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疼
到局子門口的時候,我腿都吓軟了,雙腿一晃蕩就栽在九爺懷裏。
他以為我主動投懷送抱,在車裏擡着我的腿就來了一回,九爺又大又狠,更別提我添了珠環,又意在拖延故意撩他,完事後他勾着我的下巴摩挲。
“剛回來就送我這麽份大禮,什麽時候鑲的?”
“就大前天的事,九爺,您不在的這幾天,我都幹死了。”
我正對面坐在他大腿上,技巧娴熟地舔吻他的喉結,邊吻邊撒嬌。
這些天我就想好了,這裏終歸不是久留之地。
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廣泛撒網,現在得重點捕撈,培養鑽石客戶,撈了足夠錢之後,就立刻帶我家裏人離開,而九爺,就是鑽石客戶中的鑽石客戶。
所以我才會去入珠打環,可沒想到他這才剛回來,就把我擰到了局子。
我本來還擔心是不是爆頭的事暴露了,可看他剛才那兇猛的樣子,應該是另外的事。
“幹死了?”他撩了撩那珠子,“那麽多男人都喂不飽你?”
我夾緊了抽搐,笑的放蕩,“能喂飽我的,只有九爺。”
他罵了聲浪貨,扯着我的頭發又來了一次。
其實,我之所以能成為這應召女中的頭牌,除了夠緊,夠浪,還有至關重要一點就是演技高超。
這點得益于我大學時期披星戴月,沒日沒夜的苦練,總想着憑實力在演藝圈殺出一條血路,就像這兩年爆紅的Z姓女星一樣,龍套10年,一朝翻身。
雖然我這美好的幻想最後被人致命一擊,碾碎成渣,但這并不妨礙我專業知識過硬。
無論是八十歲高管老頭,還是十八歲官二代小鮮肉,都被我聲情并茂的演技打動,進而用金錢安慰我這被殘酷現實逼迫,堕落至風塵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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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幻想着自己成為女人心目中的英雄,但實際上,他們不過是披上英雄外殼的禽獸。
當然,賣慘的招數也不是對什麽人都适用,比如九爺,他喜歡坦白的女人,越坦白越好,越烈越好,這樣才有征服的快感。
所以在他面前,我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對金錢的欲望,我愛的是他的錢,他帶給我的快感,而不是他,而對九爺而言,我也僅僅是個婊子。
九爺很滿意我這種自我定位和認知,所以他的情婦換了一撥又一撥,而我這個應召反倒一直在他身邊。
等我倆收拾完了,九爺才帶着我進了局子的大門。
我這輩子就只進過兩次局子,第一次,讓我萬劫不複,這第二次,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
也許是因為幹了壞事心虛,我總覺得後背涼飕飕的,一雙雙帶着審視的眼睛盯着我,毫無安全感。
我暗暗吐出一口氣,想靠着九爺的勢擡起頭來,這還沒醞釀好,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來的挺早。”
這個聲音,跟一星期前的淩厲狠絕不同,帶着漫不經心的慵懶,隐約透露着不屑的意味。
我猛然擡頭,逆光之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在窗戶下透出的光影之間走來,一會走進光明,一會陷入黑暗。
而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臉。
不是我想象中腦滿腸肥帶着官場氣的衰樣,而是前所未有的棱角分明,剛毅俊美。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短發淩厲而又幹練,一雙鋒銳如鷹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這張臉,瞧着眼熟。”
我雙腿一緊,身下不受控制的媚豔橫流,順着兩條瓷白腿兒往下滑。
剛才弄的激烈,被秦局這麽一吓,我他媽居然泛水了!
我立刻夾緊雙腿,呵呵地說了聲自己長了張大衆臉,意圖把這件事揭過去,可在場的都是老江湖了,一看我這德行,立刻就有目光落在我的胸上和臀上,意味深長地開腔。
“喲呵,這麽大,還尿床啊!”
緊接着,就是一陣心照不宣的大笑。
九爺的臉上不辨喜怒,而我的臉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做婊多年,我早就砸了牌坊,換做平時,我或許還能順着他們的話說幾句葷話。
可今天,在局子裏,那些嘲笑和輕視就像是把鈎子,把我心底塵封已久的記憶勾出來,如同毒液侵蝕着我的心智,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緊咬着唇不說話,九爺擡眼掃了眼随行的秘書,秘書立刻拿出手機拍下那人的警號牌。
那年輕警官面色一變,黑着臉問秘書要幹什麽。
秘書的表情很淡定,不鹹不淡地開口,“我們先生的人,不是什麽人都能诽謗的,王警官等着收律師信吧。”
此言一出,我愣住了,王警官也愣住了。
我愣的是九爺的公然維護,而王警官愣的是居然有人在官家的地盤撅公安的面子。
這警官估計也是剛上班不久,一點就燃,面紅耳赤就要爆炸,可他剛要說話,秦局便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了聲。
“放肆。”
王警官兇神惡煞的臉秒僵,快要爆發的火氣硬生生地憋回去。
秦局又看了他一眼,“還不道歉?”
