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季老爺子大壽過後,阮秋跟秦景行去了一趟秦家老宅。畢竟都露面了,當時宴會廳裏那麽多人都見到他了,也就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但秦景行現在更想過二人世界,所以,他直接将婚禮的事情跟老爺子說了一聲。主要是告訴他,季家那邊幾個舅媽會來找他商量。陪着秦老爺子和問心道長吃了頓飯,就跟阮秋又回了之前住的地方。

回去的時候,又碰到了童夕。

“這位小姐。”童夕攔在他們的別墅門口。車一停下來,她就沖到車窗前,“這位道友,難得在這裏碰到同道中人,不知可否跟我切磋一下?”

阮秋詭異的看向童夕,她一個做理療師的不好好的做她的任務,來跟她切有磋個什麽勁?就算在這個世界學的再好,回到現實裏,這些技能也會全都忘記,沒有深入研究的必要。

看向她的臉,她的臉色比之前看到的更加難看了。猛不丁的一看,還以為油盡燈枯了呢:“我覺得,道友你現在最主要的是把你的身體養好。”話一出口,她到是恍然大悟。

童夕不知道她跟她來自同一個世界,所以在對方的眼裏,她只是原駐民,是一組數據。而她又是極陰體質,對于鬼物是再好不過的補品。現在她要養着鬼王,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又沒錢再向系統購買補充靈氣的物品。這個世界裏也沒有多少高級靈物,所以,原駐民就是她最好的下手對象。

畢竟曾經,她也是并不将原駐民當成真正的人的。只是數據而已,等離開這個世界,讓一切重置,回歸原始,便是他們最大的仁慈了!

“對于你說的切磋……等你恢複好了再說吧。”

童夕有些着急,這兩天她去找女主了,結果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女主居然不見了。沒有了那個第一選擇,只能冒險來找這個第二選擇。

“不用了。”童夕急道:“我是說,我可以的。”她急着想摸清這兩人的底,只有摸清了他們的底,她才知道用什麽辦法能更好的達成目标。而且,她必須盡快給鬼王找到補品,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阮秋将她的心思猜了個七八成,剩下的只等驗證。但不管如何,她的心情也不可能好。她是理療師不錯,可她也是呢。她有理療任務,難道她的愛人就不重要了?

所以,要她配合是不可能的了。要麽她直接動手,證實她的猜想是正确的。然後她會直接滅了他們,讓他們來一次失敗的體驗。要麽,她就滾的遠遠的,井水不犯河水。

她不是個愛找麻煩的人,其實還是更希望事情往後者發展的。

可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童夕也是幹脆利落狠得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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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才道了一個:“抱歉,我拒絕。”

她便開始行動了,手上掐了個訣,啪的一聲,一道雷就砸向了他們坐的車。

車裏不但有阮秋,還有秦景行和司機。車子又是金屬做的,這雷要是砸實了,他們一車的人都別想逃過去。

阮秋立刻甩出兩張符,将雷擋在車外。另一只手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動作比她更快的是秦景行,他從另一邊的車門下來,此時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司機得了秦景行的吩咐,嗖的一下,開着車子遠離。

“童小姐,你這可就有些過份了。”阮秋手裏的符猛的揮出去,在童夕周圍組成一個符陣。

002已經飛快采集了童夕的數據,并将結果報告了出來:【阮秋小姐您放心,這位理療師的身體數值還在正常人犯圍,跟女主差不多。】

也就是說,她應該換了極陰體質,但卻沒有将身體數值提到最高。

【還有啊阮秋小姐,002比外面那些理療系統要高級很多,所以,哪怕是同樣的技能,效果也比002提供的差很多。所以,您完全不用擔心。】

這可真是太好了。

“這是什麽東西?”童夕雖然也有系統加持的技能,但她條件有限,并不是所有跟玄門有關的技能都有。之後又一心養鬼王,對于玄門的東西卻是知之甚少。她到是認識符,可卻從來沒看過別人這麽用符。

阮秋沒有給她解惑的打算,也沒有要讓對方當個明白鬼的高尚情操。她向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但只要能動手那就幹脆利落。手上法訣連掐。符陣随着她的手訣開始運轉。普通的雷符通過符陣的加持,變成了天雷。雖然不是最強的那一挂,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毀天滅地的。而對于鬼魂……更是致命的克星。

“轟!”明明九張雷符同時發動,可最後卻只劈下一道雷來。這一道雷卻不像平時的那些黃白色,而是紫色。那道雷雖小,卻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力。

“啊!”

