。

伴随着守夜的鞭炮聲,新的一年開始了。

謠言已散,悲傷已逝。

***

傅之懷和賀清在新年前的時候飛去了美國,陪寧遠度過了新年之後,才回國。

顧穆清在新年結束之後,也飛去了美國,只是他沒有直接去找寧遠。

紀其琛查到何桃支教的地方,找了過去。

葉之衍和溫初也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在美國的容慕,反而和寧遠走的比較近。

***

三個月後。

寧遠在傅之懷老朋友開的私人醫院進行日常的理療之後,一個人走在外面的林蔭道上。

照例接到了容慕的電話。

“理療結束了?”

“恩。”

“老地方,一起吃飯。”

“好。”

來美國的第一個月,寧遠就‘意外’的在學校遇到了容慕,後者也是非常巧合的住在自己租住的公寓對面,這一切一切的巧合,都讓寧遠沒有辦法忽視,

那個藏在心底的男人。

來美國的這三個月,寧遠從人生地不熟再到可以說着一口流利的英語與商店的售貨員進行熟練的交流,這期間沒有人知道她經歷過什麽,但這些都是她人生裏最寶貴的財富。

成長總是這樣,像帶着荊棘的玫瑰,紮人卻又充滿着誘惑。

寧遠深吸了幾口氣,去了容慕口中的老地方。

他們偶然間找到的一家中國菜館,味道正不說,這裏的老板也是他們的老鄉,C市人。

“寧丫頭來啦。”菜館的周叔見着寧遠推門走了進去,開口招呼道。

“恩,周叔好。”

“還是老位置,今天的複診怎麽樣?”

寧遠喝了口桌子上放的苦荞茶,搖了搖頭,“跟以前一樣,效果不怎麽樣。”

“哈哈,沒事總會好的。”

“恩,我也相信會好的。”寧遠偏頭望着窗外的景色,呢喃道,一切都會好的。

店裏又來了客人,周叔和寧遠交代了幾句,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沒過多久,容慕也過來了。

“不好意思,去接了個朋友,來遲了。”容慕坐下來,急戳戳的喝了口熱茶,說道。

“沒事,可以上菜了嗎?我餓了。”

“哈哈哈,你還怕我餓着你啊,周叔,老樣子四菜一湯,一碗米。”

“好嘞,馬上就來。”

寧遠笑着又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容慕見着她有些溫軟的眉眼,沉吟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接的這個朋友是誰嗎?”

寧遠神情一僵,搖搖頭,望着不遠處緩緩走進的服務員,淺聲道,“吃飯。”

“好,吃飯。”容慕笑而不語,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碗筷,大快朵頤。

風卷殘雲之後,寧遠拒絕了容慕要送自己回家的建議,“不用了,你等會還要上班,我自己可以。”

“那你路上慢點。”

“恩,白白。”

吃飯的地方跟寧遠的公寓距離不遠。

寧遠晃蕩晃蕩就到了樓底下。

“回來了?”

寧遠擡眸,毫無防備的看到眼前的人,一時間有些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嗓音有些幹澀,“你怎麽過來了?”

顧穆清依舊是簡單的素色襯衫,颀長的身材站在那裏,已是一片風華,更別說一直噙在嘴角的溫和笑意,信步走到她的面前,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沉吟道,

“我來,帶你回家。”

千帆過盡,終抵不過你在我身邊,言笑晏晏。

——————————————

完。

2016年7月6日22時55分。

喲一啊冉。

作者有話要說: 撲倒是我完結的第二篇文,也是我精力放的最多的一篇文。1月26號開始更新,跟上一本一樣,沒有大綱沒有存稿,只有滿腔的熱情以及想要把好的故事帶給你們的沖動就開了文。就這樣慢慢續續的更新到3月份,我發現撲倒的故事線和人設完全脫離我之前的設想和軌道。那段時間很失望也很自責,明明想要帶給你們的是好故事,卻在我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變了味道。