那警官臉色慘白,對着我從牙縫裏蹦出一句對不起,徹底萎了。
我小心翼翼地瞧九爺的臉色,他也在瞧我,我心驚膽顫,笑着回了句沒關系。
經歷了這一插曲,我哪裏還敢再待下去,立刻找了借口離開局子。
臨走時我裝作不經意地掃了眼放在王警官辦公桌上的攤開的文件夾,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文件的內容我看不清楚,但文件上的照片我看的明明白白,就是一星期前被我爆了頭的李三!
九爺就是為着李三的事情來的!
我內心驚濤駭浪,巴不得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可剛沒走出兩步,就被秘書拽住了胳膊,“蘇小姐別急着走,九爺還有事要問。”
我強忍着內心的恐慌,沖秘書笑了笑,“我不走,就在車裏等九爺。”
說完,我就支撐着兩條已經有些打飄的腿,故作鎮定地走向車子,直到關上車門,我整個人才徹底癱軟下來。
我腦子裏突然想到南姐同我閑談時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九爺的頭馬裏面,有一個姓李,排行老三。
完了!
九爺呆在局子裏不過五分鐘不到,我卻感覺像過了五輩子,他再打開車門的時候,我噗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他的車經過改裝,空間夠寬敞,別說跪,就算在裏面雙飛都沒有問題,可此刻,我半點放肆的心思都沒有,只能攥着發抖的拳頭,腦子裏的思緒飛速旋轉。
九爺不打女人,可讓女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卻很多,在他動手之前,我必須先将自己摘出去。
他把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鏡扔在一邊,一腳踩在我胸口上,似笑非笑。
“蘇錦,你有什麽瞞着我?”
森寒的目光從他眼裏射出,他踩的又狠又兇,像是要把我刺穿。
“一見他就噴水,他睡過你?”
聽到這話,我的心落下一半。
只要他的憤怒不是來自于李三,而是來自于男人獨占欲,我就還有翻盤的可能性。
我不閃不躲地迎上他暴怒的雙眼,任由他發洩似地狠踩,啞着嗓子說了句對不起。
他估計沒想到我居然會承認,愣了一下,緊接着暴戾的火焰瞬間在他眼底聚集。
他腳下的力道帶着旋轉,越碾越重,我疼的快死過去,可卻仍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只重複着那句對不起。
直到被踩的吐了血,九爺才抓着我的頭發,将我扯到他眼前,“我倒是忘了,你本來就是婊子。”
他扯下我的裙子,五指毫無前戲地捅進來,我那本來就緊,又才打了環,直接撕裂,環一半脫離,一半挂着,腥臊的血水絞在一起,疼的我倒抽涼氣。
可我沒躲,反而暗地裏使勁收跨,夾的他拔不出來,他揪住我頭發,翻身騎在我身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打我的臀,疼的我下身猛烈痙攣。
車子在隔着局子一條道的馬路邊猛烈搖晃,他讓我的臉對着局子大門,插的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狠。
一星期的存糧,足足折騰了四五個小時,我下身的血流的厲害,可我知道,我的命保住了。
九爺疑心重,不容背叛,可我只是個應召,不是情婦,無所謂背叛。
那麽他發怒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他和秦局早有嫌隙,對我,只是怒氣轉嫁。
我越是解釋,就死的越快,事後調查秦局有沒有睡過我很容易,應召的名單是機密,可在西南三省,沒什麽是九爺不能知道的。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到時候自然清楚孰是孰非。
我現在所受的,都是在為我以後鋪路。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我雙腿發顫地從九爺車上下來,寒風一吹,我凍的直發抖,他的車一走,我懸着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我連忙坐上停在馬路邊等客的出租車,報了地址。
車子啓動的空檔,有十幾名警察從局子裏出來,個個荷槍實彈,而秦局被簇擁在最前面。
他一只手把玩着一把黑色的槍,夕陽的餘光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渡上一層金色,柔化了他鋒銳冷厲的面容,卻沒有削弱他鋒銳犀利的眼睛,在我正盯着他看的時候,他毫無預兆轉臉看向我這邊。
我吓了一跳,讓司機趕緊開車,卻沒想到那司機笑了聲說。
“蘇小姐,秦局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