“啊!”

兩個出自不同人之口的慘叫聲同時發出,只是一個綿長,一個卻極短暫。綿長的那個出自童夕之口,她到底也有些手段,這雷雖可怕,但她也在系統的幫助下,及時做出了抵禦。雷雖劈得她痛苦不堪,卻還堪堪留下了一命。可她胸前玉佩裏的鬼王就沒那麽好命了,後一聲慘叫就出自他口。

只是短促的一聲,便立刻魂飛魄散,徹底從這世間消散。

【很遺憾的通知您,您的理療對象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任務失敗。】

童心臉色一僵,整個人一木,也忘記了繼續防備。下一道雷劈下來,便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擊。等到雷光散去,只剩下一堆粉末,連個屍體都沒有。

雲散天清。

秦景行上前摟着阮秋的腰,同時拿出電話,拔了個號出去。這個小區的保全系統做得非常好,剛才那一戰在戶外,是有監控的。他得把這後續處理掉。

“別擔心,我沒事。”感受到腰上摟着的手臂有多用力,阮秋心知他在擔心。轉身抱住他。“她連我的邊都沒碰到。”

秦景行挂斷電話,擁着她往家裏走。進了院子就一把把她抱起,直接上了樓。待到**散去,他才啞着嗓音道:“教我怎麽用這些靈力戰鬥吧。”雖然他現在踏上修行之路,可卻空有一身靈力,卻半點不會使用。只會甩個符……這也導致了,面對戰鬥,面對危險,他什麽都做不了。就算手裏有符,也擔心他貿然出手,會壞了她的打算。

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算什麽男人。

“好。”阮秋累的很了。這家夥也不知是不是吓到了,不要命似的。“等我睡醒了就教你。”

“睡吧。”秦景行依舊緊緊的抱着她。只是,她固然睡得酣甜,他卻是半絲睡意也無。

雖然那個女人死了,可他卻不想這麽不明不白。之前她就派了鬼王過來,只是那時還不知是沖着他們中的誰來。但有一點他卻知道,那個女人出現在這裏是在他們搬過來之前。那時候,誰都還不知道他跟秋秋是認識的。鬼王來襲那晚,如果不是秋秋,他可能就死了。再加上今天也是同樣……

所以,他思來想去,都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那個女人是沖着他來的。

想到之前他就受到過玄門的攻擊,那一次也差點就死了。那麽這次,很可能就是後續。

見阮秋睡熟,他悄悄起身來到書房。

“之前我讓你們查的那個女人,将跟她有過接觸的所有人都查一遍。”頓了一下,又道:“看看有沒有跟她有大筆金錢流動的,以及這兩天裏有異常的。全都給我挖出來。”

對面的人不知說了什麽,秦景行臉上的沉郁低了些。半晌他才又道:“黑街那邊可以收網了。”挂了電話,他才又回了卧室,将人抱在懷裏,慢慢閉上眼睛。

阮秋對此毫無所覺,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熟悉的胸膛,便再次沉沉睡去。

……

黑街的夜,十年如一日的熱鬧。只是這種熱鬧向來帶着種壓抑和小心翼翼。

外人倘或不知情,來了怕是要吓一跳的。明明人來人往,可是卻幾乎沒有聲息。人與人之間也向來隔着距離,絕不會出現擁擠的情況。偶有交談,無不壓低聲音,偷偷摸摸。街道上有燈,可那燈卻不甚明亮,人都走在屋舍的陰影裏,到映襯得路人好似沒有影子一般。