再三考量和思慮之後,在3月31號的時候,我宣布開始修文,原本打算的是兩個月時間全部修好結束并且可以完結的,但是生活就是有那麽多的不定性因素,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修文的速度被一再耽擱,6月1號的時候,為了不違反約定,我只好邊更新邊修文,6月29號的時候,前半部分修文結束,我開始恢複正常的更新直至今日,正文部分正式完結。

明晚的話,會有一些小番外,簡單的交代一下正文裏面沒有交代的內容。

至于何桃和紀其琛,啊冉的專欄裏面的《紀來之,則桃之》,啊冉本打算在撲倒完結之後就存稿的,後來經過考慮,紀來之裏面涉及到的東西比較多,也比較專業化,所以啊冉打算先存稿《是非(娛樂圈)》,估計你們會比較喜歡這個風格。

紀來之裏面也承載了我的夢想,我不想跟撲倒一樣,寫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

這樣予你們,予我都是有所欠缺的。

好啦,就說到這裏啦,以後,請多多支持,啊冉會帶給你們更好的作品。

☆、番外之顧穆清

顧穆清在去美國之前去了趟G市,見了寧遠的外公,傅之懷。

“顧家那小子還在樓底下等着你呢,人家大老遠跑過來,你怎麽好把人家一直晾在那裏啊。”賀清端了杯茶上樓,對着正在練字的傅之懷抱怨道 。

傅之懷放下筆,接過茶喝了口茶才說道,“讓他等着,當初我們把遠遠交給他的時候,可沒希望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你這犟脾氣什麽時候才能改改啊。”賀清奪過傅之懷手中的茶杯,無奈的說道。

“好好好,你去讓那小子上來吧。”

“恩。”賀清走到門邊,看着手中的茶杯,又折返了回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交代道,“你等會好好跟人家說,別陰陽怪調的。”

“知道了。”傅之懷頭都沒擡的應了聲。

賀清無奈的搖搖頭,下了樓。

見着顧穆清依舊站在客廳,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穆清是吧,老爺子讓你上去。”

顧穆清回身,溫聲道,“麻煩您了。”

“沒事,快上去吧。”

“好。”

顧穆清上了樓,站在門口,沒有動作。

不遠處的盡頭是寧遠的房間,因為冬日裏偶有的大太陽,賀清将房間門打開透氣,顧穆清隐隐約約看到牆面上挂着的相片,女孩肆意的笑容就像是冬日裏的暖陽,讓人舒心。沒在猶豫,顧穆清擡手敲了敲房間門。

“進來吧。”

顧穆清手扶在門把上,推開門走了進去,“傅爺爺。”

傅之懷手中的筆沒停,語氣有些嚴肅,“在樓下呆了那麽長時間,想好該怎麽解釋此次的事情嗎?”

“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職,沒有照顧好寧遠。”

傅之懷擡眸看了他一眼,見着他依舊是一副不驕不躁的模樣,輕哼了一聲,“跟你爺爺到是有些像,你爺爺他最近怎麽樣了?”

顧穆清微抿了嘴角,沉聲道,“爺爺他,前不久去世了。”

“怎麽....”傅之懷放下手中的筆,嘆了口氣,“對不起,請節哀順變。”

“都已經過去了。”顧穆清頓了頓,“傅爺爺。我這一次來見你,是想請您答應一件事。”

“說吧,什麽事?”

“我想請您,把寧遠再交給我一次。”

傅之懷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目光交錯裏,傅之懷看到顧穆清眼中的堅定與執着,終是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随即就走了出去,不遠處的桌子上的宣紙上是傅之懷蒼勁有力的字體。

美國紐約,席德利公寓2360室。

憑借顧穆清的能力,不是不可以找到寧遠的地址,只是這一次他想以一個名正言順的資格過去找她。

片刻後,顧穆清也出了書房,停在門外片刻,轉身去了寧遠的房間。

很普通的女孩風格。

書架上滿滿都是寧遠的獲獎證書以及獎狀之類的。

書櫃裏也有不少關于美術的書籍,角落裏也有不少女孩子愛看的小說,漫畫之類的。

整個房間都是日系的裝修風格,簡單大方,但在一些細節方面還是有着女孩子的小心思。

比如,床頭擺着的一排玩偶公仔,牆面上也不知道是哪部韓劇裏面的長腿歐巴的海報。

顧穆清盯着牆上女孩的照片,陷入沉思。

“遠遠離開這件事,是我和她外公決定的。”賀清見顧穆清盯着寧遠的照片出聲,淺聲道,“出國前一晚,她一個人躲在房間哭的傷心,也不敢讓我們知道。”

