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南第一緊
在我成為西南三省頭牌應召的那天,南姐問我怎麽不去做情婦?
情婦撈錢快,時間長,有保障,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成功上位,脫離風塵,怎麽都比做應召強。
我笑了聲說小妹我從小志向就是閱遍衆鳥,而片葉不沾身。
情婦雖好,但架不住我喜歡新鮮男人,老吃一個,就算是龍根也早晚吃出臘腸味。
南姐哈哈大笑,說我是天生的婊。子,難怪不過一年時間就成了這西南三省最貴的一只外賣雞,專門伺候那些因為種種原因不方便來會所的權貴。
我失神了下,也跟着笑,天生的婊子,好像也有人對我說過相同的話。
秦姐笑的更歡了,問是不是經常把我弄的歇工一星期的傅九爺。
傅九爺,是所有客戶名單中的第一位,西南三省手眼通天的黑二代,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黑二代。
我第一眼見他,他正站在窗邊看書,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他身上,居然投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神聖感,讓當時走投無路,絕望無助的我倍感羞慚。
就在我以為走錯門的時候,他卻突然把我按倒在書桌上,扯掉底褲一下沖進來。
我見過的男人很多,可經歷過的男人卻只有一個人渣,而傅九爺的尺寸和力量對我來說恐怖的可怕,更別提他還花樣繁多,精力旺盛,完事後,我的狀況簡直可謂慘烈。
有多慘烈?慘烈到他跟班都以為我挂了,把我拾掇着裝進麻袋準備處理掉,而我自己從後車廂爬出來,然後晃蕩着血崩似的下身回去找他填客戶滿意問卷。
他當時就笑了,問我叫什麽名字,我愣了下,說我叫蘇錦,至于其他的名字,我再不想提起。
後來他點了我好幾次,有一次被我伺候的舒服了,他捏着我的臉問我,要不要做他情。婦,他養我。
我搖頭,說錢貨兩清挺好,您養我,是我的造化,但當情婦時間久了,難免走心,我只想走腎,不給您添麻煩。
他笑的更大聲了,把我按在床上,折騰的比任何一次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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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傅九爺就成了我的金牌客戶,我這“西南第一緊”的稱號,也是從他嘴裏傳出來的。
那時候做應召的不多,我首次外賣就能幹下如此傲人業績,在圈子裏一炮成名。
新來的應召都叫我一聲錦姐,最後成了這西南三省的頭牌應召,非權貴不接。
南姐喝高了,媚笑着當初果然沒看走眼,像我這樣無心的女人天生就是做婊子的料。
我笑着幹了一杯酒,讓人把南姐擡下去休息。
其實,只要是人,怎麽可能沒有心呢?
只是我的心在我從北影畢業那年就被人玩的粉碎。
情愛,金錢,權勢我都曾嘗盡,最後卻把我自己也搭了進去。
甚至連帶着我的家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每每想起,都如同跗骨之蛆,令我止不住滿腔的愧疚和恨意。
從那時起,我就發誓,只談錢,不談情。
人只要活着,就比什麽都重要。
直到一個男人的出現,讓我原本規劃好的人生徹底大亂。
那天淩晨三點,我剛從一個客戶那兒出來步行到停車場,掏出鑰匙還沒打開車門,後腰上就被一杆硬梆梆的東西抵上了,緊接着,耳邊就傳來一聲急迫而沙啞的聲音。
“脫褲子,腿張開。”
“……”
這事我剛入行那會經歷過,叫做截食,專指那種挑應召女伺候完客人,就突然冒出來撿漏想吃霸王雞的混子,沒想如今我也算是雞中一霸了,居然又遇上了!
我冷笑一聲,轉臉對着那男人就是兩耳瓜子,直接把那男人打蒙了。
可很快,我也蒙了。
因為後腰上那杆硬梆梆的東西抵到了太陽穴上,眼角的餘光下,黑色的槍管泛着幽冷的光,冰涼的觸感戳的我太陽穴直突突。
竟然是把槍!
“小婊子,你他媽居然敢打我!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男人用槍連戳好幾下,吓的我心都快跳出來了,我見過槍,不止一次,假槍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觸感,所以這把是真槍!
“李三,你以為你逃的了?”
一聲淩厲而又兇悍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有幾個人從黑暗中蹿出來,手裏都拿着槍,齊齊對準李三。
我心驚肉跳,我他媽是遇上黑幫火拼了?!
李三看自己身在劣勢,也沒有硬抗,“秦局,您今天放我一馬,我李三承你的情,以後再下套布控,我給您提供路子!”
一聲秦局差點讓我熱淚盈眶,我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沖隐在黑暗中的那人求救。
“警察同志,救命!救命!”
可任我喊的再聲嘶力竭,黑暗中的男人都沒有半點回應。
“閉嘴!”李三看秦局沒松口的意思,兇相畢露,“你們敢過來,我就爆頭了這小婊子!”
“呵!”
黑暗中,男人終于出了聲,卻不是我以為的救命稻草,而是一聲極輕蔑的笑。
好像他面對的,并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悍匪,而是一個跳梁小醜,而我這個人質,就跟只小貓小狗沒什麽差別。
“動手。”
那一瞬間,我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我不能死,我死了,我躺在醫院裏至親也只有死路一條。
人在絕境之中,真是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我突然伸出手,握住李三的手腕往回一掰,用九爺在床上教我的擒拿手,瞬間就奪了他的槍。
他驚詫的同時瞬間被人按倒,緊接着,有人就握着我的手,扣着扳機,把槍抵在了李三的腦門上。
李三眼中印出兩個人的倒影,哭叫着求饒,“秦局,秦爺,別殺我,我轉污點證人,我轉污點證人幫你指證傅。。。。”
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被血濺了滿臉,槍響的聲音把我震的耳鳴,我呆呆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李三,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吓傻了?”頭頂上傳來男人戲谑的聲音,帶着野性的沙啞。
我啊的一聲,驚恐地将手裏的槍丢掉,然後轉身上車落荒而逃。
不是我殺的,是那個秦局握着我的手殺的!
我驚慌失措,回到家裏把自己裏裏外外洗了個遍,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蒙頭大睡,可只要一閉眼,李三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甚至不光是李三,還有其他那些我本以為早就壓抑在我記憶深處中的回憶争先恐後的湧上來。
李三腦門上那黑洞洞的血窟窿,還有很多光怪陸離的畫面吓的我好幾次都從床上滾下來。
我哆哆嗦嗦地點了根已經戒了三年的煙,渾身發冷地坐在地板上,告訴自己這裏不是北京,是昆明。
接連幾天的單子我都推了,天天盯着手機新聞推送和地方臺新聞,甚至連我爸媽的轉院手續我都準備好了。
我在忐忑不安中焦灼地度過一個星期,還是沒有什麽風聲傳出來,倒是醫院的催款通知書下來了。
南姐來電話問我是不是生了暗病,不方便伺候客人。
我說沒有,九爺出差就要回來了,我縮臀閉肛等他呢,南姐這才笑着挂斷電話。
這麽長時間沒消息,也就證明那個秦局不想把事情捅出來,畢竟我一婊子,哪有他的身份金貴?
說起來,我還算是半個目擊證人,要真有事,誰他媽都別想好過!
抱着這樣的僥幸心理,我正常開工了,那個什麽該死的秦局,讓他見鬼去吧!
九爺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早已等候多時了,只是這次他卻沒讓我去他那兒,而是直接帶我去了趟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