也因此,黑街厲來又有鬼街之稱。

阮秋家的雜貨鋪如今已經不再是雜貨鋪了,門上面挂的牌匾早就被取下,如今被刷的黑漆漆的,只有一個碩大的紅字“野”字挂在上頭。

野大野二家本來明面上做的是酒吧的生意,實際上暗地裏開的賭場,兼殺人和買賣消息。野,是他們的姓氏,也是酒吧名。在這一代,也算是十分出名了。

尤其是他們的客人裏不乏一些黑白兩道的權富子弟,他們給他們行方便,對方也給他們一些方便。所以,這兄弟兩生意做的是非常火爆,可謂黑街頭一份。

以前在這條街上,雖然各自有各自的地盤,但各家老板心裏有數,雖然都是人物,可人物也分高低不同。野家兄弟兩生意做得再大,也只能算老二,而老大自然就是雜貨店的老板,阮老大。

阮老大什麽來路沒人知道,但他店裏什麽都賣。這條街上各家的生意都不同,但只要你想,在雜貨店裏你就能買到這條街上每家店裏的東西。

阮老大死了之後,所有人都在觀望,可沒有人敢動手。一時他們不知道阮老大有沒有留什麽東西給阮秋,二麽就是,除了野家兄弟,別人就算得了去,也保不住。畢竟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就都知道,野家兄弟打那家店的主意的。

現在,那雜貨店的牌子終于換成了野店,在他們心裏,就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今天晚上,野店一如繼往的熱鬧。酒吧在地上,統共六層,一層大廳有舞廳,有嬌柔的舞娘舞郎在上面跳舞,二樓是包間,三樓以及上都是客房。酒吧這樣的地方總是很容易激發**,不管有意無意,反正酒吧老板是不管的。他們只提供場所,如果等不及出去再找地方,樓上就是現成的房間。可謂十分周道。

地下一層是賭館,這裏是只有熟客才知道的地方。至于那些更見不得光的,那可就不只要熟,還得信得過的才知道。那些交易也沒有固定的場所,只有你能見到老板,付得起代價,就能開始交易。

野大野二今天難得都在酒吧裏,他們兄弟雖然是這裏的老板,但向來很少出現在這裏。今天他們會來,是因為有信得過的人,提前打了招呼。今晚有貴客到來,跟他們談一筆大買賣。

貴客身份太高,高到野大野二不得不雙雙出面,以示重示。

“大哥,真的是那位?”野二一般都是負責動手,但不表示他沒腦子。此時坐在他們兄弟專屬的包間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那位的身份,有什麽事還需要咱們出手的?那位手裏的人,可不比咱們差多少。”

野大笑了:“老二啊,你還是不懂,他那樣的人啊!沒錯,他有人有權有錢,他什麽都有。可越是什麽都有的人,越是愛惜羽毛,重名聲。有些事情太髒,他們這些人可是不樂意沾的。”

野大看了一眼包間裏裝的幾個攝像頭:“也是咱們兄弟運道到了,這送上門的機會,不抓住了,都對不起阮泰那老家夥的一死啊。”想想就樂,阮泰死得好啊,他這麽一死,那家店就是他們的了。這大買賣也主動找上門……“果然,阮泰那個死老鬼就是專門克咱們兄弟的,他一死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野二被野大說服了,不再說什麽。

大人物并沒有第一時間就來,先來的是他的一個助手。進來之後,拿着一個儀器在屋裏轉了一圈,找出十來個監視孔。冷笑着對野大野二道:“兩位不誠心,這可不是談生意的态度。”

對方這麽慎重,反而叫野大野二放心了。

“失誤失誤,這是我們兄弟的私人包間。我們兄弟偶爾有些小嗜好,所以從一開始就裝了這玩意。這才十幾年前的老東西了,一時不說,我們還真想不起來。”頓了一下又道:“要不,我們換個包間?”