顧穆清知道寧遠的性格,總是把一切都藏在心底,面對別人的時候,總是笑臉相迎。

“我知道。”

賀清嘆了口氣,“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夠護她一世無憂,畢竟我跟她外公都是半截身子在黃土裏的人了,護不了她多久了。”

“承此一諾,定當履行。”

“好。”

顧穆清回頭看了一眼牆面上的照片。

這一次,定當護你一世無憂,平安到老。

作者有話要說: 小番外。

☆、番外之嘿嘿嘿

自從顧穆清來了美國之後,寧遠的小公寓就從單人公寓慢慢變成雙人公寓,某人還一直撺掇寧遠買張大床回來。

“阿遠,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出去逛一逛吧?”一大早顧穆清就站在寧遠的房間門口提議出去逛一逛。

“不要,我想睡覺。”寧遠裹着被子滾了一遭,又睡了過去,昨天晚上又被顧穆清折騰了一夜,寧遠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顧穆清信步走了進去,剛剛洗過臉的他,手指冰涼,暗戳戳的伸進被窩捏到了寧遠腰間的軟肉。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寧遠唰的就醒了過來,回頭對上顧穆清滿目的笑意,怒吼道,“顧穆清!”

“恩?”後者見她醒了過來,開始在她的肩頭上輕吮了起來,邊親邊威脅到,“再不起來,今天一天就不要起來了。”

聞言,寧遠兀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嘟囔道,“為什麽都是一樣遲睡得,你那麽精神啊?”

絲絨被因為寧遠的動作滑了下來,被子下/面的春/色,隐隐約約的,顧穆清的目光一深,微咳了一聲,“我在外面等你。”

害怕顧穆清說到做到,寧遠不敢耽擱,拖着酸/軟的身/體快速的換了衣服。

寧遠出房間的時候,顧穆清剛好端着早餐出來,見着她一直揉着後腰的位置,輕笑着走了過去,“腰怎麽了?”

“你還問,不都是因為你啊。”寧遠撇着嘴撒開他的手,朝桌邊走去。

顧穆清被嗆了一聲也沒生氣,笑着摸了摸鼻子也走了過去,“今天我們去買張大一點的床吧。”

“幹嘛?”

“房間的床太小了,動起來不方便。”

寧遠,“......”

“再說了,你不是說腰疼嗎,換一張床估計會好一點。”

“歪理,腰疼怎麽是因為床啊,都是因為你.....”寧遠似是想到什麽,紅着臉禁了聲。

“我怎麽了?”顧穆清不懷好意的追問道。

“吃飯!”

顧穆清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不敢在逗弄他,畢竟他現在還是寄人籬下啊。

一旁悶聲吃飯的寧遠是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第一次見面的顧教授跟現在的顧教授差別這麽大?為什麽穿了衣服的顧教授跟脫了衣服的顧教授差別也這麽大?

自從顧穆清來了美國之後,她就沒怎麽睡過一晚的好覺。

她還記得,顧穆清來美國的那天。

小別勝新婚。

寧遠帶着顧穆清上了樓,電梯裏寂靜的空間,以及顧穆清炙熱的手掌,都讓寧遠有些幹燥。

到了自己所在的樓層,寧遠有些卻步了,哆哆嗦嗦對了幾次鑰匙都沒對上,最後還是顧穆清握着她的手插/了進去。

“你看起來很緊張?”

廢話,能不緊張嗎......

但寧遠拉不下面子,硬聲道,“哪,哪有,只是有點冷。”

聞言,屋外二十六七度的大太陽有些不樂意了,還不夠熱嗎?

