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想要
我的呼吸瞬間一滞,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會開口,江念白見我不說話,又上前一步,盯着我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我。
“蘇錦,告訴我,你跟的人是不是我哥?”
我冷汗直冒,卻呵呵地沖他笑,說他想太多,九爺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他還沒那麽重口。
他微眯着眼,呼吸在我的一言一語之間漸漸沉重,他說,蘇錦,我忘了我是幹什麽的。
下一刻,我就被他大力抵在牆上,他修長挺拔的身軀覆上來,兩手支撐在我的身側,将我禁锢在他的憤怒之下。
他的眼角在泛紅,就連呼吸都似帶着灼灼烈焰,随着他低啞的聲音燙紅我的臉。
“為什麽是我哥?”
“我問你為什麽是我哥!”
我被這樣的江念白吓到,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隔開燙人的喘息,他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動不動。
他用腿分開我緊閉的雙腿,膝蓋上擡摩擦我的柔軟,冰涼的西裝褲一碰,帶動珠環來回磋磨,沁出暧昧的水潤,他的手指趁機鑽入……
他的唇湊到我的耳邊,牙齒舔磨耳垂,咬牙切齒地低吼,問我在他哥懷裏是不是也濕的這麽快。
我搖頭不是,點頭不是,只能用手去抓他的胳膊,卻激起他更兇狠的對待。
他的手指絞着珠環,像是要把它們全扯下來,卻又像是舍不得的愛撫,一柔一剛之間,順着他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蕩漾出一片水色。
“江醫生,不要,你不要這樣。”
我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另一只手反而扯下我本就稀少的衣料,任由那方被束縛的渾圓釋放在他眼前。
而他低頭咬下,舌尖帶着兇狠的力道,又吸又吮,像是要将它全數含下,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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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吮吸的疼,脖頸不由自主地上仰,他的臉被另一邊的雪白擠壓,喘息比剛才更加炙熱。
時重時輕,扯着我理智的神經折磨。
“我哥能這樣弄你嗎?”
他捏着銜着頂端玩弄,聲音比剛才更沉,帶着固執。
“我哥能給你愛情嗎?”
“我哥能給你婚姻嗎?”
他每問一句,力道就狠一分,激的我小腹陣陣抽搐,沖擊着我快要潰不成軍的理智。
他的褲子已經褪掉一半蓬勃漲紅的強勢蓄勢待發,蹭過我的大腿根,直抵入口。
“除了錢,他什麽都不能給你,而我可以,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我的全部。”
他嘶吼着,壓抑着在我耳邊低喘,聲音破天荒地帶着蠱惑。
“小錦,說你想要我,說你現在就要。”
他的手指猛然抽出,突如其來的空虛讓我難受的嗚咽一聲,情不自禁地夾緊他的手,不想放他離開。
他好燙,我想讓他燙進我的身體,燙進我的靈魂,我想要他,我現在就想要他。
“我。。。”
我無助地攀附着他,就像是快要幹死的魚,迫切地需要他的滋潤,他的滿足,他的滾燙。
咔噠。
皮帶落地砸在水泥地上,不輕不重地悶響讓我下意識地掙開雙眼,視線越過江念白的肩膀落在病床上那張清冷而又淩冽的臉上,他雙眼緊閉,眉頭緊皺着,有汗從額頭沁出,似在忍受什麽難熬的痛苦。
那一刻,所有的迷亂,所有的渴望,所有的情欲,如同被風吹散,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推開了江念白,靠在九爺的病床邊喘息。
想到剛才差點在九爺面前和江念白歡好,我的心裏莫名覺得羞恥,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打醒被情欲控制的自己。
這樣強烈的情緒,連我都不明白它的成因,我只知道有個聲音在腦子裏說,不能這樣,絕不能。
江念白被推的猝不及防,撞倒房間的溫水瓶,水瓶崩裂,熱水流了一地,蒸汽從地面騰起,卻無一人發出聲音。
我看着江念白眼中的火焰一點一點的熄滅,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在這兒狹窄的房間裏,卻猶如荒野般的寂寥。