來人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道:“不必了。東西既然都找出來了,那就還在這裏吧。”去了別的包間,不是還得再來一次。

等那助手一離開,野大野二對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靜靜的等着正主過來。

正主是全副武裝來的,畢竟要談的生意見不得光。一身跟他身份完全不符的服裝,頭上一頂鴨舌帽,大墨鏡遮了半張臉,還戴着副口罩。

這樣的大人物當然不是一個人,他還帶了一隊保镖。四個跟着進了包間,剩下的全都待在外面。

“先生。”野大一看,立刻起身迎接。他們雖然在黑街混得很好,可碰到這位,也得縮着。

那位擡了擡手,打斷他們的話。用怪怪的,一看就是變聲器的聲音道:“這是交易內容,你們看着能做就接。不能,我就找別人。”

野大野二半點沒懷疑,只感嘆這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謹慎,真謹慎。可也只有這樣時時刻刻都保持謹慎的人,才能長長久久。

一份打了字的紙張,不是合約。他們這些人談交易,從來都需要合約。他們信奉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野家兄弟兩看完,對視一眼。野二點了點頭,紙上寫的那些,他們都能完成。

“不知您出多少要這些東西?”

那人又拿了一張紙出來,上面只有一個數字。

饒是野家兄弟看了這個數字也是心跳加快,氣息加粗。

野大直接按住那張紙:“我們的規矩是,定金先交一半,剩下的一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您看您能接受嗎?”

那人的視線透過墨鏡落在他們身上:“明天晚上要。”

“好。”

那人沖身後的人點了下頭,就有一個保镖拿出一個箱子推了過去。野大接了過來,打開箱子,打開到一半,就啪的一聲合起。“可以,明天晚上一定給你把貨送到。”

“還在這裏。十一點半。”

“好。”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十五分。野店一如往常的熱鬧,樓下高臺上的一男一女正舞的火熱,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剩下多少,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周圍的人不停的吼着叫着,恨不能沖上去代替其中一個……那位助手再一次到來,依舊拿着之前的儀器,

那位十分準備,十一點三十分準時推開包間的門,那位先生又換了一身打扮,唯一相同的就是整張臉都被遮了個嚴嚴實實。而跟進來的保镖人數更多。其中兩個,手裏都拿着跟之前裝錢一樣的箱子。

“先生真是準時。”野大一笑,“您看,要不要先驗貨?”

先生坐在對面,“貨,當然是要驗的。”擡了擡手,讓兩個拿錢的人将錢箱子放到桌子上。一邊要驗貨,另一邊當然也是要驗錢的。

野大野二兩人也幹脆,掃了幾人一眼,終于從暗格裏拿出幾個箱子,一一擺到桌子上。

那位依舊擺了擺手,除了那之前跟着來的四人外,剩下的幾個上前,将所有箱子打開,一箱箱開始驗貨。而野家兄弟,也只有野二在驗錢。

“先生,都對。”

野二那邊也點頭:“大哥,數足足的。”

野大站了起來,笑道:“先生是爽快人,現在咱們銀貨兩訖。”這生易算成了。“我這裏收了幾瓶好酒,不如開一瓶,慶祝一下?”

先生起站了起來,“不用那麽麻煩。”他慢慢的拿下眼鏡,取下口罩。對着對面目瞪口呆的兩人笑了下:“人贓俱獲,兩位還有什麽可說的?”

“劉,劉局?”