門鎖“咔噠”一聲被打開了,寧遠吞了吞口水,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踏進房間,寧遠眼前一黑,随後就被顧穆清壓/在門上。

顧穆清吻得很急,放在寧遠腰間的手恨不得将寧遠揉進自己體內。

室內的溫度在節節攀升,寧遠被吻得失氣,嘤咛了一聲,顧穆清喘着粗氣放開她,額頭輕抵,有些喑啞的說道,“可以嗎?”

寧遠有些羞赧,躲閃着目光不敢看他,得不到寧遠的點頭,顧穆清也一直沒動作,兩人一時間有些僵持不下。

片刻後,寧遠的手一松,環抱住顧穆清精/瘦的腰線,沒有說話。

無聲的暗示後,是一場硝煙彌漫的旖旎。

得到準許後,顧穆清又低頭在寧遠的唇上親了親,而後将她的腿盤在腰間,圈住她去了房間。

寧遠早就緊張的不知所措,一雙眼四處亂飄,不敢對視他,顧穆清也沒在意,将她放在床上後,就覆了上去。

顧穆清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轉而向下含住了她的唇,重重的吮吸着,手下的動作也不停,沒一會兒寧遠就被顧穆清剝/的幹幹淨淨的,寧遠只覺得渾身都散發着熱氣,緊張到渾身僵硬,顧穆清感應到她的緊張,低頭又親了親她的眼睛,誘哄道,“阿遠,看看我。”

寧遠偏過頭,對上顧穆清滿是情/欲的眸子,微囧。

顧穆清失笑,随即俯身又親了上去,唇/齒/交/融間,寧遠只覺得抵在自己腰/腹間的某/物愈發的滾燙和明晰。

“阿遠,阿遠。”

“恩...”寧遠應了一聲,只是那聲音摻雜着些許的媚/意,直叫人發軟。

“阿遠。”顧穆清依舊在低低的喊着,寧遠一開始還能淺淺的應答着,但是随着顧穆清不斷深入的親吻,以及那四處游動的手指,漸漸讓她失去了意識,腳趾微微蜷縮着,顧穆清輕撫着她額間的碎發,“阿遠。”

“恩....”

寧遠剛剛應了一聲,身/下突入其來的痛意,讓她所有的意識都回籠了,“顧穆清,我痛....”

顯然顧穆清的狀态也不怎麽好,女孩的緊/致讓他抓狂,偏生他又無法肆意的掠/奪,啞着聲音安慰道,“乖,再等會就好了。”

寧遠疼的難受,指尖用力掐入他的腰間,縮着身子,嘟囔着讓他出去,“疼,顧穆清我不要了,你出去....”

她動的厲害,顧穆清的隐忍徹底崩斷了,掐着她的腰就開始大力的,進/出,沖/刺。

“顧穆清....”寧遠掙紮想要推他出去,顧穆清一個用力,寧遠倏地就沒了動作,片刻的痛意過後,就是讓人陌生的快感,不知道顧穆清是頂到了哪裏,寧遠啞着嗓子輕聲嘤咛着。

顧穆清清晰的感受到寧遠在慢慢适應自己,逐漸放緩了動作,寧遠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腰,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麽。

到底是顧在她是第/一/次,顧穆清沒想多折磨她,抵着她又開始大/力的動/了起來。

随後便是一室的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羞澀

☆、番外之我愛你

得知顧穆清辭去了國內的工作轉而在美國做講師之後,寧遠開始對顧穆清的收入産生了興趣。

“顧講師,你現在年薪多少哇?”

顧穆清正在準備下午講座的論稿,聞言從電腦前擡起頭,略微思索了片刻,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萬啊。”

顧穆清搖了搖頭,吐出了一個數字,“三百萬。”

“美金。”

寧遠,“......我要抱大腿.....”