他看我的眼神很複雜,憤怒,不甘,痛苦,還有很多我讀不懂的情緒,我想看清時,他卻已經整理好自己,将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一言不發,轉身開門。
門一打開,我就看到張叔叔老兩口滿是擔憂的臉,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溫水瓶倒了,江念白身形未停,從正門離開。
老兩口看我的臉色,也不方便再說些什麽,只是張阿姨把我攙扶着回房間,換了一件她女兒幾年前過年回家留下的一件衣服。
看我渾身上下有不少新舊傷痕,握着我的手默默流淚,說好好的孩子怎麽就被逼成這樣,好人為什麽沒有好報。
我擦幹她的眼淚說張姨,我不是好人。
她嗚咽的更厲害,只抱着我輕撫說不管是不是,我都是他們眼中最善良最幹淨的孩子。
我也抱着她,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滿臉冰涼。
江念白沒有走,九爺還沒清醒,所以他必須留在這兒給确認他無恙,只是不足六十平米的屋子裏,我們卻默契地再也沒有交集。
九爺在第三天的淩晨中醒來,那時我正聚精會神地幫他擦身,他倒抽一口涼氣讓我下意識地道歉。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唇齒間已經滿是他強勢而又清冽的呼吸。
江念白聽到聲音進來,正好撞見我們之間勾纏的唇舌,我心虛想躲,九爺卻不讓,偏吻夠才放,直到我氣喘籲籲,他才離開我的唇,對江念白說聲你來了。
他似乎并不意外他弟的出現,攬着我的腰不放松,我不敢去看江念白,只能察覺到他冰涼的目光,刺的我心裏微疼。
兩個男人目光對峙,沒有硝煙,卻更令人心驚肉跳。
九爺讓我出去,我如蒙大赦地離開,跟着張媽一起出去買菜,在菜場磨洋工,沒買什麽東西,光發呆了。
張媽被我的樣子逗笑,催我回去,我說不,我再買點,她看着我空空如也的菜籃說聲好,就剩我一個看着盆子裏老鄉剛弄上來的魚出神。
盆子裏魚很蹦跶,應該是剛捉上來的,拼命想要掙脫大鐵盆,想逃回河裏,可無論它們跳的多高,撞的再狠,最多也只是掙紮到地上,左搖右擺地徒勞,最後再快要幹死的時候被老鄉丢會盆裏。
老鄉的手掌控着他們命運,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但魚不知道,他們以為盆子外面是河流,是廣闊的天地,可實際上,不過是另一條死路。
兩條死路的區別在于,盆子裏的魚由老鄉決定賣給誰,怎麽死,而盆子外的魚,是自尋死路。
“想吃就買,至于想這麽長時間?”
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中,一道帶着淡淡沙啞的嗓音從頭頂響起,我擡頭看,只能看到一片高大挺拔的陰影。
我愣了下,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快撞到他的下巴,他身形微晃,我手忙腳亂地去扶,問他怎麽來了。
九爺摸着下巴緩解疼痛,說了句我的頭硬,說躺了一天,屋子裏悶。我想到江念白,便沒再開口。
他問我在菜場幹什麽。
我說還能幹什麽,買菜做飯給爺吃,買點韭菜什麽的給你補補。
他自然而然地接過菜籃,湊到我耳邊說,我最愛的那兒沒受傷,不用補。
我臉紅,輕錘他胸口一下,他臉色一變,我才察覺到此刻的動作放肆,剛想解釋就被他按在懷裏。
他腰間有傷,只能輕笑,可不知道為什麽,感受到他的體溫,聽着他的心跳,我很安心。
我原本以為像九爺這樣男人應該沒來過菜場這樣的地方,可沒想到他倒是怡然自得,還憑借顏值,讨價還價之餘得了不少贈送的菜。
村裏人樸素,都說我有福氣找了個好老公,我臉紅,又不敢說是,沒想到九爺倒是沒說什麽,應承着說可不是,跟他是我祖上燒香了。
我想我可能是昨晚穿的少有點着涼,不然為什麽感覺臉上紅通通的,像是發燒一樣。
再看向九爺的時候,覺得他的臉比以前更好看了。
多說美色誤人,卻不知男色更誤人。
男人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而女人的,一旦種下,就如同沙漠裏的荊棘樹,越長越深,直至根深蒂固,再難以移除。
我被腦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感情,我怎麽會對九爺動感情。
這個男人不屬于我,他只是我和秦漠野交易的對象,等到交易完成,就錢貨兩清。
他會被秦漠野繩之以法,而我則和我的家人到國外過平靜的日子。
對,這才是我該做的事。
我正想着,腰間卻突然一緊,擡頭就對上九爺的眼,其中湧動着難以辨析的波光,讓我心神動蕩。
“想什麽,都走到溝裏去了。”