罪犯落到警察局局長手裏,還是人贓俱獲,下場可想而知。而以他們兩人身上的人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命從牢裏出來了。

……

野家兄弟的事阮秋開始是不知道的,還是後來,隔壁的劉叔打電話找她有事,才不經意的提起。她才知道,野家兄弟兩栽了。從他們兩人身上牽扯出來的人,更是不知凡已。

不是沒人不想讓他閉嘴,可利誘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人贓俱獲,百口莫辯。連命都沒了,還管什麽利?威逼?兩人是無親無故,就兄弟兩,全都是亡命之徒,一次全栽進去了。沒有任何把柄給他們抓……

兩人都不是好人,屬于那種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那種人。他們進去之後,非常痛快的認了罪,還非常主動的招了一些別人沒查到的罪名。其中涉及了哪些人,他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提供了一個他們藏匿證據的地點……一下子拉了一大堆人下水。

那些人涉及了太多上層社會的權貴子弟,畢竟,他們的野店幾乎可以讓這些客人們為所欲為,很多人都喜歡在這裏玩。因為不管他們怎麽玩,都無後顧之憂。

而現在,這後顧之憂一下子爆發,誰也逃不過。

因為此,整個京市都動蕩不安,不說那些上層階級,就是普通民衆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風正在刮起。每天到處都有警笛嗚啦嗚啦響個不停,很多家族都在送子弟出國……一切都顯得緊繃而不安。

這一切,都跟阮秋沒關系。

她現在只關心一點,那就是之前對秦景行動手的人,再一次動手了。

之前問心道長雖然跟對方鬥了一夜的法,最終雖然并沒有造成什麽傷害,但同樣的,他也并沒有查探出對方的底細。不管成功沒成功,對方算是全身而退。也許會因為施法不成而造到反噬,但能在問心道長手下全身而退的,可見對方的實力也是真的很強。

這一次,秦景行暴露了行蹤,對方施法是直接越過了問心道長,直奔秦景行而來。

對方施法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子時正是陰陽交替之時,也是靈魂不穩之時。

兩人本來準備雙修,結果秦景行突覺得心慌意亂。如今他也是修行之人,這種感覺必然意味着有事發生。兩人當下停止一切動作,重新穿戴整齊,只等着對方動手。

“你靜心凝神,守元合一。其他的一切交給我。”

待他靜心打坐,阮秋在他周圍布了一個符陣,這才靜靜侯着。待到十二點整,時針分針重疊到一起的一瞬間,一條夾帶着紅線的黑氣從遠處快速襲來。只是剛到別墅外面,她之前設的那些陣法瞬間啓動,将它堪堪擋在外面。

那黑紅線沖了一陣,未能沖突陣法,突然變得更粗,紅線也變得更豔,如箭破萬鈞,噗噗噗,連破她好幾層陣法。但随着一層層陣法的損耗,它也變得不那麽銳利,下一層陣法,自然也就破不開了。

可對方顯然并沒準備放棄,不知施了什麽法,那紅線再次變得堅固銳利起來。又一次連破幾層陣法,直到陣法全都被破,它便直直的奔着秦景行而來。

那紅線阮秋是知道的,有拘魂鏈之稱。據說地府的黑白無常拘魂時用的就是這個東西。不管背後施法的人是誰,能動用這個,想來是個高手。

阮秋翻手拿出一枚金印,在那紅線靠近時,狠狠的紮了上去。

那紅線好似有靈一般,哀嚎了一聲,猛的往後一退。且似乎有了怯意,試探兩回,猶猶豫豫,不敢再上前。

但下一瞬,又是一陣紅光閃過,那線便立刻不再膽怯,再次以一往無前之勢向秦景行襲去。阮秋再次将印砸了過去。可這一次雖然砸得它歪了路線,也讓那紅光變淡,可它卻很快變轉方向,再次向着秦景行襲去。

阮秋幹脆拿出一個鼎來,對着那線頭就罩了上去。那線直直的撞進鼎裏,阮秋連忙施訣,将那紅線快速的收進鼎裏。那紅線也不知到底有多長,延綿不絕的往鼎裏跑。

只是僅兩分鐘,對方似乎有所覺,便想要收回紅線,開始跟她拉鋸。

到了這時,阮秋豈能容它跑掉,再一次施起法訣,将那紅線一點點的拉進鼎裏。一點又一點,一點再一點,直到最後,她似乎聽到噗的一聲吐血聲,紅線的另一頭的拉力終于消失,那紅線一下變粗,快速的鑽進鼎裏,直到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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