“晚上讓你抱。”

寧遠,“污王。”

***

C市。

再回到這個充滿回憶的城市時,寧遠依舊還記得在這裏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深入骨髓,刻骨銘心。

“是先回家,還是先去看爺爺?”顧穆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摟着寧遠,站在路邊。

“先去看爺爺吧。”對于顧準之,寧遠最後的印象不是離別前的那次不怎麽愉快的交談,而是第一次見面時,顧準之的慈眉善目。

那個跟外公差不多大的老人,有着別樣的固執,固執的背後是他的一片苦心,只可惜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

顧準之臨死後是跟妻子合葬在南山公墓,這裏是顧家的祖墳,原本沈傲君也是選在這裏的,只是顧準之測過風水,這裏的墓地跟沈傲君的屬性相沖,不宜入葬,顧蘇南才重新在梅山公墓挑了一塊地安葬了沈傲君,沈傲君在這裏也只是一座空冢。

“爺爺,我帶着寧遠過來看你了。”顧穆清帶着寧遠半跪在墓前,磕了幾個頭。

“我想跟顧爺爺說幾句話。”

顧穆清點點頭,起身去了一旁母親的空冢。

寧遠半跪在墓前,看着碑上顧準之和藹的面容輕聲道,“顧爺爺,對不起。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面。”

“我知道您是一個好爺爺,只可惜沒有辦法再孝敬您了。”

“其實您讓我跟顧穆清分開的那段時間,我是有些讨厭您的,可是後來又想通了,沒有長輩是不為晚輩着想的啊。本想着等出國回來後再來拜訪您,沒想到那日在書房竟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面。”

寧遠深呼吸了一口,目光看向不遠處顧穆清修長的背影,繼續沉吟道,“顧爺爺,您放心,以後我和顧穆清會好好的,這一次過來見您,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寧遠伸手從包裏面拿出一張紙,是醫院的檢查報告,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顧穆清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就先告訴您,您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的。”寧遠将報告燒了之後,顧及到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在地上跪多久,低頭磕了幾個頭,起身離開。

“爺爺,保重。”

見她結束了,顧穆清才迎了上去,“說好了?”

“恩,去看看媽媽吧。”

“好。”

雖說是空冢,但是該有的禮數是都不能少的,寧遠跟着顧穆清磕了幾個頭,說了些話,也就起身離開了。

沒有回大院,而是先回了顧穆清的公寓,在路上,寧遠還沒有想好怎麽跟顧穆清說自己懷孕的事情。

也是查出來沒多久,回國前一個星期,寧遠去林醫生那裏複診才查出來的,恰好那段時間顧穆清也在忙着回國的安排,寧遠也就一直沒說,連拖再拖,寧遠到現在都沒想好該怎麽開口。

顧穆清出國前一直安排有保潔每個月做一次公寓的清潔,所以他們到家之後,也沒要怎麽收拾。

長時間的飛機旅途在,再加上又在墓地呆了太長時間,寧遠早就有些疲倦,進了門也沒怎麽說話,摸到房間就睡了起來。

顧穆清看着她沉睡的面容有些詫異,最近她嗜睡又愛吃,好像生理期也不怎麽準了,他們每一次也都怎麽在意措施方面的準備,所以顧穆清估摸着是時候要帶寧遠去一趟醫院了。

寧遠這一覺睡得很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沉沉了。

顧穆清一直都在房間裏面,見着她醒過來,湊了上去,“睡好了?”

“恩。”

“阿遠,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有什麽不對勁?”

寧遠心中“咯噔”一下,“什麽意思啊?”

“最近是不是老是覺得睡眠不夠?”

“是啊。”

“還總想吃甜的,酸的,口味也跟以前不大相同?”

“好像.....有那麽一回事。”

“我想,我們要去醫院一趟了。”顧穆清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

聞言,寧遠有些尴尬了,摟住顧穆清,低聲道,“不用去醫院了。”

“恩?怎麽了?”

“我上次去林伯伯那裏複診的時候已經查出來.....懷孕了.....”望着顧穆清愈發沉靜的面容,寧遠的聲音是愈來愈小,最後幹脆埋在顧穆清懷中,“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說的,誰叫你那段時間那麽忙。”

顧穆清好半天才從着驚喜中緩過來,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我怎麽會怪你。”

“真的不怪我?”

“恩。”顧穆清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好像這麽長時間也沒跟你說過些什麽。”

“昂?說什麽?”

“我愛你。”

“我愛你。”

從此,我的全世界只有你,因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多感謝當初的一眼萬年,深情一世。——寧遠。

我愛你。——顧穆清。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你,永遠是最美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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